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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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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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伪作慈母行媚术 枕膝娇宠是牢房

酉时,日薄西山。

咸阳的天空被一轮硕大而疲惫的落日染成了诡异的橘红色,仿佛一块凝固的陈年血珀。巨大的太阳悬在地平线的尽头,将最后的光芒费力地投向这座如黑色巨兽般盘踞在关中平原上的帝都。光线穿过厚重的云层,变得昏黄而模糊,失去了白日里的灼热与锋芒,只余下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暖色调,为这座天下权力的心脏镀上了一层虚幻而又肃杀的金色。

巍峨的秦王宫,就蛰伏在这片昏黄的光影之中。构成这座庞大建筑群的主色调是秦人所崇尚的、代表着水德的纯粹的黑色。黑色的巨石垒砌成高耸的宫墙,黑色的陶瓦覆盖着层层叠叠、仿佛要刺破天穹的飞檐斗拱。在这落日余晖的映照下,那些原本深沉得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色此刻却反射着一种近乎于熔融铁水般的暗哑光泽。整座宫城就如同一头用玄铁与黑曜石浇筑而成的远古凶兽,沉默地呼吸着,散发出冰冷、森严的绝对威严。

下朝的钟声早已在宫城内悠远地回荡过,宣告着一日朝政的结束。对于大多数朝臣而言,这意味着他们可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各自的府邸;但对于这座宫城的主人,年少的秦王嬴政而言,他的一天还有最后一项、也是最令他感到愉快的仪式需要完成——前往长信宫,向他的母后,太后赵姬,行“昏定”之礼。

一条足以容纳八马并驱的白玉驰道上,一行人正默然前行。

走在最前方的,便是当今大秦的王,嬴政。

他身着一套玄黑色的深衣,那是唯有君王方可使用的用最上等的丝绸织就的朝服。衣袍的边缘及袖口处,用金线与红线精心绣制着繁复而抽象的云雷纹与龙纹,那黑色是如此纯粹,仿佛将天地间所有的暗都凝聚于此,而那金红色的绣线则如同黑夜中燃烧的火焰,是他王者身份的唯一注脚。腰间束着一条白玉革带,正中央镶嵌着一枚硕大的黑色玉璧,随着他的步伐反射着夕阳最后的余光。

然而,这身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华贵衣袍,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有些空旷与不称。

嬴政的身形与人们想象中君临天下的王者相去甚远。或许是即位太早,年岁尚轻,他的身躯显得有些矮小单薄,肩膀也不够宽阔,几乎要被那沉重的朝服压垮。他的童年并非如其他诸侯国的王公贵族那般锦衣玉食。恰恰相反,作为秦国送往赵国的质子之子,他的童年是在敌国的白眼、无休止的猜忌与动荡中度过的。在那个最需要滋养身体的年纪,忍饥挨饿是家常便饭,颠沛流离更是刻骨铭心的记忆。这段经历让他的身体发育受到了不可逆转的影响,即便如今已贵为秦王,享用着天下最好的膳食,那份根植于骨子里的孱弱底子,却非一朝一夕所能弥补。

他的面容,同样算不上俊朗。先王庄襄王嬴异人本就不是以容貌见长的男子,而嬴政也并未能完全继承他母亲那足以颠覆众生的绝世美貌。他的脸部轮廓虽然清晰,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棱角,但五官组合在一起,却只能称得上是平平无奇。肤色因早年的营养不良而略显苍白,嘴唇也总是习惯性地紧抿着,透着一股与其年龄不符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坚毅。

然而,就是这样一副看似平凡的皮囊之下,却藏着一双足以让任何人不敢直视的眼睛。

那是一双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眼,无疑是遗传自他的母后。可与赵姬那双总是水光潋滟、媚意天成的狐狸眼不同,嬴政的这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情欲与温度,只有如千年寒潭般的深邃与冰冷。瞳孔是纯粹的墨色,当他凝视着前方时,那眼神锐利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仿佛能轻易剖开世间一切的伪装与虚假。这双眼睛让他那张平凡的脸,瞬间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威慑力。

只是此刻,这双冰冷的眼睛里却罕见地被一种发自内心的期待与温情所融化。他的脚步比往常快了几分,那份急切连身后跟随的宦官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在他的身后是两列身披黑甲的宫廷卫士,他们如同沉默的铁铸雕像,步伐整齐划一,只发出甲胄叶片间细微的摩擦声。再往后,则是几名手捧拂尘、低眉顺眼的老宦官。这支小小的队伍行进在空旷的宫道上,悄无声息,只有他们被夕阳拉得极长的影子在光滑的白玉石板上无声地滑动着,给这黄昏中的宫城更添了几分压抑与孤寂。

终于,队伍在远处一座尤为华美精致的宫殿前停下了脚步。那便是长信宫,他母后的居所。

卫士与宦官们在殿外的广场上便驻足不前,如同潮水般向两侧退开,他们没有资格再往前一步。嬴政独自一人踏上了通往那扇巨大宫门的白玉阶梯。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归家的鼓点之上。

他喜欢这里。

这座宫殿与王宫其他地方那庄严肃杀的黑色基调截然不同。这里的雕梁画栋更多地使用了朱红与鎏金,飞檐之下悬挂着能随风发出清脆响声的玉质风铃。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由无数名贵花卉与特制熏香混合而成的甜腻气息。这股味道是属于母后的味道,柔软、香艳,却能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与宁静。这味道,能将他从那个属于大秦铁血与秩序的冰冷王座上拉回到一个温暖的属于“政儿”的世界。

在寝宫门口,侍立的宫女见到他立刻恭敬地跪下行礼,为他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殿门。

“大王。”

嬴政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身后的殿门缓缓关闭,将外界的黄昏与他身后那队代表着王权的护卫彻底隔绝。

他独自一人穿过一道挂着珠帘的走廊,来到了内殿的门口。这里便是他母亲的卧室。

往常的这个时辰,母后大多早已用完晚膳,或是在软榻上小憩,或是听着乐师弹奏的靡靡之音,百无聊赖地消磨着时光。可今日,当他踏入这片熟悉的空间时,却看到了一幅让他呼吸微微一滞的画面。

内殿之中灯火通明,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这里的陈设极尽奢华,整体的色调是金中透粉,地上铺着的是不知从哪个西域邦国进贡而来的踩上去便会深陷下去的深粉色系长毛地毯。空气中,那股属于母后的独特体香比往日里浓烈了数倍,霸道地占据了每一寸空间,仿佛要将人溺毙在这片温柔乡里。

嬴政的目光穿过那轻薄的纱幔,落在了房间正中央那张巨大的梳妆台前。

他的母后赵姬此刻正端坐于一张铺着整张白色狐裘的雕花木凳之上。她还未安歇,甚至……像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盛宴而精心准备着。

嗯?今晚母后还要会见一些朝臣商议大事吗?

嬴政疑惑地想着,他的脚步在距离梳妆台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美人梳妆图”,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混杂着痴迷与敬畏的复杂光芒。

赵姬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而轻薄的白色丝绸睡袍。那料子是上等的贡品,在内殿明亮的烛火下流淌着一层如同月华般柔腻温润的光泽。睡袍的款式看似保守,实则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它并未用腰带束紧,而是任由那光滑的面料随意地垂坠着,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时而紧贴、时而分离,将那具被包裹在其中的熟媚至极的胴体勾勒得若隐若现。

衣襟因为她慵懒的坐姿而微微敞开,毫不设防地露出她那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以及一道深邃得惊人、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诱人沟壑。那是一具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失魂落魄的绝世肉体,肌肤犹如最顶级的凝脂羊玉,细腻雪白,白中透红,仿佛轻轻一掐便能溢出水来。

他能看见母后那细腻柔滑的嫩白脸颊,玉鼻挺直,两弯如烟的细眉被精心修饰过,轻柔地向鬓角伸展。小巧的鼻子如同白玉翡翠雕琢而成,盈润娇艳的唇瓣上刚刚点染了新的胭脂,鲜艳欲滴。那双又深又黑的美眸此刻正微微眯起,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眼波流转间,仿佛弥漫着一层永远不会散去的雾气,透着一股子目空一切的清高冷傲。

这件宽大的睡袍根本无法完全遮掩母后那傲人到近乎夸张的妖娆曲线。当她俯身取物时,袍子的前襟便会因重力而下坠,胸口那片雪白的丰盈便会愈发清晰,那红色蕾丝的花纹与蝴蝶状的图案点缀其上,更衬得那两团硕大滚圆的美乳几乎要裂衣而出。而当她挺直腰背时,那薄薄的丝绸便会紧紧地贴合在她不堪一握的纤腰之上,那如水蛇般的腰肢被一条缝缀在睡袍内侧的淡紫色束带隐隐勾勒,与下方那猛然向外扩张的臀部曲线形成了强烈的、令人血脉偾张的对比。

尤其是她的身后,那修身的睡袍被她那丰腴硕大、滚圆高耸的臀部撑起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嬴政可以清晰地看到丝绸面料下的浑圆美臀轮廓是何等的挺翘饱满,好似两颗熟透了的巨大蜜桃,随时会撑破那层脆弱的布料而出。甚至,睡袍那长及脚踝的下摆,都被这硕大挺翘的浑圆香臀硬生生地向上提起了好几公分,露出了一截曲线优美的脚踝。

一头如流云、如墨瀑般的顺直长发没有任何发簪的束缚,如同最华丽的黑色绸缎,顺从地披散下来,柔顺地垂至那挺翘的臀峰之上。几位侍女正无声地跪在她的身后,用一把巨大的象牙梳小心翼翼地一遍遍地为她梳理着。

这一幕,静谧、香艳,却又充满了尊贵感。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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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的面前是一张巨大的梳妆台。台面由白色的亮漆涂就,边缘镶嵌着精美的玫瑰纹饰金边。台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数十个材质各异、形状精巧的瓶瓶罐罐。有西域进贡而来的装在琉璃瓶中的玫瑰精油,有南海郡上贡的装在白玉盒中的珍珠粉膏,还有来自楚国的装在青铜小鼎中的名贵香薰。这些寻常人一生都难得一见的珍宝,此刻却如同寻常物品般,被随意地排成几列,在烛火下散发着或清冷或甜腻的香气。

而赵姬的手中正捏着一盒胭脂。她微瞇起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对着面前那面巨大的足以照亮全身的铜镜用指腹蘸取了些许嫣红的膏体。她的动作娴熟而优雅,先是在靠近脸颊处轻轻拍上较深的枣红色,勾勒出成熟妇人特有的风韵;随后,又换了一种颜色,在靠近眼睛的下方轻柔地刷上较浅的桃花色,为她那张本就美艳绝伦的脸更添了几分醉人的春意。

烛火摇曳,光影在她的脸上跳动。那张脸美得几乎不似凡人。遗传自母亲的优良血统,让嬴政也拥有了那双狭长的凤眼,可他却永远无法拥有母亲眼中那份仿佛与生俱来的能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媚态。此刻,她薄唇微启,露出一排整齐细白的贝齿,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慵懒而满足的笑意。这副艳丽撩人的模样让整个寝宫都仿佛明亮了几分。

看着眼前这一幕,嬴政感觉自己的下腹部猛地窜起了一股熟悉而又炽热的让他感到羞耻的火热。

他长到十多岁才因为父王即位而得以离开赵国,摆脱了那段屈辱的人质生涯。在此之前,他生命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与母亲一起度过的。在那座充满了敌意的邯郸城里,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他至今还记得,在那些寒冷的冬夜里,母亲是如何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用她那柔软而温暖的身体为他抵御着刺骨的寒风。也记得,在那些被赵国孩童欺凌、满身是伤地跑回家后,母亲是如何一边流着泪,一边用她那细腻的手为他擦拭伤口。

那是一种极端的近乎病态的依赖与迷恋。他熟悉母亲身上的每一寸气息,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分柔软。这份情感早已超越了寻常的母子之情,在他的内心深处扭曲发酵,变成了一种禁忌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恋母情结。

如今,他贵为秦王,权势滔天。为了排解这份无处安放的畸形欲望,他也曾借着巡视后宫之名,在那些新选入宫的宫女身上发泄过自己的精力。他甚至会刻意挑选那些眉眼与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在她们身上寻求一种虚幻的慰藉。可无论他糟蹋过多少宫女,品尝过多少艳妓,他内心最深处的那团火焰却始终无法熄灭。他知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得上眼前这个给了他生命的、美艳入骨的母后。

也正因如此,每日这两次的请安便成了他一天之中最为开心放松的时刻。在这里,他可以卸下君王那副冰冷的面具,将最真实的那个依旧需要母亲庇护的少年“政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最疼爱他的母亲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香气,朗声道:

“儿臣,给母后请安。”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便沉声下令道:“殿内之人,皆退下。”

几位正在为赵姬梳理长发的侍女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内殿,并将那扇厚重的殿门轻轻带上。这是嬴政早已立下的规矩,在他向母后请安之时,内殿之中,不许有第三人存在。这明显不合礼仪的命令却无人敢有半分质疑。

偌大的寝宫瞬间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母后圣体晚安!”

嬴政的声音在寂静的内殿中响起。他缓缓地地俯下身,双膝跪在了那柔软的长毛地毯上,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跪拜大礼。

他的位置离母亲的座位极近,近到他俯下身时,额头几乎能触碰到那白色睡袍华丽的裙摆。他能清晰地闻到丝绸上残留的比空气中更浓郁更纯粹的熟妇体香,那味道让他感到一阵目眩神迷。

正在镜前孤芳自赏的赵姬,这才慵懒地转过身来。她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儿子,那张本就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宠溺笑容。

“我的政儿来了。”她微瞇起眼,声音如同被蜜浸过一般,甜腻而沙哑,“快起来吧。”

“谢母后。”嬴政抬起了趴在地上的头,但他并没有站起身。他依旧保持着跪立的姿势,用膝盖在那厚实的地毯上一点一点地挪到了母亲的面前。在这个近距离下,他看到母后那薄纱材质的秀美长袍里面,是一双肉色超薄蕾丝长筒丝袜包裹着的粉嫩雪白的美腿,美腿被薄薄的纱裙轻轻覆盖,睡袍裙摆多处开襟,不经意间露出细腻雪白的美腿,美腿上穿着肉色超薄丝袜,腿肉充满了成熟妇人的丰腴滚圆和紧致弹性的肉感,被丰满腿肉撑的透明的丝袜下面的肌肤十分白皙,在灯光照射下泛起诱人的晶莹粉红色。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外臣见到都会惊骇欲绝的动作——他将自己的头依恋地如同倦鸟归巢般轻轻靠在了赵姬的大腿上。

他的脸颊紧贴着那隔着一层薄薄白色丝绸的柔软大腿,那份惊人的属于成熟妇人的丰腴与弹性透过那光滑的布料清晰地传递而来。他微微侧过脸,将冰冷的脸颊贴上那温热的软肉,朝上仰视着自己的母亲。在这个角度,赵姬那张被烛火映照得完美无瑕的脸,那端庄威严之下潜藏着的足以颠倒众生的无边媚态,以及那丰腴熟透、曲线玲珑的动人身姿,毫无保留地占据了他全部的视野。他看得有些痴了,那双在朝堂上锐利如冰的眸子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孺慕与迷恋。

这便是他们母子之间最深的、无人知晓的秘密。在这座冰冷的充满了黑暗与秩序的王宫里,只有在这方寸之间的枕膝之上,他才能卸下君王的重担,变回那个在邯郸城中依偎在母亲怀里寻求庇护与温暖的孩童。

赵姬似乎早已习惯了儿子这般亲昵的举动。她脸上那宠溺的笑容更浓了,伸出那只保养得宜、指甲涂着鲜红蔻丹的细腻玉手,轻轻地放在了嬴政的脸上,温柔地抚摸着他那略显苍白的脸颊。她能感觉到,儿子那紧绷的下颌线条在自己的抚慰下正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然而,这幅看似浑然天成、温馨感人的母子亲昵图,其背后却源自一场冰冷彻骨的政治算计,一场由恐惧催生、由野心驱动的精心布局。

这一切,都要从数月前那些如同鬼火般在宫闱最阴暗角落里飘荡的流言说起。

那时的咸阳宫中开始有毒蛇般的低语在宦官与宫女之间悄然蔓延。那低语的内容足以让整个大秦王朝为之震颤——位高权重的相邦吕不韦与当今的王太后赵姬私通淫乱,秽乱后宫。

这流言不知从何而起,却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扩散。当这风声终于传到长信宫,传到赵姬的耳中时,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砰!”

一只价值连城的西域琉璃盏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化为一片璀璨而致命的碎片。赵姬浑身颤抖,那双玉手死死地抓着华贵的袍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她不是在为那份早已名存实亡的“奸情”败露而羞耻,她是在为自己即将失去的一切而恐惧!

万劫不复!

这个词如同一柄冰冷的铁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她能想象得到,一旦此事被证实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愤怒的宗室,哗然的朝臣,以及那个眼神越来越让她感到陌生的儿子……他们会将她从这太后的宝座上狠狠拽下,将她囚禁于冷宫,让她从这云端之上重新跌回比当年邯郸舞姬还要不堪的尘泥里!

不!绝不!

她才刚刚坐上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宝座没几年,才刚刚开始品尝这权柄与奢华带来的令人沉醉的滋味,她绝不能失去这一切!

那一天,惊慌万分的赵姬甚至来不及等到深夜,便立刻派心腹秘密传召吕不韦,在一处早已废弃的偏僻宫苑中与他紧急会面。

当吕不韦赶到时,看到的便是那个只会哭哭啼啼、早已六神无主的老情人。赵姬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此刻早已被泪水冲得一片狼藉,声音嘶哑而尖利:“不韦!你听说了吗?那些贱人……那些贱人都在传我们的事!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政儿知道了……本宫……本宫就全完了!”

看着面前这个只会像寻常妇人般哭闹的赵姬,吕不韦的心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与鄙夷。他费尽心机,将她从一个舞姬的身份一路推上了王后、乃至王太后的宝座,可她骨子里却依旧是那个目光短浅、只知享乐的女人。

但他并未将这份不耐表露出来。他耐着性子,轻轻拍了拍赵姬的手背,声音沉稳得如同一块磐石:“太后娘娘,稍安勿躁。此事老臣早已知晓。”

“你既知晓,为何还如此镇定!”赵姬几乎要崩溃。

“这是因为此事根本无需我们出手。”吕不韦的眼中闪烁着老狐狸般洞悉一切的精光,“太后您想,这流言最容不下的是谁?”

赵姬一愣。

“是大王。”吕不韦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不仅是您与臣的丑闻,更是整个王室的奇耻大辱。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希望这些流言消失。臣已经听闻,大王已下令让内宫卫尉彻查此事,但凡嚼舌者,一律杖毙沉井。他这是在用最酷烈的手段来维护他母亲的、也是他自己的尊严。所以,我们此刻要做的便是什么都不做。以不变应万变,任何多余的遮掩反而会坐实罪名,欲盖弥彰。”

吕不韦的话如同一剂镇定剂,让赵姬那颗狂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但她依旧心有余悸。

而这也正是吕不韦等待的时机。他知道,要彻底将这个女人绑上自己的战车,光靠解决眼前的危机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让她看到更深层次的足以让她寝食难安的未来。

他看着赵姬,话锋一转:“太后娘娘,您难道以为平息了这次的流言,便可高枕无忧了么?”

“此话何意?”

“臣斗胆问一句,大王如今还如当初那般对您言听计从么?”

这个问题如同一根毒针,精准地刺中了赵姬内心最深处的隐忧。她沉默了。她当然能感觉到,儿子长大了,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孺慕,多了些她看不懂的让她心悸的东西。他在朝堂上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依旧会被她和吕不韦压下,但那份属于君王的意志已然在萌发。

吕不韦继续用那充满蛊惑力的声音说道:“大王如今急于摆脱臣的控制,臣无法直接干预他。但太后您不同,您是他的生母,是他最敬爱之人。我们必须结成最牢固的同盟,由您来替臣也替您自己,将大王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太后娘娘您想想,再过几年,大王便要大婚迎娶王后。到那时,这后宫之中您便不再是唯一后宫之主了。新人入宫,君心易变,您今日的荣华还能剩下几分?”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赵姬的心理防线。对于一个将荣华富贵与权力看得比性命还重的女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失宠”和“被取代”更可怕的了。

“那……那本宫该当如何?”她急切地问道,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很简单。”吕不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计划得逞的微笑,“我们要将大王对您的‘孝’,变成一种深入骨髓的‘依赖’,一种……无法戒断的‘瘾’。”

于是,他便向赵姬献上了那条足以扭曲人伦的毒计。

他让赵姬将本该庄重严肃的每日两次请安彻底变成母子二人独处的、无人打扰的私密时刻。他更让赵姬发挥出她早年身为邯郸城第一舞姬时那种颠倒众生的媚术。

“您不必做得太过火。”吕不韦当时是这样教导她的,“您只需在与他独处时,穿得随意一些,举止亲昵一些,言语暧昧一些……让他时刻能感受到您作为女人的魅力,又永远隔着一层母子的身份,让他看得见摸得着,却又永远得不到。如此,便可将他的心牢牢地锁在您的身上。”

吕不韦知道,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因为他深知,赵姬与嬴政母子当初在邯郸城相依为命,那份情感的羁绊远超寻常母子,早已在扭曲的环境中变得不再纯粹。

而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未曾对任何人言说的秘密武器。

身为男人,一个阅遍风月的老狐狸,他曾不止一次在嬴政那双冰冷的伪装得极好的眼睛深处捕捉到过一丝一闪即逝的不该有的火焰。那是在嬴政仰望他母亲时,才会出现的一种混杂着占有欲与原始情欲的雄性目光!

他知道,他根本无需去创造什么,他只需要轻轻地推一把,为那头早已被囚禁在嬴政心中的猛兽打开一道笼门的缝隙。

而赵姬,这个天生的尤物,完美地执行了吕不韦的每一个指令。

于是,便有了眼前这幅场景。

这看似温馨的枕膝之举,实则是最精准的政治操演。嬴政那份孺慕与迷恋,早已在母后日复一日、不动声色的魅惑之下被催化、被放大,变成了一种病态的足以让他献上一切的痴狂。而他自己却对此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这份被精心设计过的虚假的母爱温存之中,无法自拔。

…………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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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不再因起章节名烦恼但又因起起小说名烦恼的俄狄浦斯,起名团队里又加了一名热心且知识渊博的书友来帮忙起名,但这次,令我们为难的是小说名字,为了将古风贯彻到底,我们依旧采用这样读起来朗朗上口有押韵的摆列方式起小说名,但遗憾的发现,两组七字不足以包含小说的浓缩剧情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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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删减所想要表达的含义,但发现还是很艰难……我们又把目光转移到更多字数的标题,取舍很曲折……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赵姬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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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定了一个九个字的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 不知道表达效果怎么样
Ch
charaznable12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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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以作者的文笔主角其实是嬴政
a449291917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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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被赵姬调教?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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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49291917嬴政被赵姬调教?
ps上就说的,本篇小说是在历史根基下做的为小说让步的文学性改造,毕竟,对于一个李白都盛赞“秦皇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的千古第一帝,文中情节是极其智障的……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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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作者创作的什么纯为了撸的高高在上的绝美冰山女人去喜欢一个矮丑哥布林黑人,充其量也就算是个无脑,但这一篇,根据真正历史作对比的话,就可以称得上是荒谬了,毕竟以皇权在古代的地位,真可以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或者早上月亮晚上太阳那般的荒谬了……
暮光闪闪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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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母亲调教,这种下克上的反差好棒,作者加油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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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个题外话,这个题材突然感觉有点那啥……李连杰在好莱坞给外国人拍完电影木乃伊归来3,传闻回国后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前段时间他就发了个视频,在医院了),网传是因为李连杰拍的始皇帝是反派角色,又是拍给外国人看的,有抹黑咱们的嫌疑,所以祖龙他老人家不乐意了。然后,俄狄浦斯现在也感觉有点那啥……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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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他是祖龙啊,是什么明太祖唐太祖都比不了的千古一帝,是外国人都深有耳闻的华夏帝皇,影响力太大了
ccw
Re: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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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狄浦斯说个题外话,这个题材突然感觉有点那啥……李连杰在好莱坞给外国人拍完电影木乃伊归来3,传闻回国后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前段时间他就发了个视频,在医院了),网传是因为李连杰拍的始皇帝是反派角色,又是拍给外国人看的,有抹黑咱们的嫌疑,所以祖龙他老人家不乐意了。然后,俄狄浦斯现在也感觉有点那啥……
虽然但是……嗯……会不会是心理作用?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Re: Re: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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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w
俄狄浦斯说个题外话,这个题材突然感觉有点那啥……李连杰在好莱坞给外国人拍完电影木乃伊归来3,传闻回国后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前段时间他就发了个视频,在医院了),网传是因为李连杰拍的始皇帝是反派角色,又是拍给外国人看的,有抹黑咱们的嫌疑,所以祖龙他老人家不乐意了。然后,俄狄浦斯现在也感觉有点那啥……
虽然但是……嗯……会不会是心理作用?
有可能……
Ge
geass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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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狄浦斯主要他是祖龙啊,是什么明太祖唐太祖都比不了的千古一帝,是外国人都深有耳闻的华夏帝皇,影响力太大了
1.车同轨书同文奠定了中国作为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基础2.最终确立了封建社会的生产制度与政治体制框架“百代都行秦政法”
这种划时代的人物,可以替换名讳,架空历史走向的方式来避讳
Jo
joh169169
Re: 蛇蝎妖后训子媚假宦 浪荡淫母献儿饲奸夫(赵姬训子嬴政,偷情假宦官奸夫嫪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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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調教嬴政自然是好的,能斬吕不韦更好!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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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凤言如刀亦如蜜 龙心甘为裙下泥

“傻孩子,”此刻,赵姬的声音里充满了母性的温柔,如同最醇的美酒,能消解世间一切的疲惫与烦忧,“朝堂上的事,又让你烦心了?”

嬴政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在冬日暖阳下终于找到了最舒适姿势的幼兽。他将脸颊在母亲柔软的手心中蹭了蹭,感受着那份独属于她的温暖与光滑。在这里,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用冰冷来伪装自己的秦王,他只是一个需要母亲指引方向的迷茫少年。

“母后……”他仰着头,看着母亲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将今日在朝堂上困扰了他许久的难题缓缓道出:“今日朝议,王绾与姚贾,又为上郡郡守的人选争执不休。王绾力荐蒙武将军,言其治军严明,可震慑匈奴;而姚贾则举荐李斯,说他精通法度,能安抚民心,推行新政。二人言辞激烈,互不相让,儿臣……儿臣一时难以决断,不知该听从何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感受着母亲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心,仿佛要抚平他所有的愁绪。母后身上那股独特的混杂着花香与成熟体香的气息如同最有效的镇定剂,让他那颗因朝政而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可平静之下,却潜藏着更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暗流。

“儿臣私下以为,”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与固执,“上郡乃我大秦北疆门户,直面匈奴铁骑,时刻处于战备之中。以军务为先,方是万全之策。蒙氏一族世代将门,忠心耿耿,蒙武将军更是宿将,由他镇守上郡,北疆方可无忧。至于李斯……其人虽有才干,却终究是一介文吏,骤然委以封疆大吏之任,恐有不妥。”

他说的是冠冕堂皇的道理,心中所想却更为复杂。姚贾是仲父吕不韦的心腹,他举荐李斯,背后必然是吕不韦的意志。而嬴政对这位从小看着他长大、辅佐他、教导他的仲父,情感正变得日益扭曲。

后宫之中,早已有一些关于母后与仲父私通苟且的流言蜚语,那些胆敢嚼舌的宫女宦官早已被他秘密处决,沉尸于宫中的深井之下。他用最冷酷的手段封住了所有人的嘴,却封不住自己那颗日益生疑的心。他不愿意相信,那个在他心中如同慈母、如同神明般的母亲,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秽乱之事。可每当他在请安时看到母亲与仲父之间那过于熟稔的眼神,怀疑的毒藤便会疯狂地缠上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让他对吕不韦产生了一种源于雄性本能的排斥与敌意。因此,在政事上他开始下意识地想要违背吕不韦的意愿,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足以让他获得一丝病态的快感。他渴望用自己的决定,来证明自己才是这个国家的王,而不是那个权臣的傀儡。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母亲,希望得到她的支持。在他心中,母亲是唯一可以与仲父抗衡的力量,只要母亲站在他这边,他便有了与吕不韦角力的底气。

然而,母后赵姬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她那只抚摸着他脸颊的手,动作微微一滞,那双美丽的凤目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与……严厉。

“政儿,你看事情还是太浅了。”她的声音依旧柔和,却多了一分重量,“你只看到了上郡的军务,却没有看到整个天下的棋局。”

她低下头,凝视着儿子那双困惑的眼睛,开始耐心地如同教导一个孩童般剖析起来:“蒙武是将才,但他的才能在于冲锋陷阵,在于守城戍边。你将他放在上郡,他能为你守住一片疆土,但仅此而已。上郡贫瘠,民风彪悍,光靠武力镇压,、是下策。而李斯不同。”

她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嬴政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插话,静静地听。

“李斯此人是你仲父为你寻来的旷世之才。他所学的是帝王之术,是强国之策。你仲父将他放在上郡,不是要他去抵御匈奴,而是要让他将上郡打造成我大秦推行新政的范本。他要在那里变法、集权、富民、强兵!一旦上郡功成,便可将此法推行至全国。政儿,你要的难道仅仅是一个安稳的北疆吗?不,你仲父和你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赵姬的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丝绸睡袍,睡袍的下摆并未系紧,随着她的动作,两条修长丰腴、包裹在肉色丝袜中的美腿在裙摆的开合之间若隐若现。那丝滑的布料紧贴着她丰腴滚圆的腿肉,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此刻,或许是为了更好地与儿子对视,这美妇身子微微前倾,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她那本就敞开的衣襟更是向下滑落了几分,胸前那片雪白丰腴的软肉,以及那道深不见底的乳沟几乎要完全暴露在嬴政的眼前。

在这孤男寡女、母子独处的私密寝宫中,她这身装扮与姿态无疑是极度不合体统的。然而,他们两人却都对此视若无睹,在这份微妙而又危险的平静之中,维系着这怪异的平衡。

嬴政被母亲描绘的宏大蓝图所震撼,但心中的那份执拗与不甘,却让他忍不住开口反驳:“可是母后……仲父之权已然过重。朝堂之上,姚贾之流皆唯其马首是瞻。若再任由他安插亲信,儿臣……儿臣恐日后朝中,再无儿臣说话之地!”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只见赵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脸上那宠溺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属于王太后的威严。她那双美丽的凤目微微眯起,原本柔和的目光此刻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她缓缓地坐直了身体,这个动作让她的大腿离开了嬴政的头颅,也瞬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放肆!”

赵姬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九天之上的惊雷,在嬴政的耳边炸响。那声音里再没有半分母亲的温柔,只有女王般的严厉训斥!

“嬴政!”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他,“你以为你现在坐的是什么位置?是天下共主之位!你以为你面对的是什么?是六国虎狼!是谁在你年幼之时为你稳定了这风雨飘摇的江山?是谁在朝堂之上为你殚精竭虑,推行新法,富国强兵?是你的仲父,吕不韦!”

她站起身,那高挑丰腴的身姿,在嬴政的面前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她脚上穿着一双乳白色的十公分高跟鞋,鞋面用金银丝线雕花了精美的仙鹤纹样,让她本就高人一等的身材更显挺拔与压迫。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跪坐在地毯上因她突然发怒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儿子,声音冷得像冰。

“你如今羽翼未丰,便想着要与你的仲父争权夺利?你这是自毁长城!你听信那些朝臣的挑拨,怀疑你的仲父,你可曾想过,一旦你与仲父失和,秦国必将陷入内乱,到那时,得利的会是谁?是山东六国!是那些巴不得我大秦分崩离析的虎狼!”

她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嬴政的心上。

“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还在一日,你便休想动你的仲父分毫!李斯之事已是定局,明日早朝,你只需准奏便可,不得有任何异议!你若连这点容人之量,这点政治远见都没有,将来如何一统天下,如何成为那前无古人的始皇帝!”

从小到大,母亲便是他世界里的天。她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不容违抗的圣旨。此刻,被母亲这般严厉地训斥,嬴政那刚刚燃起的小小的反抗火苗,瞬间便被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他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委屈,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母亲的惩罚。

“儿臣……儿臣知错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看着儿子那副乖顺无比、垂头丧气的模样,赵姬眼中的冰冷才渐渐融化。她知道,火候到了。一味的打压只会适得其反,必须恩威并施,才能将这头羽翼渐丰的小鹰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她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凳子上,向儿子伸出了手。

嬴政立刻会意,像条温顺的小狗般重新将头枕了上去。

赵姬的手再次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温柔:“政儿,母后方才言语重了些,你莫要往心里去。母后与你的仲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大秦的江山。你要记住,你们是胜似亲人的君臣,万万不可生了嫌隙。”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嬴政在她柔软的大腿上蹭了蹭,心中的委屈与不安在母亲的安抚下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强烈的依赖与崇拜。

政治上的风波过去,寝宫内的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温馨与暧昧。嬴政仰着头,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开始对母亲嘘寒问暖。

“母后,前些时日,蜀郡进贡了一批上好的云锦,还有南海郡新采的珍珠,儿臣已吩咐下去,让他们挑最好的先送到您这长信宫来。您看可还需要些什么?只要天下有的,儿臣定会为您寻来。”

他将自己这个秦国最尊贵的人摆在了次要的位置。仿佛天下的所有珍宝,都应该先由母亲享用,剩下的才轮得到他这个君王。

赵姬听到这话,脸上那份慵懒的笑意中又添了几分理所当然的满意。她早已习惯了儿子这份近乎卑微的孝顺,也从未觉得自己的穷奢极欲建立在君王的谦卑之上有任何不妥之处。在这座宫城里,她是唯一的例外,是规则的制定者而不是遵守者。她是他的母后,是这大秦的王太后,天下的一切本就该任她予取予求。

“还是我的政儿最孝顺。”她媚笑一下,俯下身,在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尚显稚嫩的年轻脸庞上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动作亲昵得如同在安抚一只宠物。随即,她似乎觉得还不够,那只细腻如玉的手掌并未离开,而是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下,最终停留在了他那因紧张而微微滚动的喉结之上,指尖的蔻丹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丝冰凉而危险的触感。

这简单的几句奖励的话,一个轻柔的带着无边暧昧的动作,却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中了嬴政的身体。他只觉得一股滚烫的岩浆猛地从下腹深处炸开,瞬间冲向胯下!那根还未发育完全、尚带着少年青涩的阳具竟在这瞬间不受控制地猛烈勃起膨大,在那宽大的玄黑朝服之下狰狞地抬起了头,如同一头被唤醒的渴望撕咬的幼兽。

那是一种混杂着极致欢愉与尖锐痛苦的奇异感觉。坚硬而华贵的丝绸朝服此刻变成了最磨人的刑具,紧紧地压迫着那充血的敏感龟头顶端,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会带来一阵阵既酥麻又胀痛的波澜。这感觉,既像是被投入了温暖的春水,任由那柔波荡漾,又像是被架在了炙热的炭火上,被那无情的火焰反复灼烧。他舒服得想呻吟,痛苦得想哭泣,整个人都仿佛要被这矛盾的感受撕裂。

可他就是戒不掉。

如同最贪婪的瘾君子,戒不掉那能带来无上幻境却又能将他拖入地獄的毒药。他无比痴迷于这种感觉,甚至为了能多体验一刻,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全部尊严。所以才有了方才那般可以说是卑微下贱的、毫无君王风范的献媚讨好,只为博得母亲的一个微笑,一个轻抚,一声赞许。

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理解了史书上那个为了博得褒姒一笑而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或许在天下人眼中,那是何等的昏庸与荒唐,可对于身处其中的君王而言,当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比整个江山社稷都更为重要时,所谓的理智与天下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让眼前的母亲开心,让他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

就在嬴政心神激荡、被体内那股邪火折磨得几近失控之际,他的目光,无意中再次落在了母亲那双穿着高跟鞋的玉足上。那双乳白色的鞋子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晕,鞋面上那只用金银丝线绣出的展翅欲飞的仙鹤仿佛活了过来,要带着他母亲这具绝美的肉体飞升成仙。那十公分的纤细如锥的鞋跟将母亲本就完美的腿部线条勾勒得愈发挺翘、愈发诱人,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赵姬敏锐地捕捉到了儿子那道灼热痴迷的几乎要将她连鞋带脚一同吞噬的视线。她那艳丽的红唇勾起一抹了然于心的玩味弧度,那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充满了掌控感的愉悦。

她优雅地翘起了腿,然后,用那只穿着乳白色高跟鞋的玉足对着身下那坚硬而光滑的由整块墨玉铺就的宫殿地砖不轻不重地踩踏了数下。

“嗒……嗒……嗒……”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内殿中响起。那声音不似金铁之声那般刺耳,也不似木石之声那般沉闷,而是如同最上等的玉珠落入了冰镇的银盘,空灵、悦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这声音仿佛拥有生命,化作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攥住了嬴政的心脏,又像是直接敲击在他灵魂最深处的某根弦上,让他浑身都为之一颤。

这声音是如此的好听,如此的动人心魄,竟让嬴政在那一刹那脑海中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卑贱到极点的念头——他想对着发出这声音的母亲的玉足虔诚地、五体投地地磕上几个响头!他想用自己的额头去亲吻那冰凉的墨玉地砖,去感受那清脆声响的余韵。

这高跟鞋与丝袜皆是数十年前通过西域的商贾历经千难万险才传入中原的稀世珍品。彼时,西域的贸易道路尚未完全开通,沿途黄沙漫漫,匪盗横行,能将货物平安送抵咸阳的商队,百中无一,其价值早已远超同等重量的黄金。因此,这种本就珍贵无比的稀缺之物,在秦国之内能用上的女子寥寥无几,无一不是权势滔天之辈,而他的母后赵姬,无疑是站在这个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个人。

丝袜那薄如蝉翼、却又能紧紧包裹住女子腿部,让其更显修长匀称的奇妙功效,以及那光滑的质感,能让男子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疯狂的迷恋。而那高跟鞋,更是如同神赐的宝物,能让本就高挑的女子身形更为挺拔,让本就婀娜的身姿更显摇曳。当女子穿上它时,为了维持平衡,腰肢会不自觉地挺直,臀部会不受控制地后翘,走动之间,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仿佛踩在所有男人的心尖之上。

这两种来自异域的奇物一经出现,便如同最猛烈的毒药,迅速在几国之中的权贵圈子里大肆盛行开来。

而在多年的发展之下,经过中原能工巧匠那鬼斧神工般的改造,原本西域传来的略显粗笨的矮跟宽头鞋子早已脱胎换骨,变成了如今这般精致美艳而又危险诱人的模样——纤细如锥的鞋跟,尖锐得如同匕首的鞋头。其材质更是从以往那算不上昂贵的皮革变成了本就价比千金的来自昆仑山的极品轻质玉石。

这种玉石色泽温润,触感冰凉,最奇特的是,其重量极为轻巧,甚至比同等体积的木材还要轻上三分。用它雕琢成的高跟鞋穿在脚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仿佛踩着两片云彩。然而,这美丽之下却隐藏着致命的脆弱。这种玉石极为易碎,只能承担日常在铺着地毯的宫殿内行走的作用,或是在床榻之上作为极致勾引的调情之物。若是穿着它到宫外的石板路上多走几步,不乘马车,那纤细的鞋跟便会立刻在人体的重量下应声碎裂,化为一地玉屑。

然而,正是这份珍贵而又不经用的品质,反而让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们更加追捧。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无需言语的最高级的炫耀。它在无声地宣告着,穿戴它的主人是不需要用双脚去丈量土地的真正的人上之人。

嬴政深知母亲对高跟鞋与丝袜的喜爱已经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于是,他动用自己的权势,为母亲搜罗天下最好的鞋匠与玉匠,为她量身打造独一-无二的款式。凡是母亲看上的鞋子,他会下令将所有同款、甚至只是形似的鞋子全部买下,然后当着母亲的面付之一炬。他要确保这普天之下只有他的母后能穿上那双最美的鞋。那不仅仅是孝顺,更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为他唯一的神明献上独一无二的祭品。

赵姬看着儿子那副魂不守舍的痴迷模样,心中那份掌控一切的快意变得更加浓烈。她优雅地翘起了另一条腿,让那双穿着精美高跟鞋的玉足交叠在一起。这个动作让她那件宽大睡袍的下摆彻底向两侧滑开。两条被肉色丝袜包裹着的丰腴滚圆、肉感十足的修长美腿便这般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嬴政的眼前。

那丝袜的顶端是一圈用金线绣成的繁复蕾丝花纹,如同两道华丽的枷锁,紧紧地勒在她那雪白的大腿嫩肉之中,勒出了一圈令人血脉偾张的肉痕。而在那花纹之上,还有一截未被丝袜覆盖的充满了惊人弹性的雪白腿根,若隐若现,引人遐思,仿佛是通往世间最神秘花园的入口。

“政儿,”她似笑非笑地开口,那绵软的嗓音里充满了耐人寻味的味道,如同情人间的低语,“母后的这双新鞋,美吗?”

嬴政的脸“轰”的一下就红透了,那红色甚至蔓延到了他的脖颈与耳根。他看着那双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曲线优美的丝袜玉足,以及那双精美绝伦的高跟鞋,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如鼓,连呼吸都变得滚烫。他感觉自己胯下那根硬得发疼的阳具又涨大了几分,几乎要将朝服顶出一个尴尬的形状。

“美……美……”他结结巴巴地回答,视线慌乱地游移,却又不受控制地被那双美腿牢牢吸住,“母后……母后穿什么鞋子,都是……都是极美的……”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慌乱地补充道,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可……可儿臣觉得,还是不如前些日子您穿过的那双……那双红底黑身的鞋子好看。”

“哦?”赵姬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轻吟,她那艳丽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妩媚入骨的媚笑,仿佛一只已经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狐狸,“是吗?”

她缓缓地将脚收回裙摆之下,那片令人疯狂的春色瞬间被遮掩,让嬴政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失落。然后,她俯下身,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凑到了嬴政的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她那温热的带着兰麝香气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嬴政的脸上,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怕不是政儿你,”她压低了声音,吐气如兰,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钩子,直接刺入嬴政最深的秘密之中,“格外喜欢母后的那双鞋子吧?”

说罢,也不等嬴政回答,她便直起身,发出了一阵银铃般娇媚入骨的肆无忌惮的娇笑。

“哈哈……哈哈哈……”

那笑,在空旷的寝宫内回荡着,充满了无尽的魅惑。嬴政被母亲这直白大胆的近乎羞辱的调笑弄得面红耳赤,心乱如麻,最后一丝属于君王的尊严也在这笑声中被彻底碾碎。他只能将头更深地埋入那片柔软的温香之中,像一只受了惊的鸵鸟,不敢再言语分毫,任由胯下那股无处安放的邪火将自己焚烧得体无完肤。

笑声渐歇,如同潮水退去,留下的却是冰冷的礁石。

赵姬脸上的媚态与笑意,在短短一息之间便收敛得干干净净。她看了看窗外已经漆黑一片的模样,若有所思,那双刚刚还波光流转、媚眼如丝的凤目此刻已然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清冷。她整个人向后微微一靠,原本与儿子亲昵相贴的身体拉开了一道微妙而又清晰的界限。那份属于母亲的温存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被一种属于王太后的居高临下的疏离感所取代。

“今日母后有事,你早些回去吧。”她淡淡地说道,声音平稳,却带着命令的意味。

母亲这突如其来的冷淡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嬴政那颗火热的心上。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与……一丝乞求。他不愿意走,他贪恋着这片刻的温存,贪恋着母亲大腿上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贪恋着她身上那能让他忘记一切烦恼的香气。他甚至还想再说些什么,再献上几句笨拙的恭维,只为能换取母亲再多一丝的笑意,能在这片温柔乡里再多停留片刻。

然而,赵姬却连看都没有再侧眼看他一眼。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回到了面前那张巨大的梳妆台上。她拿起一盒朱红色的唇彩,用一支精致的毛笔蘸了,对着铜镜开始一丝不苟地描摹着自己那本就完美无缺的唇形。

嬴政就这样仰着头痴痴地看着她。看着那鲜艳的红色在她丰厚性感的红唇上一点点地铺开,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他看着她那微微张合、喘息如兰的小嘴,能清晰地看到那皓齿颗粒分明,以及那条灵活的若隐若现的丁香小舌。她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一丝即将赴约的、难以掩饰的期待,仿佛在告诉世间万物,它的主人此刻心情极好。

只是这份好心情,显然与跪在她膝下的儿子毫无关系。

嬴政的心中涌起一股被抛弃般的不快。他不知道,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能让母后在这临近深夜的时分还要如此精心地妆扮自己。他更不明白,为何前一刻还与自己那般亲昵的母亲,下一刻便能变得如此冷漠。但他不敢问,也不便多问。

他准备起身告退,将那份失落与不甘,像往常一样,深深地埋回心底。可就在此时,赵姬仿佛想起了什么,又柔声开口了,只是那声音里再没了之前的温度:“母后今后几日,可能都会有些忙碌。政儿,你便不用每日早晚,都过来请安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嬴政的心上!

…………
a44929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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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无力啊!
inferno7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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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更新啊 写的真好
俄狄浦斯榨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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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凤心渐冷弃痴儿 雄奴心热侍春宵

每日的晨昏定省对嬴政而言早已不是什么枯燥的礼制,而是他最期待的仪式!这是他唯一能与母亲如此亲近、能将头枕在她膝上、能暂时卸下君王假面的时刻!而现在,母亲却要剥夺他这份唯一的慰藉!

“母后……”他下意识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是……是儿臣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赵姬的回答简单而干脆,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专注于镜中的自己,“只是母后有些私事要处理,不便见你。你安心处理朝政便是。”

“可是……”

“嗯?”赵姬终于缓缓地转过头,那双刚刚画上眼线的凤目微微上挑,眼波流转之间却带着一丝冰冷的被打扰了兴致的不耐烦,“本宫的话,你听不明白么?”

那眼神让嬴政瞬间噤声。他知道,这是母亲真正动怒前的征兆。可他依旧不愿起身,他像一个耍赖的孩子,将脸颊在母亲柔软的大腿上又蹭了蹭,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挽回母亲的心意。

赵姬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

她看着这个还赖在自己腿上不肯离去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她今晚的心思,早已飞到了那个即将到来的能带给她无上欢愉的雄壮男人身上。她所有的耐心都在这漫长的等待与精心的妆扮中消磨殆尽。而嬴政此刻的纠缠在她看来是如此的幼稚、可笑,又是如此的……碍事。

“怎么还不走?”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训斥意味。

嬴政依旧不动,他闭上眼睛,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母亲的催促隔绝在外。

赵姬的耐心终于彻底告罄。

她看着跪在脚下几乎与地毯融为一体的儿子,那张艳丽绝伦的脸上再无半分温情,只剩下属于女王的冷艳威严。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了那只穿着乳白色高跟鞋的玉足。

那纤细的足以致命的鞋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冷酷弧线。嬴政感受到了腿上压力的消失,下意识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那只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精美绝伦的鞋子正停留在他的胸前。

紧接着,那尖锐的如同匕首般的鞋跟便不带半分犹豫地抵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一股轻柔却又无可抗拒的力量从那小小的接触点传来。

那力量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没有半分要伤害他的意思。但这动作本身却带着一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羞辱!

嬴政的身体在这股轻柔的推力下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最终“噗通”一声,狼狈地摔倒在那张柔软而华贵的深粉色地毯上。

他仰面躺在地上,看到的是母亲居高临下、冷漠如神祇般的脸。她缓缓地收回玉足,重新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仿佛刚才只是随意地踢开了一件碍事的物品。

这羞辱的一踹,这足以让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暴怒欲狂的动作,却没能在嬴政的心中激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愤怒。

恰恰相反,当他躺在那柔软的地毯上,仰视着高高在上的如同女王般的母亲时,他的心中竟涌起了一股奇异的病态平静。

他觉得……这很正常。

仿佛这才是他们之间最真实、最正确的相处方式。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是掌握着一切的女王,而自己,只是匍匐在她脚下的最卑微的信徒。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给予自己温存,也可以毫不留情地将自己一脚踹开。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当然。

他甚至从那极致的羞辱之中品出了一丝扭曲的快感。被母后那双穿着最美鞋子的脚触碰,哪怕是被踢开,也是一种无上的恩赐。

他心中唯一的感受,是失落。

浓得化不开的如同黑洞般的失落。

那份短暂的如同偷窃而来的亲昵与暧昧结束了。他又变回了那个孤零零的不被需要的君王。

他缓缓地从地毯上爬起来,动作有些笨拙。他低下头,仔细地整理着自己那身玄黑色的象征着无上王权的朝服,将上面的每一丝褶皱都抚平,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那颗同样变得皱巴巴的心一并抚平。

“儿臣……知晓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不出任何情绪,“母后……早些安歇。”

说完,他不敢再看母亲一眼,再次躬身,行了一个标准得如同教科书般的退礼,然后,一步一步地退出了这座让他沉沦、又让他心碎的内殿。

赵姬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她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旁边更衣室的方向。那里,侍女早已为她准备好了今夜的“战袍”。她看见嬴政还呆在门口,终于不耐烦地训斥道:“怎么还在这,母后说了今日有事,你还不赶快退下!”

嬴政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门外。

他不知道母亲临近深夜换上那般华丽的衣裳究竟是要去见谁。他心中不解,却又无能为力。

当那扇沉重的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时,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

“进来后,这一路上你就跟着我,低着头,谁也别抬头看,一点话也别讲,快点走!”

跟他说话的是李公公,此人是吕不韦的心腹,也是当今太后赵姬最信任的后宫总管,在他的引领下,嫪毐低着头,第一次踏入了那座象征着天下最高权力的——大秦王宫。

在文信侯府那几日,府内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已经让他这个街头地痞无赖震惊得无以复加,以为那便是人间富贵的顶点。然而,当他真正踏入王宫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云泥之别。

相国府的奢华,是人间财富的极致;而王宫的恢宏,则是凡人对神明居所的拙劣模仿!

脚下踩着的是平整得没有一丝缝隙的白玉石板,光滑得能映出人的倒影。道路两旁是四人合抱粗细的巨大朱红廊柱,上面盘绕着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腾空而去的鎏金巨龙。头顶上,那层层叠叠的飞檐斗拱,覆盖着在夕阳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琉璃瓦,气势磅礴,直插云霄。

他跟着那名宦官,一路低头疾行,眼角的余光却贪婪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沿途所见的奇花异草,许多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品种,在精美的花圃中被修剪得一丝不苟。几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古柏,树干虬结,枝叶苍翠,如同沉默的巨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冷而高贵的混合香气,那是名贵的香料与无数奇花异卉的味道,吸入一口,都仿佛能洗去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市井污秽之气。

最让他感到心悸的,是这里的氛围。

整座王宫,大得仿佛没有边际,却静得可怕。除了他们二人那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便只有风吹过殿角的呜咽。一队队身披黑甲的宫廷卫士,如同铁铸的雕像般,驻守在各个要道,他们的眼神冷漠而空洞,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他们动容。而那些偶尔经过的宫女、宦官,无一不是低眉顺眼,步履轻盈,连衣袂摩擦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这里,是一个由绝对的权力与严苛的纪律构筑而成的世界。在这里,任何一点微小的错误,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嫪毐那颗在市井中练就的狂野不羁的心,第一次感到了由衷的敬畏与……更加疯狂的渴望。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误入巨人国度的蚂蚁。而他即将要去面见的,就是这个国度里地位最尊贵的女主人之一。

终于,在穿过无数回廊与庭院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尤为华美精致的宫殿前。殿门上方的牌匾,用篆文书写着三个大字——长信宫。

在宫外的吕不韦通过多方运作,终于将那个完成了“假腐刑”并在府中“休养”了一月有余的嫪毐小心翼翼地送进了长信宫前。

这一个多月以来,嫪毐并未如对外宣称的那般躺在病榻上痛苦呻吟。恰恰相反,他过上了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帝王般的生活。吕不韦将他安置在相国府一处最为隐秘奢华的别院之中,这里的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而在这座金丝笼里,吕不韦为他这件即将送入后宫的男宠进行了全方位的、不计血本的淬炼与打磨。

首先是身体的调理。吕不韦命府中最顶尖的医师每日为嫪毐调配药膳。餐食之中尽是虎鞭、鹿茸、千年人参之类的滋补圣品;沐浴之时,水中也浸泡着能活血壮骨、强筋健体的珍稀药材。短短一月,嫪毐本就雄壮的体魄,更是被调理得精气满溢,龙精虎猛,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那胯下巨物更是时时刻刻都充满了即将喷薄而出的骇人精力。

其次,也是更为重要的,是技巧的训练。吕不韦深知,赵姬乃是尝遍了风月的尤物,光有蛮力是远远不够的。他动用自己的滔天权势,从楚、越、齐等诸侯国中秘密寻来了数位早已名动天下、在取悦男人一道上经验与技术都已臻化境的青楼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