【多施虐者日式轻小说】破碎与坠落的太阳9.21更新,第二卷第60章

连载中原创校园多结局JK棉袜原味羞辱气味a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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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镰仓的报国寺,刚下过微雨。

通往后方“竹之庭”的石板小径湿滑,泛着一层青光。两侧的杜鹃花丛被雨水洗刷得格外鲜亮,空气里混着泥土、花香和远处飘来的淡薄线香,宁静得仿佛能听见水珠从枫叶尖端滴落的声音。

“这里好像还有一处更美的风景呢。”

早乙女玲奈的声音轻柔地响起,如同微风拂过殿前的风铃。她优雅地转身,指向通往寺庙后方的一条幽静石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令人无法拒绝的微笑。

那条小径确实很美。石板路蜿蜒着消失在绿荫深处,两侧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杜鹃花丛,几株枫树的叶子在阳光下透出几近透明的脉络。昨日的微雨尚有痕迹,留在石板上的青苔湿滑而鲜亮。空气里有花香、有泥土的芬芳,还有远处飘来的、若有似无的线香味。一切都充满了禅意与宁静。

阳一沉默地跟在最后,身上挂满了她们所有人的包包,那些精致的皮具像是无数道枷锁,将他牢牢地钉在“移动置物架”这个身份上。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青苔,只觉得那份宁静美好得格外刺眼,像一幅与他无关的、挂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画。

走在最前面的渡边美优和铃木亚纪,正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拌着嘴。

“你看,这个颜色是不是超显白?我在杂志上看到的,今年最流行的草莓红!”美优从手包里拿出一支崭新的限量版唇釉,对着小镜子仔细地涂抹着,嘴唇立刻变得饱满而艳丽。

“拜托,这里是寺庙诶,”亚纪在一旁毫不客气地撇嘴,“涂这么红,跟要去参加什么颁奖礼似的。还是我的豆沙色看着有气质。”她也拿出自己的口红,那是一支价格平实,但颜色确实温柔百搭的豆沙色。

“你懂什么,这是纯欲风。”

“我看是土欲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的内容幼稚得可笑。早乙女玲奈优雅地走在她们中间,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她没有立刻插话,直到两人都有些词穷,才用那柔和得如同春风般的嗓音开口。

“呵呵,都很好看哦。美优的颜色活泼可爱,亚纪的颜色温柔知性。”她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队伍最后那个沉默的身影,“不如……我们待会儿让田中君来评判一下?看看在他眼里,哪种美更让他心动,好不好?”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将一场无聊的纷争,变成了另一个可以用来取乐的“游戏”。

美优和亚纪立刻停止了争吵,不约而同地回头,用审视货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阳一。他被迫提着她们所有人的名牌包包,像个沉默的移动置物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高坂诗织和相田绘里奈在后方并肩而行,对这一切报以兴致盎然的观察。

“玲奈还是这么会玩。”绘里奈低声笑道。

“她只是不高兴罢了,”诗织的目光看得更深,“昨晚被美优和亚纪那两个笨蛋抢了先,她现在需要一点‘补偿’。”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竹之庭”的腹地。

穿过石径,一行人来到了一片竹林前。与外面精心打理的庭院截然不同,这里的竹子野蛮生长,数千根合抱粗的翠竹遮天蔽日,将天空切割成无数细碎的、不断变幻的绿色光斑。阳光艰难地穿透竹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鬼魅般的影子。

地面是冰冷潮湿的黑土,混杂着腐烂的竹叶、坚硬的竹根和硌人的碎石。因为禁止游客深入,这里的青苔更厚,空气也更显阴冷。竹林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封闭的回音室,静得只剩下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这片本应是僧侣禅修、洗涤心灵的圣域,此刻,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玲奈缓缓吸了一口气,她张开双臂,仰起脸,仿佛在拥抱这里的空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真安静啊。站在这里,仿佛连呼吸都变得纯净了。”她转过身,目光穿过人群,再次精准地锁定在阳一身上,语气里带着一种虚假的悲悯。

“感觉……世间的一切污秽,在这里都无所遁形呢。”

“田中君,”她微笑着,一步步向他走来,“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这片圣域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沉重呢?”

阳一的身体僵住了。他看着玲奈那双温柔美丽的眼睛,却只感到一阵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这个女人,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看似悲天悯人的话语,都包裹着最深沉的恶意。昨夜,她错失了私下“享用”他的机会,那份积压的不快与怨气,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在这里进行一次小小的‘忏悔’吧。”玲奈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让神明见证你的虔诚,或许……祂会宽恕你的罪孽哦?”

话音刚落,她向阳一伸出手。不是要扶他,而是示意他将身上挂着的那些包包都取下来。

阳一麻木地照做。

接着,玲奈用眼神示意他脱掉上衣。

阳一的动作迟滞了,他抬起头,眼中是无声的抗拒。

玲奈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但眼神却陡然转冷。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像无形的鞭子,抽打在阳一的意志上。

旁边的亚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上前一步,粗暴地抓起阳一的T恤下摆,猛地向上掀去。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他的上身,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跪下。”玲奈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阳一双腿一软,膝盖重重地磕在了那片冰冷潮湿、布满碎石的黑土地上。无数细小的石子和坚硬的竹根瞬间嵌入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手,放到背后去。”

这并非捆绑,却比任何绳索都更具束缚力。这个姿态剥夺了他蜷缩自保的本能,强迫他挺直胸膛,像一个真正的罪人,赤裸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玲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她缓缓蹲下身,从自己的手包里取出了两样东西——两个前端带有厚实黑色胶皮套的金属夹子。

看到那东西的瞬间,阳一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都停滞了。

玲玲奈捏着其中一个夹子,用指尖轻轻拂过他胸前那早已被折磨得敏感脆弱的小小突起,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爱抚,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别怕,”她柔声说,“这是为了你好。”

话音未落,她手指猛地用力,冰冷的金属夹子狠狠地咬住了那点皮肉。

一股沉闷而剧烈的痛感瞬间炸开,让阳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玲奈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又用同样的方式,将另一个夹子固定在了另一边。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退后一步,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阳一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动作。

她弯下腰,脱下了自己脚上的布鞋,然后,慢条斯理地,将那只纯棉的、还带着她体温的白色船袜,从脚上剥了下来。

“呜……不……”阳一看着她手中的船袜,终于发出了野兽般的、含糊不清的呜咽,他疯狂地摇头,身体向后挣扎着,膝盖在粗糙的地面上磨得鲜血淋漓。

玲奈只是微笑着,一步步靠近,然后用一种不容反抗的力度,捏住了他的下巴。

“张嘴。”

阳一死死地咬紧牙关。

玲奈叹了口气,仿佛在为他的不顺从而感到惋惜。她伸出另一只手,两根手指准确地找到了他胸前的一个夹子,然后,轻轻地向外一拉。

“呜啊——!”

那是一种混合了撕扯和碾磨的剧痛,痛感通过夹子向内传递,仿佛要将那一点皮肉从他身体上硬生生拽下来。

在这股剧痛的冲击下,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

就在这一瞬间,那只还带着玲奈淡淡香气的船袜,被粗暴地、深深地塞进了他的口腔。

窒息感瞬间袭来。粗糙的棉质纤维摩擦着他的舌面与上颚,袜子上每一根因为吸收了湿气而变得硬挺的纤维都清晰可辨。无法发声,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那气味是复杂的。有棉布本身的清香,有玲奈沐浴时使用的、带着淡淡白茶香气的高级香皂的余味,还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属于少女皮肤最本源的、温热的体香。

这并不算“臭”,但这种极具侵略性的私密气味,与竹林的清冷、泥土的腥气混合在一起,持续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嗅觉和味觉,让他无时无刻不感受到玲奈的存在和支配。这比任何恶臭都更让他感到恶心和绝望。

“好了,忏悔仪式可以开始了。”玲奈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仿佛灵机一动,微笑着补充道:

“呐,美优,亚纪,既然是神圣的仪式,不如我们来增添一点小小的乐趣吧。今天下午不是要去银座吗?我看中了几款很适合你们的包包。这样好了,谁能最先帮助田中君完成五次‘净化’,就由我来买单,好不好?”

她顿了顿,环视着众人,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就当是……神明对最虔承的信徒的奖赏吧。”

“净化”,指的是用竹条抽打阳一胸口的夹子,只要击中夹子使其脱落,便算作一次成功。而最残酷的规则是:阳一必须在每一次“净化”后,亲手将掉落的夹子捡起,用颤抖的双手,重新夹回自己早已红肿的乳头上,等待下一次“圣罚”。

一个价值不菲的名牌包包。

瞬间,这场酷刑被包装成了一场充满了竞争与贪婪欲望的狩猎游戏。

亚纪的眼睛第一个亮了起来,充满了对那个名牌包的渴望。

“我先来!”她兴奋地叫道,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玲奈满意地笑了。她从地上捡起一根细长的竹条,并没有直接递给亚纪,而是拿出了自己那块从不离身的、绣着家族鸢尾花纹章的真丝手帕,仔细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竹条上的泥土。

她的动作优雅而专注,仿佛在净化一件即将用于神圣仪式的法器。

擦拭完毕,她才带着圣母般的微笑,双手捧着竹条,将其递给亚纪。

“亚纪同学,请用。”她的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耳语,“要心怀敬畏哦,这可不是普通的竹条,而是神明赐予我们的、惩戒罪人的圣物呢。”

“要让田中君,好好感受到这份‘慈悲’才行。”

“放心吧,玲奈大人!”亚纪兴奋地接过竹条,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我一定会让这个废物,好好感受神明的‘慈悲’的!”

她握着竹条,在空中挥了挥,发出“휙”的破空声。

美优在一旁紧紧盯着亚纪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竞争的意味。她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在一旁活动着手腕,像一个即将上场的运动员,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更精准地命中目标。

诗织和绘里奈则对包包兴趣不大,但对这个新颖的游戏很感兴趣。两人并肩站着,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绘里奈饶有兴致地交叉双臂,而诗织则用手掩着嘴,眼中闪烁着兴奋而期待的光芒。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亚纪拉开了这场“圣罚”的序幕。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凭着一股蛮力,狠狠地朝着阳一左胸的那个夹子挥去!

竹条带着风声,在阳一急剧放大的瞳孔中,变成一道绿色的残影。

他下意识地想要蜷缩,但双手被置于背后的命令如同一道精神枷锁,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圣物”抽向自己。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竹林中回荡。

亚纪的第一击,打偏了。

竹条的末梢没有击中夹子,而是狠狠地抽在了夹子旁边的皮肉上。

“呜——!”阳一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弓,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被袜子堵住的、痛苦到极致的闷哼。

一道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在他胸口炸开,皮肤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鲜红的檩子。

但这还不是最痛苦的。竹条抽击的力量,通过那个死死咬住皮肉的夹子,传递到了更深处。那是一种复合的痛苦,既有被抽打的灼痛,又有皮肉被夹子更深地撕扯、碾压的锐痛。

“切,偏了。”亚纪不爽地咂了咂嘴,完全无视了阳一的痛苦。她眼中只有那个纹丝不动的夹子,和那个远在银座的名牌包包。

“亚纪,你行不行啊?”美优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嘲讽道,“这么大的目标都打不中,看来那个包包是我的咯?”

“闭嘴!”亚纪被激怒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眼神变得更加凶狠,“这次绝对没问题!”

她再次扬起竹条,这一次,她瞄得更准,力气也用得更大。

“啪——”

破空声再次响起。

阳一的身体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剧烈地战栗着,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他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心脏疯狂的跳动声,和女孩们带着兴奋的议论声。

这个神圣的、静谧的竹林,已经变成了只属于他的、露天的地狱。

他就是一个被献祭的活祭品。而这些以“神”自居的魔鬼,正享受着这场公开的凌虐。

“啪!”

又是一声脆响。

这一次,竹条精准地抽中了那个夹子的胶皮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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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啪!”

又是一声与皮肉撞击的脆响。

竹条再一次精准地抽中了那个夹子的胶皮套上。

这一次,成功了。

一股比刚才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更加深邃的撕裂感,瞬间从左胸那一点爆发,如同一道高压电流,蛮横地贯穿了他整个神经系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仿佛那一小块皮肉被连着神经,从他的身体上活生生地撕了下来。

阳一的眼前猛地一黑,所有的声音和光线都在瞬间离他远去,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像一具被抽掉脊骨的人偶,不受控制地向前重重扑倒。

“嘭!”

他的额头狠狠地磕在了那片湿冷、满是青苔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冰冷的、混杂着泥土腥气的湿意瞬间贴上他的皮肤,坚硬的碎石和竹根硌得他额骨生疼。

在短暂的失神后,听觉缓慢地回归。

首先钻入他耳中的,是女孩们爆发出的一阵混杂着惊喜和兴奋的欢呼。

“中了!我打中了!玲奈大人!”美优的声音里充满了邀功的雀跃,她得意地看向玲奈,仿佛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功绩,“您看到了吧!我打中了!这算我的一次!”

“可恶!竟然被你抢先了!”亚纪懊恼地跺了跺脚。

“谁让你那么笨。”美优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她走到玲奈面前,像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

“美优同学真厉害呢,这么快就找到窍门了。”玲奈微笑着夸奖了一句,那温柔的语气让美优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而诗织,则发出了一阵银铃般悦耳、却不带一丝温度的笑声。她用手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在欣赏一出绝妙的滑稽剧。“绘里奈,你看,他刚刚扑下去的样子,像不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狗?真好玩。”

绘里奈交叉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以一种分析运动项目的口吻评价道:“美优同学确实有点意思,她开始利用手腕的爆发力了,而不是像亚纪同学那样只知道用蛮力。这个游戏,本质上是在考验如何用最小的动作造成最有效的结果。你看,亚-纪同学制造了那么多无用的痛苦,却一次都没有成功,太浪费了。”

女孩们的笑声、议论声、欢呼声,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入阳一的耳膜。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口中那只属于玲奈的袜子,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而起伏,几乎要堵住他最后的气道。泥土的腥气、苔藓的腐败气息、冷汗的酸味,与口中那淡淡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他几欲作呕的、属于“祭品”的独特味道。

额头的剧痛,胸口的灼痛,以及左胸那一点被撕裂后的、持续不断的抽痛,像潮水般一波波地冲击着他几近崩溃的神经。

就在这时,那个如同魔鬼低语般温柔的声音,再次在他头顶响起。

“田中君,夹子掉了哦。”

早乙女玲奈的声音平静得毫无波澜,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快一点,自己捡起来,夹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大家……都还等着呢。”

这句话,像一道最终的审判,将阳一内心最后一点挣扎的火苗彻底浇灭。

剧痛的信号仍在神经末梢疯狂跳动,他趴在地上,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背上被竹条抽出的伤痕,引来灼烧般的剧痛。

他没有动。

这死寂般的迟疑,是对施虐者最直接的挑衅。

一个身影走到他面前,阴影将他笼罩。是渡边。

“嗯?”

伴随着一声轻佻的疑问,一只带着精致装饰的皮鞋猛地踹在他的侧脸上。

“咚!”

阳一的脑袋狠狠撞在湿滑的地面,耳中嗡鸣一片,满嘴都是铁锈和泥土混合的腥味。

不等他反应,那只鞋的鞋跟便重重踩在他的脸颊上,用力碾动。

“让!你!捡!起!来!”

渡边手里细长的竹条随着话语,一下下撕裂空气,精准地抽在阳一蜷缩弓起的后背上,旧伤叠上新伤。

“听!不!见!吗!”

最后一下势大力沉,阳一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身体抑制不住地痉挛。

渡边抬起脚,又猛地跺下,鞋跟正中他的颧骨。

“捡!”

她弯下腰,声音带着病态的甜腻和兴奋,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不听话的孩子可是会被惩罚的哦~还是说,你已经喜欢上被我折磨的感觉了呢?阳!一!君!”

话音未落,又是三道带着风声的鞭影,狠狠抽在他的背上。

滔天的恨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在他的胸腔里翻滚、冲撞。他恨眼前这些笑得天真烂漫的少女,恨这个用一块芯片就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该死世界!他甚至恨自己的母亲……

不,不能恨妈妈。

念头升起的瞬间就被他掐灭。妈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那还能恨谁?

恨自己。

恨自己愚蠢,会相信卖掉“命格”就能换回母亲的生命。恨自己没用,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屈辱感如铁水浇筑,将他曾经身为“太阳”的骄傲彻底熔化。

他的视线终于聚焦,那个金属夹子,就静静地躺在离他膝盖不远的青苔上,边缘的胶皮套上,沁出了一点暗红色的血迹。

是他的血。

那一刻,世界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痛楚、恨意、屈辱……一切情绪都退潮般远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空白。

他的手,像一个不受控制的零件,僵硬地、缓缓地,伸向了那个夹子。

恨意被无尽的痛苦和疲惫所取代,屈辱感也被一种更深层次的麻木所覆盖。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从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慢慢抽离出去,飘到半空中,冷漠地注视着地面上这个可悲的、名为“田中阳一”的生物。

他不再思考“为什么”,也不再感受“恨”与“痛”。

他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机械的、冰冷的指令:捡起来,夹回去。

因为,这是规则。

因为,不这么做,将迎来更可怕的、他无法承受的痛苦。玲奈的温柔,诗织的微笑,亚纪的蛮横,绘里奈的冷漠,这一切都告诉他,反抗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更深的地狱。

在被动承受痛苦,和主动配合以期盼痛苦能早点结束之间,他的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他用颤抖的指尖,捏起了那个夹子。

然后,他抬起另一只手,撩起自己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刘海,露出了那张俊美却毫无血色的脸。他抬起头,空洞的目光扫过眼前那一张张带着戏谑与残忍笑容的脸。

他看到了玲奈脸上那满意的、导演般的微笑。

他看到了美优眼中那催促的、不耐烦的眼神。

他看到了亚纪那副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冲上来继续挥舞竹条的模样。

他看到了诗织和绘里奈那如同在欣赏艺术品般的、饶有兴致的目光。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然后,他将那个夹子,用一种近乎于献祭般的、缓慢而决绝的动作,重新、精准地夹回了自己左胸那早已红肿不堪、甚至已经开始微微渗血的乳头上。

当夹子咬合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沉闷的剧痛再次传来。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牙关死死地咬住口中的袜子,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

整个过程,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副顺从的、自我惩戒的模样,让女孩们的兴致达到了顶峰。

“哇哦……”诗织抚掌轻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我觉得……他自己把夹子夹回去的样子,才是最有趣的。你看他那副想死又不敢、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样的表情,多可爱。呐,玲奈,你这个游戏,设计得可真不错,比直接打他有意思多了。”

“是吧?”玲奈微笑着回应,目光中充满了智力上的优越感,“我早就说过,单纯制造疼痛,太无趣了。让他自己参与进来,看着他在痛苦和屈辱中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啊。”

阳一的顺从,在她看来,是她导演的这出戏剧中最华彩的篇章,完美地证明了她的智慧远超诗织和亚纪那些只会使用蛮力的“蠢货”。

“好了好了!该我了!这次轮到我了!”亚纪已经迫不及待地从玲奈手中抢过了那根竹条。因为屡屡失手,她已经变得恼羞成怒,将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阳一。

“废物!给我跪直了!这次再敢乱动,我直接抽你的脸!”她恶狠狠地咆哮着。

美优则在一旁抱起了手臂,她已经成功了一次,现在显得更有余裕,她想看看亚纪这个笨蛋到底要失败多少次。

亚纪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挥动了竹条。

“啪!”

又是一声闷响,竹条狠狠地抽在了阳一的右侧肋骨上。亚纪因为急躁,连目标都开始偏离了。

“呜……”阳一的身体向一侧歪倒,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可恶!”亚纪气得尖叫起来,她不再瞄准夹子,而是像疯了一样,用竹条的尖端,泄愤般地对着阳一的胸膛和腹部一通乱抽。

“啪!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不绝于耳。一道道鲜红的檩子,在阳一那因为寒冷和恐惧而显得格外白皙的皮肤上迅速浮现,纵横交错,像一幅诡异而残酷的画。

阳一的身体随着每一次抽打而剧烈地弹跳、痉挛,他像一条被扔在烧红铁板上的鱼,无助地承受着这场暴雨般的殴打。口中的袜子让他无法呼救,只能发出野兽般的、绝望的呜咽。

“够了,亚纪。”

玲奈的声音终于响起,制止了这场失控的泄愤。她的语气依旧温柔,但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冰冷,“你再这样打下去,把他弄坏了,下午的银座之行可就少了很多乐趣了哦。而且,你的次数,还是零。”

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管用。亚纪立刻停下了手,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阳一,仿佛在看一个弄脏了她新衣服的垃圾。

“美优,你来。”玲奈转向美优。

“好的,玲奈大人!”美优兴奋地应了一声,她接过竹条,学着电视里棒球选手的样子,侧身站定,双脚分开,调整着呼吸和挥动角度。她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阳一右胸那个完好无损的夹子,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她要的不是发泄,她要的是那个名牌包。

“呼——”

她吐出一口气,手腕猛地发力。竹条在空中划出一道精准而迅捷的弧线。

“啪!”

一声干净利落的脆响。

夹子应声飞落。

撕裂的剧痛再次袭来。

阳一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女孩们的欢呼声和嘲笑声再次响起。

玲奈那魔鬼般温柔的声音,再次下达了命令。

“田中君,自己捡起来,夹回去。”

……

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

阳光的位置发生了微妙的偏移,投射在阳一背上的光斑,像一根根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皮肤和神经。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凝滞,竹林的清香中,混入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和他身上因痛苦而渗出的冷汗的酸味。

地面上,阳一最初跪着的地方,已经被膝盖压出了两个深坑,黑色的泥土被体温、汗水和血水浸润,变得泥泞不堪。几片枯黄的竹叶被黏在他的膝盖上,像一道道嘲讽的符咒。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将夹子从地上捡起,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亲手将它夹回自己早已红肿不堪、甚至已经磨破出血的乳头上了。

他的精神已经完全麻木,进入了一种灵魂抽离的奇异状态。

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名为“田中阳一”的少年,正跪在地上,机械地执行着“被打落-捡起-夹上”这个无限循环的程序。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机械,眼神也越来越空洞,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提线木偶。

每一次夹子被打落,他扑倒在地。

每一次他撑起身体,捡起夹子。

每一次他抬起头,看到的都是女孩们那兴奋、残忍、戏谑的脸。

每一次他重新夹上夹子,那瞬间的刺痛,都会让他短暂地回到现实,然后再次陷入更深的麻木。

每一次自我惩罚,都是对他意志的一次公开凌迟。他清晰地、反复地认识到,自己不配拥有反抗的资格,甚至不配拥有被动受刑的资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如何“更好地”配合她们的施虐,成为一个会自己修理自己的、完美的受虐道具。

游戏,终于在美优第五次成功击落夹子的欢呼声中结束了。

“五次了!玲奈大人!我完成了五次!”美优扔掉竹条,兴奋地跑到玲奈面前,像个考了一百分向家长炫耀的孩子。

“嗯,恭喜你,美优同学。”玲奈优雅地履行了她的诺言,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为了庆祝美优同学的胜利,今天下午去银座的所有开销,全部由我承担。”

“哇啊啊啊!太棒了!玲奈大人万岁!”

美优和亚纪爆发出更加疯狂的尖叫声,两人兴奋地抱在一起又叫又跳。刚刚还因为竞争而产生的敌意,在更巨大的物质诱惑面前,瞬间烟消云散。

诗织和绘里奈也微笑着,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

她们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下午要去哪家百货,要买哪个牌子的新品,要不要去做个新的指甲。

阳光穿过竹叶,照在她们青春洋溢、笑容灿烂的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么和谐。

仿佛刚刚那场残酷的酷刑,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饭后消遣。

没有人再多看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祭品”。

阳一跪在原地,口中的袜子已经被唾液浸透,沉甸甸地坠着他的舌根。他低着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汗水和血水顺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地,落入身下那片泥泞的土地。

他像一具被玩坏后,随意丢弃的破损的人偶。

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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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温泉旅馆“月见”的顶级和室“胧月”,此刻已不再是人间。

厚重的和纸障子门死死闭合,将窗外镰仓清冷刺骨的月光,连同万物死寂的秋虫悲鸣彻底隔绝。室内灯火通明,然而那暖黄色的光线,却照不进半点暖意,反倒将榻榻米上少女们慵懒随意的身影,在墙壁与天顶拉扯出巨大、扭曲、如同鬼魅般的暗影。这里不再是供人休憩安眠的卧室,而是一座祭坛,一座将田中阳一仅存的意志公开凌迟的祭坛。

空气里,高级零食的甜腻香气与昂贵果汁的酸甜气息,同一种“终场狂欢”前特有的、令人窒息的掠夺性寂静混合发酵,弥漫成一团甜美而致命的毒雾。女孩们斜倚在柔软的靠垫上,悠闲地咬断Pocky,啜饮着果汁,神态自若,仿佛一群等待观看最终场角斗的古罗马贵族。

而跪在房间中央冰冷榻榻米上的阳一,就是那头皮毛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骨头断了几根,却仍要被铁链拖出来,进行最后一场供人取乐的厮杀的濒死困兽。

修学旅行的最终清算,在早乙女玲奈的微笑中拉开帷幕。她没有拿出任何卡片,只是悠然点亮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一个设计精美、色彩绚烂的轮盘APP赫然在目,名字叫做“神之选”(God's Choice)。

玲奈将手机屏幕的光亮对准阳一,向他宣布了今晚的游戏规则——“赎罪轮盘”。

她会逐一公布今晚所有备选的“惩罚项目”,每个项目都有一个明码标价的“删除费”。阳一可以用他通过上次轮盘游戏赢得的、那沾满了屈辱与泪水的四百八十円,来“赎买”并删除掉他最不想面对的项目。

一旦他支付,该项目就会从轮盘上彻底消失。而所有他没有能力或没有选择删除的项目,都将被悉数录入,成为轮盘上的选项。随后,在场的五位少女将轮流旋转轮盘。指针最终停在哪个项目上,旋转轮盘的少女就将成为该项目的“神选执行官”,对阳一施加对应的惩罚。

这个规则的残忍,在于它将阳一从一个被动的承受者,变成了一个主动的、被迫参与设计的“赌徒”。他必须用自己那衰退的逻辑能力,在有限的预算内,去计算和权衡哪种痛苦更难以忍受,哪种屈辱更能摧毁自己。他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在亲手切割自己的灵魂;而最终的结果,又被交给了命运的随机性。这种已知与未知的双重折磨,旨在将其精神彻底碾碎。

玲奈将手机屏幕转向阳一,上面是清晰的项目列表和价格。她的声音如同经过最严格训练的司仪,温柔、悦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那么,田中君,请仔细听好哦。这是我们今晚的‘商品目录’。你的预算只有区区四百八十円,所以,请务必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项目一:‘颜面的崩坏’】,删除价格:100円。

“这是一个非常直观的项目呢。”玲奈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如果轮盘选中它,执行官小姐将会用她穿着鞋的鞋底,对你的脸颊进行反复的、用力的抽打,直到她觉得尽兴为止。当然,为了保证游戏的趣味性,期间你不可以躲闪,也不可以用手格挡,否则,我们就得从头再来。想象一下,田中君,你那张曾经引以为傲的脸,在各种不同材质的鞋底——可能是绘里奈大人那双Tod's豆豆鞋坚硬的胶底,也可能是诗织大人那双Prada乐福鞋厚重的轮廓,又或者是美优同学那双马丁靴粗犷的纹路——反复蹂躏下,会变成怎样一副有趣的景象呢?红肿、滚烫,可能还会带上各种鞋底的印记,真是……别具一格的创作啊。”

话音刚落,阳一的大脑瞬间被各种鞋底的触感和气味填满。皮质的冰冷、橡胶的闷硬、帆布的粗糙……每一次抽打带来的火辣痛感和耳鸣,以及伴随而来的、来自鞋底的灰尘与皮革气味,都在他的想象中清晰上演,让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脸部肌肉,一阵阵幻痛从脸颊烧灼到耳根。

【项目二:“腹部的陨石”】,删除价格:120円。

“这个项目充满了青春的活力。”玲奈继续介绍,“执行官小姐会站在你的身体两侧,以最有活力的方式——也就是双脚离地蹦起来,然后用全身的重量,重重地踩踏在你的腹部,一次又一次。为了确保每一次‘陨石撞击’的效果,你需要在每一次被踩踏后,都努力吸气,让腹部重新鼓起,迎接下一次的到来。如果因为疼痛而蜷缩起来,执行官小姐可是会很不高兴的。她或许会用鞋跟,在你身上其他地方留下一些小小的‘纪念品’哦。”

窒息感。这是阳一首先感受到的。他能想象到每一次重压袭来时,腹腔内的空气被瞬间挤压殆尽,内脏仿佛被撞到移位的剧痛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女孩们的体重或许不重,但加上跳跃的冲击力,那将是足以让他呕出胆汁的痛苦。他甚至能感到胃部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项目三:“人马的巡礼”】,删除价格:180円。

“这是一个考验你体力和忠诚度的项目。执行官小姐将骑在你的背上,而你,需要像一匹最温顺的马一样,驮着她在房间里爬行,一圈又一圈,直到主人满意为止。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途中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或是速度慢到让主人感到无聊,那么……巡礼将提前结束。作为惩罚,主人将有权从今晚所有未被删除的项目中,任意挑选一个她最喜欢的,立刻对你执行。所以,这不仅仅是在爬,更是在进行一场豪赌哦,田中君。赌上你的……命运。”

极度的疲惫和屈辱感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能预感到背上少女晃动的身体,感受她或轻或重的体重,听到她在耳边的轻笑或是不耐烦的催促。更让他恐惧的是失败的后果——那意味着他之前用钱做出的所有选择,都可能因为一次体力不支而化为泡影,直接面对他最想逃避的那个地狱。

【项目四:“指尖的美味”】,删除价格:80円。

“这是一个非常考验技巧和……虔诚度的项目。”玲奈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执行官小姐会把几粒珍贵的米粒,分别塞进她不同的脚趾缝深处。而你的任务,就是跪在她的脚前,只用嘴唇和口腔的吸力,将这几粒米粒完整地吸吮出来。记住哦,规则是绝对不可以用舌头去舔,也不能用牙齿去触碰。你只能像品尝无上珍馐一样,用最纯粹的吸力,将它们从趾缝的‘秘境’中请出。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或者违反了规则,那么,你将不得不品尝另一份‘加餐’——由执行官小姐亲自为你准备的、混合了她脚汗和趾垢的‘特制酱汁’。”

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头。他能想象到自己的嘴唇被迫紧紧贴合在女孩温热的、带着汗湿气味的脚趾上,感受着趾缝间皮肤的柔软与黏腻。为了完成任务,他必须将注意力高度集中,用口腔形成负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用灵魂亲吻污秽。而失败的惩罚,更是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当场干呕出来。

【项目五:“气味的忠诚”】,删除价格:250円。

这个异常高昂的价格让阳一的心沉到了谷底。

“啊,这是今晚的重头戏之一。”玲奈的声音里透出一种欣赏杰作的愉悦,“田中君,你需要依次对在场的五位小姐,进行一场漫长的‘气味崇拜’。也就是说,你要像最忠诚的信徒一样,将你的脸完全埋入每一位小姐的双脚之间,进行深度的、持续的呼吸。而检验你是否‘忠诚’的唯一标准,就是你的身体。在崇拜期间,你的身体必须对这位小姐的‘神圣气息’做出最诚实的反应——也就是,出现生理反应。如果时间到了,你的身体依然毫无反应,那就证明你对这位小姐不够‘崇拜’,内心存在着‘不敬’。届时,这位被你‘亵渎’了的小姐,将有权对你进行一次特别的‘神罚’。当然,为了帮助你达成‘忠诚’,在你闻脚期间,被闻的这位小姐可以用任何她喜欢的方式来‘激励’你,比如用温柔的语言羞辱你,或者用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你的乳头……”

绝望。这是阳一心中唯一的词。这个项目将他逼入了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死局。他要在极度的屈辱和恶心中,强迫自己的身体做出违背意志的反应。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失败的后果是未知的“神罚”,这种未知让他比面对任何已知的酷刑都更加恐惧。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跪在五个不同的“神龛”前,接受五次截然不同的、充满创意的地狱审判。

【项目六:“欲望的惩戒”】,删除价格:200円。

“这同样是一项关于身心合一的修行。”玲奈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在念诗,“你需要趴在地上,将脸埋入执行官小姐那双穿着袜子的脚中,大口呼吸着那份独一无二的芬芳。同时,你的手需要配合呼吸的节奏,进行自我安慰,直到身体进入兴奋状态。当你的‘欲望’达到顶点时,便是‘惩戒’降临的时刻。执行官小姐会毫不留情地用她的脚,对你那欲望的根源进行一次强力的踢击,直到你的欲望被疼痛彻底浇灭。然后,休息片刻,继续闻着袜子重复之前的动作……如此循环往复。这是一场在天堂和地狱之间高速往返的过山车游戏,不是吗?每一次攀上高峰,都是为了更痛苦地坠落。”

灵魂的撕裂感。这个项目将快感与剧痛以最残忍的方式捆绑在一起。他能预感到在屈辱中被迫燃起的欲望,以及随之而来的、足以让他眼前发黑的、对男性最根本尊严的毁灭性打击。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眩晕,那意味着他的精神将被反复撕裂、碾碎,直到变成一滩连自己都厌恶的烂泥。

【项目七:“畜生的洗礼”】,删除价格:100円。

“非常简单纯粹的集体活动。执行官小姐会将她刚脱下的、还带着余温和气味的袜子,塞进你的嘴里。然后,你需要躺在房间的中央,迎接来自场上所有小姐们暴风骤雨般的踢踹,直到她们尽兴。她们会穿着各式各样的鞋子,从任何她们喜欢的角度,对你进行‘洗礼’。你就像一块被投进海浪里的石头,只能默默承受,直到风暴过去。当然,嘴里的袜子可不能吐出来哦,那可是执行官小姐赐予你的‘口嚼’。”

被围猎的无助感瞬间攫住了他。他能想象到自己躺在地上,视线里全是晃动的腿和各式各样的鞋底。四面八方袭来的、毫无规律的踢踹,以及嘴里被塞满异物所带来的窒息感和恶心感,将构成一场感官的灾难。他将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随意对待。

【项目八:“饲主的慈悲”】,删除价格:210円。

“这个项目充满了悬念和主人的‘慈悲’。你将赤裸上身躺在地上,身上会被夹满木头夹子,分布在你最敏感的各个部位。然后,执行官小姐会用她穿着鞋的脚跟,在你身上进行一场优雅的‘漫步’。她可以选择用快速、有力的方式,将夹子一个个迅速地碾掉,给你一个痛快;也可以选择用缓慢的、研磨的方式,让夹子一点点地陷入你的皮肉,让你在持续的、不断升级的痛苦中慢慢煎熬。你所承受的痛苦强度和时长,将完全取决于主人脚下的‘心情’。所以,在她开始之前,你最好在心里祈祷,祈祷她今天足够‘仁慈’。”

对未知的极致恐惧攫住了他。这个项目最可怕的地方在于,痛苦的过程和时长完全不可控。阳一能想象到木夹夹住皮肉的刺痛,更能想象到鞋跟碾压在夹子上时,那股将外力与夹子本身的压力成倍放大的、钻心刻骨的剧痛。而这种痛苦是缓慢降临还是瞬间爆发,全凭对方一念之间,这种将命运完全交由他人的感觉,让他感到一种从骨髓里升起的寒意。

【项目九:“双人舞”】,删除价格:280円。

全场最高的价格,预示着最顶级的绝望。

“这是今晚最特别的、需要两位小姐共同完成的华丽双人舞。”玲奈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首先,你的乳头上会被夹上夹子,然后你需要将胸口平放在那边的矮茶几上。执行官,也就是我们的第一舞者,会站上茶几,用她优美的脚跟,精准地踩住你乳头上的夹子,为你奏响痛苦的序曲。而你,必须将鼻子凑近她的脚边,深深地呼吸着这双正在折磨你的脚的气味,以示臣服。与此同时,第二位舞者,将由执行官小姐亲自指定。她会用她那灵巧的脚,在你的下体进行一场温柔的‘按摩’。这场‘双人舞’的终点,就是当你的身体在胸口的剧痛和下体的‘舒适’中彻底崩溃,最终释放的那一刻。那一刻,音乐才会停止,舞蹈才会落幕。这是不是……充满了矛盾的、凄美的美感呢?”

美优和亚纪小声地讨论着哪个项目看起来更有趣。“呐,亚纪,我最想玩‘欲望的惩戒’,感觉会超解压的!”美优兴奋地说。“我倒是觉得‘饲主的慈悲’不错,”亚纪冷酷地回应,“慢慢地折磨他,看他想死又死不掉的样子,一定很有趣。”她们的话语像一把把小刀,刺进阳一的耳朵。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崩坏。这是所有项目中,屈辱度与痛苦度结合得最完美的一个。他能想象到胸口传来持续的、被鞋跟碾压的剧痛,鼻腔里充满了施虐者的气味,而身体最私密的部位却被另一双脚玩弄着。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完全矛盾的感官刺激,将彻底摧毁他的羞耻心和意志力,让他在极度的痛苦和屈辱中,像一头被献祭的牲畜一样,流尽最后一丝精力。这个项目的价格如此高昂,也正说明了它在女孩们心中的“价值”。

“好了,田中君,”在公布完所有项目后,玲奈微笑着看着脸色惨白的阳一,用总结陈词般的语气说道,“所有的商品都在这里了。总价值远远超出他手里硬币的地狱菜单,而你手中,却只有区区四百八十円的希望。现在,请开始你的表演吧。用你那颗曾经引以为傲的大脑,为我们展示一下,一个‘器物’的理性,究竟能将自己从深渊中拉起几厘米呢?”

阳一被迫跪在那堆冰冷的、散发着廉价金属腥气的硬币前。这四百八十円,是他用尊严、泪水和无数次强行咽下的干呕换来的“劳动所得”。此刻,这些硬币不再是钱,而是他灵魂的碎片,是他选择哪种死法的唯一筹码。他的双手因为极度的屈辱和压抑的愤怒而剧烈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失去血色,指尖的颤抖让硬币发出细碎而绝望的碰撞声。

他的大脑像一台即将烧毁的机器,疯狂进行着痛苦的计算。‘气味的忠诚’和‘双人舞’是地狱中的地狱,删除价格加起来远超他的预算,他必须放弃一个。放弃哪一个?哪一个能让他保留最后一丝做人的感觉?可是,放弃了它们,剩下的钱也不足以删除所有其他项目。‘颜面的崩坏’是纯粹的羞辱,‘腹部的陨石’可能造成内伤,‘欲望的惩戒’是对男性尊严的反复践踏……每一个选择,都是在自己身上划下致命的一刀。

“快点选啊,阳一!别磨磨蹭蹭的!”渡边美优兴奋地催促,她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期待,“我推荐你不要删除‘人马的巡礼’哦,我还没骑过马呢!”

“也别删除‘畜生的洗礼’,”铃木亚纪冷冷地补充,“我们每个人都还没好好地‘问候’过你呢。”她们的话语像冰锥,刺进阳一的耳朵。

高坂诗织对这种需要计算的“前戏”依旧兴趣缺缺,她慵懒地靠在绘里奈肩上,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指甲。只是在听到“双人舞”时,才抬起眼皮,嘴角勾起一丝感兴趣的微笑,对身旁的绘里奈轻声道:“这个听起来还不错,至少有两个人一起玩不会那么无聊。”

绘里奈则冷静地分析着整个游戏的架构,她低声回应诗织:“玲奈这次的设计,核心在于剥夺‘选择’的意义。无论他怎么选,最终都是把刀递给我们。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在理性的驱使下,他会为了避免何种痛苦,而主动选择去承受另一种痛苦。这个‘选择’的瞬间,很有观赏价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阳一的神经上灼烧。终于,他颤抖的手,伸向了那堆冰冷的硬币。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的嘴唇翕动,用几乎听不见的、嘶哑的声音,说出了他想要删除的第一个项目。

玲奈露出了满意的、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在手机上轻轻一点。一个项目从列表中消失了。

紧接着,阳一又说出了第二个,第三个……当他花光最后一枚硬币时,他面前的手机屏幕上,还赫然排列着数个他无力删除的、通往地狱的选项。

玲奈将这些项目一一载入轮盘APP。随着她指尖的滑动,绚烂的轮盘开始在屏幕上成形,每一个格子里,都写着一个代表着极致痛苦与屈辱的词语。

“那么,”玲奈将手机高高举起,屏幕的光芒照亮了她那圣女般美丽的脸庞,“游戏……正式开始。第一位幸运的旋转者是……诗织大人,请吧。”

诗织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出手,修长的指尖在发光的屏幕上轻轻一划。

轮盘,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根决定阳一第一道酷刑的指针上。

它会停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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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多施虐者日式轻小说】破碎与坠落的太阳9.21更新,第二卷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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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写的太棒了,支持支持!
q625928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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