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没急着走。她靠在库房冰冷的铁皮柜上,重新点了支烟,袅袅的烟雾模糊了她眼底的锐利,却衬得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坏笑更加清晰。她没看地上蜷缩成一团、还在无意识抽搐的王铮,目光反而落在了门口那个一直安静得如同背景板的身影上。
是跟王铮同批进来的新人女警,叫林小雨。此刻她正僵在门边,脸色微微发白,双手无意识地紧抓着制服下摆,眼神在痛苦的王铮和冷漠的苏晴之间游移,写满了震惊、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刚才库房里发生的一切,她尽收眼底。
“愣着干嘛?进来。”苏晴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像鞭子轻轻抽在空气里。
林小雨一个激灵,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了进来,贴着墙根站好,大气不敢出。
苏晴这才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视线转向正弯腰换鞋的小夜。小夜刚脱下那双行凶的尖头皮鞋,换上她来时那双厚底运动鞋,动作利落,仿佛刚才那个冷酷的处刑者与她毫无关联。
“行啊,小夜。”苏晴吸了口烟,慢悠悠地吐出来,烟雾缭绕中,她的笑容带着洞悉一切的恶劣,“给人踢成那样,还穿那么好看的鞋……”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小夜那两条依旧裹在顶级黑丝里的长腿,那诱人的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微光,“故意让他硬了才踢的吧?啧,真够坏的。”
小夜拉上运动鞋拉链,直起身,撅了撅嘴,猫儿般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狡黠:“晴姐,您这话说的,冤枉人了不是?不是您亲口吩咐的嘛——‘别玩死就行’。”她拖长了调子,把苏晴的原话复述得惟妙惟肖,语气里带着点撒娇似的控诉,“我这可是严格执行领导指示,精准控制‘剂量’。您瞧,人还喘气儿呢。”说着,她还用鞋尖虚虚地点了点地上像被抽了筋的王铮。
苏晴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是是是,”她拖长了音调,目光再次扫过小夜那双在运动鞋衬托下依旧显得笔直修长的腿,“你这身段,这黑丝大长腿,塞进那么双鞋里晃一圈……啧啧,没几个男人看了不硬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栽得不冤。”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却让一旁竖着耳朵的林小雨瞬间涨红了脸。
苏晴话锋一转,下巴朝地上的王铮点了点:“不过,踢完了总得善后吧?看这德行,魂儿都吓飞了,再不管管,这孩子就算废了。心理创伤也是伤。”她看向小夜,眼神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去,哄好他。”
“我?”小夜这回是真有点惊讶了,漂亮的眉毛高高挑起,指着自己鼻尖,“我哪会哄人啊?我才把他……”她看了一眼地上那滩“烂泥”,做了个夸张的、模仿踢击的动作,“……那样虐了一顿!您让我现在去哄?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她一脸“您逗我呢”的表情。
苏晴却智珠在握般,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带着洞悉人性的老辣。“所以现在去,效果最好。”她慢条斯理地分析,目光锐利如刀,“你这又美又飒的大姐姐,刚刚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在他最脆弱最恐惧最绝望的时候,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只要稍微给点阳光,露个笑脸,甚至……呵,让他感觉你是‘迫不得已’,或者‘刀子嘴豆腐心’?那点残存的怨气和恐惧,立刻就能转化成……”她顿了顿,吐出两个字,“依赖。”
她的目光扫过小夜了然又带着点无奈的脸,继续加码:“收个小弟,多划算。以后街头巷尾、犄角旮旯遇见了,互相还能照应照应。他穿着这身皮,有时候比你那些线人还方便。”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王铮身上的警服。
小夜盯着苏晴看了几秒,那双猫儿眼里先是无奈,随即慢慢涌起一丝被点醒的狡黠精光,最后化作一声带着了然和叹服的轻笑:“姐……”她拖长了调子,眼神复杂,像是无奈,又像是惊叹于对方的可怕,“您可真是……深谋远虑,可怕呀。”那声“可怕”,倒像是最高级别的褒奖。
苏晴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旁边的铁柜上,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她这才转头,看向一直贴着墙根、努力缩小存在感却听得目瞪口呆的林小雨。
苏晴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林小雨还有些发白的脸上,语气淡然得像是在布置一项寻常任务:“学着点,小雨。”她的视线扫过地上失魂落魄的王铮,又瞥向正准备“执行善后任务”的小夜,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带着绝对掌控感的弧度,“这课,可不光是给他上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穿未来的寒意,“没准哪天,就轮到你了。早点看清男人那点根性,没坏处。”
林小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下意识地并拢双腿,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是,苏队。”
苏晴不再多言,拉开沉重的铁门,身影消失在门外。
库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小夜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那点无奈和狡黠迅速收敛,重新挂上一种轻松又略带玩味的表情。她没再看林小雨,径直走向蜷缩在地、眼神空洞的王铮。
林小雨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小夜在王铮身边蹲了下来,没有立刻碰他,只是将运动鞋换成了更随意的盘坐姿势,那双被黑丝包裹的长腿曲起,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这姿势不再具有攻击性,反而带着点随性的亲和力。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铮粗重颤抖的喘息渐渐平复了一些,但身体依旧僵硬,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某一点,仿佛灵魂已经飘走。他裆部那个清晰的鞋印,像耻辱的烙印刺眼地存在着。
小夜这才伸出手,没有去碰他的身体,而是轻轻拂开了黏在他汗湿额头上的一缕湿发。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与刚才的暴虐截然不同的……温和?或者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抚慰?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
王铮的身体猛地一颤,涣散的眼神终于艰难地聚焦,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恐惧,看向近在咫尺的小夜的脸。当看清是她时,那恐惧瞬间变成了惊弓之鸟般的剧烈颤抖,他下意识地想蜷缩得更紧,像只受惊的刺猬。
“嘘——”小夜竖起一根手指抵在红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不再是之前的甜腻或冰冷,而是一种平静的、略带沙哑的低语,像羽毛拂过绷紧的弦,“好了,结束了。没事了。”
她的目光坦然地迎着他惊惧的视线,没有闪躲,没有嘲弄,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歉意?
“刚才……抱歉了。”小夜的声音很轻,但清晰地钻进王铮的耳朵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真诚,“晴姐的命令,我得执行。她那脾气……你也看到了。不过……”她顿了顿,目光微微下移,扫过他警裤上那个鞋印,又迅速抬起,眼神坦荡,“我收了力的。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只是‘疼’吗?”
王铮怔住了。恐惧还在,但一种更强烈的、对眼前这个“施暴者”突然展现出的“温和”而产生的巨大茫然和冲击,攫住了他。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漂亮,精致,此刻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平静。那双不久前还冷酷如冰的眼睛,此刻似乎蒙上了一层……理解的光?
“吓坏了吧?”小夜的声音更柔了些,甚至带上了一点若有似无的叹息。她伸出手,这一次,掌心轻轻地、极其短暂地搭在了王铮紧握成拳、还在微微发抖的手背上。一触即分,却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别怕。这事儿,翻篇了。”她的眼神很认真,“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只要你……乖乖的。”
那“乖乖的”三个字,带着一种微妙的、不容置疑的意味,既是安抚,也是无形的约束。
王铮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身体依旧紧绷,但那种濒死的绝望和恐惧,似乎被这轻柔的话语和短暂触碰撕开了一道口子,涌入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对眼前这个强大又“温柔”的施暴者产生的扭曲依赖感。他看着小夜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戏谑和冰冷,只有平静和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深邃。
他看着小夜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戏谑和冰冷,只有平静和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深邃。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恐惧未散,却又奇异地掺杂了一丝被驯服后的依赖雏形。
小夜看着他细微的动作,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她站起身,动作干净利落,没再看地上的王铮,而是朝一直僵在墙边的林小雨招了招手,语气恢复了平常的轻松,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安抚”从未发生。
“小雨妹妹,搭把手呗?把这‘精英’扶起来,地上怪凉的。”她笑得明媚无害,仿佛刚才那个用黑丝长腿和尖头皮鞋制造痛苦与恐惧的人,与她毫无关联。
林小雨如梦初醒,慌忙应了一声,快步上前。她看着地上那个眼神依旧带着惊惧余韵、却在接触到小夜身影时下意识又瑟缩了一下的王铮,心中凛然。苏队的话如同冰冷的刻刀,在她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这课,真的才刚刚开始。
审讯室的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冰冷的白炽灯光打在刷成浅灰色的水泥墙上,映得那个被拷在特制审讯椅上的男人脸色更加灰败。他叫赵老四,一个涉黑团伙的小头目,嘴硬得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几个男警轮番上阵,软硬兼施,他就是梗着脖子,眼神里带着混不吝的挑衅,反复就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有证据你们告我啊!”
负责审讯的男警员额角青筋直跳,拳头捏得咯吱响,却无可奈何。这间审讯室没有监控死角,暴力是绝对禁止的红线。僵局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单面镜外,观察室里站着几个人。苏晴抱着手臂,面无表情。林小雨和另外两个年轻的女警挤在玻璃前,看着里面胶着的局面,脸上都带着挫败感和隐隐的不甘。其中一个女警,正是之前参与过王铮那场“示范课”的,忍不住小声嘀咕:“烦死了,这种滚刀肉,打又打不得……真想也给他裤裆裆狠狠来一脚!看他说不说!”
旁边另一个女警接话:“踢也踢过啊,上次抓那个偷车贼,我踹了他一脚,疼得他满地打滚,后来不还是嘴硬?这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林小雨没说话,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站在苏晴旁边、神态自若的小夜。小夜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黑色连帽卫衣,下身是修身的牛仔裤,配一双厚底运动鞋,打扮得像个普通大学生。但林小雨看着她,眼神里却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完全察觉的、近乎崇拜的光。
“小夜姐,”林小雨终于忍不住,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学生请教老师的认真和好奇,“你们……道上的人,是不是都有办法对付这种嘴硬的?上次王铮……你踢完他,他后来……”她想起王铮当时那副魂飞魄散、彻底服帖的样子,顿了顿,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换了个问题,“怎么能让男生彻底服输呀?我们踢他们那儿,也能打赢,但他们疼完了,好像……也不服,还是梗着脖子。是不是……”她的目光扫过小夜脚上那双普通的运动鞋,又想起那天那双可怕的尖头皮鞋,声音带着试探,“得用那种高跟鞋?更狠点?”
另外两个女警也立刻竖起了耳朵,眼神亮晶晶地看向小夜。她们都见识过小夜“教学”的威力。
小夜闻言,歪头看了看单面镜里那个依旧梗着脖子的赵老四,又看了看身边几个求知欲旺盛的女警,红唇一勾,露出一抹狡黠又带点玩味的笑。她没直接回答,反而转向旁边一个身材和她相仿的女警。
“小薇,”小夜的声音带着点撒娇般的随意,“你脚上这双警用皮鞋,借我穿穿?就一会儿。”她指了指对方脚上那双黑色系带、低跟但鞋头相当硬朗结实的警用皮鞋。
叫小薇的女警一愣,随即爽快地脱下鞋:“给!不过夜姐,我这鞋可没你那‘凶器’厉害。”
小夜笑着接过,弯腰把自己脚上的厚底运动鞋脱下。她里面穿着纯黑色的短袜,脚踝纤细。她动作麻利地将警用皮鞋换上,系紧鞋带,站起身,轻轻跺了跺脚。皮鞋底敲在观察室光滑的地面上,发出两声沉稳的“嗒、嗒”声。明明只是普通的警用皮鞋,穿在她脚上,那蹬地的动作却莫名带起一股肃杀之气。
“高跟鞋?那玩意儿太‘凶’,有时候反而容易把人吓破胆,没得玩了。”小夜朝林小雨她们眨眨眼,笑容带着一种危险的俏皮,“给你们看点……更‘真’的东西。”她转头看向苏晴。
苏晴抱着的手臂都没动一下,只是下巴朝审讯室的门微微一抬,眼神里是默许和一丝看好戏的兴味。
小夜拉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审讯室里的男警员看到小夜进来,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单面镜方向,似乎得到了指示,如释重负地站起身,低声对小夜说了句“交给你了”,便快步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审讯室里只剩下小夜和赵老四。
赵老四看着这个突然进来的、穿着警裤警用皮鞋(但没穿制服外套)的陌生女孩,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轻蔑。在他眼里,这大概又是警队没招了,派个女娃子来“感化”他。他嘴角一撇,那股混不吝的劲头又上来了,甚至故意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眼神挑衅地上下打量着小夜。
“哟,换人了?警队没人了?派个小娘……”他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小夜根本没看他,也没说话。她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背着手,慢悠悠地在审讯室里踱步。那双普通的警用皮鞋踩在水泥地上,每一步都发出清晰的回响。嗒…嗒…嗒…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像鼓点敲在赵老四的心上。
她绕到了赵老四的身后。
赵老四下意识地想转头,身体刚一动——
毫无征兆!
一只穿着警用皮鞋的脚,猛地从侧后方精准地撩起!动作快如闪电,狠如毒蝎!坚硬的、棱角分明的皮鞋头,裹挟着全身拧转发出的寸劲,带着一股恶风,狠狠撞在了赵老四翘起的二郎腿的……裆部!
不是踢,是撞!是撩!是那种将瞬间爆发力凝聚于一点、直捣黄龙的致命处刑式后撩踢!
“呃——!”赵老四整个人像被高压电击中,猛地从椅子上向上挺起!眼睛瞬间凸出眼眶,布满血丝!喉咙里爆发出半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随即被剧痛硬生生掐断!他身体剧烈地抽搐,双手本能地就要去捂胯下,但双手被铐在椅子的扶手上,只能徒劳地扭动挣扎!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后背的衣服!
小夜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与她无关。她甚至没看赵老四痛苦扭曲的脸,只是慢悠悠地绕到了他正前方。
赵老四疼得几乎昏死过去,眼前阵阵发黑,身体筛糠般抖着,嘴巴大张着,发出嗬嗬的倒气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的嚣张。
小夜终于在他面前站定。她微微歪着头,看着赵老四因剧痛而扭曲的脸,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条砧板上的鱼。她伸出一只手,不是拳头,而是纤长的手指,如同毒蛇的信子,精准地探向赵老四因为剧烈疼痛而痉挛收紧的裆部裤裆。
隔着粗糙的布料,她的拇指和食指,以一种极其冷酷、极其专业的手法,如同捏住一枚易碎的坚果,狠狠地捏住了那团饱受蹂躏、脆弱不堪的核心!
捏蛋!
“呃啊啊啊——!!!!”这一次,是冲破云霄的、撕心裂肺的惨嚎!赵老四的身体疯狂地向上弓起,双腿剧烈地蹬踹,被铐住的手腕因为过度挣扎瞬间被金属手铐勒出了血痕!他眼白上翻,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大张的嘴里流下,表情痛苦到了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天外!
这还没完!
就在赵老四被这非人的剧痛折磨得意识模糊、防线彻底崩溃的瞬间,小夜捏着“蛋”的手猛地一松。赵老四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
小夜却闪电般再次抬腿!还是那记刁钻、阴狠、力量凝聚于一点的后撩踢!坚硬的警用皮鞋头,再次从下方精准撩起,狠狠地撞在了同一个位置!
“噗!”
一声闷响,如同重锤砸在装满水的破麻袋上。
赵老四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喉咙里只发出“咕噜”一声怪响,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剧烈地抽搐起来,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眼看就要彻底昏厥。
“这就受不了了?”小夜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却比最恶毒的诅咒更令人胆寒。她上前一步,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嗤啦——!
赵老四那本就被汗水浸透的劣质休闲裤,连同里面的内裤,被小夜干净利落地当众一把撕开!瞬间扯到了膝盖以下!将那遭受了毁灭性打击、一片狼藉、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要害,毫无遮掩地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巨大的耻辱感和恐惧瞬间淹没了赵老四!
小夜穿着警用皮鞋的脚,带着冰冷的压迫感,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坚硬的鞋底,带着她身体的部分重量,精准地覆盖在那片已然血肉模糊(至少赵老四感觉如此)的脆弱上!然后,开始碾!
不是重踩,是持续的、缓慢的、带着羞辱意味的、优雅的碾压!如同在碾碎一只蝼蚁最后的尊严!
“呃呃呃——!!!饶……饶命……饶命啊!!”赵老四终于崩溃了,所有的硬气、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心理防线彻底土崩瓦解!巨大的痛苦和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像海啸般将他吞噬。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哭嚎求饶,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小夜的脚稳稳地碾着,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带来持续的痛苦和恐惧,又不至于让他立刻疼晕过去。她微微俯下身,凑近赵老四那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如同地狱的审判:
“名字,时间,地点,同伙,幕后的人……我数三声。”她的声音不高,却冰冷刺骨,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力,“再不说……”
她的脚尖恶意地在那片脆弱上加重了碾轧的力道。
“……我就把它踩爆,然后,阉了你。”
“阉了你”三个字,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说!我说!!我都说!!!”赵老四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嚎,彻底崩溃了!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中,在尊严被彻底践踏的绝望里,他仿佛看到了唯一能摆脱这地狱的救命稻草。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像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不知道的、甚至添油加醋的,全都疯狂地吐了出来!语速快得惊人,仿佛慢一秒,那可怕的鞋子就会真的彻底毁掉他作为男人的根本。
说到最后,他精神彻底崩溃,巨大的精神创伤让他产生了扭曲的依赖和错位。在意识模糊的边缘,他涕泪横流地看着那只踩在自己要害上的、穿着黑色短袜和警用皮鞋的脚,竟然像是看到了唯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源头。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不顾一切地伸出被铐住的双手,死死抱住小夜的脚踝和小腿,将脸贴在她冰冷的皮鞋和牛仔裤上,如同溺水者抱住浮木,发出绝望而混乱的哀鸣:
“妈……妈妈……别……别阉我……我听话……我什么都听……妈妈……”
观察室里,一片死寂。
苏晴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冰冷的弧度。
林小雨和另外两个女警,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完全忘记了呼吸。她们看着审讯室里那如同地狱般的一幕,看着那个几分钟前还嚣张跋扈的男人此刻抱着小夜的脚哭喊着叫“妈妈”,看着小夜如同女王般冷漠地俯视着脚下崩溃的猎物……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们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惊骇、刺激、解气以及某种扭曲崇拜的强烈情绪,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
她们的血液似乎在沸腾,脸颊因为兴奋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睛里的光芒亮得惊人,像被点燃的火焰!
小夜嫌恶地皱了皱眉,猛地抽回自己的脚。赵老四失去支撑,彻底瘫软在椅子上,只剩下无意识的抽噎和喃喃的“妈妈”。
小夜转身,拉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
门在她身后关上。她脸上那冰冷的、如同死神般的表情瞬间褪去,又恢复了那种带着点慵懒和玩味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冷酷的处刑者只是幻影。她一边解着警用皮鞋的鞋带,一边走向眼睛发亮、如同看偶像般围上来的林小雨等人。
小夜将鞋递给小薇,换上自己的运动鞋。面对几个女警亮得惊人的崇拜眼神,她甩了甩头发,语气轻松随意,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得,总结道:
“喏,看到了?”
她指了指审讯室的门,脸上是那种经过千锤百炼的、游刃有余的冷漠。
“光会打疼他们,不行。要赢,更要虐。”
“从身体,到灵魂。”
“虐到他们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记得你的脚,”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个残忍又迷人的弧度,“才是彻底服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