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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汗臭袜子脚臭惩罚4

自从那场比赛后的几天，
真理乃玛莉和结衣唯按照约定，不再与蓝沙和诗亚纠缠，但内心的烦躁却越积越多。
作为同班同学，即使不愿意，她们的身影总会不自觉地闯入眼帘。每当这时，未能宣泄的郁闷便在心中翻腾。

“啊啊……！真是气死我了！！”
“本来还以为能给蓝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的～”

我和真理乃像往常一样一边抱怨，一边漫无目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们俩曾在久司蓝沙还在惩戒部活动时，因违反校规被列为“违规儿童”，接受了足臭惩罚。
原因其实微不足道，仅仅是没写作业、迟到、考试成绩差之类的小事，积少成多后就被定为违规儿童。
在惩罚室里，我们被绑在椅子上无法逃脱，被迫闻蓝沙穿着袜子的脚的臭味。
光是回想起来，现在仍让我全身发抖。
无论我怎么求饶，她都置之不理，只让我不停地闻她的脚底。
最终，我被蓝沙那双汗湿的袜子隔着脚底的臭味熏到昏厥。
尤其是脚尖那股最浓烈的气味，紧紧扣住我的鼻子……
我很快就昏过去了，但真理乃在惩罚期间一直反抗，似乎被逼着闻了更久。
她似乎真的不愿回想那件事，从不主动提起，情绪也会明显变差，所以我也不敢多问。

自从那天受罚后，我一直想报复蓝沙，但违抗惩戒部同样违反校规，我们毫无办法。
直到机会终于来临。
那是从学校传来的消息——蓝沙退出了惩戒部。
也就是说，蓝沙失去了惩戒部的权威，变成了和我们一样的普通学生。
我本以为这下可以直接向她发泄怨气，痛快地报复一番……

“诗亚那家伙，怎么能忍受那么臭的室内鞋……！明明是我们稳赢的比赛……！”

我原以为没人能承受蓝沙那堪称致命的恶臭袜子，所以才在有利条件下主动挑起对决，却没想到输了。
我们让蓝沙嘴里叼着她穿了三周的白袜子，还让她闻刚脱下的热腾腾的室内鞋。
比赛输了后，我们被迫承诺不再招惹蓝沙她们。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无奈退让。

“啊～！真烦！”

真理乃气得跺脚，试图发泄心中的怒火。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啊，对了！真理乃～你知道学校那个祠堂的故事吗？”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从其他朋友那儿听来的传闻，决定讲给真理乃听，也好转换一下心情。
虽然我跟她一样看不惯诗亚和蓝沙，但更讨厌的是她们让我心情变糟。

“别急，听我说嘛～校庭树林里有个小祠堂，对吧？据说在那儿向神明许愿，任何愿望都能实现哦～！我们用这个来报复她们吧～”

“啥……？结衣，你别连你也来戏弄我……”

对占卜或灵异现象不感兴趣的真理乃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唔～果然不行吗……
其实我也没真信这回事，只是想着能让心情好点，才拉真理乃一起去。

“哎呀～拜拜神又不用花钱，对吧？说不定能稍微解解闷哦～？”

“什么，你喜欢这种东西？还挺意外的。算了，今天反正没事，你这么想去，我就陪你吧。”

“太棒了～！谢谢你，真理乃！嘿嘿，到了祠堂，你要许什么愿望呀～？”

“那还用说，当然是报复她们俩！被她们摆了一道，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太好了，她看起来还是挺有兴致的。
我们立刻动身前往那个祠堂。

“祠堂是这个吧？那就——”

一到祠堂，真理乃立刻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让我能报复诗亚和蓝沙……！让我能报复诗亚和蓝沙……！让我能报复诗亚和蓝沙……！”

“哈哈，真理乃你也太认真了～又不是许愿流星，哪用说三遍呀～”

“啥！？干嘛啊，结衣！我又没经验，哪知道怎么办！”

真理乃羞得满脸通红，气呼呼地回应。
就在这时——

『嗯，你们的愿望，我便应允了。』

“啊……！？”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像是老人的沙哑嗓音。
是从后面？天上？还是祠堂里？不，不可能吧……
我们俩慌忙环顾四周，但除了我们，这里空无一人。
以为是错觉，我再次看向祠堂的瞬间——

“嘿咻……”

““哇！？””

一个老爷爷竟然坐在祠堂底座的石头上！我们俩同时惊叫出声。
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对，现在更重要的是——

“你是谁？”

真理乃比我先开口，语气带着警惕。
这情况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呵呵，许愿让我听见的明明是你们，开口第一句却是‘你是谁’……”

“所以，你是祠堂的神明？真的存在？”

“哼，真是无礼的小丫头～不过先不说这个，我的确是神明。
你们想报复蓝沙和诗亚，对吧？那我就借你们诅咒的力量。”

神明将手分别放在我们额头上，我感到一股“嘶——”的奇妙力量渗入体内。
这就是神明的力量……？
咦……？咦……？
太神奇了！力量一被授予，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它的使用方法和能做到的事情。

“时间到明天日落之前，诅咒会在那之后解除，没问题吧？还有个忠告——”

“太厉害了……！有了这力量……！”

“我们赶紧来制定作战计划吧～！”

“喂～我还没说完呢～！哎，走了……真是的，至少说声谢谢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急性子，真拿他们没办法。”

神明嘀咕着，再度消失无踪。



第二天早上，我们启动了利用诅咒力量的计划。
清晨，我们埋伏在蓝沙她们上学的必经之路。
结果，诗亚先到了。

“是诗亚～！”

“运气不错，正好！”

“啊……真理乃、结衣……早、早安……”

虽然我们约好不再往来，但以诗亚的性格，碰面时不打招呼似乎也不妥。她尴尬地寒暄后，转身准备走向教室。

“就是现在……！念诅咒咒文……喝！”

“呀！？”

诗亚发出一声轻叫，瞬间消失，地上只剩一个滚落的小人偶。
虽然诗亚的身影不见了，但她既没被传送，也没去别处。

『咦！？怎么回事！？完全搞不懂！？你们俩变大了……！？不，不只是你们……周围的鞋柜、鞋子，全都变大了！而且我还动不了……』

地上滚动的，是个约四厘米的小人偶——这正是诗亚本人。
真理乃捡起人偶，试探性地开口：

“喂，诗亚，听得见吗？”

『真理乃！？听得见！快救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变小了！』

诗亚慌乱的声音直接传进脑海。
与其说是人偶在说话，更像是通过某种心电感应接收到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听到的啊。”

真理乃说完，拿着诗亚意识附着的人偶迈开脚步，来到目的地——当然是蓝沙的鞋柜。
一打开鞋柜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哇……好臭……”

真理乃捏着鼻子，取出蓝沙的室内鞋，将人偶丢进去。

『咦！？咳咳！等等！？别这样，真理乃！放我出去！』

“别急别急，在这臭烘烘的牢笼里等着你的好朋友来吧。”

“被关在蓝沙的室内鞋里，简直是噩梦～”

『唔～！唔～！』

听着诗亚的呻吟，我们等了一会儿，蓝沙也出现在玄关。

“来了来了～……”

“快，躲到暗处去……”



早上到达学校，蓝沙像往常一样换上室内鞋，却察觉到异样。

——姆啾……

“咦……？鞋里有什么东西……”

蓝沙刚穿上室内鞋，就感觉到踩到异物的触感。
她惊讶地翻转鞋子一看，掉出一个约四厘米的小人偶。
她见状，深深叹了口气。

“唉……又有人恶作剧……”

或许像真理乃和结衣一样，想捉弄我的人不少。
我从惩戒部时期起，就被各个年级的学生记恨……

“蓝沙！”

突然，鞋柜后闪出两个人影。

“真理乃……！结衣……！”

正是前几天来找我和诗亚麻烦的两人组——真理乃和结衣。
那次闹了一番后，我们定下比赛，诗亚赢了，她们不情愿地承诺不再纠缠我们。
真是不长记性，又来找麻烦了？
不对，这个时间点……可能跟人偶有关。

“你们在我鞋里搞恶作剧？放了个小人偶进去。”

“哦～！答对了～！”

结衣带着嘲弄的笑意回应。

“什么意思？用这种东西恶作剧很好玩吗？”

真理乃也露出一抹她标志性的恶劣笑容。

“说‘这种东西’也太伤人了吧？那人偶可是你亲爱的朋友——诗亚本人哦！”

……
这人偶？

“啥……？”

“诗亚被诅咒的力量变成了人偶哦～”

真理乃突如其来的话让结衣也附和着。她们平时爱开玩笑，我本以为又是胡扯，但她们眼中透着一丝诡异的认真。
我强压下因这异样感而产生的疑惑，冷静地回应：

“真是的，撒谎也撒得像样点。输了比赛不甘心，脑子坏掉了？”

仔细一看，人偶的模样确实很像诗亚。但这又不是魔法，人类怎么可能变成人偶？

“唉……无聊。总之，这人偶是你们的吧？我还给你们，别再搞这种恶作剧了。”

我抓起人偶，正要递过去时——

『沙酱——蓝沙！』

“咦，诗亚……！？”

诗亚的声音！但声音方向不明，仿佛直接从脑海中传来。

“看，听到她的声音了吧？所以说，这人偶就是诗亚。嗯……我记得，诗亚的声音只有我们三个能听见，对吧？”

“对对～！其他人听不见的～！”

她们一边解释，一边让我回忆起昨天神明提到的诅咒效果。

“怎么才能让她恢复原状？”

“这个嘛～只要诗亚能在你的室内鞋里保持意识，直到今天日落，诅咒就会解除哦～”

『什么！？』

偏偏是这种条件……！
诗亚动摇的声音同时传来。

“等等！为什么又是我的室内鞋……？而且，直到日落……”

“当然，她也可以放弃，或者失去意识昏倒，就能恢复。不过放弃不就等于认输了吗？”

『！！！』

“诗亚，别中她们的激将法！没必要接受这种条件。
真理乃、结衣，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就算我退出惩戒部，也不代表我不能让人闻我的脚臭。”

我狠狠瞪向她们。

“闻脚臭……哈！？一个退出惩戒部的普通学生，还能做这种事！？学校绝对不会允许的！”

“对啊～！你这样做，自己才会变成受罚的对象！”

“当然，但那又怎样？就算我因此被罚，变成违规儿童接受惩罚，你们做出这种事，也得付出代价。”

“咿……！”

我目光如猎人锁定猎物，带着惩戒部顶点时的威压感，一步步逼近。
她们俩被吓得连连后退。

“看你们这反应，我的脚臭果然是你们的心理阴影吧？那就让你们好好再闻个够，作为回礼。你们俩，准备好迎接脚臭地狱吧——”

『等等，蓝沙！我会坚持到底的！』

就在我伸手要脱室内鞋的瞬间，诗亚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唉，诗亚，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真是的，拦也拦不住……我每次都担心得要死，你知道吗？”

『嘿嘿，抱歉啦，蓝沙。但我不会让真理乃和结衣得逞！如果上次比赛还不够，我随时奉陪！』

至今，诗亚多次通过闻我的脚臭坚持赢下比赛。
第一次，她闻了我穿了两周的白色过膝袜。
第二次，是三周的白短袜和室内鞋。
相比之下，这次穿的黑色长袜才穿了三天。
虽然也吸满了脚汗，脚底油光发亮，但应该比之前好一些……

不过，这次闻的时间更长……
从第一节课算起，到第六节课结束是下午三点多，社团活动到五点。
加上夏天日落晚，约到晚上七点……
总共十小时，诗亚将在我的室内鞋里被踩个不停。

“抱歉了，诗亚……”

我将诗亚意识附着的人偶放入室内鞋，再穿上鞋子。
这双特制的室内鞋完全贴合脚型，即使是四厘米的小人偶，也很难找到空隙。
最终，我把诗亚塞进气味最浓的脚趾根部凹陷处。
脚跟和足弓太窄，只有这里有空间……
如果夹在脚跟或足底，怕是会被直接踩扁。

『嗯……！没、没事……！』

——嘶……嘶……

唔，汗水……
我天生爱出汗的体质真是麻烦，袜子很快就湿了。

“今天是我最讨厌这体质的一天……”

我特别容易出汗，一运动或紧张，脚底立刻湿漉漉。
袜子和室内鞋总是半干状态。
让人闻脚臭时，我越是意识到，脚汗就越严重。

“比赛开始！真理乃、结衣，如果诗亚赢了，你们就彻底死心吧！”

于是，长达十小时的挑战拉开序幕。



“久司蓝沙，回答这个问题。”

“是、是的……！”

——滋哇……！

被老师点名，我瞬间紧张，袜子湿得更厉害了。
身体发热，体温上升。
而且还得走到黑板前写答案。
即使尽量轻踩，每迈一步，诗亚都会被脚趾揉弄。

（不行……越在意，脚越闷热……！）

如果能暂时忘记鞋里的诗亚，或许能缓解紧张。但……
咕噜……咕噜……咕啾……
右脚鞋里的异物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让我无法忽视。
就像鞋里卡了颗小石子，始终硌着脚底。
虽然人偶被夹在脚趾根部，但只有右脚的异样感让我心烦，脚趾不自觉地动起来。
扭扭……揉揉……揉揉……

太阳升起，教室渐渐升温，额头自然渗出汗水。
室内鞋里已如桑拿房，湿度接近100%，湿气和蒸汽无处可逃，诗亚连同袜子一起被闷着。

『唔……哈……哈……唔！』

湿热的袜子和柔软滚烫的脚底紧贴的感觉。
高温高湿下，脚底散发的酸甜纳豆味浓得刺鼻。
在漆黑的室内鞋里，酷热、恶臭和黏腻的触感，无一不在消磨诗亚的耐力。

好不容易熬完课，接下来是体育课。偏偏是这种日子……！
不对，以那两个坏心眼的性格，说不定故意挑今天……
不过，我也有对策！

“老师，可以问一下吗？”



“哇～这不是作弊吗？”

“又没违反规则。”

我谎称身体不适，申请旁观体育课。
前方，同学们正在上篮球课，球撞击地板的“砰砰”声响彻体育馆。

“对不起，诗亚……我的室内鞋又臭又脏，很难受吧……”

我靠着体育馆墙坐下，低声对诗亚说。
这里这么吵，稍微说话应该不会被发现。

『没、没事……！我早就习惯闻蓝沙的脚臭了！』

“又逞强……”

『真的啦！说不定我的鼻子已经适应这味道，闻不下了！』

滋……滋……滋……

糟了，就算只是坐着，汗水还是止不住。
没开空调的密闭空间里，阳光从窗外洒入，室内逐渐升温。

“抱歉，诗亚，忍忍吧……”

不过，只是坐着时间就会过去，相对轻松。
虽然诗亚的事让我无法专心上课，时间还是慢慢流逝。
突然，课间休息时，真理乃走到我座位旁。

“干、干嘛……？”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见识下诅咒还能干这个。诗亚在右鞋，对吧？把手放这儿……”

真理乃把手放在我的室内鞋上，低声念咒——然后……
滋哇……！唔哇……！

“咦……！？怎么回事！？”

鞋里传来一股恶心的触感。
脚的闷热感暴增数倍，脚汗变得黏稠无比。
整只脚黏糊糊，尤其是趾缝间……不，现在更重要的是——

『唔……！咕！？唔……！？唔！？嗯嗯！！』

“没事吧！？诗亚！”

诗亚的状态明显不对，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把你的袜子变成了穿了一个月的状态哦～
别脱鞋啊，好好让你的朋友闻个够～”

真理乃说完，回到自己座位，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观察我。
我却无暇顾及她。
鞋里滑腻到极点，脚汗、皮脂和污垢混杂，黏在袜子纤维上。
即使这学校习惯一周一换袜子，我也从未让袜子脏到这种地步。
袜子湿热得像被煮沸，触感恶心到难以想象。
我忍不住扭动脚趾，却不小心把人偶也揉了进去。

『唔啊……！呼……唔唔……！』

“啊，诗亚……！”

对……！我也很难受……但诗亚全身被相当于一个月未洗的袜子和污垢包裹，感受远比我更糟。
我只感受到脚踝以下的恶心，但诗亚是全身被这臭味和触感侵袭。

『哦……好臭……！黏糊糊……！嗯唔……啊……！』

诗亚的声音逐渐失去从容。
袜子黏到与其说是穿在脚上，更像是袜子缠住了脚。
就像脚陷进泥泞，恶心至极。
尽管如此，我咬牙撑过这节课。
但这不意味着能从室内鞋里解放。课后还有课，时间按课表无情流逝。



接下来是移动教室。
我不得不在这种状态下走路。

『唔啊……！嗯……！嗯唔！蓝沙……！』

——咕啾……咕啾……咕啾……

真理乃的咒术让鞋里湿得一塌糊涂，每走一步都发出黏稠的声音。

“欸，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咦？有吗？”
“嘘……安静点……听，咕啾……咕啾……！”
“真的！像……史莱姆？好恶心的声音……”
“对对，感觉超脏，讨厌的声音。”

班上女生窃窃私语。
希望没被发现，但绝对是我的脚步声……
拜托，千万别暴露……

下午，结衣又来找我。

“哇～好恶～！真不敢相信诗亚在里面～”

她指着我发出咕啾声的室内鞋，嘲笑地把手放上去。

“好了～追加咒语～……”

“喂！你还想干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
不，刚刚结衣绝对对鞋子动了手脚。
她们念咒时，就是对我施加新诅咒的时候。

——咕啾……啾……！

“咦……！？难道……”

明显不对劲。诗亚的人偶在右鞋的脚趾根部凹陷处。
但现在，左鞋里也有了同样踩着人偶的感觉。
我两只脚都在踩着那小人偶！
怎么回事！？第二个玩偶……难道还有别人被变成了人偶！？
答案却不言自明。

『唔啾——！？！唔啾——！？！』

“诗亚！”

诗亚的呻吟声突然变得格外强烈。
第二个玩偶……也是诗亚！？

“你发现了～？锵锵～！我复制了诗亚的人偶，放进另一只鞋里～！现在她感受到的臭味和触感翻倍啦～！”

翻倍……结衣说得轻巧，但诗亚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不行了……！嗯！蓝沙……！我快昏过去了……用脚趾……用力夹住我……！这样我就能清醒……保持意识……！唔叽……！唔哦……！』



诗亚的提议如双刃剑。
这么做，她肯定也很痛苦。她一刻都无法离开室内鞋，在桑拿般的环境里体力早已耗尽，咬牙坚持到极限。
如果我用力夹她，她可能承受不住……
不……诗亚明知如此才拜托我！

“怎么这样……好，我明白了。过去的比赛里，你的决心我已经感受到了。我不会怀疑你！”

『谢谢……！蓝沙……！唔——！唔——！我快撑不住了……拜托……！』

“诗亚……一定要没事……！来了——”

——姆啾——！

『呼呜——！』

隔着湿黏的袜子用力夹紧，脚汗从纤维中挤出。
汗水混杂污垢，散发浓烈的腥臭，溅到诗亚身上。
脚趾松开后，臭味渗回袜子。

『唔……！谢谢……蓝沙……多亏你……我清醒了……』

之后，每次诗亚的反应变弱，我就用力夹紧脚趾。

——咕啾——！

鞋里积满汗水，像是用脚汗建的浴池。
诗亚半浸其中，被脚趾的开合动作卷入，激烈如洗衣机。

——姆啾——！
——咕啾——！
——咕咻——！

每次诗亚声音微弱，我一次又一次夹紧她。
她努力拉回模糊的意识。
昏过去或许更轻松，但她对胜利的执着不允许她放弃。

——咕咻咻——！
——姆啾——！



不知过了多久，我完全忘了时间。
只是机械地用“一个月未洗”的袜子揉着挚友。
“那一刻”到来时，诗亚的诅咒应该会解除，她就能自由……
但如果真理乃和结衣在撒谎呢？
如果这一切只是徒劳折磨诗亚呢？
迷惘反复中，我不断夹紧脚趾维持她的意识。
突然，鞋里的人偶触感消失了。

“咦……！？诗亚……？诗亚！？”

我慌忙环顾四周，诗亚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太好了……我撑住了……”

几乎与日落同时，诗亚恢复原状，随即昏倒在地。
外面天色已暗。
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

『呜～……呜～……』

她痛苦地呻吟……一定很难受……对不起，诗亚……
等等！那两个人呢！？
教室里没有她们的踪影。
此时，她们——

“快逃！诅咒已经用不了了！”

“做到这地步还赢不了！？”

真理乃和结衣早已冲出教室，在走廊狂奔。
诗亚的诅咒解除后，她们知道蓝沙的报复在所难免。

“被抓住我们就得闻她用诅咒弄出的‘一个月未洗’的臭袜子！还好她穿着室内鞋，要是她脱了鞋，那臭味一出来我们就完了！”

“闻那种味道会死人的啊～！”

现在的蓝沙肯定怒不可遏。
她们拼命跑向学生玄关，幸好身后没人，蓝沙似乎因照顾昏倒的诗亚没追来。
但玄关已有一个人影在等待。

“日落了，时间到。诅咒反转，现在轮到你们变成人偶。”

神明的话让两人惊叫。

“啥！？神明！？反转是什么鬼！？没听说过啊！”

“就是～！事后加这种条件，太狡猾了！为什么不早说！？”

她们刚开口抱怨，神明叹气，仿佛早料到如此。

“唉……我还没说完你们就跑了。以为能不冒风险就获得诅咒之力？”

“谁管那——”

“太狡猾——”

神明轻挥手指，两人话没说完，就像诗亚一样变成小人偶。
神明捡起人偶，走向蓝沙她们。
蓝沙正陪着躺在地板上的诗亚，等待她苏醒。

“你们俩，真是倒了大霉啊。”

“谁！？这里是学校……不是老师吧？难道是可疑人物……”

“别急别急，我是这学校祠堂的神明……算了，你们肯定一头雾水，不用深究。看，诅咒反转，这两个小家伙变成人偶了。”

神明将两个小人偶扔到地上，竟是真理乃和结衣的模样。

“跟今天诗亚的情况一样？”

“没错。别担心，她们到明天日落就会恢复原状。在那之前，随你们处置。我本想惩罚她们，但交给你们最合适。我还做了点‘小手脚’。还有——”

神明缓缓走向诗亚，将手放在她额头。

“你们让我见识了好戏。这丫头竟能忍受超乎常人的折磨，真是好韧性。这是点小谢礼。”

“咦，你做什么……？”

诗亚痛苦的表情迅速缓和，噩梦般的呻吟化为平静的呼吸。
这人……自称神明，竟然帮诗亚恢复了体力！？

“好了，她很快会醒。我先走了。”

神明说完，如烟雾般消失。

“完全搞不懂……”

神明走了，留下熟睡的诗亚、真理乃和结衣的人偶，以及我。
安静没多久，她们的叫声在我脑海响起。

『蓝沙……！』

『你听得到吧！快回答！』

“啊……嗯。”

不能放着不管，我捡起地上的两个人偶。

“咦——”

瞬间，人偶的效果涌入脑海。
明明是未知的信息，却如魔法般清晰。
这是神明的“留言”：这两个人偶随我处置。

人偶与本人的感官相连，能传递臭味和触感。
人偶的声音只对指定的人可闻。
人偶状态下的人实质不死，极端疼痛会被屏蔽。
诅咒时效一过，人偶会自动恢复原状。
还有神明提到的对人偶施加的“小手脚”……
一切在一瞬之间，我了然于心。

“……”

原来如此。
我不自觉露出笑意。

『蓝沙？你笑什么！？以为这样就赢了？』

『你不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吧～！？』

『不过可惜～我们已经知道怎么解除这诅咒了！』

『对对！上次没挑衅诗亚，但这诅咒有办法解除～！来，真理乃！一、二——』

『『放弃！』』

——

——

——寂静。

『咦？放、放弃！放弃！』

『投降～！我们认输～！……咦？怎么……？』

虽然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她们脸色发青。
可惜，她们似乎还蒙在鼓里。

『为什么！？说好的不一样！』

“哦，那个啊。神明好像动了手脚，放弃也没法解除诅咒。”

『啥！？』

『也就是说……到明天日落，或失去意识之前，我们都回不去！？』

『不要！我不闻那种脏袜子！不要不要！』

『喂！乱说话惹她生气不是更糟吗！』

“全听到了哦……”

『『咿！』』

我看着手里的两个人偶，思索该如何处理——
然后静静将人偶塞进口袋。

诗亚违背自己的意愿，救我脱离了因被迫让人闻脚臭而痛苦的惩戒部。
她应该不希望我再施加袜子惩罚……
这份感情会违背诗亚的心意，所以我不能说。
我轻抚还在熟睡的诗亚的脸颊，低语：

“对不起，诗亚……我果然无法原谅她们……”

她们伤害了我的挚友，还让我伤害了她。
后悔也晚了，真理乃、结衣……

“——唔？蓝沙，你刚说什么……？”

“咦！？诗亚，你醒了？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

“……嗯！奇怪的是，我超级有精神！”

经历了那么多事，她竟已恢复如初。
神明的恢复术效果惊人。

“太好了……天色暗了，回家吧？我送你。”

“对哦！嘿嘿，别担心，我没事，自己能回去！”

“好，路上小心。”

『诗亚！诗亚！救命！不行，她好像听不到……』

『所以是蓝沙故意让诗亚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我挥开脑海中强行传来的两人声音，与诗亚告别。
然后我也回了家。

口袋里的两人吵个不停，但我已懒得理会。
一天的疲惫让我如烂泥般睡去。

翌日清晨，我如常准备好，提早出门前往学校。
在学生稀少的安静玄关，我对她们说：

“记得吗？你们上次找我和诗亚比赛时，我说过：
‘如果你们以后再让诗亚出事，我会让你们尝到比惩罚还恐怖的脚臭地狱。’”

『蓝沙，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保证！』

『对不起！对不起～！』

“哈，承诺？事到如今还说这个？”

我从口袋取出真理乃和结衣的人偶，分别丢进左右室内鞋，迅速穿上。

——姆啾……！姆啾……！滋哇……！

『唔咿！？！』

『嗯唔～！？！』

“脚臭地狱，开始了……♡”

袜子当然没换，还是昨天那双用诅咒模拟“一个月未洗”的臭袜子。
即使人偶诅咒解除，袜子也没恢复到三天前的状态。
不过，这正合我意。
我一步步用力踩地，走到教室，静静坐下——

“早安～蓝沙！真理乃她们今天好像没来？请假了？”

“嗯，貌似没来。不过可惜，她们没法‘休息’。”

『哦！蓝沙！是我们错了……！别这样……！唔！好臭……！』

『救命！臭！臭死了！不要！臭臭臭！』

两人痛苦的声音只有我能听见，悦耳又舒心。
在惩戒部时，每次施加脚臭惩罚我都心如刀割。
但对伤害诗亚的她们，我可以毫无愧疚地施罚。
甚至鞋里的闷热和汗湿袜子的黏腻，都让我感到莫名快意。

“课本93页第一段，谁来读？”

“我来！”

上课时，我一改昨日低调，主动举手，刻意让自己紧张。
这样效果更好。

——滋哇……！

『『！？』』

脚底出汗的感觉很有效，鞋里的两人发出呻吟。
不过上课时有点吵……
我用脚趾揉搓人偶想让她们安静，却适得其反，呻吟更大了。

『姆！姆唔……！嗯——！』

『哦～呜～！呜～！』

她们该察觉了吧？
神明留下的最后“小手脚”——
诅咒让她们的意识始终清醒，无法昏倒，直到日落诅咒才解。
解除人偶诅咒的三个条件：坚持到日落、放弃、或失去意识。
后两者被封，她们在远超极限的恶臭折磨中，清醒地痛苦不堪。

“就算昏倒，诅咒也不会解除，真可怜……”

『呜姆！？姆！』

『咿！？呼！』

诗亚忍耐的十小时，她们得全程呼吸我的脚臭。
下一节体育课，我没理由请假，直接参加。

今天是长跑马拉松练习。

“呜～今天要跑马拉松……”

诗亚垂头丧气，但我却觉得这机会绝佳。
她们似乎察觉到危机，开始拼命求饶。
刚才还只能呻吟，现在却拼尽全力恳求。

『噗哈……！求、求你……手下留情……』

『哈！蓝沙大人……求您……！』

好久没听到人话了。
平时嚣张的真理乃吓得发抖，狡猾的结衣用谄媚的语气叫“大人”。
但——

“不行，不饶你们……♡”

我假装系鞋带，蹲下对鞋子低语，然后开跑。
平时跑马拉松嫌累，但想着每踩一步都在碾压她们，简直痛快无比。
蹬地时，我用力夹紧脚趾。

『姆呀！』

『咿！』

人偶随我的步伐在鞋里交替哀鸣。
我试着扭动脚趾。
再跳起来，双脚重重落地……
接着——

“呼，好热……”

汗水狂涌，折腾她们耗了我太多体力。

“喂～蓝沙！今天你好像特别开心！有啥好事？”

跑完后诗亚搭话。
我兴奋的样子被她看到了，有点尴尬。

“好事？嗯，确实有。”

“啥啥？快说！”

“呵呵，秘密。”

真理乃和结衣还在我脚下承受无法昏倒的脚臭地狱，我当然不能说。
诗亚要么心志坚强，要么神明的恢复术太强，竟毫不在意昨日的苦楚。
但她们让我受了那么大罪，我怎能轻易放过！

『救命……！救……！唔……』

『不要！讨厌！呕……』

——咕啾！咕啾！

『『呼叽！？』』

体育课后，我用脚趾夹紧人偶，她们发出动听的哀号。
强制清醒的诅咒让她们像不会坏的玩具。

——啾！啾！咕啾！

『『呼叽！呼！呼叽！』』

我反复夹紧又松开，彻底让她们感受被“一个月未洗”袜子揉搓的滋味。

——咕啾！姆啾！咕啾！

啾——！姆啾——！

咕啾咕啾！姆啾！

扭扭……扭……！

咕啾！咕啾！姆啾！

啾！啾！

啾、啾、啾、啾——！

激烈、迅速、强力、缠绵、黏腻，我用尽鞋里的一切方式揉搓她们。
不知不觉，太阳西沉，两人终于解脱。
她们从人偶变回原形，瘫倒在教室地板上。
时钟指向晚上七点，校内几乎无人。
被学校脚臭顶尖的蓝沙用汗湿袜子揉搓数小时，她们已虚脱到动弹不得。

“啧，结束了？玩得正开心呢……记住教训，别再动诗亚。”

我丢下这句话，独自离开学校。

“……”

“……”



“喂，你们还活着吗？”

过了一会儿，神明来查看，两人已判若两人。
曾经的嚣张荡然无存。

被蓝沙汗湿的恶臭室内鞋困住，被巨大臭脚底无休止揉搓的恐惧，让她们如虫子般颤抖。

“不要……臭……好臭……讨厌臭味……臭……”

“饶命……对不起……对不起……咿……对不起……”

她们如榨干的渣滓瘫倒，低声呢喃，似被恶臭逼疯。

“哎呀，这可不行。虽是诅咒他人的报应，但也太惨了……‘咒人者，人恒咒之’，好好记住吧。”

神明说完，再次消失。

两人因人偶效果，身体无损，但精神已彻底崩溃。

19 汗臭袜子脚臭惩罚2（if）BADEND

我的名字是板键诗亚。
去年秋天转学到这所学校，今年升上了六年级。
盛夏时节的某一天，我无意中得知同班同学久司蓝沙是惩戒部的成员。
这所学校有着与众不同的奇怪规则，而惩戒部就是为了惩罚违反这些规则的学生而设立的组织。

学校的规则多到数不胜数，比如，女学生为了让袜子保持臭味，必须连续一周穿着同一双袜子，未经许可不得脱下鞋子或袜子。
再比如，老师的命令必须绝对服从，例如被要求当场闻袜子，就得照做——诸如此类。
违反规则的学生，或者品行、成绩不佳的学生，都会成为惩戒部的处罚对象。
惩戒的方式极为独特，惩戒部成员会强迫违规者闻自己袜子的臭味，以此让他们反省。
在这所学校，无论是惩戒部成员还是普通学生，都因规则强制要求连续穿同一双袜子一周，确保袜子足够臭，因此闻袜子完全能作为一种惩罚手段。

我偶然撞见蓝沙正在让一个女学生闻她袜子臭味的场面，因此得知她是惩戒部的一员——不过，学校里惩戒部的蓝沙早已声名远扬，唯一不知道的恐怕只有刚转学来的我。
但这还不是全部。我还亲眼看到蓝沙用脚臭让一个女学生昏倒后，独自擦拭泪水的场景。
这一幕，成为了整件事的开端。

她一定是迫不得已才加入惩戒部的，内心根本不想做这种事……
谁会愿意故意让脚变臭，再强迫别人去闻呢？
想到这里，我决定为了让蓝沙不再做这种事，为了让她退出惩戒部，也为了重新与她成为朋友，向她发起一场决斗。

「所以，你要跟我决斗……？唉……」
她起初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像是觉得荒唐般重重叹了口气，仿佛在说，这种事根本不用比。

「那就……跟我来。」
蓝沙说完，头也不回地迈开步伐。

「嗯、嗯！」
我不甘示弱地跟在她身后。
咕啾……咕啾……走在前面的蓝沙鞋子里传来汗水积聚的黏腻声响。
不久，我们来到学校里人迹罕至的走廊，她平静地说道：

「好吧……我接受你的决斗。
两周后的周五放学后，地点是惩戒室。当然，这期间我会一直穿着同一双袜子，整整两周。」

「诶！？两、两周……！？」
她愿意接受挑战固然好，但这条件未免太夸张了……
蓝沙的脚臭在校内已是无人不惧的存在，而她竟然还要超越学校强制一周穿同一双袜子的规定，连续穿两周！

「比赛内容是……我用一只脚紧贴在你脸上，你需要连续深呼吸三十次。如果能坚持到最后就算你赢。
如果你拒绝闻，或者无法继续闻，就算输。
当然，禁止用嘴呼吸。为了确保你做不到，我会用另一只脚塞进你嘴里堵住。
这样可以吗？」

「唔……」
她淡然地宣布了令人胆寒的比赛内容。
竟然要把脚塞进嘴里……
蓝沙是认真的。

「好、好的……！就用这个条件比赛吧……！」

「……你认真的？一般人听到这种条件早就拒绝了吧？」

「我知道这条件对我不利……！但没关系！」

「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既然如此——」
蓝沙缓缓蹲下，将食指伸向室内鞋的鞋口，滑进鞋与袜子的缝隙。
咕啾、啾啾啾……滋啵。
她在鞋内移动手指，摩擦鞋底和袜子后抽出手。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诗亚，你还没闻过我的袜子吧？闻了这个，你还能说出同样的话吗？」
她将沾满脚汗的食指凑到我的鼻尖。

嘶嘶……

「唔……！？呃……！」
臭、好臭……！这就是蓝沙的袜子味！？
我强忍着没当着她的面说“臭”，好不容易没脱口而出。
仅仅是伸进鞋内的指尖，就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脚臭。
那股浓缩的汗味与皮脂熟成的气味，浓到让人想皱眉后仰。
但我不能在这时扭头，她在试探我。
闻了一阵后，她移开手指。
即便如此，鼻腔里仍残留着湿腻的汗臭。

「……我先警告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想放弃就趁现在。直接闻的话，可远不止这种程度。」
蓝沙果然很温柔……她知道我会吃苦头，才想尽办法让我在决斗前放弃。
但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输！
我要让蓝沙退出惩戒部，然后和她成为朋友！
于是，我毫不退让地回应：

「不，我绝不放弃！绝对不会输！」

「……是吗？那就定在两周后的周五，放学后惩戒室。别忘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鞋子里咕啾咕啾的水声渐行渐远。

「嗯，再见啦，蓝沙！」

新的一周开始，蓝沙穿着白色过膝袜来上学。也就是说，这双白色过膝袜就是决斗当天我要闻的袜子……
从那天起，她开始自主跑步。
蓝沙脚臭名列前茅的原因，在于她那多汗且油腻的体质。
她每天利用课间和放学后的空闲时间，在操场或体育馆跑步，
为了让袜子吸收更多汗水，加速“发酵”……
跑得满身大汗后，脚汗渗进过膝袜才回家。
几天后，白色过膝袜表面已沾满皮脂、汗水和角质碎屑，逐渐变得凶恶。

第二周，蓝沙依旧穿着上周那双白色过膝袜。
决斗就在本周五……
班上同学都换上了新袜子，唯独蓝沙继续穿着上周的袜子，引起了窃窃私语：

「喂喂，你们看……！蓝沙上周不也是穿白色过膝袜吗？她该不会一直没换吧……」
「诶？不可能吧……！肯定只是凑巧长得像的袜子……」
「可那汗渍和污垢……绝对是同一双，错不了！」
「第二周了！？这、这周要是有人被她惩罚，绝对完蛋……」
她们压低声音，怕被蓝沙听见，议论纷纷。

决斗前的两周，蓝沙作为惩戒部的活动从未停歇。
夏季本就闷热，许多学生会偷偷脱下鞋袜凉快一下，但这在学校是严重违规。
为了让女学生的袜子变臭而设的规则，违者将面临惩戒部的严厉惩罚。
今天，又有学生因违规被制服，蓝沙赶到现场。

「……呃，偏偏是蓝沙，太倒霉了……」
一看到蓝沙，那名学生忍不住抱怨。
惩戒部有十多人，惩罚由当时情况决定，通常随机分配，
大多由附近恰好在场的成员执行。
这次，她运气不好，碰上了蓝沙。

——咕啾……咕啵……
脱下鞋后，露出脚踝以下颜色异常的白色过膝袜。
湿漉漉的袜子泛着油光，蓝沙特有的油腻脚汗仿佛涂了层油膜，闪闪发亮。
脚底沾满漆黑的脚印污垢，皮脂与角质堵塞纤维，溶于汗水后黏稠不堪。
面对这双明显不正常的袜子，违规学生惊慌失措也在情理之中。

「咿……那是什么！？呃、好臭……！」

——咕啾……咕啾……
蓝沙只是脱下室内鞋，
一股刺鼻的恶臭便扩散开来，传入学生鼻中。
她扭动脚尖，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仅此动作就发出咕啾咕啾的黏腻声。

「哦，这个？抱歉，因为一些原因，这双袜子我从上周就没换。」

「……啥！？等、等等！上周！？你要让我闻这么脏的东西！？不要！没人跟我说过这个！」
女学生脸色惨白。
校内脚臭恶名昭彰的蓝沙竟然穿同一双袜子超过一周，闻所未闻。
通常，学校只有在袜子检查作弊或违规受罚时，才会强制穿袜子超过一周。

「规则又没说不能用超过一周的袜子。惩罚就是惩罚，忍着闻吧。」

「不要！至、至少换别人吧！找其他惩戒部的人！
不是还有人吗！？求你了！」
女学生拼命哀求，
但她的愿望未能实现。
白色过膝袜的脚底毫不停顿，步步逼近。

「不要！！饶了我吧！求你了！！不要不要！！」
咕啾咕啾……扭扭……咕啾咕啾……
她故意晃动脚尖，激起波浪般的动作，像是挑衅恐惧般靠近。
然后——
蓝沙的脚底毫不留情地落在她吓得扭曲的脸上。

——咕啾。

「唔啊啊啊啊啊啊！！——！？！？」
踩住鼻子后，女学生全身僵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股以鼻子为中心的桑拿般热气袭来。
她试图屏住呼吸抵抗，但热乎乎的黏腻袜子以鼻子为中心揉搓，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忍不住吸气。

「嗯哦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尖叫，翻着白眼，身体剧烈颤抖。
她伸手想推开蓝沙的脚，却连抓住脚踝或甩开的力气都没有。

「……啊……嘎……啊呜……」
她的呻吟声逐渐减弱，但蓝沙的脚底始终未离开。
女学生被迫持续吸入恶臭袜子的气味，不到一分钟便失去意识。
直到最后一刻，鼻尖都被脚尖夹住……
这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处刑。
蓝沙的袜子“极为危险”的传闻迅速传遍校园。

几天后，决斗之日到来。
诗亚依约来到惩戒室。
夏日午后的酷热达到顶点。
回想起来，我也是在这时段偷看到蓝沙让女学生闻袜子的情景。
她用脚踩住绑在椅子上的女孩的鼻子，强迫她闻臭味。
同时，脑中浮现她独自擦泪的身影。
我一定要赢……！赢了才能阻止这种事！
我再次坚定决心，推开惩戒室的门。

——唔哇……
「唔……好热……」
门一开，热气扑面而来，拂过皮肤。
室内未通风，充满闷热与高湿度，宛如穿着衣服进了桑拿房。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臭味扑鼻而来。
那是决斗那天，蓝沙用食指沾上的脚臭味，
如今充斥整个密闭的房间。

「这、这房间……好热啊。」

「……」
蓝沙一言不发，汗流浃背地站着，仿佛刚被泼了一桶水。
她一直在酷热的室内等待。

「哇，蓝沙，你流了好多汗……！要不要用我的手帕？」

「唉……别管我。比起这个——」
她无奈地叹气，换上惩戒部成员的锐利眼神，直视我。

「你没忘比赛内容吧？需要我再确认一遍吗？」

「不用，没问题！是深呼吸三十次，对吧？
还有，你会把脚塞进我嘴里，对吗？」
我当然不会忘记。
这两周，我的脑子里全是这场决斗。

「……知道就好。」
蓝沙似乎惊讶于我没有退缩，勇敢应战。
向惩戒部成员挑战，恐怕是前所未有的事……

「那就坐那儿。」
她指着一张座椅。
蓝沙则坐在对面一张高背椅上。

「嗯，好的……！」
咔咔咔……咔嗒……
蓝沙调整椅子高度，
让两椅间距正好使她的脚对准我的脸。

「嘿咻……」
蓝沙坐在高椅上，我则坐在她脚边的座椅上，
她的脚在我眼前晃动。
从丰满的大腿到紧实的小腿，再到纤细的脚踝，
薄薄的白色过膝袜紧裹着修长的腿部曲线。
室内鞋被汗渍染黑，层层叠叠，显得破旧。
尽管尚未脱鞋，浓烈的纳豆味混合着蓝沙酸甜的汗臭已扑鼻而来。
强烈的脚臭从鞋缝中泄出，
她似乎在鞋内动了动脚趾，室内鞋不时蠕动，伴随叽叽叽的黏腻声。

「唔……咕……」

「那我脱了。」
不顾我的痛苦，蓝沙开始脱室内鞋。

——咕咕、咕啵……咕啾……咕啵。
近距离传来的声音，难以想象是脱鞋的声音。
得有多闷热才会发出这种黏稠的水声？
脱鞋的瞬间，浓烈的脚臭扑面而来。

「唔……！」
无论多有心理准备，臭就是臭。
房间早已弥漫的脚臭，脱鞋后更是浓烈数倍。
虽未直接贴近鼻子，但臭源近在咫尺，令人窒息。
唔哇……！

「呼咕……唔啊啊……！！」

「嗯，好凉爽……」
相比之下，蓝沙的脚从桑拿般的室内鞋中解放，
白袜脚趾像享受清凉般扭动。
即使在这闷热的室温下，闷热的脚仍觉凉爽。
她故意张开脚趾，展示脚底，凑到我眼前。
我无法回避，视野充满白汽腾腾的脏脚底。
袜子上清晰浮现蓝沙的黑色脚印，从脚趾到根部隆起，再到足弓，纤维缝隙沾满污垢。
两周的穿着让袜子磨损，脚尖和脚跟薄得几乎要破。
整只袜子湿漉漉，全是她的脚汗，
脚跟处甚至滴下汗液。
这种脚底，怕是连最顽劣的学生都会吓得光脚逃跑。
不过，逃跑也只是被抓回受罚的结局。

「呜咕……这、这要闻啊……」
抖抖……

「诶、诶……」
手在颤抖。
尽管下定决心，面对这肮脏又臭的脚底，我还是害怕了。
不行……！不能输给恐惧！我要用这袜子……深呼吸三十次！

「准备好就张嘴，我会把脚伸进去。鼻子也会好好踩住让你闻个够。
次数我来数，结束后我会放开脚。」

——咕嘟。
紧张感席卷全身。
一旦张嘴，决斗就正式开始。
眼前的袜子脚蓄势待发，瞄准我。
再多时间也不够让我做好准备，
但犹豫只会让我更难忍受近距离的脚臭。
我下定决心，颤抖着张开嘴——

「嗯啊～……」

「好，开始——」

——滋啵！

「唔咕……！？咳……！！呕……！！呕……！！」
瞬间，汗湿的过膝袜脚毫不留情地侵入。
同时，另一只脚底盖住我的鼻子，紧紧贴合。

——咕啾……！

「唔咕咕！？唔咕唔唔！！唔哦咿！！呕……！！呕……！！呕……！！」
这是什么……！！好臭……！咸……！苦……！酸……！！
口中弥漫着恶心的味道，鼻腔充斥着纳豆与醋混合、被汗水煮沸的腥臭，像臭奶酪，难以形容的恶臭。
绝不该入口的味道与绝不该闻的气味同时袭来。
湿毛巾般的黏腻触感让我起鸡皮疙瘩。
嘴唇比其他皮肤更敏感，
清楚感受到蓝沙柔软又结实的脚底，袜子渗出的多汁汗液，
甚至袜子表面细微的纤维毛羽。
这强烈的恶心感让我强忍住胃酸上涌。

「呜咕……呜咿……！呜咿咿……」
好痛苦……！臭味、味道、触感，全都恶心……

「怎么了？不认真深呼吸，可赢不了我哦？」
对、对了……！深呼吸！必须深呼吸……！

「嘶、嘶呜呜……！？
呼咕呜呜！！？哦啊啊！！」
——！！
太臭了……！吸不到最后……！
但不闻不行，哪怕硬吸也要前进……！
不闻……！再不闻……！就——

「嘶呜呜呜……！嗯咿嗯咿——！！」
我痛苦扭曲着脸，强忍发狂的冲动，用力吸气。
如果只是普通呼吸该多好。
深呼吸必须一口气吸满脚臭，灼热的蒸汽烧灼鼻腔粘膜，让我痛苦不堪。
好臭好臭好臭好臭！！！
恨不得把头撞在椅背上，只要能减轻这恶臭，哪怕怎样都好，这袜子臭到让我绝望。

「嘶——！
呜呕……！呕……！呕……！」
眼前闪烁刺眼的光芒，强烈的臭味扑鼻。
我不由得咬紧塞入口中的袜子，用舌头推开脚底。

——咕噜……啾哇……
热腾腾的袜子汁溢出。
湿透的袜子稍一挤压，水分便流出，
那是汗水融化的皮脂与污垢的恶臭精华。

「嗯——！？！？」
黏稠的汁液混着唾液，在口中堆积。
苦咸的纳豆味把我逼入绝境。

「嘶……！唔咕……！」
再用力，更多汁液会涌出。嘴被袜子堵住，吐不出来。
我只能紧握双手，忍耐这痛苦。

「嘶……！唔！！呼咕……！」
每次深呼吸，脚臭在鼻腔扩散，从堵住的嘴里漏出呻吟。
酸甜的纳豆臭仿佛渗入脑海，折磨着我。
若不是嘴里含着她的脚，我怕是已叫到喉咙沙哑……
但——
这样不行……

更重要的是，这种闻法太耗时间。
时间越长，体力消耗越大，我会被逼入绝境。
照这速度，三十次深呼吸还没完，我的极限就到了。

对了……！慢慢闻这么痛苦，不如一口气连续深呼吸，快速累积次数！
虽然痛苦，但现在得想着赢！

「嘶！！呼！！嘶！！呼！！嘶！！呼！！哈呼！！唔啊啊！！！」
呜啊啊啊啊！！
好臭……！太臭了……头晕目眩……！！
但……我一口气连做了几次深呼吸……！
只要完成三十次，就能摆脱脚底，呼吸新鲜空气。
到时就能调整呼吸，撑到那时就好……！
硬闻完，之后怎样都行！
这样……！

「哦，打算一鼓作气闻完？那……这样如何？」

——姆啾……！
蓝沙用力踩住包住我鼻子的脚尖，脚底更紧贴上来。
鼻子嵌在脚趾根部的凹陷，但缝隙减少，吸入的空气更少，臭味更浓。
她凭借惩戒部的精准力道，轻松控制我的呼吸。

「嘶……！？呼、呼嘶……！！呼咻……！！」
阻力增加，深呼吸时间被强制延长。
呼吸穿过脚底的声音变得痛苦不堪。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硬闻这恶臭。
我拼命呼吸，肚子剧烈起伏。

「呜呜……！嘶、嘶呼……！咳咳！咳咳！呼咻……！！」
呼……
蓝沙更用力压脚，让我无法顺畅吸气……
而且——

咕噜……咕噜……啾哇……
紧压的袜子渗出拧干般的脚汗。
鼻子被困在脚趾间，湿黏一片。
臭味更浓烈。
我偶尔呛到，但仍专注闻着。

「嗯哦……！唔呃……！嘶、嘶唔唔！呼唔——！！」
鼻子要坏了……！
闷热臭气每次通过鼻子，袜子臭味刺激嗅觉，让我想尖叫。
蓝沙不理我放慢的呼吸节奏，似乎不满我继续闻，加大了脚部力道。

「哦……那这个呢？」
揉捏揉捏！扭扭扭捏！

「哼、哼唔唔唔！！」
突然，蓝沙用脚尖揉搓我的鼻子。
不规则的动作扰乱呼吸。
她炫耀般灵活地用脚趾揉鼻，
脚尖扭动，鼻子被牵引，
被抓住、捏擦、拧转，臭味随之爆发。

搓揉搓揉！揉捏揉捏！

「呼嘶，呼嘶——！哦——！嘶——！嘶——！！唔哦——！！」
不只是鼻子。

「嗯呃！！？！哦咿！！」
塞进嘴里的脚也扭动挣扎，
找到我缩回的舌头，执拗地擦拭袜子污垢。

蠕动蠕动、蠕动……！扭来扭去！

「嗯哦呃！！咳噗……！咳噗！」
蓝沙的脚异常灵活。
明明看不见，却凭脚感捏住、夹紧、揉搓我的舌头。
每动一下，温热的脚汁流出，在嘴里堆积。
腥臭与咸味刺痛舌头。
液体积满，我强忍吞咽的冲动。

室内高温依旧，温暖着我们。
比我更易出汗的蓝沙，汗水如瀑布般流淌，渗入过膝袜。
无论嘴里的脚尖如何挣扎，挤出多少汗液，新的汗水立刻补充，袜子始终湿透。

「嗯——！！嗯——！！」
好痛苦……！
这样会溺死的……
嘴里的脚尖乱动，一不小心，积聚的汗水会流入喉咙。
若流入气管……
想到最糟的情况，我脸色发白。
必须……先处理嘴里的汗水……
越拖越痛苦，无法专注呼吸。
泪水模糊了视线。
没时间犹豫。
尽量不去想味道，一口气吞下……
我下定决心，吞下嘴里的袜子汁。

——咕啾……！

「呜噗……！！哦咿……！哦咿、哦咿！！唔！！嗯咕！！唔哦咿！！」
滋滋……！
难以想象的恶臭让我呛到。
咸酸混合的黏稠刺激缠绕喉咙，
袜子渗出的污垢带来异物感，鸡皮疙瘩不断。

「诶……？哇，你真喝了……」
连蓝沙都意外，惊讶出声。
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啊，对了」，露出恶意的笑。

「呵呵，再来一碗。这边也攒了不少。」
……！？
什么意思……？攒了不少？
答案很快揭晓。
蓝沙捡起地上的东西——
决斗开始前脱下的室内鞋。
她像摇晃酒杯般转动鞋子，
传来噗噜噗噜的水声。
从下方看不清，但鞋里显然积了不少汗水……
她毫不留情地倒向我的袜子脚。
汗水顺着过膝袜，从大腿流到小腿、脚踝、脚尖——
最终流入我的鼻子和嘴里……

啪嚓……
滋滋……！滋滋滋！！滋滋……！

「嗯、嗯！？！」
鼻、鼻腔里也进了汗水……！好痛苦……！咳咳……
好不容易吞下的汗水又迅速积满……
袜子不断渗出汁液。
再、再吞一次……再一次……呜噗……受够了……

此时，我恨透了座椅的姿势。
脚塞进嘴里，脸被强迫朝上，
除了吞咽，汗水无处可去……

——咕嘟……！

「唔呃、唔！！唔呃呃……！！嗯噗……！
呜！？！哦、哦哦哦！！哦……！」
好……好痛苦……
再拖下去我会疯掉……
不知不觉，紧握的手掌已无力。
自从她开始揉搓鼻子和舌头，我几乎没好好深呼吸。
不行了吗……

「……节奏慢了，就先告诉你吧。到现在你深呼吸了十五次，还剩一半。」

「唔……！」
原来已经一半了……
我专注于闻脚底，忍耐臭味，早已忘了呼吸次数。
这消息是我唯一的希望。
决斗开始多久了……
感觉像是过了几小时。
这恶臭足以扭曲时间感。
得再连续深呼吸……身体撑不住了……
嗅觉与味觉被极尽压榨，已到极限。
从开始就只闻脚臭，肺里全是蓝沙袜子过滤的臭味。
全身都在哀鸣。

「嘶……呼……！！」
蓝沙配合我的呼吸，再次扭动脚尖。

捏捏捏……！扭扭扭捏……！

「唔咕……！」
嘴里脚尖剧烈扭动，
追逐逃跑的舌头，抓住揉捏。
即使如此……！
鼻子被恶臭袜子揉搓，我用力吸气。
还剩一半，十五次……！
都到这步了！

「呼、呼——！滋、滋滋……！滋滋、呼——！！唔呼……滋呼——！！」
好臭……好臭好臭好臭！！
呼吸紊乱，混乱不堪。
但得更用力闻……！吸更多！

「嘶！！唔咕！！呼噜！！呕呃！嘶！！呼！！」
过半后，体力接近极限，
我明白这点，愈发焦急地呼吸。
但这或许是个错误……

「呼……！呼嘶……！唔呃！！咕……嘶唔……！嘶唔……！」
诶……？
奇怪……身体不听使唤……
本想最后冲刺一口气呼吸，
却只能浅呼吸……为什么……？

「呼！？唔……！唔啊啊……」
明明得更用力闻……！
头痛欲裂。
鼻子麻痹，感觉异常。
趁意识清醒……！快点，快点……！

「呼吸太弱了，你到极限了……太勉强自己了。」

「唔……嗯……！」
怎么这样！还没结束！
等等，等等啊！

「这场决斗我赢了。」
蓝沙斩钉截铁，松开脚，
从我嘴里拔出另一只脚。

「噗哈！！哈、哈……！
怎、怎么……还没……胜负……没结束……！」

「唉，真是不死心……你没法继续深呼吸了吧？
你刚输了比赛。」

怎么——

「呜、唔……呜呜……呜呜……」
好不甘心……
我明明自信无论多臭多痛苦，都能坚持深呼吸……
我以为靠意志能撑过去。
但脑子想，身体跟不上，这是第一次。
实际闻过后，我明白了。
蓝沙的袜子远超我的想象。
不只是臭，味道、触感、汗量都异常恐怖。
这才是她在惩戒部最可怕的原因……
好不甘心……！
泪水滑落脸颊。

「好了，胜负已分，解散……本想这么说，但在这之前——」
诶，还有什么……？

「你居然想和我做朋友，得惩罚你，让你再也不敢说这种蠢话。」

「诶……！？」
蓝沙降低椅子高度，
将我的座椅背放平，调整成躺姿。
她并拢双脚，悬在我的脸上，
缓缓下降，像压机般逼近。

「等……等等……蓝沙……」

「不等。」

「救命……！救——唔噗……！」

——咕啾……！
她打断我的话，双脚完全盖住我的脸。
柔软的脚底埋住我的脸，
滴落的脚汗与滚烫体温毫不留情地闷蒸我。

「嗯——！！嗯哦……！」
不只鼻子和嘴，连视线都被脚底遮蔽，眼前一片漆黑。
我只感受到脚底的热气、黏腻的袜子触感，
以及覆盖脸庞的袜子脚底散发的强烈臭味。
尽管闻了无数次，臭味仍无法适应。

「唔咕——！！唔哦哦哦——！！」
无论多想喊叫，声音被汗湿袜子阻隔，传不到蓝沙耳中，
只剩脚底下的低鸣。
筋疲力尽的身体连一毫米都动不了。
我毫无抵抗，被困在无尽的脚臭地狱。
救命……谁来……蓝沙……

「呜……呜呜……」
什么也看不见……动不了……闷热……
只有臭味……好臭……
五感被封，臭味仿佛更清晰。
纳豆、醋、奶酪、汗水的混合恶臭，无处可逃。

我的意识渐渐被脚臭融化——

——

「——诗亚……诗亚……？」
呼唤无应。
尽管脸被踩紧，她仍在脚下挣扎、呻吟，
但我用脚确认，诗亚的反应完全消失。
拍打脸颊，揉搓鼻子，她连呻吟都没有。

啪哒……
我终于松开脚，黏在脸上的袜子拉出粘液丝线。
她早已昏迷，无言，只是静静呼吸。
汗水在鼻头形成气泡，像失败者的惨状。

「呼……这样她就不会再挑战这种鲁莽的决斗了吧……」
蓝沙为了摧毁诗亚的意志，足足蒸了她十分钟以上，
让她明白再挑战也绝无胜算。
为此，我追加了惩罚。
让她彻底闻了两周的袜子，甚至舔舐。
最后，用恶臭袜子剥夺她仅剩的意识。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执着地折磨袜子。
她可能会因今日之事噩梦连连……虽有些许同情，但我立刻甩开这念头。
惩戒部不需要温柔……无需朋友，在这学校做恶人就好。
更重要的是，两年前的那天，我已下定决心。

「再见，诗亚。」
蓝沙穿回湿漉漉的室内鞋，留下这句话，离开房间。

「……」
空洞的眼神失去焦点，茫然凝视远方，
鲁莽挑战者的泪水早已被恶臭的汗水取代。

作者p站更新了

20 脚臭处刑～超闷鞋袜惩罚～


「——真是的，为什么只有我得帮忙啊……」

老师拜托我帮忙搬运明天上课要用的教材，我抱着纸箱在走廊上发牢骚。

「而且这堆东西还满重的……」

偏偏是没办法一次搬完的量，所以我得从校舍一楼的教具室到三楼的实训室来回好几次。

如果是短距离的搬运，帮忙一下倒也无妨，但带着这些东西来回跑，负担简直跟重量训练差不多了。

「可恶……居然随便抓个学生来，还以为只要把事情交给他们做就好……」

其实我应该早点回家打游戏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越来越火大。

等我搬完东西后，就去跟老师抱怨几句好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教室大楼角落的空教室。

现在是放学后，教室里应该没人，但我却感觉到一丝人的气息。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呜哦哦……呜呜…………呼齁哦………………』

我的直觉似乎猜对了，仔细一听，里面传来像是人的声音。

在西沉的夕阳照耀下，走廊墙壁上映出的人影似乎在动，但看不清楚。

「有人在吗……？」

记得那间教室是位于最角落、没人使用的空教室。

平常应该会上锁才对……

——真令人在意……

仔细想想，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分水岭。

平常的话，我应该不会特别在意吧。

我出于好奇，靠近了那间似乎有人在的教室。

我悄悄地从门上的小窗窥探教室内部。

「…………？！」

看到这幅光景的瞬间，我不禁倒抽一口气往后退。

教室里有一对男女，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女人则用脚踩着男人的脸。

而且男子的双眼和嘴巴还被胶带封住了。

因此，我无法确认那究竟是谁。

「唔咕……嗯哦呃呃……！呼咕呃呃……！！」

从刚才就一直听到的呻吟声，似乎就是他发出的。

那勉强挤出的悲痛声音，简直就像在求救一般，拼命地诉说着事态非比寻常。

「到底发生了什么……！？哇啊……」

女人的脚底包裹着袜子，就这样抵着男人的鼻子，已经过了几十秒。

每当男子的胸口起伏，他就不得不在那种状态下被强迫用鼻子呼吸。

（她在做什么……难道说，正在让他闻脚臭吗……！？）

她似乎很在意时间，于是确认了一下时钟。

这时，我再次被吓了一跳。因为那女人的侧脸很眼熟。

（不会吧……是美咲同学……吗……！？）

说到美咲同学，她是班上很受欢迎的可爱又温柔的女孩。

正因如此，我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我揉了揉眼睛，想说是不是看错了，但那背影果然是美咲同学没错。

「糟糕……这是美咲同学意外的一面……」

没想到在班上名列前茅的可爱女孩，同时也是男生们憧憬对象的美咲同学，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该说是鬼迷心窍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不觉间拿起手机，偷偷拍下了那幅情景。

我心中涌起一股仿佛掌握了女孩子不可告人秘密的悖德感。

「呼～差不多可以了吧～」

美咲同学这么说完，便将脚从男子脸上移开，捡起掉在地上的室内鞋，开始穿了起来。

被强迫闻脚底的男子浑身无力，不知不觉间连呻吟声都消失了。

难道他昏过去了……！？

（这、这味道到底有多臭啊……！？既然他昏了过去，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我拿着手机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我从没听说过有人会因为气味而昏过去。

我至今所认识的美咲同学的形象，似乎已经彻底崩毁了……

「好了，已经这么晚了……」

美咲同学频频看着时钟，将书包背在肩上。

（糟糕……！）

她差不多要回去了。我得赶紧装作没事。

可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被她发现！

我成功将这震撼的画面拍进自己的手机后，连忙拿起纸箱，离开了现场。

「啊～啊，下一个猎物是偷拍犯吗～♪」

此时，他无从得知，美咲同学正露出无畏的笑容——

在那之后。

我自以为掌握了特大新闻，正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这决定性的画面。

美咲同学在班上很开朗，是男女同学都喜欢的人气王，她一定不希望这件事被公诸于世……

也就是说，我握有她的把柄。

「…………！」

（如果拿这段视频来威胁她，说不定能逼她做些什么……！？）

连自己都难以置信，脑中不禁浮现恶魔在耳边低语的主意。

不过仔细想想，美咲同学也曾将人绑在椅子上，强迫毫无抵抗的人闻她的脚底。

虽然不清楚详细情形，但至少她肯定做了坏事。

证据确凿，手机里就有证据。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那是她的背影，正狠狠践踏着被绑住的男学生鼻子的模样，清晰地映入眼帘。

既然我特地拍下这么震撼的视频，稍微「拜托」一下应该也不为过吧……大概啦。

没错，这就是彼此互惠、守密的关系……！

「咕嘟……」

一想到这里，罪恶感就减轻了，作战计划也变得比较有可行性，让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心脏的鼓动变得无比剧烈。

我至今一直没机会和女生交往，这说不定是我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

「我……我要上了……！」

虽然我下定决心要这么做，却迟迟无法付诸行动。

时间过得很快，从我拍下证据那天起，已经过了一个月。

（今天一定要去跟她搭话……！把美咲同学叫到那间空教室……！）

虽然我这么想，但真的要开口时，我却提不起勇气。意外地找不到机会跟她搭话。

受欢迎的美咲同学基本上都会跟别人在一起。

我跟她没什么交集，突然放学后把她叫出来，要是被同学听到，一定会起疑……

一个人的时候去搭话是最理想的，但我找不到那样的时机，最后只好放弃，乖乖地放学回家。

然后回到家后重看那部视频，过着只是平平淡淡地煽动欲望的每一天……

「可恶……可恶……」

我在脑中模拟了好几次。

我将播放视频的手机，像水户黄门的纹章一样，高高举起在她眼前，然后对惊慌失措的她这么说：

『这是美咲同学吧……？哦～～美咲同学私底下是这样的人啊……』

突然被这么一说，她应该会心跳加速，惊慌失措吧。

然后，我再乘胜追击，对因为混乱而判断力变差的她这么说：

『如果不想被大家知道……你应该懂吧……？』

可是，我连女性朋友都没有，没有胆子跟异性说话。

放学后把班上最受欢迎、大家崇拜的美咲同学叫出来，难度太高了……！

「呜～……！不行吗？不行吗……！」

我抱着头，今天也走在放学后的走廊上。

老师又拜托我帮忙搬东西。

这种工作，只要接一次，老师就会记住我是个会帮忙做事的学生……

虽然也因为我没参加社团，看起来很闲，但老师肯定把我当成会帮忙搬东西的人……

然后，我一如往常地拿起装在纸箱里的教材。

幸好，里面的东西比想象中轻。

「哦，这次的比想象中轻……真幸运～」

这样看来，应该会比上次老师拜托我搬东西时早一点结束。

我哼着歌，抱着东西走在走廊上。

「这是最后了——呼，搬完了！」

终于搬完所有东西后，我带着成就感喘了口气。

我手叉着腰，轻轻伸了个懒腰。

窗外还看得见蓝天。

上次她拜托我搬的时候，搬完时已经到傍晚了。

这么说来，我也是在那天得知美咲同学的秘密……

「从那天起，已经过了一个月……」

我感慨万千地喃喃自语，回想起那天的光景。

结果，我连找她出来都提不起勇气，只有时间不断流逝……

我告诉老师今天搬完了，然后直接走向玄关。

今天就先回去吧……

就在这时——

我茫然地望着鞋柜时，刚好看到美咲同学的乐福鞋，鞋柜就在她的鞋柜旁边。

「嗯……啊……？」

既然室外鞋的乐福鞋还在……

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预感。

（她还没回去吗……？）

然后，我像是被什么驱使般，转身往教室栋的方向跑去。

（该不会——！）

我冲上三楼，这次小心翼翼地不发出脚步声，偷偷靠近那间空教室。

我有种预感，美咲同学说不定像那天一样在这里。

「呼……呼……戈克里。」

我因为奔跑而有点喘，悄悄确认教室里的情况。

「………………」

然而，那里却空无一人。

「说得也是，毕竟原本是没人使用的房间……」

美咲同学还在学校，所以我才想说她会不会在这里，但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我叹着气，失望地垂下肩膀——就在这时。

「嗯咕……！？」

（什、什么！？）

某人从背后将一块湿布抵在我的嘴上。

「唔咕——！？咕呣……！？！」

虽然事发突然让我吓了一跳，但呼吸口被堵住的痛苦更让我陷入恐慌。

从递过来的手帕般布料中，飘出一股甜腻的气味。

看来是某种特殊的药剂渗入了布中。

在朦胧的意识中，我拼命地挥动手脚抵抗。

「……真是的，不要乱动啦……」

这时，我听见这个细微的声音。那个声音的音色很耳熟。

「唔咕！？」

（这、这个声音是……！难、难道是……？）

但我不相信。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为了确认她的真面目，我用仅存的力气拼命地转头往后看，结果出现在那里的是美咲同学。

（咦……为、为什么……）

我看见她的身影后，便失去了意识——

「……嗯、唔……」

我被一种全身麻痹的怪异感觉惊醒，意识朦胧地睁开眼，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我记得……我是在空教室附近突然被捂住嘴，然后就昏了过去……）

「啊！你醒啦？」

「咿！？」

这时，我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声音，吓得我抖了一下。声音的主人正探头看着我的脸。

「美、美咲同学！？」

「真是的～不用这么惊讶吧～♪」

在我眼前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美咲同学。

我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景象并不是梦。

——喀哒！

「唔咕！？」

我下意识地想站起来，但失败了。

我的身体被绑住了。

双手被绕到身后，固定在椅背上。

双脚也被固定在椅子的脚上。

「喂，美咲同学！？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快、快帮我解开……！」

我脑子一片混乱，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但她却一脸疑惑地歪着头。

「哎？怎么办呢～♪」

她那装模作样的动作明显是在捉弄我。

「啊，对了～！如果你能把偷拍的视频……删掉的话，我就帮你解开～」

「呃——！？」

从她口中说出「偷拍」这个字眼，让我心脏猛然一跳。

我反射性地做出明显的动摇。

她没有放过这个细微的反应，妖艳地眯起眼睛。

「偷拍？那是什么啊……我完全不知道……」

我不能承认。

尽管嘴上说完全不知道，但那段视频却在脑海中闪现。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学生，被她强行闻了脚。

我被绑在椅子上，手脚被紧紧绑住——

「啊……」

现在我被绑住了。

就跟当时看到的光景一样。

我现在不就和那个可怜的男学生在同一个地方，陷入同样的状况吗？

「嗯～不过，我想你应该是偷拍了吧～不记得了吗？那已经是大约一个月前的事情了。我想请你把那段视频删掉～♪」

美咲同学凑近脸庞，窥探着我的表情。

从她温柔的嗓音与笑容中，可以窥见不容分说的魄力，我的背脊流下冷汗。

这就是所谓的「眼睛没有在笑」吗？

（总之得先蒙混过去，要是被发现偷拍就糟了……！）

「你、你认错人了……！不是我啦……！」

我不断摇头，拼命地重复着「不是我」。

她看着我慌张的样子，笑了笑，然后蹲在我面前，配合我的视线高度。

「哼～嗯，要隐瞒啊♡哎，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就来确认一下吧，这个是～什么？」

「什么……！？」

她这么说着，拿出我的手机。似乎是昏倒的时候被偷走的。

要是被她查到，一切就完蛋了。别说是班级，我连学校里都没有容身之处……

「不、不要随便偷看别人的手机啦……！人家的手机是私人用品……有、有隐私权的……！」

「真是的～不要那么生气嘛！放心啦，我还没看里面的内容！」

「咦？」

「应该说『看不了』比较正确吧～？你看这个！」

说完，她亮出的手机显示出输入密码的画面。

「——！！」

（原来如此，因为有密码锁住，所以视频还没被发现！太、太好了……）

我内心松了一口气，但才刚放下心来，她就斜眼看着我继续说：

「所以，这个给你。一起确认吧～！欸欸♡快告诉我密码嘛～♪」

「唔……！？」

她的说话方式搭配她那美妙的音质，就像歌声一样悦耳动听。

我差点忍不住就照实回答，但还是忍住了。

「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又没关系！快点解开这个，放开我啦！」

「哎呀哎呀～？不想让我看吗？果然有些东西被看到会很不妙的～」

「唔……！！」

这状况非常不妙……

的确，要洗清嫌疑的话，不如让她检查手机还比较快。

尽管如此，我却不愿意，这无疑会让她更加怀疑。

「不能让你看」这个选择，等同于坦白了不能让她看的理由。

「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偷拍……但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看到的照片或视频吧……？！」

「是哦～？」

我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但她似乎不相信。只见她歪着头。

她从放在一旁的书包里翻找，从中取出某样东西。

那好像是透明的塑料制道具，有条像软管的管子垂了下来。

「那是什么……？」

「嗯，这个～？嗯呵呵♪果然只能请你告诉我了呢～！」

接着，她把取出的东西亮给我看。

仔细一看，那东西的外观很像医院里用来吸氧的口罩。

「锵锵～！这是具有特殊效果的口罩哦～！」

「口罩……？」

我的脑袋跟不上状况。

美咲同学逼近僵住不动的我。

她手上拿着口罩和另一样褐色的胶带。

「戴上这个魔法口罩的人，就会变得坦率，说出真心话哦……♪」

她在我的耳边如此低语。然后——

——啪哩啪哩——哔！

「咦？等……唔咕！？」

我的嘴巴被胶带堵住了。

她熟练地将口罩戴在我脸上，用皮带将口罩固定在后脑勺，避免我因为摇头而让口罩滑落。口罩的内侧被胶带紧紧固定住，无法轻易脱下。

「嗯唔！！嗯唔唔唔！！」

我被迫用鼻子呼吸，感觉很不畅快。

口罩将我的嘴巴和鼻子完全封住，只能从管子的另一端吸入空气。每吸进一口气，空气就会像吸管一样通过管子，发出咻咻的声响。感觉就像被吸尘器吸过一样。

我有种变成吸尘器的感觉。

奇怪的是，口罩还设计了单向阀，让呼出的空气不会泄漏到口罩外侧。

总是从管子那边吸进新鲜空气。

「这样就准备好了～♪」

最不自然的是她从头到尾都一副开心的样子。

美咲同学应该想知道我的手机密码。

但是，现在我的嘴被胶带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一点让我很在意。

她到底想做什么……

「呵呵，你觉得接下来我会做什么呢～？」

她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这么问道。

然后，她保持着蹲姿，将手指放在鞋跟上。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那段视频。

「呜、呜……！？」

难道，我也和那个人一样……！？

她没有漏听我那不好的预感，小声地发出呻吟。

「嗯～？怎么了～？我只是把手放在室内鞋上而已啊～？」

「！！」（糟了！）

光是想脱室内鞋就害怕，正常来说很不自然。

如果不知道她让陌生男学生闻脚臭的那幅光景，是不会出现这种反应的。这更加深了她的疑心……

她再次更加确信地怀疑我……

「…………！」

我不能再犯下更多失误了。无论如何都要隐瞒偷拍的事情……！

「那我就让你老实一点吧！你一定很快就会想把密码告诉我了，呵呵♪」

她这么说完，就脱下了室内鞋。

——咕啾。

（嗯？这是什么声音？）

是陌生的水声。

「嗯呵呵～♪」

美咲同学把刚才脱下的室内鞋用食指勾在眼前，轻轻摇晃着。

「来～，你看你看～！」

「嗯嗄！？」

室内鞋一下子逼近我的眼前。

外侧看起来虽然干净，但仔细一看，鞋尖有破损的缝隙，看得出穿了很久的痕迹。

然后内侧，特别是脚底接触到的鞋垫部分，染上了黑色的污渍。

也许是被汗水弄湿了，甚至能看见泛着油光的光泽。

——唔哇……

温暖的空气抚过我的脸。

这股热气的来源毫无疑问就是眼前的室内鞋。

多亏我戴着的口罩把管子前端朝向旁边，即使距离这么近，我也不会闻到气味，但光看就觉得这双室内鞋很臭。

「唔……」

老实说，很脏。外观看起来也很脏，就算是刚脱下来，但没有充分弄干的话，是不会发出这种热气的吧。

我交互看着美咲同学的脸和室内鞋，可爱与肮脏的落差与对比，让我脑袋快要当机了。

我难以相信这是她穿的室内鞋，鞋底漆黑，就算知道室内鞋的主人是那个美咲同学，但看到这种东西，心情并不会愉快。

不过，这似乎正是她的目的。

「你看～♡」

她像是要让我将这双外观凶恶的室内鞋深深烙印在眼底般，仔细地让我看。

她缓缓扭转手腕，改变角度，让我看个彻底。

脚底接触的鞋垫部分，不知道是因为体重压上去，还是因为摩擦而磨损，变成符合她姣好脚型的圆形凹陷。

凹凸不平的脚型，似乎会因角度反射入射的光线，显得闪闪发光。

不过，这似乎不只是因为弄湿而已，要比喻的话，简直像油污。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这并非单纯只是水分，而是她脚部多余的皮脂与汗水。

既然这么脏，恐怕她开始穿之后，连一次都没有洗过吧。

每天、每月、持续穿了好几个小时，积沙成塔的脏污。

她扬起嘴角，一手拿着室内鞋，另一手则握着口罩的软管，笑着说道。

她的模样，让我感到诡异。

制造出这种让我鉴赏脏兮兮室内鞋的异常状况的罪魁祸首，却始终一脸愉悦……

「呼……！呼……！」

一股寒意窜上背脊，我这时才明白。

在知道她的秘密时，就不该再跟她有所牵扯了。

想趁机利用她的弱点，真是自找苦吃。我太自私了。

美咲同学不是我能应付的人……

她满意地凝视着我害怕的表情，接着将软管前端缓缓地钻入室内鞋。

「咿……！！」

我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软管缓缓地插入，最后终于抵达最深处，口罩也传来震动。

室内鞋的最深处……也就是脚尖部分。

由于事前被迫看过无数次，我对室内鞋的生理排斥感已经升至最高点。

「好脏。」「感觉好臭。」会有这种感想是理所当然的，会有「我不想闻那种室内鞋」、「别让我闻」的想法也是必然的。

这就是美咲同学的目的。

她让我看了刚脱下的室内鞋，让我想象。

让她绝对不想闻，然后残酷无情地让我闻。

她会无情地用脏兮兮的室内鞋覆盖我的一切，连我的一丝希望都会被她剥夺。

被那双室内鞋关起来的管子前端，明明是我唯一的呼吸口。

而且，她竟然一动也不动地观察着我的表情，视线不离不转。

她的眼神天真无邪，仿佛不想放过我任何反应，却又仿佛预感会发生什么好事而兴奋不已。

她脸上带着微微泛红的期待表情……

（不、不会吧——）

正因为我熟知她平时的样子，所以无法相信现在发生的事。

我完全感受不到美咲同学那圣女般的温柔。

我所能做的，只有泪眼汪汪地注视着管子和室内鞋。

「呼呜！？嗯嗄！？」

我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室内鞋那端的管子因为湿气而泛白，然后慢慢向上爬。

我能够看见她室内鞋内被闷热的汗水濡湿的脚汗，从视觉上逼近而来。

（不要！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呼咕————！！」

过了一会儿，室内鞋内的空气才终于以时间差到达我的口罩内。

一进到口罩内的瞬间，一股足以让我明白的热气，伴随着粘答答的沉重湿度，逐渐充满我的口罩内。

口罩内毫无一丝空隙，我无处可逃，只能全部吸进鼻子里。

「呼、嘶————！！」

（唔！？！？）

伴随着足以让我误以为鼻子吸进了某种异物的冲击，强烈的发酵臭味扑鼻而来。

——喀哒！

我的身体反射性地连人带椅跳了起来。

一股酸味，仿佛被某种带有汗臭味的醋蒸气笼罩着。

紧接着，一股类似纳豆……但又比纳豆强烈许多的气味扑鼻而来。

那是仿佛被酸甜的汗水煮沸的恶心恶臭。

「咕噗……嗯齁……！！」

被封住的口中发出呻吟声。其实我很想用力咳嗽，把这股味道给咳出来。

就像把吸进体内的毒气给吐出来一样。

可是，被绑住的嘴巴根本无计可施。

我向美咲同学投以求救的视线，但她只是笑咪咪地看着我。

「呵呵～怎么样？我的味道♡」

她的笑容就像收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纯真。

如果是平常，我可能会被全校第一的美少女美咲同学的可爱笑容迷得神魂颠倒，但现在我闻到她的室内鞋，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

「呣呣呣——！！呣咕——！！呼咕哦啊啊啊——！！」

（臭死了！好臭！！臭死了！！）

一股酸味粘在鼻腔里，同时又有一股新的室内鞋臭味流进鼻腔，让我的鼻腔像桑拿房一样热得发烫。

——喀哒喀哒喀哒！

（啊、啊、啊、好臭！好臭！好臭！）

即使知道无法忍受脚臭而动弹不得，我的手脚还是开始颤抖。

这不是理性能够忍受的臭味。

我用力甩头抵抗，但被皮带固定住的面罩依然没有松开。

即使如此，我全身用力，试图掩盖扑面而来的恶臭，背部不断抽动。

「啊哈哈，感觉好像被喷了杀虫剂的虫子～♪」

——喀哒喀哒！喀哒！

我动弹不得地挣扎，那副模样想必很滑稽吧。

她笑了出来。但就算这样，这股臭味也让人无法忍受。

「嗯咿！呼咿！嗯——咿！！」

（得想办法稍微动一下分散注意力，不然臭到会发疯……！）

挣扎反而会消耗体力。

呼吸变得急促，鼻子吸了更多臭味，但我没办法冷静到一动也不动。我太激动了。

大概是因为太激动，我挺直背脊，结果身体因为弓起背脊而倾斜。

手脚虽然被固定在椅子上，但椅子的脚并没有固定在地板上。

「啊，等一下——！」

——喀哒！！

「呜——咿！！？」

我拼命挣扎，连人带椅往后倒下。

倒下时，我感觉到背部传来一阵疼痛，但多亏如此，管子似乎从室内鞋里拔出来了。

「真是的，你很会挣扎耶～！」

美咲同学无奈地俯视着我。

但我没理会她，只是一味地深呼吸。

明明只是房间里的空气，我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

这是个好机会，我用仿佛要洗净肺部的气势反复呼吸。

「呼嘶——！！呼嘶——！！呼！？」

但是，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我的双眼应该已经对焦，视野中却出现了两名女性……！？

我原本怀疑是室内鞋的臭味让我看到幻觉，但那并不是我的错觉。

「啊～啊，被发现了♪其实我为了在后半场追上你们，一直躲到现在呢～♪」

「——真拿你没办法。」

还有另一个人——！？

「哈啰～我是学妹绫香～♪」

「我是绫香……！请多指教，学长！」

自称绫香的少女蹲下身子，对倒在地上的我低头行礼。

我一直被绑在椅子上，就算想转头看向后方，也因为身体无法动弹而无法如愿。

她和美咲同学不同，虽然没见过面，但似乎一直躲在背后的死角。

她也以不输美咲同学的可爱程度，将头发绑成低马尾。

虽然没见过她，但应该是今年入学的新生吧……

「那么，虽然比预定时间早，不过接下来也请绫香帮忙吧～♪」

「呼咕——！？」

左右摇头！

我全力摇头否定。

然而，她们并未因此停下动作。

「那么，失礼了～」

绫香坐到我的头顶上方，将脚伸向我的耳朵附近，然后在地板上坐下。

我的右耳和右脚分别被放在左耳和左脚上。

简直就像耳机一样。

接着，她就这样在极近距离下开始脱掉室内鞋。

——咕噗、咕噗……

那异声让人感受到仿佛在雨天泥泞中踩过般的粘答答质感。

接着，她将湿湿的脚底贴上我的双耳。

「～～～～！？！」

（好闷……！？好烫……！？）

那湿湿的触感与温暖，还有刚脱下室内鞋时那种闷闷的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袭向我。

我的两只耳朵被最糟糕的袜子耳机紧紧地包覆住。

「——————♪」

「——————」

现在听不见两人的声音。

取而代之的是，传来袜子因汗湿而发出的潮湿摩擦声。

——咕啾咕啾蠕动蠕动蠕动蠕动！！

绫香刻意地用脚尖磨蹭着双脚，像是故意要让我听见似的。

那污秽的怪声一点一滴地侵蚀着我的精神。

她用脚尖捏着我的耳朵搓揉，甚至让我觉得从袜子里渗出的汗水都流进耳朵里了。

——咕啾咕啾咕啾！

唰唰……！

我全身寒毛直竖，心情低落。

她们在说什么呢？两人互看一眼，笑着俯视我，坏心眼地奸笑。

「——————！！」

「——！——？————♪」

（…………！）

我的耳朵被厚实的脚底紧紧塞住，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不过，她们一说完话，侵犯我耳朵的脚就越来越激烈。

她的脚尖动作从在耳边扭动，变成直接塞进耳道里挖耳朵，音量也越来越大。

「咿咿咿……」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嗯嗯嗯嗯嗯嗯啾咕啾咕啾咕啾！！

袜子的蹂躏，甚至让我觉得连声音都「臭」了起来。

她的脚尖动作似乎也加剧了，闷热的袜子摩擦声越来越大。

然后终于……

——呜哇啊啊啊！

「咿叽！！？」

一度被她闻到而吓到的嗅觉，再度被臭味吞噬。

我的口罩内再度被美咲同学的室内鞋臭味侵蚀，她的臭袜子又开始攻击我了。

「啊哈，绫香你真是的，穿袜子欺负人有那么好玩吗～？」

「什么欺负，这是对做坏事的人的惩罚！」

「嗯嗯，很好～！我也这么觉得♪绫香很有才能哦～♪」

我听不见这段对话。

两人把我晾在一旁，自顾自地谈笑。

在这段期间，室内鞋的臭气持续传进我鼻腔，脚汗也毫不留情地灌进我的耳朵。

——咕啾啾啾啾啾！！嗯嗯嗯嗯啾咕啾咕啾！！

——唔哇啊啊啊啊……！

「呼嘶——！！哼叽——！！」

（谁、谁来……！救救我！）

比刚才更痛苦的是，绫香正按着我的脸，无法动弹。

我的头被固定在脚底，从左右两旁盖住我的耳朵。

椅子也倒在地上，无法像刚才那样挣扎。

我被绑住身体，手脚无法动弹，甚至连摇头都办不到。

那明明是能从恶臭中转移注意力的唯一手段……

我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气味和声音上，而她们的攻势也终于变得有如拷问。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漫长到令人几乎要昏厥过去……

「————♪」

「——！？——！」

两人依旧有说有笑。不知道是在聊我的事情，还是在闲话家常。

我明明在对话的空档被她们用脚折磨，现在也还很痛苦……

「呼呜——！呼嘶——！！呼齁！」

（噫……！够了，住手……！）

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吗？不，或许才过了五分钟而已。

我动弹不得，只能闻着美咲同学的汗臭味和绫香的脚底摩擦声。

不知道究竟闷热到什么地步，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还是热乎乎的。

脚直接碰触到我的绫香也就算了，但美咲同学脱下室内鞋后传来的恶臭，依然温热地传到我身上，这甚至让我感到疯狂。

无论经过多久，闷热感都没有消退，让人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

连体感时间都遭到打乱的地狱。

然而，一切却突然宣告结束——

两人仿佛事先说好似的，同时停止攻击。

管子从室内鞋里拔出，袜子随着粘腻的声响离开我的耳朵。

「唔、唔呼——！呼咕——！」

（结、结束了……！）

摘下的口罩，混杂着我的呼气，化为水滴。

她们的汗水沾湿了我的嘴边和耳朵。虽然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差点让我忍不住呕吐，但我的精神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呜咽声了……

最后，她们粗鲁地扯下粘在我嘴边的胶带，我为了换气而开始呼吸。

「噗啊！！哈啊……哈啊……哈啊……」

「啊哈，辛苦了～♪怎么样？我的室内鞋的气味，还有绫香的紧身攻击♡」

美咲同学重新穿上室内鞋，同时这么问道。

然而，我没有余力回答她的问题。

「嗯……哈啊……！哈啊……！嗯咕、哈啊！哈啊……！」

光是呼吸就让我竭尽全力。

「嗯～看来你没空回答呢♪」

「效果超群呢！」

或许是感觉到成效了吧，相较于痛苦的我，她们两人倒是显得很愉快。

「不过，我还是会要你回答我的手机密码哦？毕竟这才是我原本的目的♪如果你不回答的话——」

她瞪了我一眼，再次拿起拷问用的面具。

这已经足以构成威胁了。

「哇、哇啊——！等一下……！」

要是再被她闻到那种味道，我肯定会发疯。她们两人的攻击足以在我心中留下阴影，我现在的状态就跟被鞭子教训过的狗没两样。

「我、我知道了……我会回答你……请、请你……住手……」

「嗯嗯♪诚实是件好事哦～♪」

美咲同学看着我拼命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比起屈辱，我更庆幸自己被原谅了，于是松了一口气。

于是，我照着她的要求，将手机的密码统统说了出来——

「那么～让我检查一下手机吧～♪」

她输入从我口中问出的密码后，立刻开始确认手机。

「那我要开始查了，等一下哦～♪」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她的心情也很好。

她哼着歌，操作着手机，一副要开始哼歌的样子。

然而，事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阵短暂的寂静后，她单手拿着手机，喃喃说道：

「咦～？找不到……」

她歪着头，瞪着手机，一副「真奇怪……」的样子。

（太幸运了！）

看来她没有找到我要的东西。

而我猜得到她找不到的原因。

「什！什！？我不是说了吗……！就说我没有偷拍了！」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所以把那部视频保存在隐藏的文件夹里了！

还好我有小心，没有把手机借给朋友的时候被她发现——！

本来以为完蛋了，但最后运气站在我这边！

我本来还担心会不会被她发现，心脏跳得很快，但等我调整好呼吸后，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话虽如此，还不能大意。要是她继续找下去，说不定迟早会发现。

虽然我藏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但证据确实在她手上。

我大声催促她。

「知、知道了就快点放我下来！臭家伙，我原谅你用鞋子里的灰尘闻我！如果你没有证据，就别再怀疑我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离开这里……！只要把手机拿回来，之后就能偷偷删掉视频湮灭证据……！

「真是的，我没想到美咲同学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快点松手，你这臭脚女！！」

我依然连人带椅倒在地上，看起来很狼狈，但我用急切的语气加重语气。

「……啥！？」

她明显很不高兴，大声吼道。她用脚尖咚咚咚地敲着地板，催促我。

她明显很不爽。

（糟糕，我太挑衅了吗……？）

「啊，不是……那个……」

我被她不悦的魄力所震慑，不禁语塞。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美咲同学立刻恢复平静。

不知为何，她看起来并不怎么焦急。

明明现在没有证据而困扰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她呼——地喘了口气，向同伴打了个暗号。

「欸～绫香，差不多该让绫香看『那个』了吧……♪」

「说、说得也是……！」

「嗯？」

那个……是什么？

我脑中浮现疑问。美咲同学接二连三地继续说道：

「你啊～为什么没想过，绫香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咦、咦……？为什么……是为了要两个人一起折磨我吧……？」

是说，实际上我确实被两个人一起折磨了……

不过，她的回答似乎不是这个意思，她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

「很遗憾猜错了♪绫香啊……是重要的证人哦♡」

证人……？到底是什么……？

我跟她今天才第一次认识耶……

接着绫香走近我，露出怜悯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某样东西。

「学长……你刚才的挑衅有点过火了……！我可不管后果会如何哦……！」

她在我耳边悄声说的这句话，让我看见了手机屏幕。上头清楚地映出「某个东西」。

「我那天从空教室前的走廊偷拍了美咲同学的背影」——

「咦——！？！！？！」

我以为时间暂停了。

那张决定性的照片深深烙印在我眼底，让我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

没想到她们竟然拍到了那个场面。我太专注于眼前的景象，完全没发现。

她们两人不是怀疑是我偷拍，而是确信是我偷拍的。她们两人已经认定是我了。

这下子我无话可说了……

「那、那个……对、对不起……」

我的牙齿不停打颤，没办法好好说话。

要是我知道会被她们发现，就不会说出那种挑衅的话了！

我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在她们两人眼里，现在的我不仅原本就是偷拍犯，还打算用谎言蒙混过去，甚至还口出狂言，是最差劲的人渣。

她们傻眼地叹了口气。

「唉～～我明明不想被发现的……♪真可惜～～♪你真是坏心眼呢～～……？我好像有点生气了……♡」

（啊、啊啊……！糟糕……！）

耳边传来她温热的吐息，带着湿气，即使没有发出声音，却蕴含着令人害怕的怒气。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笑，但其实不是。

「等、等一下……等一下……！唔咕！」

我本来想找个借口——但就在我分心注意美咲同学时，绫香用胶带堵住我的嘴。

我连解释都来不及了。

「嗯！唔——！？」

接着她俐落地将空教室里的两张椅子搬到我的头部左右两侧，两人各自坐下。

「嗯嗯，谢谢你哦，绫香♪那么，接下来就让偷拍犯同学回答下一个问题吧！」

她们那恐怖的脚已经在我脸的两侧待命。

「因为再继续骗下去，也只会让你们拖时间……！」

「欸，偷拍的视频保存在哪里？放心，下次拿胶带的时候再回答就好♪」

她丢出问题后，两人便脱下室内鞋——

瞬间，从左右飘来令人作呕的异臭。

两人高高举起脚底，踩在我的头上。

看到她们的脚底，我大吃一惊。

仔细想想，我至今从未直接看过她们两人的袜子底部。

「…………！」

哑口无言。

我像是看到难以置信的东西般瞪大双眼，目光无法从她们两人的脚底移开。

虽然两人穿的都是学校指定的白袜，但不管怎么看，那都不是白袜。

——唔哇啊啊啊啊……！

美咲同学的脚底仿佛直接照着室内鞋的黑色污渍般肮脏。

从未见过的污渍，我根本不愿去想那污渍的真面目。

污垢甚至清晰地浮现出每根脚趾的形状，隔着袜子布料也强烈地主张着它的存在。

刚才闻到的室内鞋臭味，臭味的源头就是她那似乎可以接受的脚底。

——滋哇啊啊啊……！

另一方面，绫香的脚底也脏兮兮的。

她的袜子也一样，鞋里就像被熟成的污垢染上了一样，染上了一层污垢。这污垢的脏污程度和美咲同学的袜子不相上下。

湿答答的汗水让指甲和手指的形状浮现出来，袜子紧紧地贴在她小巧端正的脚上。

我来回看了看她们的脚底，反复看了两三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怀疑这会不会只是梦境，最后还是放弃了。

眼前这双糟糕的脚底，毫无疑问是真货。

「嗯、嗯——！？嗯唔——！？！」

（糟糕！她们在闻我……！我得回答……我会老实回答的！让我回答啊——！！）

被胶带堵住的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在心中拼命恳求，但她们两人根本听不见我心中的呐喊。

「你看！我从知道被偷拍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哦～♪」

「真是的，为了学长，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哦……其实我也不太喜欢穿袜子。」

「唔——！？」

我目击到美咲同学的秘密，是发生在一个月前的事。

（咦……？这、这也就是说，她们两人都从一个月前——）

当我理解到这一点的同时，她们的脚底就像断头台一样朝我挥了下来。

——咕啾……！

「呀……！！？」

滚烫的体温覆盖了我的脸，仿佛被煮熟了一般。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这么烫啊……

就算是人的体温，也明显超出了常理的温度。不，说是热应该也没错吧。

异常的热度，使我整张脸逐渐被蒸熟。

而踩着我的两人似乎也感受到彼此的脚互相碰触。她们说：

「好厉害，绫香的脚好暖哦～♡」

「我今天是社团活动结束后才来的……！」

「啊，对了对了！你不知道吧，偷拍犯？绫香是羽毛球社的哦～♪」

羽毛球是室内竞技中运动强度最高的运动，经常在球场内自由自在地来回移动，也经常进行跳跃等高负荷动作。

而且羽毛球和网球不同，羽毛很轻，不会吹起强风，所以听说体育馆会关紧窗户，连空调都关掉。当然，这样会让人汗流浃背。

袜子在鞋内激烈摩擦的鞋底也会被汗水闷出水泡……

「不愧是运动社团，真辛苦呢♪」

「什……！？美咲学姐才辛苦吧！而且我本来就是代谢比较好的人……！所以总是满身大汗……可是今天却穿着室内鞋参加社团活动……」

绫香发着牢骚，抱怨着自己的遭遇。

看来她也因为体质问题而吃了不少苦。

「不过，这样对我比较方便就是了——对吧！」

「呀……！」

绫香说完，捏住我的鼻子。同时响起「咕啾」声的袜子，因为握住脚尖而沾上汗水，弄湿我的脸。

简直就像把平日的怨恨发泄在我身上。

「——所以，你要憋气到什么时候～？」

「…………唔！」

（被发现了……不过，憋气这种事当然会暴露。因为我怎么可能闻到这种颜色像臭水沟、又闷又热的脚底！）

「唔咕——！嗯唔……！」

然而，光是憋气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迟早会憋不住气，到时候就真的要出事了。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更令人害怕。

「唔……咕……」

（怎、怎么办……得想办法……！）

在焦虑逐渐转变为恐惧时，绫香的脚趾仿佛落井下石般，开始揉起我那憋气到极限的鼻子。

——搓搓搓！揉揉揉！

「嗯——！嗯唔——！？」

（住、住手！好、好难受……）

她原本就已经在忍耐呼吸，现在又用那双湿漉漉的脚趾揉捏我的鼻子。我光是忍耐就已费尽全力。

——揉揉揉！揉揉揉！

然后，美咲同学大概是靠绫香的鼻子，执拗地搔抓着绫香的耳朵、脖子、裸露的手臂和侧腹。

仿佛脚汗被她抹开的折磨，让全身上下被粘答答的不快感包围。

这股刺激让体内的氧气急速见底。

原本应该会持续很久的呼吸，却变得更加急促。

两人似乎非常想赶快让我闻到脚臭，执拗地想把我逼入绝境，让我忍不住发抖。

「来，不快点吸的话……会死掉哦～？来吧来吧……」

绫香扬起嘴角，眼神明显期待着喘气的瞬间。

（…………我、我已经……忍不……住了……）

结果，我被她那双因为汗而发酵的袜子盖住鼻子……在最糟糕的状态下被迫吸气。

她一边吸吮，一边连同脚汗一起吸吮。当然，不可能平安无事。

「嗯唔哦哦哦哦哦哦！！呼咕哦哦哦哦！！」

（唔，好臭！好臭啊啊啊……！！）

吸进去的瞬间，我以为自己吸到的是温热的抹布。

「呜哇～！好紧～♪明明用胶带堵住，声音却还是好大声……♡」

这股不只鼻子，连大脑都快被侵蚀的恶臭，让我的意识差点就要飞走了。

被绑住的身体不断挣扎。

也难怪我的腰会忍不住浮起来。脚汗和湿得像抹布的袜子就是如此强烈地污染了我的肺。

「嗯噜哦啊啊啊啊！！」

死ぬほど蒸らされた足の生々しい不快感。

那股味道就像纳豆和破抹布混在一起，虽然和美咲同学的气味不同，但臭味依旧不变。

我被迫一直吸着令人抓狂的脚臭味。温暖的汗味盖住了我的脸。这股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恶臭让我无处可逃。

第一口气吸完后，接着是第二口气。然后是第三口气、第四口气。

呼吸这种在生存上必须反复进行的动作，这种臭味是致命的。

——噗滋——

意识就像断线的木偶般，轻易地中断了。

她穿着的那双长达一个月的超闷袜子，要夺走他人的意识是轻而易举。

那股气味，说是凶器也不为过，充满犯罪气息。

「嗯……啊！」

接着，她率先察觉到呻吟着倒地的男人失去意识。

「糟糕！」她急忙放开他的脚，他却痛苦地翻着白眼。

「美咲学姐……！对不起，我害他昏过去了……我好像做得有点过火了……」

明明已经把脚趾之间，制造出足以吸进空气的缝隙了啊……绫香歪着头，美咲则温柔地对她说：

「嗯，不要紧哦♪这家伙不是因为缺氧而昏过去，只是因为臭到晕过去而已♡」

「咦……」

这样真的好吗……绫香心中浮现这个疑问，同时因为脚被指摘为臭到让人晕过去，而感到心情复杂。

不过，已经习惯这种状况的美咲，不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似乎连这种状况都乐在其中。

「哎，你就看着吧♪」

美咲说完，用双脚在空中营造出一个足以包裹住男人鼻子的气味空间。

她刻意没有直接踩踏他的口鼻，而是留出刚好够呼吸的空隙。

紧接着——

「唔咕！？咕唔！唔咕哦哦哦！！」

男人仿佛濒死的蝉在最后挣扎般，从昏迷中苏醒，痛苦却又充满活力地扭动起来。

「哈哈♪看吧，醒了没？用气味把昏迷的家伙唤醒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就算昏过去了，呼吸可不会停哦♪」

「太、太厉害了……！」

这就是新生与学姐的经验差距吗？绫香看着美咲用脚臭随心所欲地操控异性，眼中满是钦佩。

然而，对于被强迫吸入这股脚臭的男人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先是被绫香汗湿的袜子熏得昏厥，再被美咲那恶臭扑鼻的袜子强行唤醒。

从「晚安」到「早安」，整整一个月未洗的袜子所酝酿的恶臭，彻底将他浸泡其中——

「呜呜！咕唔……！唔咕哦哦哦哦哦！！」

我被莫名其妙地唤醒。

睁眼的第一瞬间，便是美咲那令人清醒的蒸腾脚臭。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嗅觉已经先一步发出悲鸣，代替无法发声的鼻子，嘴巴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

稍迟一步，我察觉到记忆短暂中断，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昏了过去。

定睛一看，之前明明是绫香的袜子贴在脸上，现在却不知何时换成了美咲的脚底。

她的脚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纳豆与醋混合的气味，像是狠狠一击，直冲脑门。困意瞬间被驱散，地狱般的折磨再度拉开帷幕。

「唔唔唔唔唔！！唔、呕呕！！」

然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着这扑面而来的恶臭放声哭喊。

两人俯视着这样的我，悠然地交谈着：

「绫香妹妹，经验还差得远呢～♪」

「看来是这样呢……」

「那接下来，我们俩一起上吧♪」

美咲提议后，绫香兴奋地回应：「好呀♪」

这次，美咲的脚覆盖住我头的右半边，绫香则覆盖住左半边。

两人各自用一只脚底夹住我的鼻子，紧紧贴合在脸上。

嘴巴依旧被封住，我只能被迫吸入这股气味。

——咕啾～～～～～……！

「唔噗……！？呼咕……嗯咕唔唔唔唔唔啊啊！！！」

此时的我比刚才更加虚弱，已经连憋气这种小伎俩都使不出来。

被她们的脚底夹在中间，我只能任由气味侵袭。

她们的汗水与臭味交织，混合着发酵的醋臭和抹布般的腥臭，狠狠刺激着我的鼻腔。

「嗯～！这表情绝了♪」

「呵呵，臭吗～？」

她们相视而笑，语气中满是愉悦。

汗水从压在脸上的袜子里渗出，黏腻的纤维紧贴着我的皮肤。

两人慢条斯理地用脚底摩挲着我的脸，像是细细品味这场折磨。

——滋溜滋溜……！滋溜滋溜滋溜……！

「呜！？呜……！？唔咕！！」

两人脚汗交融，仿佛在搅拌一般。

这股气味产生叠加效应，让我痛苦不堪。

腥臭的汗水顺着脸庞流下，酸涩的刺激直刺鼻腔，冲击大脑。

汗水中似乎溶解了皮脂与角质，带着黏性，在脸上涂抹出一层膜。

脚汗的水分挥发到空气中，涂抹在脸上的汗液却愈发浓缩。

（啊、啊啊……！这……太糟了……！饶、饶了我吧……！）

这股恶臭与恶心的感觉让我意识逐渐模糊。然而，看到我痛苦扭曲的表情，两人却笑得更开心了，脚底的摩擦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她们显然乐在其中，享受着这场残酷的折磨。

——滋溜滋溜……滋溜滋溜……！

「呼咕……呼咕哦……啊……」

（不、不行了……又要……失去意识了……）

就在我再次濒临昏厥时，绫香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啊——！」

她停下脚，观察着我的状态。

「哟！学得挺快嘛～♪发现了？」

「是的，我发现了！他又要昏过去了……！」

「呜……呜呜……」

虽然我险些再次昏厥，但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呼吸、意识，全都掌握在她们手中。

更离谱的是，我竟然成了绫香练习脚底折磨的试验品。

「那就先让他正常呼吸一下吧♪对了，答案还没问呢～♪」

「答案……？哦，对了！我问过他手机里藏的视频在哪儿！」

绫香像是突然想起般，猛地撕下我嘴上的胶带。

「……噗哈！呕……嗯、呕！呜、呕呕——！」

久违的正常空气。

然而，这空气也被污染，熏得我反射性地干呕。

不知是房间里弥漫着她们的脚臭，还是脸上涂满的脚汗散发着恶臭……或许两者兼有。

尽管终于从她们的脚底解放出来，我却依然感觉像是脸埋在臭袜子里，恶臭无孔不入。

连喘口气都成了奢望。

虽然现在才问有点晚，但她们俩怎么能在这种臭气熏天的环境里如此淡定……

「抱歉打扰你干呕了～」

「学长，快回答吧，视频藏在哪儿？」

两人带着狡黠的笑，等待我的回答，模样活像恶魔。

为了结束这场地狱般的折磨，我别无选择，只能老实招供。

回想起来，我遭受这一切的起因，是她们要找出我偷拍的视频并删除。

既然如此，只要视频被删，美咲她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那我还是赶紧全盘托出，求得解脱吧……

就算今后背上偷拍犯的骂名，被人指指点点地过校园生活，我也无所谓了……

我受不了……这脚臭……我真的受不了了……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离她们的魔爪。

「……手、手机里……！」

「啥？啥啥～？听不清哦～♪」

美咲故意装作没听见，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弄。

她肯定是对我之前的挑衅怀恨在心……

「所以说……！手机里……平时隐藏的、秘密文件夹……里……」

我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说完，两人兴奋地击掌庆祝。

「太棒了，绫香！大获全胜！♡」

「找到了，学长！」

完了……我的校园生活……

今后肯定……会被霸凌着度过……

不过，总算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

「那我们继续吧♡」

——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刚……说啥……？」

肯定是听错了，绝对是。

我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脑子不正常了，才会听错。

「所以说，继续啊♪」

「啥……？」

我呆若木鸡，哑口无言。

此刻我的表情一定蠢得要命。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蠢成这样。不，不不不不！！

恐惧的情绪彻底爆发，从我濒临极限的喉咙里挤出话语。

「可……可视频不是已经删了吗……」

一切应该已经结束了啊。

然而，她却一脸轻松地答道：

「嗯～视频是删了没错啦。不过，之前那些是为了逼你交出隐藏视频的藏匿地点，对吧？现在嘛，是对你偷拍行为的惩罚～♪还有你骗我们、隐瞒真相的惩罚～♪」

她掰着手指，兴高采烈地列举着惩罚的理由。

每数出一个，她的语气就更兴奋一分。

别……别说了……

「哦，还有，你叫我『臭脚女』，嘲笑我的惩罚♪这笔账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哦～♡」

「咿！？咿咿咿！！」

我拼了命想逃，奈何被牢牢束缚，根本无济于事。

更何况，经历了刚才的折磨，我的身体早已到达极限，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剩了……

看着这样的我，两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呵呵……♪好了，绫香——」

「是，学姐♪」

「一二三，开始！♪」

「呵呵，一二三……」

两人同时将脚踩上我的脸。

——咕啾咕啾啾啾啾……！！

「嗯咕！？唔！？！？……哈……呜呜呜呜！！」

脚底折磨再次开始，无尽的臭袜地狱卷土重来。

她们再一次掌控了我的呼吸。

这次的折磨不再是逼供或单纯的脚臭拷问。

若要形容，这根本就是——脚臭处刑。

脸被她们的脚底包裹的同时，两股气味同时刺入鼻腔，快得让我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嗅觉已被彻底淹没。

浓烈的脚臭仿佛连吐出的气息都要被蒸熟，我几乎要在这气味中溺毙。

——咕啾咕啾！！咕唧咕唧……咕唧——！！

两人交叉着脚踩在我脸上，精准地找到我的嘴和鼻的位置，肆意践踏。

——咕唧咕唧！咕唧咕唧！

「呼咕！？唔唔唔唔唔！！」

我的鼻子无时无刻不被她们其中一人的脚底压住，每次呼吸都直接吸入她们脚底的气味。尤其是脚趾根部，那最臭的地方，被她们反反复复地强迫我闻。

但这气味的来源毫无规律，在闻到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是哪只脚。

与此同时，压在脸上的袜子渗出汗水，滴滴答答。

这刺激的液体渗入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连睁眼都成了奢望。

——咕啾咕啾！咕唧咕唧咕唧！

我的脸不足以承受两人份的脚底，多余的脚便随她们的兴致，在我身上涂抹出一片黏腻。

她们的动作完全无法预测，我只能任由摆布。

吸入她们的脚臭，被这股刺鼻的气味逼得发狂，是我唯一被允许的反应。

——呣哇啊啊，滋溜滋溜！

「唔噗唔唔！！」

——滋溜滋溜滋溜！啾哇啊啊啊啊！！

「啊噗哦哦哦！！」

——咕唧咕唧咕唧！！

「唔哦啊啊啊啊！！」

「「哈哈哈♪」」

每次闻到脚臭而发出的喊声，都让她们笑得更欢。

就像对待一个坏掉的玩具，舍不得丢弃，要玩到最后一刻。

我受够了……求你们停下……

我在心里无声地呐喊，但她们的脚毫无停下的意思。

灵活地在脸上游走的脚底依旧炙热，宛如黏滑的蛞蝓 黏滑，舔舐着我的脸。

「哈哈♪绫香的脚功也进步不少啦～♪」

「嘿嘿……♪我会更努力变得更厉害的！」

「正好有个现成的练习对象呢♪对了，这次让绫香试试把昏迷的家伙唤醒的招数吧！我想你肯定很快就能学会♪」

「啊……！听起来超有趣的！我想试试！♡」

她们的对话每响起一次，我的心就凉一分。她们的话语仿佛只是为了将我推入更深的地狱。

我的脑海里，像疯了一样反复喊着「好臭」「好痛苦」「救命」。

「哈哈♪绫香还挺上道的嘛♪那……现在就试试吧～♪先让他昏过去～♡」

「好！」

在她们的脚下，我一次次地昏厥又被唤醒。

就像实验动物般，我的脸被覆盖，鼻子被踩踏，呼吸被封锁，脚趾在我脸上抓挠、搔痒。

即便如此，她们仍不满足，执拗地踩踏着。

脚尖直接塞进我的鼻孔和嘴里，带来地狱般的折磨。

好臭，好臭……救命……谁来救我……

在令人窒息的恶臭中，我的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轻易被她们的脚底碾碎——

「真是的，为什么只有我得帮忙啊……」

老师让我帮忙搬运明天上课用的教材，我一边抱怨，一边抱着纸箱走在走廊上。

「而且还挺重的……」

偏偏数量多到一次搬不完，我只能从校舍一楼的教具室到三楼的实习教室来回跑好几趟。

短距离帮忙搬搬也就算了，但这种来回搬运的活，累得跟健身房训练差不多。

「该死……随便抓个学生就甩锅，老师也太会偷懒了……」

我本来应该早点回家打游戏的。

越想越气，等搬完我非得找老师抱怨几句不可。正想着，教室楼角落的一间空教室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现在是放学后，教室里应该没人，但我却隐约感觉到一丝人气。

『呜哦……呜……呼咕哦……』

直觉果然没错，仔细一听，隐约传来类似人声的动静。

夕阳斜照下，走廊墙壁上映出的人影晃动，模糊却又真实。

「有人在里面？」

那间教室是最角落的空教室，平时应该没人用。

我记得平时是锁着的……

——有点好奇……

现在想想，这或许就是命运的转折点。

平时我根本不会在意这种事。

但那天，我却鬼使神差地，出于好奇靠近了那间教室。

我悄悄从门上的小窗往里窥探。

「…………！？」

看到里面的景象，我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后退一步。

教室里有一男一女，男的被绑在椅子上，女的正把脚按在男的脸上。

更夸张的是，男的眼睛和嘴巴都被胶带封住了。

我看不清他是谁。

「唔咕……嗯哦呃……！呼咕呃……！！」

刚才听到的痛苦呻吟，显然是从他嘴里发出的。

那凄厉的声音仿佛在拼命求救，诉说着这场面绝不寻常。

「这是在干嘛……！？天啊……」

女的脚裹着袜子，紧紧压在男的鼻子上，已经持续了几十秒。

男的胸膛起伏，显然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用鼻子呼吸。

（这是在干啥……？逼他闻脚？！）

女的似乎在注意时间，瞥了眼时钟。

就在这时，我又被吓了一跳。她的侧脸我认识。

（不会吧……美咲？！）

美咲可是班上人气超高的可爱女孩，温柔又迷人。

正因为如此，我才怀疑自己看错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但那身形、那姿态，毫无疑问是美咲。

「天……美咲的另一面……」

谁能想到，班上最受欢迎、男生心中的女神美咲，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样，我居然掏出手机，偷偷录下了这一幕。

一种握住女生秘密的背德感在我心底升腾。

「呼～差不多了吧～」

美咲说着，把脚从男的脸上拿开，捡起地上的室内鞋穿上。

被逼闻脚底的男的已经瘫软，连呻吟声都没了。

不会是……昏过去了？！

（这、这得有多臭啊……！昏过去了，不就是那回事？）

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闻个味就能让人昏过去，我可没听说过。

我对美咲的印象彻底崩塌了……

「好了，这时间差不多了……」

美咲频频看表，背上书包。

（糟了……！）

她要走了。

这种时候被发现可不行！

我成功录下了这震撼的一幕，赶紧抓起纸箱，匆匆离开现场。

「哈哈～下一个猎物是偷拍犯吗～♪」

那一刻，他完全没察觉，美咲独自露出了狡黠的笑——

从那天起。

自以为抓到大料的我，开始盘算怎么利用这段视频。

美咲在班上开朗又受欢迎，男女通吃，她肯定不想让这事曝光……

换句话说，我捏住了她的把柄。

「…………！」

（用这段视频威胁她，说不定能捞点好处……！）

连我自己都不信，脑子里居然冒出这么恶劣的想法。

不过想想，美咲也干了不光彩的事，把人绑在椅子上逼人家闻脚。

虽然我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她肯定不是无辜的。

证据就在我手机里。

视频清清楚楚地拍到她的背影，踩着被绑男生的鼻子肆意揉搓。

这么劲爆的秘密，我帮她藏着，稍微「提点要求」不过分吧……应该。

这可是双赢的保密交易……！

「咕嘟……」

想到这，罪恶感淡了，计划也显得更可行，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我这种没啥女生缘的家伙，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干……干了！」

虽然下定决心，我却迟迟没行动。

转眼间，录下视频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今天一定要开口……！把美咲叫到那间空教室！）

我这么想着，但真到要开口，却总是鼓不起勇气。时机太难找了。

美咲人气高，身边总有人。

我跟她不熟，突然放学后叫她出来，要被同学听见肯定会起疑……

最好是她独处时开口，可这种机会压根没有，最后只能放弃，老老实实回家。

回到家就反复看那段视频，徒增自己的欲望……

「该死……该死！」

我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次。

把手机视频给她看，像水户黄门亮出印信一样，然后对慌乱的她说：

『这人是你吧，美咲？啧啧，私底下居然干这种事啊……』

冷不丁被戳破，她肯定吓得心跳加速，手足无措。

趁她慌乱判断力下降，我再加把火：

『不想让这事传出去……你懂的吧？』

可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胆子和女生搭话。

要叫班上的人气女王、众人心中的女神美咲放学后出来，难度简直逆天……！

「啊啊～！不行吗？真的不行吗……！」

我抱着头，今天又在放学后的走廊上晃荡。

老师又让我帮忙搬东西。

这种事一旦干了一次，老师就认定你是好使唤的劳动力……

我没参加社团，看起来闲得很，老师估计已经把我当专职搬运工了……

跟往常一样，我抱起装教材的纸箱。

还好，这次的东西比想象中轻。

「哟，这回挺轻的嘛……运气不错～」

照这速度，应该比上次更快搞定。

我哼着小曲，抱着纸箱在走廊上走。

「最后一件——搞定！呼，完工！」

终于搬完，我长舒一口气，颇有成就感。

我叉着腰，伸了个懒腰。

窗外蓝天依旧，时间还早。

上次搬完都傍晚了呢。

说起来，我发现美咲秘密那天，也是在搬完东西之后……

「一个月了……啊。」

我感慨地嘀咕，脑海里浮现那天的情景。

结果，我还是没勇气找她，时间就这么溜走了……

我向老师报告任务完成，朝玄关走去。

今天就先回去吧……

就在这时。

我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鞋柜，恰好看到美咲的乐福鞋摆在那。

「嗯……咦？」

她的鞋还在……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她还没走？）

我像是被什么驱使，转身朝教学楼跑去。

（难道——！）

我一口气冲到三楼，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悄悄靠近那间空教室。

我有种预感，美咲可能又在那儿。

「呼……呼……咕嘟……」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屏息偷看教室里。

「…………」

没人。

「也是，平时没人用的教室……」

美咲还在学校，我还以为她会在这儿，果然没那么巧。

我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就在这时。

「嗯唔……！？」

（什、什么！？）

有人从背后用一块湿布捂住我的嘴。

「唔咕！？唔唔……！？！」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惊慌失措，呼吸被堵得更让我陷入恐慌。

捂住我嘴的布散发出一股甜腻的怪味。

像是浸了什么特殊药剂。

意识逐渐模糊，我拼命挥舞手脚挣扎。

「……真是的，别乱动……」

隐约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唔咕！？」

（这、这声音……！不、不会吧……！？）

我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拼尽全力扭头看向身后，果然是美咲。

（怎、怎么……）

看到她的瞬间，我的意识彻底断线——

「嗯……唔……」

全身像被麻痹般怪异的感觉将我拉回现实，意识渐渐清醒，脑袋还是昏昏沉沉。

（我记得……在空教室附近，我被捂住嘴，然后就昏过去了……）

「啊！醒了？」

「咿！？」

头顶突然传来声音，吓得我一激灵。声音的主人俯身探头，盯着我的脸。

「美、美咲！？」

「哎呀～不用吓成这样嘛～♪」

眼前的人，毫无疑问是美咲本人。

昏迷前看到的身影不是梦。

——喀哒！

「唔！？」

我下意识想站起来，却动弹不得。

我被绑住了。

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

双脚也被固定在椅子腿上。

「喂，美咲！？你干嘛……快、快放开我！」

脑子一片混乱，我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她却一脸疑惑地歪着头。

「欸～？怎么办呢～♪」

那装模作样的语气，分明是在耍我。

「哦，对了～！如果你把偷拍的视频删了，我就放了你～？」

「啥——！？」

她嘴里蹦出「偷拍」两个字，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我掩饰不住的动摇暴露无遗。

她没放过这点，眼神变得妖冶，眯起眼。

「偷拍？啥意思……我不知道啊……」

我绝不能承认。

我装作一无所知，但脑子里却闪过那段视频。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生，被她强迫闻脚。

就像现在这样，手脚被绑在椅子上——

「啊……」

我现在就被绑着。

跟那天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

我正处于那个可怜男生的处境。

「嗯～可我感觉你就是偷拍了哦～忘了？大概一个月前的事。我想让你把那视频删了～♪」

美咲凑近我的脸，凝视着我。

她温柔的嗓音和笑脸背后，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冷汗顺着我的背脊流下。

她的眼神毫无笑意。

（总之得糊弄过去，偷拍的事暴露就完了……！）

「你、你搞错了……！不是我！」

我拼命摇头，连声否认。

她见我慌张的模样，轻笑一声，蹲到我面前，与我平视。

「哦～？还嘴硬啊♡不过我就猜你会这样～那我们来确认下，这是什么～？」

「啥……！？」

她掏出我的手机。看来我昏迷时被她拿走了。

要是让她翻到视频，我完蛋了。别说班级，整个学校都没我容身之地……

「别、别乱翻我手机！抢人东西……这、这可是隐私！」

「哎哟～别激动嘛！放心，我还没看里面呢！」

「啥？」

「应该说，『我看不了』才对～瞧！」

她把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上面是密码输入界面。

「——！！」

（对，手机有密码锁，她还没看到视频！太好了……）

我刚松一口气，她却不理我，继续说：

「所以，咱俩一起看看吧～！快快，告诉我密码～♪」

「唔……！？」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唱歌似的，差点让我脱口而出。

我硬生生憋住。

「为、为什么要这样……没必要吧！快放开我！」

「哟哟～？不想让我看？果然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咕……！！」

这情况糟透了……

确实，想洗清嫌疑，最快是让她检查手机。

但我越是抗拒，嫌疑就越大。

拒绝让她看，无异于承认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我不知道啥偷拍……谁手机里没点不想给人看的照片或视频啊！」

「是吗～？」

我绞尽脑汁挤出个借口，她却一脸不信，歪着头。

接着，她从旁边的书包里翻出个东西。

是个透明塑料制品，拖着根软管。

「那是啥……？」

「嗯？这个～？嘿嘿♪既然你不老实，我就得用点手段了～！」

她把东西举到我面前。

那玩意儿看着像医院用的吸氧面罩。

「锵锵～！特制面罩哦～！」

「面罩……？」

我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

我愣住的工夫，她逼近过来。

她一手拿面罩，一手攥着块褐色胶带。

「戴上它，人就会变老实，忍不住想说真话～♪」

她在我耳边低语，然后——

——啪哩啪哩——哔！

「啥？等……唔咕！？」

她用胶带封住我的嘴。

接着熟练地给我戴上面罩。面罩用皮带固定在后脑勺，晃头也甩不掉。

「嗯唔！！嗯唔嗯唔！！」

我只能用鼻子呼吸，憋得难受。

面罩的口鼻部分用橡胶密封得严严实实，空气只能从软管前端吸入。

每次吸气，软管发出咻咻的吸吮声，像吸尘器。

左右还有单向阀，确保我只能从软管吸新鲜空气。

「准备就绪～♪」

她全程兴高采烈，语气里透着诡异。

她不是想知道我手机密码吗？

可现在我嘴被封住，根本没法说话。这让我不安。

她到底想干啥……

「嘿嘿，猜猜我接下来要干嘛～？」

她像是看穿我的心思，抛出问题。

接着，她蹲下，手指勾住鞋跟。

那一瞬，那段视频在我脑海闪过。

「唔、唔！？」

难道，我也得……！？

不祥的预感让我低吟，她却没漏听。

「嗯？咋了～？我就是想脱个鞋而已啊～？」

「！！」（糟了！）

她只是想脱鞋，我就吓成这样，太反常了。

要不是亲眼见过她逼人闻脚的场景，我不会有这种反应。

这下，她的怀疑更深了……

「…………！」

不能再失误了。偷拍的事必须死守到底……

「那就让你老实点吧！说不定你马上就想交代密码了，嘿嘿♪」

她说着，脱下室内鞋。

——咕啾。

（啥？啥声音？）

陌生的水声。

「嘿嘿～♪」

美咲用食指勾着刚脱下的室内鞋，在我眼前晃悠。

「瞧瞧～！」

「嗯！？」

室内鞋怼到我眼前。

外表还算干净，但鞋头有破损，明显穿了很久。

内侧，尤其是鞋垫部分，黑得吓人，污渍深得像渗进去。

汗水浸湿的鞋垫泛着黏腻的光泽。

——唔哇……

一股温热的气流拂过脸庞。

热气来源显然是这双室内鞋。

幸好面罩的软管朝向一旁，这么近我也没闻到味，但光看就知道这鞋臭得要命。

「唔……」

老实说，恶心。外观脏就算了，刚脱下来就这么热乎，得多闷啊。

我看看美咲的脸，又看看鞋，美的惊艳和脏的极致对比，差点让我脑子短路。

这居然是她穿的鞋？虽然知道是美咲的，可这脏得离谱的鞋怼到面前，实在让人心情复杂。

但这显然是她的目的。

「看好了～♡」

她慢悠悠地展示这双脏鞋，像要烙进我眼底。

她转动手腕，换着角度让我看个够。

鞋垫被她的脚压出圆润的脚型凹陷，可能是体重压的，也可能是磨的。

凹凸的脚型随光线角度反射出油亮的光。

但这不只是湿了，像油污。

我很快意识到，这不只是汗水，而是她脚上的皮脂和汗液混杂的产物。

这么脏，估计她从没洗过这鞋。

每天、每月，穿上几小时，积攒出这惊人的污垢。

她咧嘴一笑，一手持鞋，一手握着面罩软管。

这画面透着股诡异的寒意。

明明是她在逼我看这恶心的鞋，她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呼……！呼……！」

恐惧爬上脊背，我终于明白。

知道她的秘密后，我就不该再招惹她。

想用她的把柄占便宜？简直异想天开。

美咲不是我能对付的人……

她满意地盯着我吓得发抖的表情，缓缓将软管前端塞进室内鞋。

「咿……！！」

最怕的事发生了。

软管滑进鞋里，顶到最深处，震动传到面罩。

那是鞋头，最臭的地方。

之前被她反复展示，我对这鞋的厌恶已达顶点。

「脏」「肯定超臭」，这种想法理所当然。

「不想闻这鞋」「别逼我闻」，更是本能反应。

这正是美咲的目的。

先展示刚脱的臭鞋，勾起你的恐惧。

让你打心底抗拒，然后残忍地、无情地逼你闻。

连我最后一丝希望，都被这脏鞋碾得粉碎。

偏偏这鞋里的软管，是我唯一的呼吸口。

更可怕的是，她死死盯着我的脸，眼神不离。

像是怕错过我任何一丝反应，又像是期待什么好戏，眼中透着天真的兴奋。

她脸颊微红，带着期待的神情……

（不、不会吧——）

正因为了解平时的她，我才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那圣女般的温柔，荡然无存。

我只能泪眼汪汪地盯着连接鞋子和面罩的软管。

「唔！？嗯！？」

我怀疑自己眼花了。

鞋子那端的软管竟因湿气泛白，还在往上爬。

她鞋里的脚汗，肉眼可见地逼近。

（不！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呼唔——！！」

鞋里的空气终于通过软管涌进面罩。

一股湿热的气流，带着黏腻的沉重湿度，瞬间充满面罩。

面罩密不透风，我无处可逃，只能吸入。

「呼、嘶——！！」

（！？！？）

鼻腔像吸进异物般一震，一股浓烈的发酵臭味席卷而来。

——喀哒！

我连人带椅弹了一下。

酸味刺鼻，像被汗臭的醋蒸熏。

紧接着是脚特有的气味，类似纳豆，却比纳豆强烈百倍。

酸甜的汗味煮沸般，恶心得让人反胃。

「咕噗……嗯齁……！！」

封住的嘴漏出呻吟。我真想猛咳。

像要把这毒气吐出去。

可被绑住的嘴毫无办法。

我泪眼婆娑地望向美咲求救，可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嘿嘿～咋样？我的味道♡」

她的笑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纯真无邪。

平时，我可能会被美咲这校花级的笑迷得晕乎，可闻了这鞋的味后，我只剩恶心。

「唔唔唔——！！唔咕——！！呼咕哦啊啊——！！」

（臭！臭死啦！！臭爆了！！）

酸臭黏在鼻腔，新的鞋臭又涌入，面罩里像蒸桑拿。

——喀哒喀哒喀哒！

（啊啊啊臭！臭！臭！）

这脚臭超乎忍耐，手脚被绑也抖个不停。

这气味根本不是理性能扛的。

我猛甩头反抗，可固定结实的面罩纹丝不动。

即便如此，我还是拼尽全力挣扎，想驱散这恶臭。

「哈哈！跟被喷杀虫剂的虫子似的～♪」

——喀哒喀哒！喀哒！

我这被绑着乱动的样子，肯定滑稽极了。

她在笑。可这臭味哪是能忍的。

「嗯咿！呼咿！嗯——咿！！」

（得动起来分散注意力，不然臭到疯了……！）

挣扎耗尽体力，呼吸更急，吸进更多臭味，可我冷静不下来。

挣扎太猛，我背一挺，身体歪了。

手脚绑在椅子上，但椅子没固定在地板。

「啊，等——！」

——砰！！

「呜咿！！？」

我连人带椅摔倒在地。

背上一阵痛，但好在软管从鞋里脱出。

「真是的，乱动啥～！」

美咲无奈地俯视我。

我却顾不上她，猛吸新鲜空气。

普通房间的空气，竟让我感动得想哭。

趁这机会，我大口呼吸，像要洗净肺部。

「呼——！！呼——！！呼！？」

不对劲。

视线明明聚焦，眼前却出现两个女人……！？

鞋子臭到让我见鬼了？可这不是幻觉。

「哎～被发现了♪本来想后半场再放大招，藏着先～♪」

「——没办法啦。」

还有别人！？

「锵～！介绍下，我的学妹绫香～♪」

「我是绫香！请多指教，学长！」

自称绫香的女孩蹲下，对倒地的我鞠躬。

我被绑着，转头都费劲，压根没察觉。

我跟她不熟，但她一直躲在我背后死角。

她长得也不输美咲，扎着低双马尾，挺可爱。

没见过，估计是一年级新生……

「虽然比计划早，但接下来让绫香也加入吧～♪」

「唔咕——！？」

我拼命摇头否定。

可她们哪会停手。

「借你耳朵用用哦～」

绫香坐到我头边，脚伸向我耳朵，盘腿坐下。

右脚对右耳，左脚对左耳。

活像一副袜子耳机。

接着，她在我面前脱下室内鞋。

——咕噗、咕噗……

像踩进雨天泥泞，黏腻的异响。

湿热的脚底随即贴上我双耳。

「～～～～！？！」

（闷！？烫！？）

湿黏的触感和刚脱鞋的闷热，带来无法言喻的恶心。

我的耳朵被这对最恶心的袜子耳机紧紧包覆。

「——————♪」

「——————」

两人的声音听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汗湿袜子摩擦的黏腻声。

——咕啾咕啾纽啾纽啾！！呣扭呣扭纽啾纽啾！！

绫香故意扭动脚趾，像要让我「听」这声音。

这恶心的怪响一点点侵蚀我的精神。

她连耳朵一起揉搓，汗水仿佛要渗进耳道。

——咕啾咕啾咕啾！

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这恶心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她们在聊啥？两人对视笑着，俯视我，露出恶作剧的坏笑。

「——————！！」

「——！——？————♪」

（…………）

耳朵被厚实的脚底堵死，听不见对话。但她们聊完后，蹂躏我耳朵的脚动得更狠了。

脚趾从耳边扭动，变成直插耳道掏弄，声音更大。

「咿咿咿……」

——咕啾啾纽咕啾纽咕纽啾！！呣扭呣扭呣扭咕啾纽咕啾纽啾咕啾！！

这袜子折磨，连声音都「臭」得刺耳。

她脚趾越动越猛，闷热袜子摩擦声愈发响亮。

终于……

——呣哇——！

「咿叽！！？」

被臭味吓怕的嗅觉，再次被恶臭吞没。

面罩里又充满美咲的室内鞋臭，她的臭气攻势卷土重来。

「哈哈，绫香，你这么爱用袜子欺负人啊～？」

「哪有欺负，这是给坏人的惩罚！」

「对对！说得好～！绫香你有天赋哦～♪」

我听不见她们的对话。

她们把我晾在一边，自顾自聊天。

期间，鞋臭不断涌入，脚汗毫不留情地涂满我耳朵。

——咕啾啾纽咕啾纽！！呣扭呣扭呣扭咕啾纽咕啾纽啾！！

——呣哇——！

「哼嘶——！！哼叽——！！」

（谁……救命……！）

比刚才更痛苦的是，绫香固定住我的脸，让我动弹不得。

她双脚从两侧夹住我的头，锁住耳朵。

椅子倒地，我没法像刚才那样挣扎。

手脚被绑，连摇头都不行。

那是我唯一能分散恶臭注意力的办法……

我被迫专注在臭味和怪响上，折磨彻底升级成拷问。

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漫长得像要昏厥……

「————♪」

「——！？——！」

两人还在笑谈。不知是聊我，还是闲扯别的。

我明明还在受折磨，她们却像没事人一样……

「呼唔——！呼咻——！！呼齁！」

（噫……停下……！）

过了二十分钟？不，可能才五分钟。

我动不了，只能不停吸入美咲的闷脚臭和绫香的黏腻脚声。

这得闷到啥程度，过了这么久，气味还是热乎乎。

绫香的脚直接贴着还算正常，可美咲脱鞋那么久，鞋里的臭气还这么温热，简直疯魔。

臭味从不消退，时间感都被扭曲。

这地狱般的体验。

却突然结束了——

两人像约好般同时停手。

软管从鞋里拔出，袜子带着黏响离开耳朵。

「唔、唔呼——！呼咕——！」

（结、结束了……！）

摘下的面罩沾满我的呼气和汗水，凝成水珠。

嘴边耳边满是她们的黏汗。这恶臭差点让我吐了，可我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最后，她粗暴撕下我嘴上的胶带，我像缺氧般大口喘气。

「噗啊！！哈……哈……哈……」

「哈哈，辛苦啦～♪咋样？我的鞋臭和绫香的黏腻攻击♡」

美咲边穿鞋边问。

我哪有心思回答。

「哈……哈……！哈……！嗯咕、哈！哈……！」

光喘气就费尽全力。

「嗯～看样子没空搭理我♪」

「效果拔群啊！」

见我痛苦不堪，两人却乐开了花。

「不过，手机密码你得交代哦？这可是正事♪要是不说——」

她瞪我一眼，重新拿起那拷问面罩。

这威胁够狠了。

「哇、哇——！等等……！」

再闻那味我真会疯。她们的折磨已在我心里留下阴影，我像被鞭子驯服的狗。

「我、我知道了……我说……别、别再来了……」

「嗯嗯♪老实点好～♪」

美咲满意地看着我这副怂样点点头。

比起屈辱，我更庆幸暂时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于是，在她的逼问下，我把手机密码全招了——

「那我检查手机啦～♪」

她输入我交代的密码，开始翻看手机。

「我查查，你等着～♪」

事情顺利，她心情大好。

操作手机时，她还哼起了小调。

但好景不长。

短暂的安静，我忙着调整呼吸，她却拿着手机嘀咕：

「咦～？没找到……」

她歪头盯着手机，满脸疑惑。

（哈哈，运气来了！）

她没找到目标，我知道原因。

「啥！啥！？我说了吧……！我没偷拍！」

早料到会有这茬，我把视频藏在隐藏文件夹里！

借手机给朋友时，我特意防着不让人发现——！

本来以为完蛋了，关键时刻运气站我这边！

刚才吓得心跳加速，还好喘匀了气，我渐渐冷静。

不过还不能大意，她要是仔细翻，总有一天会找到。

虽然我把证据藏在难以察觉的地方，但它确实在她手上的手机里。

我急切地喊道：

「明白了就快放了我！被你逼着闻那臭烘烘的室内鞋，我就不计较了！没有证据，你总不能再怀疑我了吧！」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从这鬼地方脱身……！只要拿回手机，事后偷偷删掉那段视频，就能毁掉证据……！

「真是的，谁能想到美咲你居然是这种人！快松开我的手脚，你这个臭脚女！」

虽然我连人带椅倒在地上，姿势狼狈不堪，但急躁的情绪让我语气变得更强硬。

「……啥！？」

她明显不爽，声音陡然拔高。脚尖咚咚咚地敲着地板，像在催促我什么。

她火气上来了，这点显而易见。

（糟了，挑衅过头了……？）

「啊，不、不是……那个……」

被她不悦的威势压倒，我一时语塞，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但这僵局只持续了一瞬，美咲很快恢复了平静。

不知为何，她似乎一点都不慌。

明明现在找不到证据、理应着急的应该是她才对……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向同伴使了个眼色。

「嘿～绫香，差不多该把『那个』给他瞧瞧了吧……♪」

「好、好的……！」

「嗯？」

那个……是啥？

我脑子里冒出个大大的问号。美咲却不给我思考的空隙，紧接着说道：

「你呀～就没想过，绫香今天为啥会在这儿吗？」

「啥、啥……？为啥……不就是为了合伙欺负我吗……？」

毕竟，她俩确实是两个人一起折磨我的……

但她的回答显然不是这个，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抱歉，猜错啦♪绫香可是……关键的证人哦♡」

证人……？啥证人？

我和她可是今天才认识的啊……

接着，绫香凑近我，带着怜悯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

「学长……刚才那番挑衅，话说得有点过火了哦……！接下来会怎样，我可不管了……！」

她在耳边低语，随后展示的手机屏幕上，清楚地映出「某个画面」。

——那天，我在空教室前走廊偷拍美咲背影的画面。

「哈——！？！？！」

时间仿佛静止了。

那张致命的照片深深烙进我的眼底，一瞬间仿佛被拉长到永恒，血液像是被抽干了……

没想到那个场景居然被拍了下来。我当时全神贯注地看着美咲，根本没察觉身后有人。

她们不是怀疑我偷拍，而是早就确信我就是偷拍犯。

这下，彻底没得狡辩了……

「那、那个……对、对不起……」

牙齿咯咯打颤，话都说不利索。

早知道会被发现，我绝对不会那么嚣张地挑衅！

我被她俩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她们眼里，我现在不仅是偷拍犯，还试图用谎言蒙混过关，甚至口出狂言，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

美咲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我本来不想被发现的……♪真可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臭脚女是吧……？我好像有点生气了哦……♡」

（啊、啊啊……！完了……！）

她在我耳边吐出的气息温热而潮湿，虽未大声怒吼，却蕴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怒意。

她的笑脸看似温柔，实则毫无笑意。

「等、等等……给我等等……！唔咕！」

我想找借口搪塞——可就在我被美咲吸引注意力时，绫香迅速用胶带封住了我的嘴。

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嗯！唔——！？」

她动作麻利地从空教室里搬来两把椅子，分别放在我头的左右两侧，两人各自坐下。

「嗯嗯，谢啦，绫香♪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的偷拍犯同学回答下一个问题吧！」

她们那可怕的双脚，已经在我脸两侧严阵以待。

「再让你用谎言拖延时间也挺烦的……！」

「嘿，偷拍的视频藏在哪儿？别急，下次撕胶带时再回答就行♪」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脱下室内鞋——

瞬间，左右两侧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们高高举起脚底，悬在我的头顶上方。

看到她们的脚底，我惊得目瞪口呆。

仔细想想，直到现在，我还没正面看过她们的袜子脚底。

「……！」

我哑口无言。

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我瞪大眼睛，视线死死黏在她们的脚底上。

两人穿的虽是学校规定的白袜，但这哪还能叫白袜。

——唔哇啊啊……

美咲的脚底像是直接拓印了室内鞋的污黑，脏得触目惊心。

那污垢浓得前所未见，甚至让人不愿去猜它的来源。

脚趾的形状透过袜子清晰可见，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之前被逼闻的室内鞋臭味，源头正是这双散发着恶臭的脚底，简直让人信服。

——啾哇啊啊……

绫香的脚底同样肮脏不堪。

她的袜子像是被室内鞋的污垢浸染，脏得与美咲不相上下。

汗水浸湿的袜子紧贴着脚底，脚趾和脚尖的轮廓清晰浮现，黏在她那小巧却形状完美的脚上。

我来回打量她们的脚底，反复确认，试图说服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这只是个噩梦，最终却只能认命。

眼前这对骇人的脚底，千真万确是真货。

「嗯——！？嗯唔——！？！」

（危险！要被逼着闻了……！我认了……我老实交代！让我回答啊——！！）

嘴被胶带封住，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在心里拼命哀求，但无声的恳求怎么可能传到她们耳中。

「瞧瞧！从知道被偷拍的那刻起，我就开始准备了哦～♪」

「真是的，为了学长，我可是费了好大心思……其实我不太喜欢穿袜子。」

「唔！？」

我目击美咲秘密的那天，是一个月前。

（啥……？也就是说，这两双袜子，她们俩从一个月前就——）

反应过来的瞬间，她们的脚底如断头台般落下。

——咕啾……！

「呀……！？」

滚烫的体温仿佛将我的脸整个包裹。

这得闷到什么程度才能这么热……

以人体体温来说，这热度明显不正常，简直可以用「烫」来形容。

异常的高温让我的脸像是被蒸熟了。

踩着我的两人似乎也感受到彼此脚底的触碰。

「哇，绫香的脚好热乎～♡」

「我今天是社团活动后直接过来的……！」

「哦，对了对了！偷拍犯小哥不知道吧？绫香可是羽毛球社的哦～♪」

羽毛球可是室内运动里强度顶尖的项目，球员得在球场内来回奔跑，频繁跳跃，动作负荷极高。

不像网球，羽毛球的羽毛轻得几乎不带风，为了避免干扰，体育馆通常关窗断电，连空调都不开。

自然免不了大汗淋漓，袜子在鞋里与鞋垫剧烈摩擦，脚底闷得像蒸笼……

「不愧是运动社团，闷得够呛吧♪」

「啥……！？美咲学姐才闷呢！再说，我天生代谢旺盛，总是出汗……！今天还穿着室内鞋参加社团活动……」

绫香嘀咕着抱怨，看来她也为自己的体质吃了不少苦。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倒是方便——对吧！」

「呀……！」

话音刚落，绫香猛地捏住我的鼻子。袜子发出「啾」的一声，脚尖被捏紧时，汗水渗出，浸湿了我的脸。

仿佛在把平日的怨气全撒在我身上。

「——所以，你打算憋气到什么时候～？」

「……！」

（被发现了……可这种东西，谁会不憋气啊！这种颜色跟臭水沟似的、又湿又热的脚底，谁受得了！）

「唔咕——！嗯唔……！」

可光靠憋气什么也解决不了。

总有憋不住的时候，那一刻迟早会来。正因为明白这点，我才怕得要死。

「唔……呃……」

（怎么办……得想办法……！）

焦虑逐渐转为恐惧，绫香却像要趁胜追击，脚尖开始蠢蠢欲动。

——咕扭咕扭！咕扭咕扭！

「嗯——！嗯——！？」

（停、停下！好、好痛苦……！）

她用湿黏的脚趾，肆意揉搓我本就憋得艰难的鼻子。

——蠕动蠕动！扭捏扭捏！

美咲则把鼻子交给绫香，自己专心用脚底搔刮我的耳朵、脖子、裸露的手臂和侧腹。

仿佛在把脚汗涂满全身，黏腻的不适感笼罩着我。

这刺激让体内的氧气迅速耗尽。

原本就不多的气息，被她们进一步压缩。

两人像是迫不及待想让我闻她们的脚臭，毫不留情地逼我到绝境，我忍不住瑟瑟发抖。

「来吧，不快点吸气……会死掉的哦～？来来来……」

绫香嘴角上扬，眼神明显在期待我憋不住的那一刻。

（……我、我撑不下去了……！）

最终，我被她那双因剧烈运动而汗湿的袜子捂住鼻子……在最糟的状态下被迫吸气。

吸气时还卷进了脚汗，哪可能没事。

「嗯布哦哦哦哦哦啊啊！！呼咕哦哦哦哦！！」

（呃，臭！臭死啦啊啊……！！）

吸入的瞬间，我仿佛吞下了一块温热的臭抹布。

「哇～！好惨～♪明明嘴被胶带封着，声音还这么大……♡」

这股恶臭不只侵蚀鼻子，连大脑都像要被腐蚀，意识几乎要飞出去。

被绑的身体剧烈挣扎，腰不由自主地拱起。

这也难怪，那汗湿的袜子像破抹布一样，彻底污染了我的肺。

「嗯布哦啊啊啊啊！！」

脚底闷得像蒸气浴，生出令人作呕的湿热。

像是纳豆混杂破抹布的腥臭，虽与美咲的味道不同，但臭度毫不逊色。

这股让人抓狂的脚臭，被迫一点点吸入。温热的脚底覆盖脸庞，浓烈的恶臭无处可逃。

第一口呼吸后是第二口，紧接着第三口、第四口。

为了生存不得不重复的呼吸动作，在这臭味面前成了致命的折磨。

——噗滋——

意识像断裂的丝线，轻易崩塌。

她那穿了一个月的超闷袜子，剥夺人的意识简直易如反掌。

这气味堪称凶器，带着十足的犯罪气息。

「嗯……啊！」

绫香最先察觉到我意识中断，低声惊呼。

「糟了！」她连忙移开脚，可我已是白眼上翻，表情痛苦扭曲。

「美咲学姐……！抱歉，我让他昏过去了……可能有点用力过猛了……」

明明已经在脚趾间留了足够呼吸的空隙……绫香歪着头，美咲却温柔地安慰她：

「没事没事♪这家伙不是缺氧昏过去的，只是被臭晕了而已♡」

「啥……」

这算啥……绫香心里泛起疑惑，同时被暗指脚臭的处境让她心情复杂。

可美咲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不但冷静，甚至乐在其中。

「好啦，你看着♪」

美咲说着，用双脚在我的鼻子周围营造出一个气味空间。

她故意不直接压住我的口鼻，留出刚好够呼吸的空隙。

然后——

「唔咕！？咕唔！唔咕哦哦哦！！」

我像濒死的蝉在最后挣扎般，从昏迷中猛然苏醒，痛苦却充满活力地扭动起来。

「哈哈♪看吧，醒了没？用气味把昏迷的家伙唤醒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就算昏过去了，呼吸可不会停哦♪」

「太、太厉害了……！」

这就是新生与学姐的经验差距吗？绫香看着美咲用脚臭随心所欲地操控异性，眼中满是钦佩。

然而，对于被强迫吸入这股脚臭的我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先是被绫香汗湿的袜子熏得昏厥，再被美咲那恶臭扑鼻的袜子强行唤醒。

从「晚安」到「早安」，整整一个月未洗的袜子所酝酿的恶臭，彻底将我浸泡其中——

「呜呜！咕唔……！唔咕哦哦哦哦哦！！」

我被莫名其妙地唤醒。

睁眼的第一瞬间，便是美咲那令人清醒的蒸腾脚臭。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嗅觉已经先一步发出悲鸣，代替无法发声的鼻子，嘴巴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

稍迟一步，我察觉到记忆短暂中断，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昏了过去。

定睛一看，之前明明是绫香的袜子贴在脸上，现在却不知何时换成了美咲的脚底。

她的脚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纳豆与醋混合的气味，像是狠狠一击，直冲脑门。困意瞬间被驱散，地狱般的折磨再度拉开帷幕。

「唔唔唔唔唔！！唔、呕呕！！」

然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着这扑面而来的恶臭放声哭喊。

两人俯视着这样的我，悠然地交谈着：

「绫香，经验还差得远呢～♪」

「看来是这样呢……」

「那接下来，我们俩一起上吧♪」

美咲提议后，绫香兴奋地回应：「好呀♪」

这次，美咲的脚覆盖住我头的右半边，绫香则覆盖住左半边。

两人各自用一只脚底夹住我的鼻子，紧紧贴合在脸上。

嘴巴依旧被封住，我只能被迫吸入这股气味。

——咕啾～～～～～……！

「唔噗……！？呼咕……嗯咕唔唔唔唔唔啊啊！！！」

此时的我比刚才更加虚弱，已经连憋气这种小伎俩都使不出来。

被她们的脚底夹在中间，我只能任由气味侵袭。

她们的汗水与臭味交织，混合着发酵的醋臭和抹布般的腥臭，狠狠刺激着我的鼻腔。

「嗯～！这表情绝了♪」

「呵呵，臭吗～？」

她们相视而笑，语气中满是愉悦。

汗水从压在脸上的袜子里渗出，黏腻的纤维紧贴着我的皮肤。

两人慢条斯理地用脚底摩挲着我的脸，像是细细品味这场折磨。

——滋溜滋溜……！滋溜滋溜滋溜……！

「呜！？呜……！？唔咕！！」

两人脚汗交融，仿佛在搅拌一般。

这股气味产生叠加效应，让我痛苦不堪。

腥臭的汗水顺着脸庞流下，酸涩的刺激直刺鼻腔，冲击大脑。

汗水中似乎溶解了皮脂与角质，带着黏性，在脸上涂抹出一层膜。

脚汗的水分挥发到空气中，涂抹在脸上的汗液却愈发浓缩。

（啊、啊啊……！这……太糟了……！饶、饶了我吧……！）

这股恶臭与恶心的感觉让我意识逐渐模糊。然而，看到我痛苦扭曲的表情，两人却笑得更开心了，脚底的摩擦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她们显然乐在其中，享受着这场残酷的折磨。

——滋溜滋溜……滋溜滋溜……！

「呼咕……呼咕哦……啊……」

（不、不行了……又要……失去意识了……）

就在我再次濒临昏厥时，绫香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啊——！」

她停下脚，观察着我的状态。

「哟！学得挺快嘛～♪发现了？」

「是的，我发现了！他又要昏过去了……！」

「呜……呜呜……」

虽然我险些再次昏厥，但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呼吸、意识，全都掌握在她们手中。

更离谱的是，我竟然成了绫香练习脚底折磨的试验品。

「那就先让他正常呼吸一下吧♪对了，答案还没问呢～♪」

「答案……？哦，对了！我问过他手机里藏的视频在哪儿！」

绫香像是突然想起般，猛地撕下我嘴上的胶带。

「……噗哈！呕……嗯、呕！呜、呕呕——！」

久违的正常空气。

然而，这空气也被污染，熏得我反射性地干呕。

不知是房间里弥漫着她们的脚臭，还是脸上涂满的脚汗散发着恶臭……或许两者兼有。

尽管终于从她们的脚底解放出来，我却依然感觉像是脸埋在臭袜子里，恶臭无孔不入。

连喘口气都成了奢望。

虽然现在才问有点晚，但她们俩怎么能在这种臭气熏天的环境里如此淡定……

「抱歉打扰你干呕了～」

「学长，快回答吧，视频藏在哪儿？」

两人带着狡黠的笑，等待我的回答，模样活像恶魔。

为了结束这场地狱般的折磨，我别无选择，只能老实招供。

回想起来，我遭受这一切的起因，是她们要找出我偷拍的视频并删除。

既然如此，只要视频被删，美咲她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那我还是赶紧全盘托出，求得解脱吧……

就算今后背上偷拍犯的骂名，被人指指点点地过校园生活，我也无所谓了……

我受不了……这脚臭……我真的受不了了……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离她们的魔爪。

「……手、手机里……！」

「啥？啥啥～？听不清哦～♪」

美咲故意装作没听见，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弄。

她肯定是对我之前的挑衅怀恨在心……

「所以说……！手机里……平时隐藏的、秘密文件夹……里……」

我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说完，两人兴奋地击掌庆祝。

「太棒了，绫香！大获全胜！♡」

「找到了，学长！」

完了……我的校园生活……

今后肯定……会被霸凌着度过……

不过，总算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

「那我们继续吧♡」

——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刚……说啥……？」

肯定是听错了，绝对是。

我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脑子不正常了，才会听错。

「所以说，继续啊♪」

「啥……？」

我呆若木鸡，哑口无言。

此刻我的表情一定蠢得要命。

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蠢成这样。不，不不不不！！

恐惧的情绪彻底爆发，从我濒临极限的喉咙里挤出话语。

「可……可视频不是已经删了吗……」

一切应该已经结束了啊。

然而，她却一脸轻松地答道：

「嗯～视频是删了没错啦。不过，之前那些是为了逼你交出隐藏视频的藏匿地点，对吧？现在嘛，是对你偷拍行为的惩罚～♪还有你骗我们、隐瞒真相的惩罚～♪」

她掰着手指，兴高采烈地列举着惩罚的理由。

每数出一个，她的语气就更兴奋一分。

别……别说了……

「哦，还有，你叫我『臭脚女』，嘲笑我的惩罚♪这笔账我可不会轻易放过哦～♡」

「咿！？咿咿咿！！」

我拼了命想逃，奈何被牢牢束缚，根本无济于事。

更何况，经历了刚才的折磨，我的身体早已到达极限，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剩了……

看着这样的我，两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呵呵……♪好了，绫香——」

「是，学姐♪」

「一二三，开始！♪」

「呵呵，一二三……」

两人同时将脚踩上我的脸。

——咕啾咕啾啾啾啾……！！

「嗯咕！？唔！？！？……哈……呜呜呜呜！！」

脚底折磨再次开始，无尽的臭袜地狱卷土重来。

她们再一次掌控了我的呼吸。

这次的折磨不再是逼供或单纯的脚臭拷问。

若要形容，这根本就是——脚臭处刑。

脸被她们的脚底包裹的同时，两股气味同时刺入鼻腔，快得让我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嗅觉已被彻底淹没。

浓烈的脚臭仿佛连吐出的气息都要被蒸熟，我几乎要在这气味中溺毙。

——咕啾咕啾！！咕唧咕唧……咕唧——！！

两人交叉着脚踩在我脸上，精准地找到我的嘴和鼻的位置，肆意践踏。

——咕唧咕唧！咕唧咕唧！

「呼咕！？唔唔唔唔唔！！」

我的鼻子无时无刻不被她们其中一人的脚底压住，每次呼吸都直接吸入她们脚底的气味。尤其是脚趾根部，那最臭的地方，被她们反反复复地强迫我闻。

但这气味的来源毫无规律，在闻到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是哪只脚。

与此同时，压在脸上的袜子渗出汗水，滴滴答答。

这刺激的液体渗入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连睁眼都成了奢望。

——咕啾咕啾！咕唧咕唧咕唧！

我的脸不足以承受两人份的脚底，多余的脚便随她们的兴致，在我身上涂抹出一片黏腻。

她们的动作完全无法预测，我只能任由摆布。

吸入她们的脚臭，被这股刺鼻的气味逼得发狂，是我唯一被允许的反应。

——呣哇——！滋溜滋溜！

「唔噗唔唔！！」

——滋溜滋溜滋溜！啾哇啊啊啊啊！！

「啊噗哦哦哦！！」

——咕唧咕唧咕唧！！

「唔哦啊啊啊啊！！」

「「哈哈哈♪」」

每次闻到脚臭而发出的喊声，都让她们笑得更欢。

就像对待一个坏掉的玩具，舍不得丢弃，要玩到最后一刻。

我受够了……求你们停下……

我在心里无声地呐喊，但她们的脚毫无停下的意思。

灵活地在脸上游走的脚底依旧炙热，宛如黏滑的蛞蝓，舔舐着我的脸。

「哈哈♪绫香的脚功也进步不少啦～♪」

「嘿嘿……♪我会更努力变得更厉害的！」

「正好有个现成的练习对象呢♪对了，这次让绫香试试把昏迷的家伙唤醒的招数吧！我想你肯定很快就能学会♪」

「啊……！听起来超有趣的！我想试试！♡」

她们的对话每响起一次，我的心就凉一分。她们的话语仿佛只是为了将我推入更深的地狱。

我的脑海里，像疯了一样反复喊着「好臭」「好痛苦」「救命」。

「哈哈♪绫香还挺上道的嘛♪那……现在就试试吧～♪先让他昏过去～♡」

「好！」

在她们的脚下，我一次次地昏厥又被唤醒。

就像实验动物般，我的脸被覆盖，鼻子被踩踏，呼吸被封锁，脚趾在我脸上抓挠、搔痒。

即便如此，她们仍不满足，执拗地踩踏着。

脚尖直接塞进我的鼻孔和嘴里，带来地狱般的折磨。

好臭，好臭……救命……谁来救我……

在令人窒息的恶臭中，我的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轻易被她们的脚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