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琳·德·克萊蒙

阶级大小姐连载中原创高跟鞋虐杀report_problem踩脸群体崇拜公开调教现实add

carpe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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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uu回复+1,打什么标签好呢?
標籤的事情,無須想太多。按直覺打便好,無論是選擇新的標籤,還是點讚別人的標籤,甚至反對別人的標籤都可以。
如果沒有理想中的標籤也可以告訴我。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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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期間,頒布一個獎勵任務吧。
目前文中一共出現了7名主要角色,請告訴我他們的名字。
作為獎勵,我將在揭示板做一個人物簡介。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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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德·克莱蒙 玛德琳·德·克莱蒙 雷蒙 阿尔方斯·德·克莱蒙 露西娅 布里埃尔·德·罗谢福 艾蕾诺尔·德·西勒斯
carpe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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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伊莎贝拉·德·克莱蒙 玛德琳·德·克莱蒙 雷蒙 阿尔方斯·德·克莱蒙 露西娅 布里埃尔·德·罗谢福 艾蕾诺尔·德·西勒斯
人物列表已經更新。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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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包含了三名第三章才會出現的人物,請不要在意。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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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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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更新!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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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chenhuibi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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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大佬更新
想象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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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好
红袖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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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更新了吗?
carpe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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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
雷蒙?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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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更新主要是劇情更新。
小蘋果派戰爭和劍與狗是番外,無需太當真。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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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午後的陽光透過會客廳高大的落地窗,灑在鋪著華麗波斯地毯的地板上。牆上掛著精緻的油畫,描繪著克萊蒙家族的榮耀時刻,鎏金的邊框在光線下閃爍著細膩的光芒。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套柔軟的天鵝絨沙發,瑪德琳與艾蕾諾爾正優雅地坐在上面。
侍女們輕手輕腳地端上茶具,為兩位小姐奉上精緻的紅茶和新鮮的點心。茶杯邊緣鑲著金色的裝飾,茶湯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與蜂蜜香氣,令人感到放鬆而愜意。
瑪德琳抿了一口茶,湛藍的眼睛輕輕瞥向艾蕾諾爾的鞋跟,注意到上面還殘留著鮮血的痕跡。她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艾蕾諾爾,你的鞋跟需要清理一下。」
瑪德琳輕輕放下茶杯,優雅地抬起手,對站在一旁的侍女淡淡吩咐道:「去,叫一名奴隸過來,把艾蕾諾爾小姐的鞋跟清理乾淨。」
侍女立刻低頭應道:「是,小姐。」她彎腰行禮後迅速退下,腳步輕快而謹慎,不敢有絲毫怠慢。
侍女剛準備離開時,艾蕾諾爾淡然地補充了一句,語氣柔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高傲:「記住,叫女奴過來。男奴的舌頭太粗糙,清理得不夠乾淨。」
她的聲音輕柔,像是提醒,又像是隨意的一句評論,卻透著一種對生活細節的極致追求。
瑪德琳聽到艾蕾諾爾的話,輕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調皮的光芒,語氣中透著幾分戲謔與欣賞:「你還是這麼精緻,一點細節都不放過。」
艾蕾諾爾抬起眉,嘴角輕輕上揚,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自得:「既然是生活,就要做到最好。即便是奴隸,也要知道什麼才是完美的服務。」
瑪德琳輕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你說得對,不過,我倒覺得,有時候粗糙一點,也能別有一番樂趣。」
不一會兒,侍女牽著一名跪伏的女奴進入會客廳。那是一名年輕的奴隸,頭髮散亂,臉上滿是恐懼,蒼白的雙手緊緊抓著裙邊,身體因緊張而輕微顫抖。
「過來。」瑪德琳輕輕勾了勾手指,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
女奴立刻跪爬著靠近艾蕾諾爾,額頭幾乎貼在地毯上,低聲說道:「尊貴的小姐,請吩咐。」
艾蕾諾爾抬起一隻腳,將鞋尖稍稍向前伸了伸,語氣冷淡而優雅:「把鞋跟清理乾淨。」
女奴顫抖著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舔著鞋跟上的血跡。那是混雜著泥土與鮮血的污漬,帶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但她不敢有絲毫停頓,生怕動作太慢或太笨拙惹怒了這位高貴的小姐。
她的舌頭每舔過一處,鮮血與泥土的混合物便漸漸被擦去,露出鞋跟原本的光澤。艾蕾諾爾輕輕動了動腳踝,讓鞋跟稍稍轉動,語氣平靜:「這裡還有一點,別忽略了。」
女奴的額頭因緊張而滲出冷汗,低聲回應:「是……小姐。」隨後更加用力地舔舐著,直到鞋跟上的污漬徹底消失。
瑪德琳看著女奴忙碌的樣子,輕輕托著下巴,嘴角帶著一抹調皮的笑意:「艾蕾諾爾,她的表現怎麼樣?」
艾蕾諾爾低頭檢查了一下,湛藍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滿意,語氣淡然:「雖然動作有些笨拙,但總算合格。」
瑪德琳輕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你對奴隸的要求,總是這麼高。」
艾蕾諾爾輕輕一揚眉,嘴角的笑意中透著一絲自豪:「精緻的生活,從每一個細節開始。」
當女奴完成清理後,艾蕾諾爾輕輕將鞋尖抵在她的額頭上,微微用力,像是示意她退下。女奴立刻低著頭跪退到一旁,嘴角沾滿污漬,卻不敢擦拭,臉上滿是屈辱的神情。
侍女上前收拾茶具,輕手輕腳地離開,而瑪德琳與艾蕾諾爾則繼續愉快地交談,甜美的笑聲迴盪在會客廳中。


第一小節:預想之外的學院生活

瑪德琳端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動作優雅地攪拌著茶杯中的液體。她的金色長髮在陽光下微微泛著光澤,藍寶石般的雙眸帶著盈盈笑意,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對面的艾蕾諾爾則姿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撫弄著瓷杯,嘴角含著一絲似笑非笑的意味。

「艾蕾,妳真的要和我一起入學?」瑪德琳微微傾身,語氣帶著絲絲期待,帶著些許親暱的撒嬌意味。

艾蕾諾爾望著她,唇角微微上揚,碧綠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妳覺得呢?我怎麼可能讓妳孤單一人?」

瑪德琳眨了眨眼,像是被逗樂了一般,輕輕地笑了起來:「妳這話說得,若是我真的孤單,恐怕整座學院裡就沒有人不孤單了。」她輕輕地放下茶杯,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桌上的茶點,「畢竟,我可是擅長交朋友的。」

艾蕾諾爾輕笑出聲,優雅地端起茶杯:「妳確實是個天生的交際家,這點無庸置疑。」

「這可不是誇獎,而是事實。」瑪德琳微微側頭,語氣輕快又帶著些許驕傲,「學院裡的貴族們,我總有辦法讓他們喜歡我,或是……至少不會與我為敵。」

她的語氣甜美,卻透著一絲狡猾的自信。她深知自己擁有讓人傾心的能力,不論是甜美的笑容,還是恰到好處的言辭,總能讓對方在不知不覺間放下防備,甚至願意與她親近。

艾蕾諾爾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妳說得輕巧,不過學院裡的可不是尋常貴族,而是各大家族的繼承人。他們可沒那麼容易被妳的笑容收服。」

瑪德琳輕輕地歪了歪頭,笑容甜美如春日暖陽:「那就讓我們試試看吧。」

她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不可置疑的自信。她知道,無論那些貴族學子有多麼驕傲與冷漠,她總能找到讓他們接受自己的方式。或許是善解人意的關懷,或許是適時的讚美,又或許……只是一次無意間的對話,便足以讓對方對她產生好感。

艾蕾諾爾端詳著她,忽然笑了:「聽妳這麼說,我倒是開始期待妳在學院裡會怎麼『編織』妳的關係網了。」

「這不是『編織』,」瑪德琳輕輕地抬起茶杯,湛藍的眸光映著茶湯的倒影,「這是藝術。」

兩人相視而笑,氛圍輕鬆愉悅。

然而,當艾蕾諾爾隨口提到:「對了,妳應該知道吧,夏洛特殿下也會入學?」

瑪德琳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笑意頓時僵在唇邊,彷彿剛才的陽光忽然被烏雲遮蔽了一瞬。

但只是一瞬間,她便恢復如常,微笑依舊:「是嗎?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畢竟,她可是殿下。」

她的語氣依舊輕快,神情依舊甜美,彷彿方才的停頓根本不存在。

艾蕾諾爾看著她,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妳不喜歡她,對吧?」

「艾蕾,」瑪德琳柔柔地看了她一眼,藍色的眼睛像湖水般波瀾不驚,「妳可真是喜歡說些有趣的話呢。」

艾蕾諾爾輕笑,沒有追問,而是轉而看向窗外:「不管怎麼說,學院的生活一定會很有趣……」

瑪德琳輕輕抬起茶杯,微笑著說:「那當然。」


關於校園的吐槽大會

艾蕾諾爾:「說起來,妳知道學院的宿舍制度嗎?」
瑪德琳:「當然知道,按階級分區嘛。怎麼了?」
艾蕾諾爾:「嗯……我最近聽說了一些具體的安排。比如,王族區是最好的,獨棟宅邸,甚至有自己的庭院和會客室。」
瑪德琳:「呵,這還用說嗎?不給王族最好的,難不成讓他們住在普通房間裡?」
艾蕾諾爾:「接下來是公爵區,我們的區域。」
瑪德琳:「嗯,應該還不錯吧?」
艾蕾諾爾:「房間雖然不小,但……」
瑪德琳:「但什麼?」
艾蕾諾爾:「妳現在的房間,應該有小型客廳、衣帽間、浴室,還能放一張大床和梳妝台吧?」
瑪德琳:「當然,這不是基本的嗎?」
艾蕾諾爾:「學院裡的公爵區,房間只有寢室和一個小型的盥洗間,沒有獨立衣帽間,沒有專屬會客室,甚至……床也比妳現在的要小。」
瑪德琳:「……妳說什麼?!」
艾蕾諾爾:「是真的。」
瑪德琳:「這還叫貴族宿舍?!居然連會客室都沒有?!要是我有客人來訪,難不成要讓他們站在門口說話?」
艾蕾諾爾:「妳可以去公共會客廳,或是直接在學院的休息區見面。」
瑪德琳:「這實在太離譜了!繼續說,伯爵區呢?」
艾蕾諾爾:「伯爵區的房間更小,大概只有我們房間的三分之二,沒有私人盥洗室,必須和同層的共用。」
瑪德琳:「……共用?!」
艾蕾諾爾:「嗯,男爵和子爵區更慘,他們是雙人房,甚至三人房。」
瑪德琳:「三人房?!那他們豈不是連一點隱私都沒有?」
艾蕾諾爾:「沒錯,學院的土地有限嘛。」
瑪德琳:「這簡直是災難……所以最低級的呢?」
艾蕾諾爾:「最糟糕的是所謂的‘大通鋪’,學院為最底層貴族提供了一個選擇——住在大房間裡,每人一張床位,類似於士兵營房。」
瑪德琳:「……」
艾蕾諾爾:「有些家族為了省錢,會選擇讓年幼的次子、庶子或邊緣親族住在這裡。當然,他們可以選擇支付更高的費用升級房間,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這麼做。」
瑪德琳:「天啊……這根本不是貴族學院,這是什麼可憐人的避難所嗎?!」

關於學院的僕人制度
艾蕾諾爾:「還有一件事情……僕人制度。」
瑪德琳:「哦?難道學院還能讓我們自帶大批僕人?如果是這樣,我倒是可以原諒他們在宿舍上的不周了。」
艾蕾諾爾:「別抱太大期待。王族能帶一名侍女和兩名奴隸。」
瑪德琳:「就這麼點?」
艾蕾諾爾:「公爵區的學生,也就是我們,只能帶一名侍女和一名奴隸。」
瑪德琳:「什麼?!」
艾蕾諾爾:「學院說,為了維持秩序和平衡,他們提供了‘公共奴隸’來服侍貴族學生,但有使用限制。」
瑪德琳:「公共奴隸?」
艾蕾諾爾:「是的,學院的基礎服務人員,大概有三分之二分配在女子區,負責日常打掃、洗衣、送餐、整理物品等等。我們可以使用他們,但——不能懲罰,更不能‘消耗’。」
瑪德琳:「……等等,什麼意思?妳的意思是說,我不能處罰那些笨手笨腳的奴隸?就算他們犯了錯,也不能讓他們為自己的失誤付出代價?」
艾蕾諾爾:「沒錯,學院的規定很嚴格,說是因為‘資源有限’。」
瑪德琳:「哈!這可真是笑話。資源有限?他們把我們當平民嗎?!」
艾蕾諾爾:「學院的立場是,他們已經提供了一批基礎僕人,貴族學生們應該‘共同合理利用’。但如果我們帶來的個人奴隸,那就沒有限制。」
瑪德琳:「當然沒有限制,那是我們自己的財產!可是,一個侍女和一個奴隸……這未免太寒酸了。我平日裡,光是梳妝都有三個侍女服侍我,奴隸更是數不清。」
艾蕾諾爾:「我知道,所以學院大概是想讓我們‘習慣’這樣的生活。」
瑪德琳:「習慣?這才是最可笑的部分!貴族憑什麼習慣缺乏服侍?難不成我要自己整理衣物、自己挑選珠寶?這簡直是折磨!」
艾蕾諾爾:「至少衣服還是會有人幫忙洗的。」
瑪德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制度根本不合理!」
艾蕾諾爾:「話說回來,妳決定好要帶誰去學院了嗎?」
瑪德琳:「當然決定好了呀,這還用問?」她微微傾身,嘴角揚起甜美的笑容,像是在談論某件稀鬆平常的小事,「露西婭是一定要帶的,畢竟她還算聰明,至少不會像那些低賤的傢伙一樣笨手笨腳。而且她出身過去也是個貴族,比較好用。」
艾蕾諾爾:「那奴隸呢?」
瑪德琳:「雷蒙。」她輕輕轉動手指上的戒指,藍寶石在燭光下閃爍,「不過嘛……」她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什麼有趣的問題,然後輕聲笑了起來,「他能不能活過一週,還真是個值得懷疑的問題。」
艾蕾諾爾:「哦?」
瑪德琳:「妳知道的,我的奴隸們可不是養來放著看的,他們必須時刻讓我開心,不然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她用指尖輕輕敲著茶杯,嗓音依舊如蜜糖般甜美,「雷蒙雖然很順從,但他可憐的身體啊……我有時候都懷疑,他哪天會不會直接在我的腳下死掉。」
艾蕾諾爾:「妳擔心他會死?」
瑪德琳:「不不不,妳誤會了。」她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輕笑出聲,語氣輕盈如羽毛,「我是擔心他死得太快了,這樣一來,我就得麻煩父親每週給我送新的奴隸了,真是麻煩呢。」
艾蕾諾爾:「……」
瑪德琳:「學院裡的規矩可真是麻煩,不能隨意‘處理’那些公共奴隸,所以還是帶上自己的比較方便,但如果他們一下子壞掉了……唉,妳知道的,我又不是喜歡隨便用舊東西的人。」
艾蕾諾爾:「說真的,瑪德琳,妳要不要稍微節制一點?學院畢竟不像在家裡,補充奴隸的速度會慢一些。」
瑪德琳:「節制?」她輕輕歪了歪頭,笑容如同春日裡的百合花那般純潔無害,「為了奴隸嗎?」
艾蕾諾爾:「……」
瑪德琳:「艾蕾諾爾,妳這話可真是讓我驚訝呢。話說回來,妳的‘消耗速度’可不比我慢吧?」
艾蕾諾爾:「……我只是提醒妳而已。」
瑪德琳:「是嗎?」她眨了眨眼,端起茶杯,優雅地啜飲了一口,隨後微笑著繼續說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問題,反正總會有人補上來的。像雷蒙這樣的東西,不是隨處可見嗎?」
她將茶杯放下,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彷彿在思考什麼新奇的事,「或許,這還能成為一種樂趣呢……看看他能撐多久,看看他到底能為我做到什麼地步,然後……」她輕輕笑了起來,像是在期待一場有趣的遊戲,「再換一個新的。」
艾蕾諾爾輕輕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端起自己的茶杯,緩緩抿了一口。
艾蕾諾爾:「話說回來,夏洛特殿下……她的消耗速度,可不比妳慢呢。」
瑪德琳:「哦?」她微微睜大眼睛,睫毛輕顫,彷彿聽到了什麼驚人的八卦,指尖輕輕按在唇邊,露出一副純真無害的模樣,「艾蕾諾爾,妳怎麼能這樣說呢?殿下可是王族,這樣議論她,不太合適吧?」
她的語氣柔和甜美,宛如撒嬌般,卻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揶揄。
艾蕾諾爾:「……說這話的時候,妳的笑容能不能稍微真誠一點?」
瑪德琳:「哎呀,妳可真傷我的心。」她作勢捂著胸口,深藍色的眼眸裡閃爍著一絲調皮的光芒,隨後微微歪著頭,嘴角帶著精緻可愛的弧度,「不過嘛……她的做法,確實太直接了。」
艾蕾諾爾:「這還用說嗎?她根本懶得遮掩,對那些可憐的‘物品’來說,她可是比妳還要冷酷。」
瑪德琳:「真的嗎?」她偏了偏頭,目光帶著一絲天真的純真,「可是,艾蕾諾爾,妳不覺得嗎?我們平時的做法……至少還讓他們‘覺得自己有用’。」
艾蕾諾爾:「……妳所謂的‘有用’,指的是讓他們拼命討好妳,妄想著自己能夠活久一點?」
瑪德琳:「難道不是嗎?」她甜甜地笑了起來,語氣輕柔得彷彿春日裡飄落的櫻花瓣,「生而為奴,能夠被我們這樣的貴族注意到,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榮幸了。我偶爾會給他們一點獎勵,讓他們誤以為自己能夠一直活下去……不是很有趣嗎?」
她低下頭,伸出手指輕輕劃過杯口,彷彿思考著什麼,「讓他們在希望和絕望之間搖擺,這樣才有趣啊。如果一開始就讓他們知道結局,那不是太無聊了嗎?」
艾蕾諾爾:「呵,妳還真是喜歡玩這種心理遊戲。」
瑪德琳:「哪有?」她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輕輕搖晃著茶杯,讓杯中的茶水泛起漣漪,「我只是……不喜歡無聊的東西而已。」
她抬起眼,笑得宛如晨曦般燦爛,「夏洛特殿下就不同了,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她的方式簡單得多——直接使用,直接丟棄。」
艾蕾諾爾:「這倒是……我們三人之間,唯一能稱得上‘共同點’的地方吧?」她輕笑著搖晃茶杯,「不過,殿下的要求太高了,據說她的奴隸在學院裡的存活時間,大概還不如妳那些可憐的小狗呢。」
瑪德琳:「真的嗎?」她睜大雙眼,笑容純潔無害,眨了眨長長的睫毛,「那還真是可怕呢。」
她輕輕拿起茶杯,優雅地啜飲了一口,紅茶的熱氣在她瓷白的臉頰上氤氳出一層柔和的光暈。然後,她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敲著茶杯,嗓音依舊如蜜糖般甜美:「不過嘛……要比‘要求高’,我可不會輸給她呢。」
她的語氣輕快,宛如在討論哪一款絲綢更適合做晚禮服,毫無壓迫感,卻讓人感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殘酷美學。
艾蕾諾爾:「呵,我就知道妳會這麼說。」

艾蕾諾爾:「不說奴隸了,弄得我們好像平時都是一群極端嚴酷的女主人似的。」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輕描淡寫的笑意,彷彿只是隨口開個玩笑。但她的視線落在瑪德琳身上,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探究。
瑪德琳:「欸?」
瑪德琳微微睜大雙眼,水藍色的瞳孔閃爍著純真的光芒,嘴角微微嘟起,彷彿受到了什麼無辜的誤解。她輕輕歪著頭,指尖優雅地點著唇瓣,聲音柔軟甜美得像是森林裡最純潔的小鹿:「艾蕾諾爾,妳怎麼能這麼說呢?妳這樣講,會讓人誤會我是個可怕的人呢……」
她刻意拉長語尾,語氣裡透著一絲撒嬌的意味,眼神閃閃發亮,像個完全不懂殘酷的天真少女。
艾蕾諾爾:「……」
她的嘴角抽了一下,忍不住輕笑:「行了行了,妳這副樣子太假了,快點收起來吧。」
瑪德琳:「哎呀,妳可真傷我的心。」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像是極度委屈一般,甚至伸出手捂著胸口,「我只是個溫柔、善良、純潔無瑕的貴族小姐,怎麼可能那麼冷酷呢?」
她的眼神純淨無邪,嘴角掛著一抹無害的笑容,宛如未經世事汙染的天使。
艾蕾諾爾:「……如果我不認識妳,或許還會被這副模樣騙到呢。」

關於學院的飲食
她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端起茶杯,隨意地晃了晃茶湯:「好了,不說這些了,換個話題吧。來聊聊學院的食物吧。」
瑪德琳:「啊,這倒是個好話題!」
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雙手輕輕拍在桌上,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妳知道學院的餐點是怎麼分配的嗎?希望不會讓我失望,畢竟吃得好可是維持心情愉快的關鍵呢!」
艾蕾諾爾:「……很抱歉,我可能要讓妳失望了。」
她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語氣裡帶著一點點惡意的期待:「學院的食物分配,是根據階級來劃分的,妳恐怕會不太滿意。」
瑪德琳:「……」
她的笑容微微一滯,但只是一瞬間,她就又露出了甜美可愛的笑意:「哦?說來聽聽?」
艾蕾諾爾:「首先,王族區的待遇當然是最好的,他們擁有獨立餐廳,還配有專屬廚師,能夠根據個人口味特製菜單。所有的食材都是從帝都直接送來,確保品質與新鮮度。」
瑪德琳:「這是理所當然的。」她輕輕撥了撥金色的髮絲,笑容依舊甜美,「畢竟是王族呢,不給他們最好的,難不成讓他們去吃普通食堂嗎?」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傲慢,彷彿這世界上只有王族才配享受這種待遇。
艾蕾諾爾:「然後是公爵區。」
她頓了一下,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我們的宿舍雖然有私人廚房,但……」
瑪德琳:「但什麼?」
她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笑意沒有變,卻透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艾蕾諾爾:「但——沒有專屬廚師。」
瑪德琳:「……」
她的笑容終於徹底凝固了。
瑪德琳:「妳的意思是……我們得自己下廚?」
她的聲音明顯降低了一點,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疑惑。
艾蕾諾爾:「哈哈,當然不是。」艾蕾諾爾優雅地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揚起,「但如果妳的僕人不會做飯,那妳就只能吃固定菜單了。」
瑪德琳:「……」
她沉默了幾秒鐘,然後露出一個過於甜美的笑容,宛如糖霜覆蓋的毒藥:「這……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呢。」
她輕輕放下茶杯,指尖輕敲桌面,語氣柔和得彷彿一陣春風:「所以說,我的每日三餐,都要受限於一張該死的固定菜單?不能點選,不能更換,甚至不能要求任何特殊料理?」
艾蕾諾爾:「基本上是這樣,不過至少食材都來自帝都,品質還算有保障。」
瑪德琳:「這叫有保障?」她輕笑了一聲,語氣像是在撒嬌,卻透著一絲難掩的怒意,「妳這是在安慰誰呢?」
艾蕾諾爾:「……」
瑪德琳:「這簡直太荒唐了。」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這麼說來,伯爵區一定更糟糕吧?」
艾蕾諾爾:「妳又猜對了。他們擁有公共廚房,但同樣不配備專屬廚師。如果沒有可靠的僕人,基本只能去‘貴族公共食堂’吃固定餐點。」
瑪德琳:「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肩膀微微顫抖,水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戲謔,「所以說,這些可憐的伯爵家少爺小姐們,每天都得排隊去食堂用餐?天啊,這畫面光是想像就覺得可笑!」
艾蕾諾爾:「男爵和子爵們的待遇更糟,他們只能去學院的大食堂,食物完全沒有選擇,每人一份,不能額外點選。」
瑪德琳:「哈哈哈哈哈,這聽起來比士兵們的軍糧還要悲慘!」
她輕輕托著下巴,笑容甜美,聲音柔軟無害:「學院似乎想要讓我們學會‘節制’呢……可惜,真正的貴族,永遠會找到自己的辦法。」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微笑著說道:「既然學院不夠貼心,那麼我就自己來讓日子好過點吧。」
瑪德琳:「說到食物呢……」她忽然露出一抹帶著回憶的甜美笑容,語氣柔和得像是在談論午後的花園,「其實我一直很好奇,學院裡的奴隸平時吃些什麼呢?」
她輕輕托著下巴,語氣帶著一絲若有所思的天真,「畢竟,在我莊園裡,那些可憐的小東西,吃的可不是什麼精緻的料理呢。」
她眨了眨眼睛,笑容天真爛漫,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微妙的愉悅:「雖然說剩下的東西也還算夠填飽肚子……但總不能指望他們吃得太講究,對吧?」
她的指尖輕輕滑過茶杯的邊緣,像是隨意地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她眼中閃爍的光芒,則像是在品味某種獨特的樂趣。
艾蕾諾爾:「……」
她手一抖,差點沒把茶杯扣到自己裙子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眼直接翻到天靈蓋:「喂,妳剛剛那副‘我是純潔無瑕的小天使’的模樣呢?溫柔、善良、純潔無瑕的貴族小姐去哪裡了?」
她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和嘲諷,忍不住扶額:「至少維持一下形象啊,瑪德琳。」
瑪德琳:「欸?」她無辜地睜大眼睛,歪著頭,一臉天真地看著艾蕾諾爾,「我說錯什麼了嗎?」
她的語氣嬌柔甜美,彷彿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發言有多駭人聽聞,甚至還輕輕眨了眨眼睛:「我只是誠實地表達我的疑問呢,艾蕾諾爾,妳怎麼這麼誇張呢?」
艾蕾諾爾:「……」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計較這種毫無意識的冷酷,然後翻了翻手中的學院資料,語氣懶洋洋地回應:「學院裡的奴隸,至少不會像妳莊園裡的那些‘可憐小東西’一樣,他們有固定的食物配給,雖然不怎麼豐盛,但至少是正常的飯菜。」
瑪德琳:「哦?飯菜?」她的眼神微微閃過一絲驚訝,語氣像是聽到了什麼新奇的事情,「這麼好嗎?」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嘴角掛著一抹微妙的笑意:「學院還真是仁慈呢,竟然會讓那些東西吃得這麼好……」
她的聲音輕柔甜美,彷彿是一種無害的讚賞,但艾蕾諾爾卻聽出了她語氣裡深藏的不滿。
艾蕾諾爾:「……拜託,妳到底想讓他們吃什麼?難道要讓學院也像妳莊園一樣,專門準備一桶桶‘特製餐點’給他們?」
瑪德琳:「哈哈哈,這樣說起來,學院的資源確實有限呢。」她用指尖輕輕點著嘴唇,語氣帶著一絲刻意的可愛,「不過嘛,我倒是很好奇,既然他們有正常的飯菜,那麼——我們能不能拿來玩呢?」
艾蕾諾爾:「……玩?」
她的眉毛微微揚起,像是已經猜到她又要說出什麼讓人無語的話。
瑪德琳:「比如,看看他們餓肚子的樣子呀。」她笑得像是春天裡綻放的花朵,聲音依舊甜美可愛,語氣天真無邪得彷彿只是個普通的惡作劇:「畢竟,他們不是應該習慣‘吃不飽’嗎?」
艾蕾諾爾:「……」
她頓了頓,最後忍不住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妳真是惡趣味。」
瑪德琳:「哪有?」她噘起嘴,裝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眼神無比純真,「這只是一點點小小的娛樂而已,艾蕾諾爾,妳怎麼能這麼說呢?」
她輕輕托著下巴,嘴角彎起甜美的弧度,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哄孩子:「奴隸們本來就該為主人帶來樂趣,對吧?」
她的語氣輕柔得像是羽毛落地,但話語裡隱藏的意味卻殘酷得不帶一絲情感。
艾蕾諾爾:「……」
她看著對面那個微笑著的金髮少女,忽然覺得,這個小東西——比她自己還要危險得多。
艾蕾諾爾:「說到‘剩下的東西’……」
她輕輕轉動茶杯,語氣不緊不慢,像是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趣事,「聽說有些莊園為了節約成本,會在奴隸的食物裡混入一些主人不再需要的‘物質’,這樣能夠減少浪費。」
她的語氣隨意,甚至還帶著一絲近乎調侃的笑意,像是在等待瑪德琳的反應。
瑪德琳:「……」
她的笑容瞬間凝固,睜大了水藍色的眼睛,眼神中閃過一抹高度的不可思議,彷彿艾蕾諾爾剛才說的話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艾蕾諾爾:「呵,妳這副表情還真是標準。」
她微微挑眉,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手指輕輕轉著杯緣,一副**“看妳裝”的模樣,「別裝得一副吃驚的樣子,瑪德琳,妳該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瑪德琳:「……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情!」她忍不住提高了一點音量,語氣裡帶著明顯的嫌惡,連手中的茶杯都差點沒端穩,「天啊……這些莊園到底在做什麼?」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回憶起過去的一個片段,忽然皺了皺眉,語氣中透著一絲懷疑:「難怪,我有一次去某個莊園的時候,總覺得那些奴隸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原本還不以為意,但現在想來,確實令人反胃。她的眉頭緊蹙,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雖然很快恢復了正常,但這一瞬間的反應,仍然被艾蕾諾爾銳利地捕捉到了。
艾蕾諾爾:「哦?」她饒有興致地看著瑪德琳,嘴角微微揚起,「剛才那表情……怎麼回事?」
瑪德琳:「……」
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外露,立刻收斂表情,微微一笑,舉止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後,她甜甜地笑了起來,聲音溫柔甜美,宛如輕柔的春風:「你看,我還是很仁慈的吧?」
她抬起眼,湛藍色的瞳孔裡閃爍著天真無害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至少,我的奴隸們不用經歷這種事情呢……我簡直宛如天使一般溫柔。」
她的語氣輕盈,帶著一絲嬌俏的驕傲,彷彿她真的在談論自己的仁慈。
艾蕾諾爾:「……」
她靜靜地看著她,嘴角抽了一下,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扶額道:「瑪德琳,妳真的……有時候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搖了搖頭,語氣裡透著一絲又無奈又好笑的意味,彷彿已經習慣了好友這種微妙的價值觀,但仍然忍不住想吐槽。
瑪德琳:「怎麼了嘛?」她眨了眨眼睛,語氣依舊純真無害,嘴角的笑容甜得像是滴著蜜,「難道妳不覺得,我真的很溫柔嗎?」
她的嗓音軟綿綿的,帶著一絲故意的撒嬌意味,然而她的眼神卻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那是一種絕對的高高在上,一種她從未對奴隸有過任何同理心的純粹傲慢。
艾蕾諾爾:「……」
她看著她,忽然笑了出來,語氣慵懶地說道:「嗯,妳確實是個‘天使’呢,瑪德琳……」
只是這個天使,恐怕是地獄降臨在人間的那一種。

瑪德琳:「……等一下,學院裡的奴隸,應該不會這樣吧?」
她皺了皺眉,眼神帶著一絲微妙的戒備,似乎在腦海中快速篩選著某種可能性,然後忽然輕輕顫了一下,露出一抹極淡的嫌惡:「畢竟,人家可不想天天聞‘那個’味道。」
她刻意放低聲音,語氣輕柔,甚至帶著一絲撒嬌般的委屈,但那種對污穢事物的極端排斥卻再明顯不過。她的指尖輕輕敲著茶杯,像是在壓抑某種不適感,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艾蕾諾爾:「放心,學院的奴隸沒有那麼低劣。」
她輕輕揮了揮手,語氣依舊懶散:「畢竟,這裡是聖蘭諾學院,不是某些‘節約成本’的莊園,學院怎麼可能允許那樣的事情?」
她輕輕晃動茶杯,看著紅茶在杯中微微旋轉,嘴角掛著一抹不以為然的笑意:「而且妳想想,如果學院真的這麼做,妳覺得王族們會怎麼反應?」
瑪德琳:「……」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忽然輕笑了一聲,眼神裡的警惕感逐漸消退:「說得也是呢。」
她微微歪著頭,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語氣輕快地說道:「學院雖然處處限制我們,但至少,還是知道該怎麼保持‘最基本的體面’的吧?」
她輕輕抬手撥弄了一下髮絲,語氣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愉悅:「哎呀,還好還好,要是每天都得忍受那種味道,我可能會在開學第一天就打算回家了呢。」
她的語氣嬌滴滴的,像是在撒嬌,但眼神裡卻閃爍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畢竟,我是很挑剔的呢。」
艾蕾諾爾:「……」
她看著對面這個剛剛還在表現出‘天使般’溫柔的少女,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艾蕾諾爾:「是是是,我們最尊貴的瑪德琳小姐,當然不能被這種污穢的環境污染呢。」
她語氣帶著一絲明顯的戲謔,然後輕輕歎了一口氣:「話說回來,妳這個‘挑剔’的程度,還真是讓人佩服。」
瑪德琳:「哪有?」她輕輕眨了眨眼,笑容甜美純真,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那瞬間的嫌惡,「我只是比較注重生活品質而已呢。」
她的語氣溫柔甜美,彷彿一切都再自然不過,然後輕輕舉起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口紅茶,嘴角微微揚起:「貴族的生活,當然應該是乾乾淨淨的,對吧?」
艾蕾諾爾:「好了好了,不談這些惡心的話題了,來聊點愉快的事情吧。」

關於聖諾蘭城
她輕輕揚起嘴角,語氣變得輕快:「妳知道聖蘭諾城嗎?學院外的那座繁華城市。」
瑪德琳:「當然知道啊。」她眨了眨眼睛,語氣帶著一絲疑問,「不過我對那裡不太熟,畢竟沒去過……妳問這個做什麼?」
艾蕾諾爾:「因為那裡可是個有趣的地方呢!」
她微微前傾,眼神閃爍著一絲期待:「聖蘭諾城的商業極其繁華,來自帝國各地的商人都會聚集在那裡,據說有些店鋪甚至比帝都還要奢華,珠寶行、服裝店、馬車行應有盡有,而且還能買到許多稀有的進口商品。」
瑪德琳:「哦?」她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輕輕點了點頭,「聽起來還不錯呢。」
艾蕾諾爾:「還不只這樣!那裡還有許多娛樂場所,比如專為貴族準備的私人劇場,據說每個月都會邀請來自帝都的著名表演者;還有賭場、競技場,妳甚至可以讓自己的奴隸去參加比賽,贏得賭注……」
瑪德琳:「競技場?」她興奮地挑起眉,「妳是說那種真正的角鬥場?像古老帝國那樣的?」
艾蕾諾爾:「沒錯,雖然沒有那麼血腥,但規模可不小。」
瑪德琳:「哇……這可真是太棒了!」她的笑容越發明亮,語氣中滿是興奮,「我從來沒親眼看過真正的競技場呢,這次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艾蕾諾爾:「還有更有趣的——據說有專為貴族小姐們準備的秘密沙龍,裡面提供各種私密的娛樂服務,妳懂的……」她眨了眨眼,語氣帶著一絲曖昧的笑意,「高級的香氛、異國的歌舞、專人提供的特別服務,甚至能聽到很多有趣的情報。」
瑪德琳:「聽起來太棒了……」她的眼睛越來越亮,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我原本以為學院的生活會有些無聊,現在看來倒是不會了。」
她興奮地點了點頭,語氣輕快:「我們一定要一起去,把這些地方都逛遍!」
艾蕾諾爾:「嗯,確實呢……」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悠然自得地啜飲了一口茶,然後輕飄飄地補充道:「不過啊,公爵以上的貴族是不能進入聖蘭諾城的。」
瑪德琳:「……」
她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瑪德琳:「……什麼?」
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錯愕,然後微微皺起眉頭,語氣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妳剛剛說什麼?」
艾蕾諾爾:「我說——公爵以上的貴族,包含伯爵級別的繼承人,都被禁止進入聖蘭諾城。」
她放下茶杯,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因為安全考量嘛,畢竟聖蘭諾城雖然繁華,但也有太多不安定因素,王族和高級貴族的繼承人可不能冒險。」
瑪德琳:「……」
她沉默了幾秒,然後忽然露出一個極其無語的表情,輕輕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語氣極度不滿:「那妳剛剛說這麼多做什麼?」
艾蕾諾爾:「哈哈哈哈哈哈!」
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瑪德琳難得露出的受挫表情,心情顯然相當愉快:「怎麼?剛剛還興致勃勃地想逛遍整座城呢,現在覺得有點可惜了?」
瑪德琳:「可惜?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她撐著額頭,語氣裡滿是憤懣:「妳剛剛跟我說了那麼多有趣的事,結果最後告訴我——我不能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坐直身體,臉上浮現一抹極度不爽的笑容:「艾蕾諾爾,妳是不是故意的?」
艾蕾諾爾:「嗯哼?」她笑得一臉無辜,然後聳了聳肩,「怎麼會呢?我只是想讓妳了解學院外的生活嘛。」
她歪著頭,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而且——妳現在是不是更想去了?」
瑪德琳:「……」
瑪德琳:「哎呀,這可真是個問題呢……」
她輕輕歪著頭,纖細的手指搭在唇邊,像是在思考什麼難題。然後,她忽然露出了一抹甜美到令人無法拒絕的笑容,彷彿初春的花朵在晨光中綻放,柔和又令人心動。
她的眼神閃閃發亮,藍寶石般的瞳孔帶著微微的水光,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聲音軟糯而輕柔:「不過呢——只要我撒嬌得夠努力,父親絕對會答應的。」
她的語氣甜美可愛,帶著一絲天然的撒嬌意味,然後輕輕側過身子,模仿起自己平時向父親求情時的模樣:
她雙手交握在胸前,微微前傾,水汪汪的眼睛微微上挑,露出一種純真無害的笑臉,彷彿世界上最天真的孩子:「父親……人家真的好想去看看嘛……」
她的嗓音軟軟糯糯的,微微拖長語尾,像是一隻柔軟的小貓在撒嬌,聲音裡透著一絲委屈和央求:「就一次……真的只去看一眼嘛……人家會很乖的……」
她微微抬起頭,睫毛輕顫,眼神裡閃爍著楚楚可憐的光芒,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貓,等著被抱起來安慰:「父親最疼愛人家了……你不會忍心拒絕我的,對吧?」
她的聲音溫柔又甜美,每一個語調的轉折都精準得像是經過精心設計,軟糯得讓人心都要化了。
艾蕾諾爾:「……」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毫不留情地翻了一個白眼:「妳還真是會演戲呢。」
她毫不掩飾語氣裡的嘲弄:「但很遺憾,妳的這招對公爵閣下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她聳了聳肩,語氣懶洋洋的:「妳父親可是出了名的‘女兒奴’,沒錯,但他也是出了名的護女狂魔。為了妳的安全,他怎麼可能允許妳去一個潛藏危險的地方?」
瑪德琳:「……」
她的笑容微微一滯,然後緩緩坐直身子,眼神閃爍了一下,明顯知道艾蕾諾爾說的是事實。
父親對她的寵愛是無條件的,但對她的安全也是絕對嚴格的。只要涉及到她的安危,他從來不會讓步。
瑪德琳:「……嘖。」
她輕輕皺起眉,明顯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這條路行不通。
然後——她的眼神忽然微微一轉。
那雙水藍色的眸子裡,剛剛還帶著一絲受挫的鬱悶,現在卻突然閃爍出某種靈光,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點子。
艾蕾諾爾:「……」
她立刻察覺到這個變化,眼神微微一挑,語氣帶著一絲懶洋洋的揶揄:「怎麼?妳現在一定在想辦法,怎麼樣才能偷偷進去吧?」
她的語氣淡淡的,甚至連質問的感覺都沒有,因為她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小東西現在就在打壞主意。
瑪德琳:「欸?」
她眨了眨眼,眼神閃爍了一瞬間的心虛,然後立刻切換回一副無辜至極的模樣,微微歪著頭,語氣柔軟得像是一陣春風:「怎麼可能,人家可是父親的乖乖女呢。」
她露出一抹純潔的笑容,手指輕輕點著茶杯,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撒嬌:「我怎麼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
她的語調輕盈柔和,眼神裡閃爍著無害的光芒,彷彿她真的是個純潔無邪的貴族千金,從來不會做出什麼越軌的行為。
艾蕾諾爾:「……」
她微微挑眉,嘴角揚起一抹明顯不相信的笑容,語氣懶洋洋的:「哦?是嗎?」
她輕輕轉動茶杯,語氣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戲謔:「妳剛剛的那副眼神,可不像是在‘乖乖接受現實’呢。」
瑪德琳:「哎呀,妳怎麼能這樣懷疑我呢?」
她睜大眼睛,嘴角微微嘟起,露出一副被冤枉的模樣,聲音輕柔軟糯:「我是這麼聽話又乖巧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偷偷跑出去呢?」
她的眼神純真無害,嘴角的笑容溫柔可愛,完全是一副無辜天真的模樣。
艾蕾諾爾:「……」
她眼神淡漠地看著瑪德琳,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露出一抹**「妳當我是傻子嗎?」**的表情。
她不發一語,只是緩緩地挑了挑眉毛,眼神裡寫滿了「妳當我會信?」的意味。
瑪德琳:「……」
她被這個眼神盯著幾秒鐘,嘴角的笑容微微扯了一下,然後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妳這是什麼表情呀?」
艾蕾諾爾:「……信妳才怪。」
她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捏了捏眉心,語氣懶洋洋地道:「瑪德琳,如果妳能安分守己,我反而會比較擔心呢。」
瑪德琳:「哎呀,妳這麼不信任我,真的很傷人呢。」
她輕輕托著下巴,嘴角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眼神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卻閃爍著某種詭異的狡黠。
顯然,她的腦海裡,已經開始策劃某個極度不乖巧的計畫了。

關於學生會
艾蕾諾爾:「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
她輕輕揮了揮手,語氣懶散地轉移話題:「來聊點正經的,妳知道學院裡的學生會嗎?」
瑪德琳:「學生會?」她眨了眨眼睛,語氣裡帶著一絲不以為然,「那群人不就是負責管學院內務的嗎?說是學生自治,其實不過是幫學院做事罷了。」
她輕輕晃動茶杯,語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我才沒興趣去當什麼學生會成員呢,跟一群貴族少爺小姐們擠在一起開會,還不如去挑新款的手套有趣。」
艾蕾諾爾:「哦?妳真的這麼想?」
她微微挑眉,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語氣似乎有些深意:「那妳恐怕低估了學生會的影響力了。」
她慢悠悠地說道:「學生會可不只是‘幫學院做事’,他們掌控了學院內的許多資源,尤其是在各種重大活動中,他們的權力更是不容忽視。」
瑪德琳:「……重大活動?」
她微微抬起眼,對這個詞產生了一點興趣。
艾蕾諾爾:「比如,蘭諾祭。」
她的語氣故意放慢了一些,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妳應該聽說過吧?」
瑪德琳:「當然知道。」她輕輕點了點頭,眼神裡閃過一絲好奇,「蘭諾祭是聖蘭諾學院最盛大的慶典之一,據說每年都會舉辦大型舞會,還有各種表演、競技和拍賣會……」
她微微笑了笑,語氣裡帶著一絲興奮:「據說在這一天,來自各個家族的學生都會盛裝出席,彼此較勁,展示自己的財力與權勢……簡直像是一場小型的貴族社交盛會。」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嘴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說實話,我對這個還是挺感興趣的。」
艾蕾諾爾:「不只是妳,所有貴族學生都對這場盛會充滿期待。」
她微微一笑,語氣悠然:「而這場盛會的核心策劃者,正是學生會。」
瑪德琳:「……」
她輕輕挑眉,似乎開始重新審視學生會的影響力。
艾蕾諾爾:「如果妳是學生會的一員,妳就可以決定宴會的賓客名單、拍賣品的篩選、競技場的規則,甚至能夠影響舞會的主題和流程。」
她輕輕轉動手中的茶杯,語氣悠然:「更別說,掌控著蘭諾祭,等於在貴族圈中掌握了一定的話語權。」
瑪德琳:「……聽起來確實有點意思。」
她微微勾起嘴角,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味,然後輕聲笑了起來:「不過,這還不夠吸引我。」
艾蕾諾爾:「哦?那麼,冬日祭呢?」
她輕輕揚起嘴角,故意放慢語氣:「這可是比蘭諾祭更有趣的活動呢。」
瑪德琳:「冬日祭?」
她輕輕歪著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疑問:「那又是什麼?」
艾蕾諾爾:「簡單來說,這是一場極致的奢華宴會,專為學院內的貴族學生舉辦。」
她慢悠悠地說道:「冬日祭的核心理念是‘享樂與競爭’——在這一天,所有的貴族學生都會盛裝參與,學院內的最頂級場地會被布置成華麗的宴會廳,提供最頂級的美酒、音樂與表演……但最特別的是,宴會中會有一場隱藏的競爭。」
瑪德琳:「哦?」她微微睜大眼睛,語氣裡帶著一絲好奇,「什麼樣的競爭?」
艾蕾諾爾:「這個嘛——每年都不一樣。」
她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有時候是誰能獲得最珍貴的禮物,有時候是誰能讓最多人為自己傾倒,甚至還有一年,是競爭誰的舞伴身份最尊貴。」
她輕輕晃動手中的茶杯,語氣淡淡地說道:「這不是一場單純的宴會,而是一場權力與魅力的競技場。」
她微微一頓,嘴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當然,學生會擁有最終決定權——他們決定遊戲規則,決定獲勝的條件,甚至能夠影響整場宴會的方向。」
瑪德琳:「……」
她的眼神微微變化,似乎真的開始思考學生會的價值。
她微微托著下巴,嘴角的笑容漸漸浮現:「聽起來,這確實比我想的要有趣多了。」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輕快地說道:「這麼說來,學生會還真是一個不錯的舞台呢。」
她輕輕抿了一口茶,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那麼,學生會的成員……是怎麼選的?」
艾蕾諾爾的笑容加深了幾分,眼神中閃爍著某種隱藏的趣味:「呵呵,妳終於開始感興趣了?」
她輕輕放下茶杯,眼神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剛才還說沒興趣呢,現在怎麼又想問選拔方式了?」

瑪德琳:「哎呀,人家只是好奇嘛。」
她微微側過頭,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湛藍的眼眸閃爍著純真的光芒。她嘴角揚起一抹甜美的微笑,聲音輕柔:「畢竟,既然學院已經設計了這麼有趣的遊戲,我總得稍微了解一下吧?」
艾蕾諾爾:「呵……妳這副語氣,怎麼聽都不像是‘只是好奇’呢。」
她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調侃,語氣淡淡地解釋道:「學生會的選拔,基本上是靠推薦與競選兩種方式。」
她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如果家族夠有影響力,那麼學生會的高層會主動向妳發出邀請,讓妳加入,這通常是伯爵級以上的貴族才會有的待遇。」
她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但這不代表沒有競爭,因為推薦的人選通常不只一位,而最後誰能真正加入,就要看誰更能讓學生會覺得有價值。」
瑪德琳:「嗯……」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說,即使是推薦進入的,仍然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艾蕾諾爾:「當然,不然妳以為這個組織會浪費位置給一個毫無影響力的貴族嗎?」
她輕輕撫過自己的茶杯,語氣平淡:「不過,如果妳沒有獲得推薦,或是家族的影響力不夠強,那就只能參加競選了。」
瑪德琳:「競選?」
艾蕾諾爾:「嗯,一般來說,就是在學生會發出選拔公告後,由有意競選的人發表演說,爭取支持。」
她輕輕笑了一聲:「不過嘛……這種場合,靠的可不只是口才,而是妳的背景、人脈、手段,甚至運氣。」
她微微頓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比如,去年就有個男爵家的小子,靠著私下收買低級貴族的支持,硬是擠進了學生會。」
瑪德琳:「哈哈哈,這聽起來可真是低級呢。」
她輕輕笑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屑:「用收買的手段進學生會?這種人能有什麼價值呢?」
艾蕾諾爾:「確實沒什麼價值,因為他最後被擠掉了。」
她笑得意味深長:「在第二年,學生會的高層‘意外’發現這個人太過無能,於是找了個藉口,把他趕了出去。」
瑪德琳:「呵,果然沒錯,這種沒有真正價值的人,遲早會被淘汰。」
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眼神微微轉動:「那麼……目前的學生會成員,都是些什麼人呢?」
艾蕾諾爾:「這個嘛……」
她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學生會長,是卡爾・德・羅蘭(Carl de Roland)。」
她抬起眼睛,語氣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鄭重:「羅蘭公爵家的長子,未來的繼承人。」
瑪德琳:「哦?」她的眼神微微一亮,「那可是個極其強勢的名字呢。」
艾蕾諾爾:「是啊,他不只是王族之外最有影響力的貴族之一,更是個天生的操縱者。」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他掌控學生會,幾乎所有重要活動的規則,都必須經過他的手。他的影響力,甚至讓某些王族的學生都忌憚三分。」
瑪德琳:「呵……這聽起來可真有趣。」
艾蕾諾爾:「不過啊,現在的學生會會長其實不是一開始就坐上這個位置的。」
她輕輕晃動茶杯,語氣帶著一絲回憶:「在王儲路易殿下畢業之前,學生會的權力幾乎是他一手掌控的。那可是真正的王族霸權,沒有人敢違逆他的決定。」
瑪德琳:「王儲殿下嗎……」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欽佩:「那確實是一位可怕的存在呢。」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茶杯邊緣,語氣柔和:「他不只是王族,更是個天生的領袖,無論在哪裡,都能輕易地讓所有人臣服於他的光芒之下。」
艾蕾諾爾:「是啊,所以當他畢業後,學生會才真正開始有競爭。」
她微微一笑,語氣淡淡地說道:「從那時起,學生會會長的位置,就變成了卡爾・德・羅蘭的。」
瑪德琳:「呵……那麼,他是在王儲的影響力下崛起的?」
她輕輕眯起眼睛,語氣帶著一絲興味:「還是說,他其實早就有自己的勢力了?」
艾蕾諾爾:「當然是後者。」
她輕笑了一聲,眼神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卡爾・德・羅蘭不是靠著王儲留下的位置坐上去的,他是靠著自己徹底掌控了學院內的權力才當上學生會長的。」
她微微頓了一下,語氣裡帶著一絲讚賞:「據說,在王儲畢業的那一年,他就開始布局,利用自己的家族影響力,加上極為強悍的個人手腕,一步步將所有可能的對手徹底壓下去,最後穩穩地坐上了這個位置。」
瑪德琳:「呵呵……」
她微微揚起嘴角,眼神裡閃爍著某種獵人般的興奮:「這樣的對手,確實有趣得多呢。」
她優雅地拿起茶杯,緩緩地啜飲了一口,眼神意味深長:「這麼說來,他的影響力,恐怕已經不亞於當年的王儲殿下了?」
艾蕾諾爾:「確實……但,他畢竟不是王族。」
她輕輕勾起嘴角,語氣帶著一絲深意:「而且,夏洛特殿下入學後,這個局勢……可就不一定了。」
她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語氣平靜卻充滿意味:「身為王族,夏洛特殿下一定會進入學生會的。」
瑪德琳:「……」
她原本淡然的笑容,微微一滯。
一瞬間,她的手指輕輕地停在了杯柄上,眼神中的光芒閃爍了一下,彷彿這個訊息帶來了一絲不快。
但很快,她的表情又恢復了自然,嘴角仍然帶著溫柔的微笑,彷彿完全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呵,這還真是意料之中呢。」
她優雅地放下茶杯,手指輕輕地交疊在一起,嘴角帶著一抹極其輕柔的笑意:「畢竟,她可是王族啊……不是嗎?」
她的語氣柔和,笑容仍然美麗動人,但艾蕾諾爾看得出來——
這個話題,確實讓她心裡不太痛快。

關於夏洛特公主和瑪德琳的關係
艾蕾諾爾:「……」
她靜靜地看著瑪德琳,眼神微微一閃。
剛才那一瞬間,她捕捉到了一絲極為細微的變化——那是極短暫的停頓,細不可察的僵硬,甚至是連呼吸都微微一滯的瞬間。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語氣故作隨意:「妳怎麼會和夏洛特殿下不對付呢?」
瑪德琳:「欸?」
她微微睜大眼睛,瞬間切換回那副天真無害的模樣,水藍色的眼睛帶著一絲無辜,語氣柔軟甜美:「怎麼會呢?我和堂姐的感情可好了。」
她輕輕歪著頭,嘴角的笑容恰到好處,像是全天下最單純的少女,彷彿艾蕾諾爾剛才的問題,對她來說簡直是天大的誤解。
「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呢,關係怎麼可能不好?」
她的語氣輕快,笑容甜美,像是在述說一段溫馨的童年回憶。
艾蕾諾爾:「……」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沒有立刻拆穿她的演技。
——但她心裡卻再清楚不過了。
瑪德琳的這種甜美笑容,只有在她最想掩飾某件事時才會出現。
事實上,她和夏洛特殿下的關係,絕對不像她口中說的那麼“親密”——甚至可以說,關係極度微妙**。**
——因為從小開始,這位堂姐,無論在任何事情上,總是處處壓她一頭。
她曾經是眾人目光的中心,貴族社交圈裡最耀眼的存在,無論走到哪裡,總是能夠吸引所有人的關注。
她曾經以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受矚目的女孩。
——直到夏洛特殿下出現。
她那完美無缺的白金色長髮,宛如月光下的純白絲綢,微微晃動時,便能引起無數驚嘆。
她那碧綠色的眼瞳,如同湖面倒映的晨曦,帶著高貴的冷漠與絕對的優雅。
她的舉止無懈可擊,她的談吐精緻得彷彿來自帝國歷史的教科書,她的一顰一笑,總是恰到好處,無可挑剔。
她,才是真正的王族之光。
她的出現,如同一道無法忽視的光芒,徹底掩蓋了瑪德琳原本的耀眼。
從那一天開始,瑪德琳逐漸意識到——
她的光芒,在夏洛特殿下面前,變得暗淡了。
她原本是集眾人目光於一身的存在,但只要堂姐出現,那些曾經圍繞在她身邊的人,便會不自覺地轉移視線,朝著長公主的方向聚集。
她曾經習慣了身邊被人簇擁的感覺,但在堂姐到來後,她發現自己漸漸成為了次要角色。
就連她最親近的僕人,甚至她的母親,偶爾都會在話語間提起——
「瑪德琳,妳應該多向夏洛特殿下學習學習。」
「妳堂姐的氣質才是真正的王族典範呢。」
「看看夏洛特殿下是怎麼表現的。」
「妳堂姐又被稱讚了,妳也要更加努力哦。」
更加努力?為什麼?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因為堂姐的存在,被迫變成了“那個應該努力追趕的人”。
這種情況,讓她感到無比的屈辱。
她當然知道,自己永遠無法與直系王族相提並論。
她的血統,終究只是旁系。
但她卻無法接受這種現實——為什麼她曾經享受的一切光芒,都要被夏洛特輕而易舉地奪走?
而這種不甘心,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
因為她知道,一旦表露出來,她就輸了。
所以,她只能用完美的笑容去掩飾這一切,裝作不在意。
但艾蕾諾爾知道,她並不是真的不在意。
她怎麼可能不在意?
艾蕾諾爾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瑪德琳依舊掛在臉上的甜美笑容,心中暗暗地笑了笑。
——這個小東西,明明恨不得把長公主從舞台上推下去,卻還能笑得這麼無害。
艾蕾諾爾:「呵……是嗎?」
她輕輕晃了晃茶杯,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懶意:「那就好呢。」
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地掃過瑪德琳,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完全不信她的說辭,但也懶得拆穿。
瑪德琳只是微微一笑,舉止依舊優雅從容。
但她的指尖,卻輕輕地敲了敲茶杯,顯示出她內心的某些波動。
這場遊戲,還未真正開始——但她絕對不會甘願永遠處於夏洛特的陰影之下。

關於會客
艾蕾諾爾:「說起來,妳知道王室專區和公爵專區的差別嗎?」
她輕輕晃著茶杯,語氣慵懶,像是在隨意地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戲謔的光芒。
瑪德琳:「嗯?」
她微微眨了眨眼睛,語氣聽起來輕快:「不就是普通的‘階級之別’嗎?王室的宿舍更大更豪華,有更好的僕人、專屬的設施,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畢竟貴族的世界裡,一切都該按照血統與地位來分配資源,這點她從小就習慣了。
艾蕾諾爾:「呵呵,妳說得沒錯,不過——實際上的差距,比妳想的還要大得多。」
她輕輕揚起眉,語氣帶著一絲趣味:「公爵專區雖然已經足夠奢華,擁有獨立的宿舍、私人浴室和書房,甚至有專屬的私人廚房,但——王室專區根本是另一個世界。」
瑪德琳:「哦?」她微微挑眉,眼神裡閃過一絲興味,「說來聽聽?」
艾蕾諾爾:「首先,王室專區的宿舍不是‘宿舍’,更像是一座小型的宮殿。」
她伸出手指,輕輕轉動著茶杯,語氣悠然:「每位王族成員都擁有一座獨立的宮殿式宿舍,配備私人花園、獨立的宴會廳,甚至連僕人房都是獨立設計的。」
她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而我們呢?」
她微微歪著頭,語氣裡帶著一絲刻意的輕描淡寫:「我們的‘高級貴族宿舍’,雖然比伯爵區和低級貴族的居住條件好上數倍,但……本質上還是‘宿舍’呢。」
瑪德琳:「……」
她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手指輕輕敲著茶杯,語氣中帶著一絲明顯的不滿:「……所以,他們住的是宮殿,而我們住的是‘宿舍’?」
艾蕾諾爾:「是啊。」
她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嘴角帶著一絲戲謔:「這可是王族專區和貴族專區的‘小小’區別呢。」
瑪德琳:「……」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雖然依舊優雅,但語氣卻變得有些不太愉快:「學院對我們這些公爵家族,還真是‘公平’呢。」
她的語氣裡透著明顯的諷刺。
艾蕾諾爾:「呵,這還沒完呢。」
她微微笑了一下,語氣輕快:「王族區內,還設有專屬的宴會廳與會客廳,並且允許王族學生在內舉辦私人聚會。」
她放下茶杯,語氣故作悠閒:「這意味著什麼呢?這意味著——王族的學生可以隨時邀請自己想見的人進入他們的‘私人宮殿’,進行各種交涉、社交,甚至可以在專屬的宴會廳內舉辦‘小型王族聚會’。」
她抬起眼睛,看著瑪德琳,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而我們呢?我們的‘會客廳’在哪裡?」
瑪德琳:「……」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明顯的不滿:「……我們沒有。」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冷淡:「公爵專區的‘宿舍’,最多只是設有一個能夠招待幾位客人的小型廳室……甚至連真正的宴會廳都沒有。」
艾蕾諾爾:「沒錯,這就是‘差距’。」
她輕輕聳了聳肩,語氣帶著一絲輕鬆:「所以說,如果我們公爵家族的學生想要舉辦宴會,或是進行正式的交涉,我們得怎麼辦呢?」
瑪德琳:「……」
她抬起眼,語氣冷淡:「我們只能去公共的宴會廳。」
艾蕾諾爾:「正確。」
她微微點頭,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而且,公共宴會廳是所有貴族共享的場所,不管是伯爵、子爵,甚至是低級貴族,都可以申請使用。」
她歪著頭,語氣裡帶著一絲刻意的挑釁:「所以呢,當我們想舉辦正式聚會時,可能會被低級貴族‘占用’場地哦。」
瑪德琳:「……」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地敲了一下桌面,臉上的笑容依舊甜美,但語氣裡已經帶著一絲明顯的不悅:「……這還真是,令人開心的安排呢。」
她的語氣冷冷的,眼神微微眯起,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所以說,學院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公爵家的學生,地位還不如某些伯爵家的少爺小姐?」
艾蕾諾爾:「呵呵,當然不是啦。」
她輕輕笑了一下,語氣裡帶著一絲安撫:「這只是‘表面上的制度’,畢竟,實際上,沒人敢跟我們搶場地吧?」
瑪德琳:「……那倒是。」
她微微抿唇,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畢竟,沒人想得罪真正的貴族。」
艾蕾諾爾:「所以啊,學院雖然設置了這些‘制度’,但這些規則……只是用來給低級貴族遵守的,對我們來說,根本沒有影響。」
她微微歪著頭,笑容輕快:「唯一的問題,就是夏洛特殿下——她的王族優勢,已經在學院裡確立了‘最高等級’的地位。」
她看著瑪德琳,語氣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調侃:「這次,妳又要跟她共享‘同一個舞台’了呢,心情如何?」
瑪德琳輕輕地勾起嘴角,語氣溫柔甜美:「當然是很期待了啊。」

關於沐浴
艾蕾諾爾:「還有一個問題,妳可能還沒注意到。」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語氣輕飄飄地補充:「學院的熱水供應,可不是所有人都享有同等的待遇哦。」
瑪德琳:「……什麼意思?」
她眨了眨眼睛,臉上仍然掛著甜美的微笑,但指尖不自覺地繞起了一縷金色的髮絲,顯然已經開始對這個話題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艾蕾諾爾:「意思就是——只有王室專區擁有24小時熱水供應,並且設有專屬的私人浴室。」
她輕輕晃著茶杯,語氣帶著一絲調侃:「他們可以隨時享受熱水浴,甚至有專人準備沐浴精油和香氛,每間浴室都是獨立設計,寬敞又奢華……就像一座小型的皇家溫泉館一樣。」
瑪德琳:「……」
她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手指停在髮絲間,眼神微微一沉,但她很快恢復了笑意,語氣依舊甜美:「呵呵,這麼說來,王族專區果然名副其實呢。」
她輕輕抬起手撫了撫髮絲,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那麼,我們公爵區呢?」
艾蕾諾爾:「哦,我們的話……」
她故意頓了一下,然後慢悠悠地說:「幾個房間共用一間浴室,而且沒有24小時熱水供應。」
瑪德琳:「……什麼?!」
她的笑容徹底停滯,水藍色的眼睛微微睜大,滿臉難以置信,語氣瞬間提高了一點:「我們要和別人共用浴室?!還沒有24小時熱水?!」
她的指尖不自覺地收緊,像是聽到了什麼無法容忍的事情,語氣裡帶著一絲極其委屈的撒嬌意味:「這簡直無法接受!」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滿:「我從小到大,想洗澡的時候,熱水都是隨時供應的,還有專門的浴室、香氛、浴鹽……結果現在,居然要和別人共用?這簡直太荒唐了!」
她撐著額頭,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的嫌棄:「學院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這可是一所貴族學院,不是軍營吧?」
艾蕾諾爾:「呵呵,妳這就不能接受了?」
她輕輕笑了一聲,然後語氣隨意地補充:「那麼,伯爵區的待遇,妳大概更無法接受。」
瑪德琳:「……他們怎麼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裡已經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防備,彷彿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的回答不會讓她滿意。
艾蕾諾爾:「伯爵區的話——全區共用一個浴室。」
她語氣淡淡地補充:「也就是說,他們不只要排隊入浴,還要確保自己趕在熱水供應結束前洗完。不然……呵呵,就只能洗冷水了。」
瑪德琳:「……」
她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然後不自覺地坐直身子,語氣裡透著極度的震驚:「……妳是說,他們還得排隊?」
她微微眨了眨眼睛,眼神裡閃過一絲明顯的困惑:「所以,如果某位伯爵小姐下午心血來潮,出去散個步,等她回來的時候,可能就沒熱水了?」
艾蕾諾爾:「正確。」
她點了點頭,語氣帶著一絲戲謔:「到時候,她只能忍著,或者泡冷水澡。」
瑪德琳:「……」
她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冷顫,語氣裡帶著無法掩飾的嫌棄:「天啊,這聽起來簡直是惡夢。」
她扶著額頭,語氣裡帶著一絲幾乎想笑的無奈:「果然,低階貴族的生活,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吧?」
艾蕾諾爾:「呵呵,這話可還沒說到‘最慘’的呢。」
她輕輕瞥了她一眼,語氣輕飄飄地說:「下級貴族的話,就沒有‘宿舍浴室’了。」
瑪德琳:「……」
她的眼神微微一凝,語氣放輕了一點:「……那他們要去哪裡?」
艾蕾諾爾:「他們只能去——大澡堂。」
她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像是在期待瑪德琳的反應。
瑪德琳:「……大澡堂?」
她微微皺起眉,語氣裡帶著明顯的疑問:「那是什麼?」
她的語氣裡透著一絲純粹的困惑,像是從未聽過這個詞。
艾蕾諾爾:「呵呵,我當初也是查了字典,還專門問了幾名從那裡畢業的下級貴族,才弄明白‘大澡堂’的意思呢。」
她語氣帶著一絲輕微的無奈:「簡單來說,就是——所有人一起泡在同一個大浴池裡。」
瑪德琳:「……」
她的動作瞬間停住了。
她的眼神微微睜大,像是完全無法理解這種事情,語氣裡帶著一絲強烈的抗拒:「妳是說,他們用同一片水?!」
她的聲音比剛才高了一點,原本柔和甜美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震驚,語速不自覺地加快:「妳、妳是認真的嗎?!所有人都泡在同一個浴池裡?!」
她的肩膀微微顫了一下,然後抬起雙手抱住自己,像是要驅散某種可怕的想像,語氣裡帶著一絲極度的嫌惡:「天啊……這、這怎麼可能?!」
她的眉頭輕輕皺起,嘴角微微嘟起,眼神裡帶著完全無法理解的排斥,就像是一隻被告知要跳進冷水裡的小貓,毛都快炸了。
艾蕾諾爾:「是啊,沒辦法,低級貴族的資源有限嘛。」
她輕輕聳了聳肩,語氣依舊悠閒:「能有熱水泡澡,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奢侈了。」
瑪德琳:「……」
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像是還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來,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震驚得完全無法動彈。
她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裙擺,水藍色的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像是聽到了最恐怖的事情:「**妳、妳是說……**他們就這樣,不分身份、不分時間地全部擠在一起?!」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語氣裡透著明顯的抗拒:「天啊……這、這不是跟牲畜一樣嗎?!」
她緊緊皺起眉頭,語氣裡滿是嫌棄,彷彿光是想像這個畫面,就已經讓她渾身不舒服:「這、這種環境……真的能忍受嗎?!」
她的手指輕輕顫了一下,然後用力甩了甩頭,像是要把這個可怕的場景從腦海裡驅逐出去,語氣裡透著一絲委屈:「不行,光是想像就讓人受不了……這怎麼能叫‘學院’呢?!」
她的眼神裡閃爍著一絲水光,嘴角微微嘟起,像是被欺負了一樣,小聲地抱怨:「這根本不像貴族該有的生活嘛……」
艾蕾諾爾:「呵呵,這就是‘資源有限’的結果嘛。」
她看著瑪德琳如小貓般炸毛的反應,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然後故意問道:「那麼,妳現在還覺得公爵區的熱水供應不夠好了嗎?」
瑪德琳:「……」
她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緩緩吸了一口氣,語氣裡帶著一絲終於認清現實的無奈:「……剛才我還在抱怨公爵區的熱水供應,現在忽然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甘心,但相比剛剛的震驚,她已經冷靜了不少。
她輕輕捲起金色的髮絲,像是要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微微嘟起嘴,語氣裡還是帶著一絲小小的不滿:「至少,我不用和別人共用‘同一片水’吧?」
她的聲音雖然柔軟,但語氣裡那股明顯的潔癖和嫌棄,幾乎要從每個字裡滲透出來。
她小小地歎了一口氣,眼神裡還是透著一絲難掩的驚魂未定,然後輕輕抬起手指撥弄了一下髮絲,語氣裡帶著一絲可愛的倔強:「……好吧,學院的安排雖然荒唐,但至少——我還沒慘到那種地步。」

叩、叩、叩。
會客廳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瑪德琳:「嗯?」
她微微轉過頭,收起了剛才的嫌棄表情,恢復成端莊甜美的模樣。
門被輕輕推開,進來的是一名身穿整潔女僕制服的侍女,正是夫人的心腹侍女。
侍女:「大小姐,夫人詢問西勒斯家的小姐是否會留下來享用晚餐。」
她的語氣恭敬,微微低頭等待回應。
瑪德琳:「哦!」
她的眼睛微微一亮,轉頭看向艾蕾諾爾,語氣裡帶著一絲期待:「艾蕾諾爾,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晚餐呢?我們家今天的餐點一定很豐盛哦!」
她微微湊近一點,眼神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而且,我記得母親最近特意從帝都訂來了新鮮的白松露,還有最上等的鹿肉呢……」
她語氣軟軟的,眼神裡帶著明顯的挽留。
艾蕾諾爾:「……」
她微微一笑,但視線不經意地瞥向窗外。
太陽已經開始落下,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夜色即將籠罩整個莊園。
她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遺憾:「很抱歉,我今天不能留下來。」
她抬起眼,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我沒有告知家人這次的出行,如果再晚回去,恐怕會被質問呢。」
瑪德琳:「欸……」
她的嘴角微微垮了一點,但很快又恢復甜美的笑容,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情願的撒嬌:「真的不能留下來嗎?」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裡帶著一絲可愛的無奈:「好吧,那我只能送妳到莊園門口了……」
艾蕾諾爾:「呵呵,這麼捨不得我?」
她輕笑了一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那麼,就麻煩大小姐親自送我了呢。」
瑪德琳:「哼,妳也知道這是麻煩呀?」
她佯裝不滿地哼了一聲,但仍然輕輕挽起艾蕾諾爾的手,一同走向莊園的大門。
——
當她們走出莊園時,艾蕾諾爾的馬車已經準備好,停在大門外。
車身漆黑而華麗,馬匹高大而強壯,車夫站在一旁,靜靜等待主人登車。
然而,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兩名奴隸跪在馬車前方,作為踏凳。
他們低垂著頭,背部筆直,雙手恭敬地放在地上,宛如最卑微的踏腳石,等待主人踩在他們的背上登車。
瑪德琳:「……」
她的眼神微微掃過這兩名奴隸,嘴角揚起一抹習以為常的微笑,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她輕輕轉過頭,握住艾蕾諾爾的手,聲音甜美而柔和:「今天很開心呢,下次還要再來哦。」
她的指尖柔軟,輕輕覆在艾蕾諾爾的掌心上,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舍:「我們還沒聊夠呢!」
艾蕾諾爾:「呵呵,妳啊……」
她微微一笑,輕輕回握住瑪德琳的手,眼神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溺愛:「放心,學院開學後,我們可有的是時間。」
她的指尖輕輕滑過瑪德琳的手背,然後優雅地抬起裙擺,毫不猶豫地將鞋尖踩在奴隸的背上,動作自然得如同踩在階梯上一般。
馬車的門被車夫恭敬地打開,艾蕾諾爾微微轉過頭,最後看了瑪德琳一眼,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麼,瑪德琳,我們學院見。」
她輕輕頷首,然後進入馬車,車門在她身後關上,馬匹輕輕甩了甩鬃毛,開始向前行駛。
瑪德琳:「……」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夜幕中。
她微微抬起手,輕輕撥弄了一下金色的髮絲,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她也開始期待學院的生活了呢。

第一次正式社交場合

瑪德琳微微歎了一口氣,看著艾蕾諾爾的馬車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夜色之中。她輕輕理了理裙擺,正準備回屋,卻在轉身時,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恭敬地站在她身後。
菲利普,她的貼身管家,正低頭站在夜色中,等著她的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
「小姐,公爵大人的話。」
他的聲音穩重,語氣依舊恭敬,但透著一絲嚴謹,顯然這不是普通的家務瑣事。
瑪德琳:「父親?」
她微微揚眉,語氣雖然輕快,但眼底已經帶著一絲好奇:「他讓你來傳話?」
菲利普:「是的。」
他微微頷首,語氣一絲不苟:「今日從帝都回來的騎士帶回了消息,公爵大人之前收到了一封來自‘維蘭德(Verlande)’總督的邀請信。」
瑪德琳:「維蘭德?」
她輕輕眨了眨眼,語氣裡帶著一絲熟悉感:「哦,是那座自由城市?」
菲利普:「正是。」
他的語氣平靜,微微低頭:「維蘭德雖然名義上是自由城市,但其貿易、稅收與軍事防禦皆仰賴克萊蒙公國的支持,多年來幾乎是公國的經濟命脈之一。」
「這次,維蘭德將在後天舉辦一場重大慶典,總督特意發來邀請,希望公爵大人能夠親自出席,表達克萊蒙公國對他們的支持。」
瑪德琳:「父親答應了?」
她微微挑眉,語氣雖然隨意,但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
菲利普:「公爵大人原本是計劃親自前往,但由於今天發生的緊急公務,他已經抽不開身。」
「因此,他希望小姐能夠代替他參加這次的慶典。」
瑪德琳:「……哦?」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神閃過一絲興味。
「也就是說,明天晚上是宴會,後天早上是正式的慶典?」
菲利普:「正確。」
他微微頷首,補充道:「維蘭德的總督與各大貴族都會出席,這次慶典不僅是一場象徵性的儀式,更是對外宣示克萊蒙公國的影響力。」
「公爵大人希望小姐能夠完美地代表公國,維持家族的尊嚴與權威。」
瑪德琳:「呵呵,父親對我還真是放心呢。」
她輕輕轉動手中的戒指,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愉悅:「這可是他第一次讓我代替他出席正式場合呢。」
她微微歪著頭,金色的髮絲在夜色下閃爍著細膩的光澤,嘴角帶著一絲狡黠:「所以……這算是一次真正的‘貴族登場’嗎?」
菲利普:「小姐一直都是公國的驕傲。」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但眼神中透著一絲認同:「這次的慶典,將是小姐展現自己影響力的機會。」
「公爵大人相信,妳一定能夠完美勝任。」
瑪德琳:「呵呵……」
她輕輕笑了一聲,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像是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利用這場慶典。
「既然父親這麼信任我,」她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神閃爍著某種興致盎然的光芒,「那我當然不會讓他失望。」
她輕輕揮了揮手,語氣輕快:「去準備吧,我會親自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
「這可是我第一次以‘克萊蒙家族的代表’出場,怎麼能隨意呢?」
她的藍寶石般的雙眼微微閃爍,彷彿正在思索著某個深遠的問題,而一旁的菲利普管家,則依舊以一貫沉穩優雅的姿態站立,微微低頭,語氣恭敬而不失柔和:「大小姐,您的禮服與珠寶,我會立刻著手準備。然而……您是否已經決定好,這次出行的侍從人選?」
瑪德琳的指尖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緩緩放下玫瑰花瓣,輕輕側過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語氣:「你指的是……隨行侍女?還是我的……奴隸?」
「兩者皆然。」菲利普微微低下頭,語氣不變,「盧米耶爾城的慶典,畢竟是一場極為正式的場合,無論是您的貼身侍女,還是隨行的奴隸,都應該符合克萊蒙家族的體面與威儀。」
貼身侍女——露西婭的責任
瑪德琳輕輕轉動著手腕上的金絲手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語氣淡然:「侍女的話,露西婭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她的禮儀得體,舉止優雅,而且……她還知道該如何讓我看起來更加完美。」
她微微眨了眨眼,彷彿在回憶某些往事,然後用著輕快的語氣補充:「更何況,她的聰明足以讓她理解,在這種場合裡,她應該做到『恰到好處』的服侍,而不會讓自己過於顯眼。」
菲利普微微頷首:「確實,露西婭小姐過去的貴族背景,使她在侍奉您的同時,仍然保持著合適的儀態,這對於一場與各地貴族共聚的晚宴來說,確實至關重要。」
瑪德琳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她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的袖口,語氣忽然變得輕柔而悠然:「那麼,現在……我們來談談更重要的問題——奴隸的選擇吧。」
奴隸人選——雷蒙的耐力
她的語氣宛如在思考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但語調中卻帶著一絲戲謔,彷彿她已經想好了誰會陪伴她參加這場盛宴。
菲利普沒有絲毫遲疑,語氣平靜地問:「您是否打算讓雷蒙陪同?」
雷蒙——那個忠誠而狂熱的奴隸。
他曾多次為她承受懲罰,甚至以某種幾近偏執的虔誠崇拜著她,對她的命令毫無保留地服從,哪怕是最殘忍的命令,也從不猶豫。
瑪德琳微微一笑,輕輕點頭:「雷蒙嗎?當然,他一直是最忠誠的……道具。」
她輕輕歪了歪頭,金色的髮絲順著肩膀滑落,藍寶石般的雙眼閃爍著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不過……這次的宴會可能比平常更嚴苛一些。你覺得,他的身體能夠撐得住嗎?」
菲利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克制的淡淡笑意,語氣平穩:「雷蒙的體能或許稍顯不足,但他的意志力應當足以支撐他完成您的所有需求。」
「呵……這倒也是。」瑪德琳輕輕笑了一聲,伸出白皙的手指在空中輕輕畫了一個圈,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愉悅:「而且,他會想方設法讓自己『配得上』陪伴我。即使這意味著他可能會在這場旅途結束之前倒下。」
她的語氣輕柔而甜美,卻透著一絲淡淡的殘酷與無情。
菲利普微微頷首,語氣不變:「既然如此,那麼我將安排雷蒙與露西婭明日一早準備好行李,隨您一同啟程。」
carpet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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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蘋果派戰爭

菲利普:「還有一件事。」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從懷中掏出另一封來自帝都的信件,雙手恭敬地遞給瑪德琳。
「這是從帝都寄來的。」
瑪德琳:「……帝都?」
她接過信封,微微皺起眉,水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學院不在帝都啊,為什麼書單會從帝都寄來?」
她輕輕拆開信封,裡面是一張印刷整齊的書單,列出了她第一年需要準備的書籍與學科。
「這不是應該從學院直接寄來嗎?」
菲利普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刻意壓抑著某種情緒的語氣說道:「這件事……公爵大人剛剛也從艾德蒙閣下口中得知。」
「帝國之光——艾德蒙閣下,將擔任下一任聖蘭諾學院的院長,並且將會擔任您的導師。」
瑪德琳:「……什麼?!」
她的手一顫,書單險些從指尖滑落,整個人怔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艾德蒙・德・克萊蒙。
——帝國之光。
這個名字,在整個帝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是當代最偉大的學者,精通哲學、政治、神學、軍事戰略、經濟學、建築學、醫學、數學、天文學……甚至連帝國法典都是由他親手撰寫。
他曾多次拒絕出任高位,連皇帝都未能強行任命他,而如今,他卻主動選擇擔任聖蘭諾學院的院長。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親自決定了要執掌這座帝國最高學府,更意味著——他將親自指導她!
瑪德琳:「……」
她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內心開始瘋狂運轉。
她當然知道這位「叔公」極度寵愛自己,從小就對她百般縱容,但她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成為自己的導師!
這可是帝國最頂級的學者,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導師,他居然要親自教導她?!
菲利普:「此外……」
他微微頓了一下,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像是強忍著某種快要溢出的笑意,然後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極為平穩但又帶著些微顫抖的語氣說道:
「信使傳來閣下的口信——」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見他的小蘋果派了。」
——啪!
原本穩穩拿在手中的書單,直接掉在了地上。
瑪德琳:「……」
她的瞳孔瞬間地震,藍寶石般的眼眸在夜色下閃爍著劇烈的動搖,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彷彿被雷劈中了一樣。
——什麼?!什麼?!什麼?!
她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一層鮮艷的紅霞,從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頸,白皙的肌膚因為羞憤而變得像是剛剛從溫泉裡出來的粉色水蜜桃。
「這、這種話,怎麼能透過信使傳過來?!」
她的小手緊緊地抓住裙擺,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腳下的小鞋子在地面上用力一跺,裙擺輕輕地顫動著,彷彿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氣得炸毛了!
她的嘴巴張了張,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整個人都快氣炸了:「他、他怎麼還在叫我這個外號?!」
她又羞又急,像是突然被人用小貓玩具戳了一下,結果反應過度的大貓咪,眼睛瞪圓,眉毛微微顫抖,纖細的指尖在裙擺上無意識地扭動,明顯就是急得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憤憤地說,小巧的鞋跟在地上連續跺了兩下,語氣裡透著一種不服氣的委屈:「我都要代表克萊蒙公國參加正式社交了!怎麼還在叫我小蘋果派?!」
菲利普:「……」
他仍舊低頭,姿態恭敬,但嘴角的笑意怎麼看都像是快要憋不住了。
瑪德琳氣鼓鼓地轉身,踩著小巧的步伐快步來回走著,裙襬隨著她腳步的動作輕輕晃動。她努力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一定能阻止叔公在學院裡繼續這樣稱呼她……
——然而,下一秒,一個可怕的畫面忽然在她腦海中浮現,讓她整個人僵住在原地。
她彷彿看見了學院的碼頭,她與其他貴族學子們剛剛踏上聖蘭諾湖的渡船,船隻緩緩靠岸,身旁都是各大公國的繼承人——高貴的公爵子嗣、年輕的伯爵與子爵們,以及王族的直系成員夏洛特殿下。
——這是一場極為隆重而正式的迎新儀式,學院的最高領導人、學生會的代表、以及來自全帝國最頂尖的學者們,都在碼頭等候著這批貴族學子的到來。
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一位身穿學者長袍的長者站在最前方——
她的叔公,艾德蒙·德·克萊蒙。
這位帝國之光,帝國最偉大的學者,王室的至親,帝國法典的編撰者,如今站在學院的碼頭,代表著學術界的最高權威,滿臉笑容地張開雙臂,迎接著她的到來——
——然後,他當著全場所有人,以洪亮而愉悅的聲音,毫無顧忌地喊道——
「啊——我親愛的小蘋果派,終於來啦!!!」
……
……
……
瑪德琳的靈魂,當場飛出身體。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她整個人猛地僵住,臉色瞬間從白皙變得慘白,然後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紅,最後竟然變成了一種可愛到極致的粉紅色,連耳尖都紅透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做!他一定不會這麼做!」
她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眼神驚恐地來回掃視,像是在尋找某種不存在的解救方案,但她越想越可怕,越想越覺得——
「他一定會這麼做!!!」
「完了!我完了!我這輩子都完了!!」
她徹底炸毛了,嬌憨地跺著腳,裙襬輕顫,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長髮,一副即將崩潰的模樣。
「這可是學院的迎新儀式!!全帝國最尊貴的貴族繼承人都在場!夏洛特殿下就在身邊!還有那些該死的公爵子嗣、伯爵繼承人!!」
她雙手在半空中揮舞,像是要把這場即將發生的災難揮開:「結果我的叔公,這位帝國之光,這位王族的叔父,這位帝國學術界最受敬仰的長者——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喊我『小蘋果派』?!」
她嬌憨地跺著腳,嘴巴嘟得圓滾滾的,像是一隻氣鼓鼓的小松鼠:「不可以!不可以!!我會死的!!」

菲利普的克制與忍耐
站在一旁的菲利普管家,從頭到尾都保持著一絲不苟的優雅姿態,然而,如果有人細看,會發現他原本一絲不苟的嘴角,已經有些不穩,彷彿正在壓抑著什麼。
「大小姐,或許艾德蒙大人只是——」
「不,他一定會這麼做!!」她嬌憨地轉了一圈,雪白的小手緊緊攥著裙襬,像是在發洩內心的羞憤,「他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改口過!從我五歲開始,他一直這樣叫我!!」
她的圓圓眼睛裡閃爍著純粹的恐懼:「這次是在碼頭!在帝國學者們面前!這可是正式的迎新儀式!」
她咬著下唇,小小地跺腳,整個人透出一股甜美可愛的焦急感:「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瑪德琳的反擊
突然,她嬌憨地抬起小手,一把握緊粉拳,在空氣中輕輕揮舞:「不行!我要阻止他!!」
她的眼中閃爍著絕望但又倔強的光芒,然後轉身,裙襬飛揚,像是隨時要奔赴戰場的小公主:「我要給叔公寫信!不行,我要讓父親給他寫信!不……不行,我一定要親自跟他談!」
「我要跪在父親面前!要母親幫忙!要讓祖父出面!這件事必須阻止!!」
她一邊走,一邊還不忘氣鼓鼓地抱怨:「我可是克萊蒙家最優雅的小姐!怎麼能在學院被這樣叫?!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她走得飛快,小巧的鞋跟在走廊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彷彿每一步都在向這場即將降臨的災難宣戰。

菲利普的無奈與定論
菲利普站在原地,看著她那副完全炸毛的小公主模樣,終於,嘴角不可控制地微微上揚,但仍然掩飾得極好。
然後,他低下頭,語氣溫和:「大小姐,祝您……成功。」
然而,他知道,這場抗爭註定徒勞無功。
畢竟,艾德蒙大人可是堂堂‘帝國之光’,卻堅持稱呼她為‘小蘋果派’長達十餘年——這份溺愛與戲謔交織的親情,怎麼可能因為她的反抗而改變呢?


瑪德琳的信件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親愛的叔公,
首先,請允許我對您的新職位表達最深的祝賀與敬意。 能夠擔任聖蘭諾學院的院長,這無疑是整個帝國的一大幸事,也讓所有貴族子弟都將有機會親炙您的智慧與學識。
然而,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嚴肅地向您提出懇求。
請您——無論如何,在任何正式場合,請不要再用“小蘋果派”來稱呼我!
這對我而言,已經是一個過去的暱稱,而現在的我,作為克萊蒙公國的代表,已經準備迎接正式的社交活動與貴族圈的挑戰。
我深知您對我的疼愛與關心,但這個外號……若是在迎新典禮、在學術界、在所有貴族子女面前出現,恐怕會嚴重影響我的形象,甚至讓整個克萊蒙家族成為話題的中心。
因此,我懇請您,務必以正式的方式稱呼我,否則,我將不得不向父親提出最嚴正的抗議!
敬祝 身體健康,
您的侄孫女,瑪德琳·德·克萊蒙


——完美。
她仔細檢查了一遍,語氣得體,措辭正式,完全是一封最嚴正的抗議信!
她滿意地放下筆,迅速將信紙仔細折好,並用克萊蒙家族的專屬封蠟蓋章,交給侍女:「把這封信立刻送給艾德蒙·德·克萊蒙閣下!我一定要他的回信!」
但她心裡其實很清楚——
——這封信,恐怕仍舊無法改變叔公的行為。
「哼!」她抱著手臂,小小地跺了跺腳,嘴巴微微噘起,臉頰還帶著一絲羞惱的粉紅色,然後氣鼓鼓地坐回椅子上,靠在絲絨椅背上,雙腳晃啊晃,一副還沒能真正消氣的模樣。
如果叔公真的敢在迎新儀式上喊她的外號……她一定要氣得三天不理他!!!


帝國之光的回信——那幅「惡夢」般的畫
三天後的午后,克萊蒙府沉浸在一片靜謐的貴族優雅之中。陽光透過高聳的落地窗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在光影交錯間,瑪德琳正慵懶地靠在貴族沙發上,一邊細細地翻閱一本手工裝訂的法典書籍,一邊等待著某個她期待(或者說,是不期待)的消息。
然後,一名侍女悄然走入會客室,雙手恭敬地捧著一封來自帝都的信件。
「大小姐,這是艾德蒙·德·克萊蒙閣下的回信。」
瑪德琳的手指微微一頓,然後緩緩地合上書本,湛藍的雙眸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哦?他終於回信了嗎?」她語氣漫不經心,彷彿她一點也不在意,但她的手指卻飛快地從侍女手中接過信件,指尖輕輕拂過信封上精緻的克萊蒙家徽封蠟,然後優雅地拆開。
然而——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因為裡面沒有信紙,沒有文字,沒有任何解釋——
只有一幅畫。
一幅精緻的、畫工完美的、小小的蘋果派。
……
……
……
瑪德琳的內心:炸毛指數+1000%
「………………」
「………………」
「——啊啊啊啊啊啊!!!!!!」
瑪德琳手中的信封瞬間飛了出去! 她氣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小小的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一聲響亮的「啪」!
她氣瘋了!徹底瘋了!
「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他的回信?!!」她氣鼓鼓地舉起那幅畫,藍寶石般的雙眼閃爍著被激怒的光芒!
「他!他真的一個字都不寫嗎?!」她咬著下唇,氣得跺腳,裙襬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飄動!
「一!個!字!都!沒!寫!!!」
她的手狠狠地揮動著畫作,像是在試圖把它甩飛出去,但最終還是沒有捨得扔掉,因為她知道——這幅畫的畫工簡直完美得讓人無話可說!!!
畫中的蘋果派——
外皮酥脆金黃,奶油與糖霜點綴在邊緣,焦糖色的蘋果內餡透著微微的光澤,整體擺放得完美無缺,甚至連光影都恰到好處,彷彿畫中的蘋果派真的就擺在她眼前一樣。
這不只是一幅畫,這是一件藝術品。
但——
「這根本不是重點啊啊啊!!!」
瑪德琳整個人都炸毛了!她氣得跺腳,氣得咬牙,氣得抱著手臂來回踱步!
「這、這是在嘲笑我嗎?!他、他難道覺得這件事根本不值得認真回應嗎?!」
她氣鼓鼓地把畫拿起來,狠狠地盯著它,然後腮幫子微微鼓起,嬌憨地小聲嘟囔——
「這個蘋果派……畫得……還挺可愛的……」
她的手指輕輕滑過畫紙,盯著那金黃色的蘋果派,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又氣呼呼地把畫放回桌上,雙手抱胸,忿忿不平地抬起下巴!
「哼!我才不會因為一幅畫就原諒他!」
她的小腳「啪」地一下踩在地板上,金色長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臉頰上的粉紅色卻絲毫沒有消退。
她的腦海裡,已經能想像出叔公坐在書房裡,帶著滿臉寵溺的笑意,慢悠悠地畫下這幅蘋果派,然後讓信使送來給她的場景!
她簡直能聽到叔公愉悅的聲音:
——「哎呀,既然我親愛的小蘋果派這麼在意這個外號,那我就送她一份完美的蘋果派吧。」
「不!我不是在意!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啊啊啊!!!」
瑪德琳氣得跺腳,小小的拳頭揮向空氣,像是一隻炸毛的小貓,無處發洩自己的羞憤!
但最終,她還是撲回到沙發上,氣鼓鼓地抱起一個天鵝絨靠枕,撲進裡面狠狠地滾了一圈!
「菲利普!!」她忽然抬起頭,氣鼓鼓地朝外喊道。
管家菲利普適時地出現在門口,仍舊維持著一貫的優雅與冷靜。
「大小姐?」
瑪德琳氣呼呼地舉起那幅畫,指著上面的蘋果派,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羞惱:「這就是艾德蒙·德·克萊蒙閣下的回信!!!」
菲利普低下頭,看了一眼畫作,嘴角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然後優雅地回應:「……畫工極為精湛。」
「這不是重點!!」
瑪德琳氣鼓鼓地縮在沙發上,但她的視線忍不住又落在畫紙上。
這幅畫真的畫得太好了。
酥脆的派皮,帶著金黃色的光澤;焦糖化的蘋果餡閃閃發亮,彷彿剛從烤箱裡取出,還帶著誘人的甜香。
她盯著這幅畫,忍不住有些動搖——這樣一幅畫,她該氣得撕碎,還是該妥善收藏?
「……哼,算了,反正是叔公親手畫的,我才不是因為它可愛才不丟的呢!」
但——就在她將畫翻過來的瞬間,她的世界再次崩潰了。
因為畫作背後,竟然還有一首詩。
而且……是手寫的。
熟悉的筆跡,熟悉的從容與優雅,卻帶著明顯的戲謔與寵溺。
瑪德琳的心瞬間一跳,像是預感到這絕對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內容。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畫紙上的字,開始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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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親愛的小蘋果派》
——艾德蒙·德·克萊蒙閣下筆
黃金派皮酥且脆,香甜內餡暖且柔。
軟嫩蘋果蘸蜜糖,輕咬一口醉人喉。
餘香繞舌三日久,勝過千言與萬語。
若問世間可口物,怎敵吾愛小蘋果?

「……」
「…………」
「……………………」
瑪德琳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她的臉色從粉紅色迅速轉變為通紅,然後再到爆紅!
「啊啊啊啊啊啊!!!!!!」
她氣得猛地將畫拍在桌上,整個人倒在沙發裡瘋狂踢著空氣,像是被氣得無處發洩的小公主!
「叔公!!!! 這是什麼詩?!這是什麼詩啊啊啊!!!!!」
「這是什麼老派又……又詭異的押韻?!」
「什麼叫『餘香繞舌三日久』?!什麼叫『勝過千言與萬語』?!還有最後一句——最後一句簡直是惡意滿滿!!!」
「『怎敵吾愛小蘋果』?!叔公!!! 你是故意的對吧!!!」
她雙手抱著臉,腮幫子氣得鼓鼓的,整個人快要在沙發上滾來滾去了!!!
這哪裡是回信!這根本是一場堂堂帝國之光的惡作劇!
——而且這是他親手寫的!親手!寫的!!!!!
——這是堂堂帝國最偉大的學者寫給她的詩!!!
「我完了……我徹底完了……」
她癱在沙發上,藍寶石般的眼眸裡閃爍著絕望,嘴巴微微嘟起,像是無力地接受了現實。
她能想像得到——叔公一定是在帝都的書房裡,帶著那副寵溺又戲謔的笑容,一筆一劃地寫下這首詩,然後滿心愉悅地讓信使送來給她。
這是對她最後一絲尊嚴的終極打擊。
管家的「理性」分析
這時,菲利普管家優雅地走進房間,看到小姐的「崩潰」場面後,仍舊不動聲色地維持著他的管家風範。
「大小姐,這是……?」
瑪德琳像是被打擊到極點,整個人軟軟地倒在沙發上,手指無力地指向桌上的畫作與詩。
「菲利普,快看看……畫的背面……」
菲利普微微低頭,拿起畫作,仔細看了一眼畫工精湛的蘋果派,然後翻過來,看到了那首詩。
他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然後,他極其優雅地咳了一聲,輕輕頷首:「……艾德蒙閣下的書法依舊無懈可擊。」
瑪德琳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神憤憤地瞪著他,「你怎麼不說說這首詩的內容?!」
菲利普淡定地再次咳了一聲,然後語氣平靜:「這首詩……押韻工整,詞藻典雅,節奏流暢,確實是一首極具學者風範的詩作。」
「你——!!!!!」
瑪德琳氣得拿起一個絲絨靠枕,狠狠地砸向菲利普!!!
菲利普微微側身,讓靠枕**「優雅地」落在地板上,然後**依舊一絲不苟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克萊蒙公爵的反應——仰天大笑的父親
瑪德琳抱著那幅「蘋果派畫作」氣呼呼地衝進父親的書房,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飄動,金色長髮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抖動,像是一團閃爍著怒火的陽光**。
「父親!!! 叔公他——他太過分了!!!」
她砰地一下把畫作放到桌上,氣鼓鼓地叉著腰,藍寶石般的雙眼瞪得圓滾滾的,嘴巴嘟起來,像一隻氣壞了的小公主。
克萊蒙公爵原本正在翻閱一份來自帝都的貴族報告,但當他聽到女兒氣沖沖的聲音時,他溺愛的目光立刻從文書上移開,轉而看向自己的掌上明珠。
「嗯?發生什麼事了,我親愛的瑪德琳?」他語氣溫和,帶著長輩特有的寵溺,但當他的視線落在桌上的畫作時,他的表情瞬間變了——
從疑惑,到錯愕——
再到……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原本優雅沉穩的氣質,在看到畫作的瞬間瞬間破功,這位克萊蒙家族最尊貴的公爵大人,竟然笑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甚至一隻手扶住桌沿,一隻手撫著額頭,彷彿笑得快要喘不過氣!
「哈哈哈哈哈!這……這是艾德蒙閣下的回信?哈哈哈哈哈!!!」
「畫作……蘋果派……還有這首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克萊蒙公爵堂堂帝國最尊貴的貴族之一,此刻竟然笑到幾乎要跌下椅子,他的肩膀劇烈抖動,甚至還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彷彿笑出了眼淚。
「父親!!!!!」
瑪德琳氣炸了,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跺腳,「這一點都不好笑!!!!!」
她嬌憨地瞪著父親,嘴巴嘟得更高了,氣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像是熟透的櫻桃。
「父親!這可是關係到我未來的尊嚴啊!!!」她氣鼓鼓地揮著手中的畫作,「您快點阻止叔公!!他這樣下去,我在學院裡還怎麼做人?!」
克萊蒙公爵努力忍住笑意,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勉強恢復了一點正常的氣質,但嘴角的笑意還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他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語氣還帶著一絲愉悅:「親愛的瑪德琳,妳讓我來阻止艾德蒙閣下?」
「對!您一定要阻止他!!!」瑪德琳氣得跺腳,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父親,您可是克萊蒙公爵!學院又是父親資助的!如果您開口,叔公一定會聽的!」
克萊蒙公爵終於忍住笑,低頭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帶著溫柔又無奈的笑意:「瑪德琳,妳錯了。」
「什麼?」
「妳以為父親能指使得動艾德蒙閣下?」公爵語氣輕快,語氣裡帶著幾分寵溺的調侃,「妳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連皇上都無法指使他做事嗎?」
瑪德琳的眼睛瞬間睜大,整個人僵在原地,嘴巴微微張開,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什麼?!」
「沒錯,」克萊蒙公爵優雅地靠在椅背上,輕輕搖晃著手中的茶杯,語氣悠然,「艾德蒙閣下是帝國之光,他是連皇帝陛下都必須敬重的存在。皇帝能夠下令戰爭,能夠頒布法典,能夠讓整個帝國的貴族為他效忠。」
「但如果艾德蒙閣下說『不』,那麼連皇帝都拿他沒辦法。」
「……」
瑪德琳僵住了,她的嘴巴微微顫抖,像是剛剛聽到了世界上最殘酷的真相。
「所以,妳讓父親去阻止艾德蒙閣下……呵呵,妳覺得父親能成功嗎?」
「……」
「……」
「……啊啊啊啊啊啊啊!!!」
瑪德琳氣得雙手揪住自己的金色長髮,嬌憨地跺腳,腮幫子鼓得像兩顆熟透的蜜桃!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怎麼可以這樣?!難道說……我真的……」她絕望地捂住臉,「真的逃不掉『小蘋果派』這個外號了嗎?!」
克萊蒙公爵笑得更開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
「父親!!! 這件事不好笑!!」瑪德琳氣得跺腳,眼眶裡甚至有些微微泛紅!
克萊蒙公爵終於收起笑意,輕輕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金色長髮,語氣溫柔:「好了好了,父親不笑了。」
「但,親愛的瑪德琳,妳還是接受現實吧。艾德蒙閣下對妳的寵愛,已經超越了『理性』的範疇。他就算真的在迎新儀式上當眾喊出這個外號,也不會有人笑話妳。」
「相反的,所有人都只會更加羨慕妳——因為全帝國,只有妳能擁有艾德蒙閣下這份獨一無二的寵愛。」
「……」
瑪德琳咬著唇,藍寶石般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她當然知道,叔公對她的寵愛是獨一無二的——但!這並不代表她願意在學院裡被這樣稱呼!!!!!
「……我不管!」她嬌憨地轉身,揚起裙擺氣呼呼地往門口走去!
「我一定還有辦法……我一定還能想出辦法!」
「父親,我不會放棄的!!!」
克萊蒙公爵笑意不減,目送著她氣鼓鼓地離開,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聲低語——
「呵呵,這場鬥爭,恐怕妳會輸得很慘呢,瑪德琳。」
「畢竟,對方可是艾德蒙·德·克萊蒙啊。」


露西婭的疑問——牆上那幅蘋果派畫作
陽光透過精美的落地窗灑進克萊蒙府的大小姐臥房,窗簾是最柔軟的絲絨,室內擺設華麗而精緻,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貴族的奢華與品味。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玫瑰香氣,這是露西婭剛剛替小姐換上的香氛蠟燭。
瑪德琳正慵懶地靠在絲絨貴族椅上,一手拿著一本最新的時尚畫報,另一隻手輕輕搖晃著一杯加了蜜的紅茶,看起來十分愜意。但她的表情仍帶著一絲微妙的不滿,彷彿某件事情還讓她心情不爽快。
露西婭則在一旁收拾房間。
她動作輕柔而迅速,將小姐的絲絨靠枕輕拍整理,將精緻的瓷器擺回銀製托盤,並小心翼翼地整理小姐的書桌。然而,當她的視線掃過牆上的一幅畫作時,她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那是一幅蘋果派畫作。
但不僅僅是普通的畫作。
這幅畫……竟然比一般的藝術品還要精緻、細膩,甚至堪稱無可挑剔。
溫暖的焦糖色在光影之間層層堆疊,蘋果餡閃爍著細膩的糖霜光澤,派皮的層次感被描繪得栩栩如生,彷彿畫中的蘋果派真的剛剛從烤箱裡取出,還帶著令人垂涎的香氣。
露西婭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忍不住低聲問道:「小姐,這幅畫……」
她的語氣中帶著掩不住的疑惑,「這麼精緻的畫作,難道是哪位宮廷畫師的作品嗎?」
然而,她的問題只換來了小姐一聲「哼」。
「哼。」
瑪德琳連頭都沒有抬起,依舊優雅地翻著畫報,指尖輕輕滑過頁面,彷彿對這個話題完全沒有興趣。
露西婭頓了頓,雖然小姐的反應有些奇怪,但她還是不死心地再次開口詢問:「小姐,這是誰送給您的呢?這樣的畫工,連克萊蒙家收藏的畫作都難以比擬……是特別訂製的嗎?」
這一次,瑪德琳終於放下畫報,但她仍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湛藍色的雙眼瞥了露西婭一眼,然後輕輕地抬起下巴,像是思考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
最後,她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地開口:「帝國之光。」
露西婭微微一怔,眼中的困惑瞬間加深。
「……帝國之光?」她低聲重複了一遍,像是沒能立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帝國之光——艾德蒙·德·克萊蒙閣下。
那位被譽為全帝國最偉大的學者,連皇帝都尊敬的存在,聖蘭諾學院的現任院長,帝國歷史上最博學、最智慧的人物之一……
……畫了一幅蘋果派?
……還送給小姐?
「……這是艾德蒙閣下的畫作?」露西婭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睜大,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這幅畫……是艾德蒙·德·克萊蒙閣下親手畫的?」
「是的,」瑪德琳氣鼓鼓地抱起絲絨靠枕,嬌憨地靠在椅背上,藍寶石般的眼眸中閃爍著微妙的不滿,「這就是他給我的回信!」
露西婭瞬間明白了一切。
她雖然只是小姐的侍女,但她深知艾德蒙閣下對小姐的寵愛。
如果換成其他貴族少女,這或許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能夠得到帝國之光親手繪製的畫作,這絕對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殊榮。
但……這件事發生在小姐身上,恐怕……並不如她所願?
露西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氣鼓鼓的大小姐,思考片刻後,輕聲問道:「所以……這幅畫,是艾德蒙閣下特地畫來送給您的?」
瑪德琳微微咬唇,像是被再次喚起怒氣,小小地跺了一下腳:「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這是嘲笑我!!!」
露西婭努力掩飾自己的笑意,低下頭,語氣恭敬地問道:「可是小姐,這幅畫……確實很漂亮,您不喜歡嗎?」
「喜歡?!」瑪德琳藍寶石般的眼眸瞬間瞪大,然後又嬌憨地別過頭,氣呼呼地抱著靠枕,不情不願地嘟囔:「……畫得是很好啦……」
露西婭:「……?」
瑪德琳又迅速補充:「但這不代表我接受!!」
她跺腳,金色長髮微微晃動,臉頰因氣憤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紅色,然後狠狠地揮了揮手:「總之!這幅畫我就掛在這裡了!!! 但不是因為我喜歡!而是因為……因為……」
她的語氣越來越小,最後索性別開頭,不再解釋,氣鼓鼓地翻開畫報,繼續裝作「我才不在意」的樣子。
露西婭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但還是極為恭敬地低下頭,繼續收拾房間,不再多問。
然而,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小姐真的不喜歡這幅畫,那麼她根本不會掛在牆上。
而且……她還選擇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露西婭忍不住在心中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繼續整理著小姐的房間。
而小姐則仍舊氣鼓鼓地縮在貴族椅裡,假裝不在意,但卻時不時瞄向那幅畫,藍寶石般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又微妙的情緒。


艾德蒙閣下的第一件事——書單與宿舍
聖蘭諾學院,院長室。
這間學院內最為尊貴、最具歷史意義的房間,現在屬於帝國最偉大的學者——艾德蒙·德·克萊蒙閣下。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沉穩的書桌上,堆滿的典籍與文件顯示著這位新任院長並非只是一個象徵性人物,而是親自操持學院事務的存在。他的筆鋒俐落地在一張書單上滑動,藍色的眼眸透著睿智與不滿,嘴角則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在審視瑪德琳的書單。
「哎,這算什麼書單?」他搖了搖頭,嘴裡發出低沉的嗤笑,然後毫不猶豫地拿起筆,開始刪除幾本——
「《貴族少女的優雅之道》?劃掉。」
「《如何成為社交場合的焦點》?這種東西還需要學?劃掉。」
「《貴族女子的精緻生活指導》?呵,廢話未免太多了,劃掉。」
書單上的華麗貴族禮儀書籍,在他的筆下紛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真正值得閱讀的書籍——
「《帝國法典詳解》——這是必要的,加上。」
「《戰略與軍事決策》——雖然她可能不會指揮軍隊,但至少應該知道戰爭是如何運作的,加上。」
「《經濟學原理》——她父親的財富總不能只靠運氣維持,加上。」
「《外交策略與談判》——以她的性格,這門課程應該會很有趣,加上。」
「《哲學導論》——不指望她能讀懂全部,但至少該了解幾個重要概念,加上。」
一本、兩本、十本、二十本……
原本精煉的書單,經過艾德蒙的調整,末尾竟然又多出了幾十本書。
等他終於放下筆,滿意地看著修改後的書單時,原本的紙張已經幾乎要寫不下了。
他搖了搖頭,帶著某種長輩特有的溺愛與戲謔,嘴角微微揚起。
「唉,我親愛的小蘋果派,這一年可有得妳學了。」
「小蘋果派的宿舍決定了嗎?」
艾德蒙隨手搖了搖書桌上的銅製小鈴,清脆的鈴聲響起,很快,一名助教迅速走了進來,恭敬地行禮:「院長閣下,請問有何吩咐?」
艾德蒙隨意地將書單遞給他,語氣悠然:「這是克萊蒙家的大小姐的書單,按照這份內容準備。」
助教小心翼翼地接過,但當他的視線掃過書單的內容時,他的眼神不禁微微一顫——
這、這麼多書?!!
他吞了吞口水,心中閃過一絲同情——克萊蒙家的大小姐這一年恐怕要比其他學生更辛苦了。
然而,艾德蒙並沒有理會助教的震驚,而是隨口問道:「對了,小蘋果派的宿舍決定了嗎?」
助教:「……」
助教:「……小、小什麼?」
艾德蒙眉頭微微一挑,像是沒聽見助教的遲疑,語氣自然地重複了一遍:「小蘋果派的宿舍,決定了嗎?」
助教:「???」
助教的表情徹底迷茫了。
小蘋果派?什麼小蘋果派?這是學院新生的名字嗎?為什麼這個名字聽起來一點也不像貴族的名字?!
他愣了幾秒,然後試探性地問:「呃……請問,院長閣下是指……哪位新生?」
艾德蒙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小心在正式場合脫口而出了這個外號,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語氣輕鬆地補充:「哦,我是說克萊蒙家的大小姐——瑪德琳·德·克萊蒙。」
助教:「……」
助教:「……啊?!」
助教心中的震驚瞬間達到了巔峰。
——「小蘋果派」竟然是克萊蒙家的大小姐?!
這個被譽為全帝國最受寵的貴族千金,那位據說連她的父親都捨不得讓她受一絲委屈的女孩,竟然……竟然會被院長閣下用這種可愛又……詭異的稱呼來提及?!
助教的內心瞬間掀起了滔天巨浪!
「呃、是的,克萊蒙家的大小姐的宿舍已經確定了,根據學院的規則,她將入住公爵專區的最高級宿舍之一——」
艾德蒙微微點頭,語氣悠然:「嗯,這就好。她如果有任何問題,讓她直接來找我。」
助教:「……啊?」
助教瞬間感覺自己聽錯了。
——讓克萊蒙家的大小姐直接來找院長?!
——這可是全學院數千名貴族學生中,唯一一個得到這種特權的人!
助教徹底驚呆了!!!
但艾德蒙並沒有再解釋,他只是微微一笑,語氣輕柔:「哦,對了,把她的書單送過去時,記得提醒她……」
助教立刻回過神來,挺直身子:「請問閣下有什麼要補充的?」
艾德蒙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某種「祖父級別」的溺愛與惡作劇的愉悅——
「告訴她——」
「如果她嫌這份書單太重,我可以幫她減少幾本……」
「但前提是,她親自來院長室向我請求,並且——」
「當面喊我一聲『親愛的叔公』。」
助教:「……?????」
助教心中的震驚再次達到了極限!!!
——院長閣下這是什麼惡趣味?!
——這真的不是某種貴族鬥爭,而是純粹的戲弄嗎?!
然而,艾德蒙只是淡淡地揮了揮手,示意助教可以退下,而他自己則悠閒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像是一隻成功設下陷阱的狐狸。
他已經等不及看到小蘋果派的反應了。

聖蘭諾學院,教職區。
這一天,學院的教授們、助教們、管理人員,甚至是學院的高級僕人們,都無意間聽到了一個陌生但極其詭異的外號。
「小蘋果派」
最初,這個詞語只是出現在少數幾名助教的耳中,他們在低聲談論院長閣下給某位學生額外安排的書單時,無意間提到了這個稱呼——
「院長閣下昨天親自審視了一位貴族小姐的書單……」
「哦?是誰?」
「克萊蒙家的大小姐。」
「啊……那位最受寵的千金小姐?」
「對,對,但重點不在這裡……重點是,院長閣下……」助教壓低聲音,露出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他不小心在我們面前……稱呼她為……『小蘋果派』。」
「什麼???」
聽到這話的助教和年輕學者們,當場愣住了。
「小蘋果派???」
「你確定沒有聽錯?」
「千真萬確!他就是這麼說的,還一臉自然地問我們『小蘋果派的宿舍決定了嗎』……!」
「……」
「……」
五秒的沉默後,教職區內爆發了一陣難以抑制的低笑聲!
——堂堂克萊蒙家的大小姐,在院長閣下眼裡,竟然是小蘋果派?!
——這位據說全帝國最驕縱的貴族千金,平日裡光是僕人侍女就不下數十名,衣食住行皆是最尊貴的規格……結果,她在艾德蒙閣下的眼裡,不過是一個可愛的小點心?!
——這未免也太有趣了吧!!
消息就這樣像野火一樣蔓延開來!
學院的高級導師們在學者休息室裡低聲竊笑,某些助教們忍不住在教職會議後竊竊私語,甚至學院圖書館的館長在翻閱新生書單時,無意間聽到了這個稱呼,結果當場笑出了聲!
「小蘋果派?是認真的嗎?」
「院長閣下竟然給這位貴族小姐取了這樣的外號?這還是學院建校以來第一次有學生被院長親自賜名啊!」
「不,這不只是賜名……這簡直是……一種終身烙印!」
「哈哈哈哈哈哈!!!」
從教職員工,到管理層,甚至連某些學院僕人們都隱約聽到了這個外號!
雖然他們不敢直接談論貴族的事務,但每當有人低聲談論「克萊蒙家的大小姐」時,這個外號就會像一顆甜蜜的蘋果派一樣悄然出現,然後引發一陣隱忍的笑聲。
最終,連學院的副院長——一位資深的歷史學者,在審視學生名單時,也忍不住皺著眉問了一句:「請問,這位瑪德琳·德·克萊蒙……為何最近會與『小蘋果派』這個詞連在一起?」
旁邊的助教已經笑得快要內傷了,努力壓住嘴角:「呃……副院長大人,這是……院長閣下給她取的外號。」
副院長:「……???」
副院長:「……艾德蒙閣下?取的?」
助教艱難地點了點頭,並且努力憋笑。
副院長沉默了幾秒,然後——
他輕輕地扶額,低聲嘆氣,卻又忍不住嘴角微微抽動。
「……這真是……只有他才會做出的事。」

然而,這一切,瑪德琳還一無所知!!!
她仍然悠閒地坐在克萊蒙府的陽台上,享受著侍女們精心準備的貴族下午茶,甚至還在考慮自己應該帶哪條最華麗的絲巾進學院。
她完全不知道——就在學院裡,她的「外號風暴」已經醞釀成了一場史無前例的笑談!


聖蘭諾學院的迎新日——「小蘋果派」的震撼登場!
聖蘭諾湖,學院碼頭。
今日的碼頭比平日更加熱鬧,因為這是聖蘭諾學院迎新生的日子。從學院的渡船碼頭到連接學院主建築的大理石階梯,一排排貴族護衛與侍從井然有序地佈置著迎接場地,而學院的教授們也站在一旁,等待著今年最重要的入學者們——
各大公國的繼承人、貴族子女、帝國未來的權貴們。
然而,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迎接新生的陣仗,遠比以往更加隆重。
原因無他——
因為學院的新任院長,帝國之光艾德蒙·德·克萊蒙閣下,親自來到了碼頭,準備迎接某位「特殊學生」!
在他身後,跟隨著幾名學院的教授與助教,他們的表情看似端莊,但嘴角卻止不住地微微上揚,彷彿正在等待著什麼「有趣的時刻」即將降臨。
而在遠處,碼頭的貴族學生們與護衛們,也都好奇地望向這位傳奇學者——這位全帝國最睿智、最受敬仰的學者,竟然親自來碼頭迎接?!
所有人都在猜測——
究竟是哪位學生,有這等殊榮?
貴族小姐的華麗登場
就在此時——
一艘華麗的貴族渡船緩緩駛入碼頭,船身裝飾著克萊蒙家族的徽章,象徵著帝國最尊貴的公爵血統!
這艘船的到來,立刻引起了碼頭上所有人的注意,無數貴族與學者的目光紛紛投向這艘船,知道裡面坐著的必然是一位極為尊貴的學生。
很快,渡船靠岸,侍從們迅速降下華麗的階梯,鋪上最精緻的絲絨地毯。
下一秒,一名金髮少女緩緩走出船艙——
她的金色長髮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輝,猶如最珍貴的絲綢,她的藍寶石雙眸清澈而靈動,瓷器般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無比完美。
她的身上穿著克萊蒙公爵家特製的貴族入學服,袖口與裙襬皆以金線刺繡,腰間的寶石腰帶點綴著高貴而典雅的光芒。
她的一舉一動,皆透露著公爵千金的高貴與優雅,仿若帝國最耀眼的珍寶。
她微微抬起下巴,優雅地邁步下船,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天生的貴族風範——
這一刻,所有人都確定了她的身份——
克萊蒙家的大小姐,瑪德琳·德·克萊蒙!
「小蘋果派!!!」
然而,當所有人屏息以待,準備見證這位尊貴少女如何華麗登場時——
艾德蒙·德·克萊蒙閣下,突然大步迎了上去,然後在所有人面前——
——大聲喊道!!!
「小蘋果派!!!」
「哈哈哈哈,叔公快想死妳了!!!」
那聲音之大,瞬間響徹整個碼頭!!!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教授們:「……!!!」(憋笑中)
助教們:「……!!!」(強忍顫抖的嘴角)
貴族學生們:「……????」(這是什麼狀況???)
護衛們:「……」(我沒聽錯吧???)
下一秒——教授們雖然早已聽說過這個外號,但當場親耳聽見,還是忍不住偷笑!助教們的肩膀微微顫抖,護衛們努力維持表情,甚至連學院的貴族學生們都一臉震驚,像是見證了某種帝國級別的「公開寵愛現場」!!!
然而,最慘的……
是瑪德琳!!!
瑪德琳的崩潰——「這是我的夢魘!!!」
當她剛優雅地邁出第一步時,聽見叔公如此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喊,她整個人瞬間僵住!!!
她的步伐一頓,藍寶石般的雙眸睜大,然後——
她的臉,紅了!!!
「啊啊啊啊啊!!!!!!」
「叔公!!!!!!!!!」
「這是公開場合!!!!!」
她氣得跺腳,精緻的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金色長髮微微晃動,臉頰氣得通紅!
但最可怕的是——這是碼頭!!!
這意味著現場有數百名貴族學生、數十名學者、教授,以及來往的僕人、護衛,所有人都聽見了!!!
她剛才苦心維持的貴族優雅形象,在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小蘋果派」中,轟然崩塌!!!
瑪德琳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個恐怖的畫面——
從今天開始,整個學院的學生都會知道,她的外號叫做「小蘋果派」!!!
艾德蒙閣下的溺愛
然而,艾德蒙閣下根本不理會她的炸毛,大笑著大步上前,毫不避諱地張開雙手,直接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哈哈哈哈!妳可終於來了!怎麼,看見叔公還害羞了?」
瑪德琳:「害羞你個大頭鬼!!!」
她氣得抬起手揮舞了一下,像是想打他,卻又不敢真的動手,只能氣呼呼地瞪著他!!!
但艾德蒙閣下笑得愉快,絲毫不以為意,語氣溫柔而戲謔:「好了好了,我們的大小姐,準備好迎接妳的學院生活了嗎?」
瑪德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優雅地朝學院大門走去,留下滿地偷笑的教授與震驚的學生們!!!
但她心裡明白,她的惡夢才剛剛開始!!!
carpetma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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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劍和她的狗

聖蘭諾城的晨光下,無人知曉的小騎士
亞倫·布萊克(Aaron Black)坐在顛簸的貨物馬車上,望著晨曦灑落在遠方的水湖之上,湖面波光粼粼,映照著遠處那座莊嚴聳立的聖蘭諾學院。這座學院——貴族們夢寐以求的知識殿堂,如今即將迎來新一批繼承者與貴族子嗣。
整個克萊蒙公國的視線,都只聚焦在瑪德琳·德·克萊蒙的入學。公爵府的華麗車隊早已啟程,沿途所經之地皆舉辦盛大的慶祝宴會,城鎮內的貴族與富商皆為公爵之女的到來而歡騰。雪白的華麗馬車駛過街道,鎧甲光亮的騎士們護送著那名被世人寵愛的少女,她的笑容、她的名字,都成了城中貴族子弟熱議的話題。
而亞倫——這位與瑪德琳一同入學的小騎士,卻沒有人提及,也沒有人關心。
貨物馬車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前行,他坐在木箱之間,低調地拉緊自己的斗篷,靜靜地注視著城門口的隊伍。相比於公爵千金的盛大入場,他的到來卻如微塵一般無聲無息。他的父親是克萊蒙公國的一名護衛騎士隊長,擁有貴族頭銜,卻地位卑微,無人問津。而亞倫,作為低階騎士的兒子,即便獲得了入學資格,也註定只能隱身於那些光芒耀眼的繼承人背後,成為他們腳下的影子。
馬車進入聖蘭諾城,亞倫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他的行囊簡單,只有一把父親留下的劍、一件騎士輕甲,以及少量的個人物品。他的劍不如貴族的精美鍍銀長劍,甲胄也不及他們的華貴鎧甲,他甚至沒有專屬的僕人來為他整理衣物或準備餐點。但這些對亞倫而言都不重要。他的目標並不是奢華,而是生存——在這座充滿貴族權謀與階級競爭的學院中,尋找自己的位置。
馬車停在城門前,他從貨物馬車上跳下來,腳踏在堅實的石板路上,感受到聖蘭諾城的繁華氣息。他伸手從腰間摸出一小袋硬幣,輕輕倒出幾枚遞給馬車夫,然後默默地看了看手中的錢袋。
裡面只剩下幾枚金幣,外加一些零碎的銀幣和銅幣。
「這些錢恐怕連基本的書本都買不齊……」 他低聲自語,看了一眼手中那份短短的書單。
書單上列出了幾本戰術與格鬥技術相關的書籍,內容大多圍繞騎士所需的基礎知識,如軍陣戰術、騎槍技巧、格鬥策略與騎士禮儀等。這些都是他父親為他準備的,因為在父親的眼中,一名騎士只需要掌握戰技與戰場生存法則,然後效忠貴族,履行職責即可。
「你只要學會怎麼戰鬥,怎麼服侍領主,其他的事與你無關。」 亞倫的腦海中浮現父親那低沉而堅定的聲音。
父親的教誨深入骨髓,作為騎士之子,他從小就明白自己的身份——他不過是貴族權力下的一個劍與盾,生來就是為了戰鬥與守護,其他的學問、政治、財富、藝術,這些都不屬於他,也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然而,站在這座貴族學子的天堂——聖蘭諾城的街頭,亞倫卻感到一絲與過去不同的情緒。
四周的貴族少年少女們悠閒地行走在街道上,他們的侍從提著沉重的購物袋,服侍者忙碌地跑進跑出商鋪,為主子購置最華麗的衣物與最昂貴的書籍。
他看到一些即將入學的貴族青年們在書店前興奮地討論學院課程,他們的書單厚厚一疊,遠超他的那幾本戰術書。
「這就是差距嗎……」
他忽然覺得,自己手中的書單寒酸得可笑。
這份書單,真的足夠讓他在這座學院中生存下去嗎?
他不僅僅要學習戰技,他還要與這些貴族繼承人們同處一所學院,他們不只是戰士,更是帝國未來的統治者、策士、將領與政客。
如果他只會舞劍,若干年後,他依舊只能站在他們的身後,成為一名無足輕重的低級騎士。
亞倫捏緊了書單,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場即將到來的求學之路,比他想像的更加艱難。



亞倫推開書店厚重的木門,頭頂的銅鈴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抬頭看了一眼門上的招牌,店名古老而莊重——
「暮光書坊」(Twilight Bookstore)
這家書店位於聖蘭諾城的一條安靜街巷中,內部裝潢典雅,書架高聳,空氣中瀰漫著紙張與墨水的氣息。木製書架上擺滿了各類學術典籍,從軍事戰術到貴族禮儀,甚至還有帝國法典與歷史書卷。這裡是貴族子弟們汲取知識的寶庫,但對亞倫而言,它卻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牆。
他隨意翻看了一本封面精美的戰略書籍,目光掃過扉頁上的標價——15金幣。
他的心猛地一沉。
「這……這足夠父親家中一整個季度的開銷了。」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書單,額角微微滲出冷汗。每一本書的價格都令人瞠目結舌,即便是一本簡單的劍術基礎手冊,價格也高達5金幣——這幾乎是他身上全部的錢。
他愣在原地,指尖因壓力而發白,這時,一名店員悄然走來。
這名店員是一位中年男子,身形瘦削,衣著整潔,眼神銳利而溫和,一眼便看出了亞倫的遲疑與窘迫。他並沒有露出輕視的表情,而是微微一笑,低聲問道:
「年輕人,需要幫忙嗎?」
亞倫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本能地想挺直脊背,維持騎士應有的尊嚴,但對方的眼神卻帶著一種他難以抗拒的理解與善意。
男子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輕輕拍了拍亞倫的肩,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跟上。
他們穿過擺滿昂貴書籍的主要區域,來到書店的一個角落。男子推開一扇不起眼的小門,裡面是一間狹小的房間,燈光昏黃,四周的書架上擺滿了二手書。
「這裡的書,價格比外面便宜許多。」 男子輕聲道,語氣平和,不帶任何羞辱意味。
亞倫愣了一下,望向這些書——它們的封面雖然有些泛黃,書角也略微捲曲,但內容應該還是完整的。有些書甚至比外面那些嶄新的版本還要詳實,因為這些是曾經貴族學子讀過、批註過的典籍。
他抬頭看向店員,眼神中帶著些許感激,但仍帶著些許遲疑。
男子微微一笑,補充道:
「知識的價值不在於書本的新舊,而在於你能學會多少。」
亞倫沉默了一瞬,然後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在這座學院的求學之路,註定與那些貴族子弟不同
他開始翻找,挑選那些對自己最有幫助的書籍——這是他的第一步。

亞倫伸手拿起一本《騎士戰術入門》,小心地翻閱內頁,發現這本書的字體並非印刷而是手寫的。他用指尖輕輕觸摸紙張,能感受到墨水在羊皮紙上微微凸起的痕跡——這些書,都是由人工一頁頁抄寫下來的。
這讓他明白了為什麼即便是二手書,價格仍然昂貴。
在這個世界裡,書籍並不是大量印刷的商品,每一本都需要由專業的抄寫師精心抄錄,甚至有些還附帶了貴族學者的親筆批註。這也意味著,即便是舊書,其價值依舊不菲。
亞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錢袋,再看了看這些書的標價。一本戰術書大約3金幣到8金幣不等,而劍術相關的書籍價格稍微低一些,大約2金幣左右。 雖然這些價格依舊沉重,但起碼,他負擔得起。
「這些書的價格比外面的新書便宜了一半,甚至更多……」 他心想,這至少給了他選擇的機會。
亞倫仔細地翻閱著書籍,努力挑選最實用的內容。他明白,自己的錢不能亂花,每一枚金幣都要花在最關鍵的地方。
他選了一本軍事戰術入門書籍(4金幣)、一本劍術技巧指導書(3金幣),以及一本基礎貴族禮儀與社交規則(2金幣)——這是他目前能買得起的書籍,這些書將會幫助他在學院中立足,至少不至於完全被那些高貴的學子們拋在後頭。
當他拿著書籍走向櫃檯時,店員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他並未像對待貴族顧客那樣熱情奉承,也沒有因亞倫的寒酸背景而流露出輕視的神情。他只是靜靜地結算了價格,然後在包裝時小聲提醒了一句:
「這些書裡,有些可能有前任主人留下的筆記,偶爾看看,或許對你有幫助。」
亞倫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然後慎重地收好這些書。他知道,自己的求學之路才剛剛開始,而這些書,將會成為他與貴族子弟們競爭的唯一武器。



亞倫握緊自己幾乎空蕩蕩的錢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後朝著碼頭走去。他的腳步依舊穩健,背脊筆直,就像他父親教導的那樣——即便貧窮,也不能丟掉作為騎士的尊嚴。
碼頭的安檢
碼頭的軍人例行檢查每位入學學生的行李,確保沒有攜帶違禁物品,尤其是來自低階貴族的學生,檢查格外嚴格。
亞倫默默地將自己的行李箱擺上桌,軍人隨意地翻了翻,然後皺了皺眉——他的行李少得可憐,幾件衣物、一雙備用靴子、幾本書,外加一柄磨損但依舊鋒利的騎士劍。這與那些帶著成箱行李、甚至隨身攜帶私人侍從的貴族子弟相比,簡直像天與地的差距。
「只有這些?」 軍人不屑地問了一句,隨後又看了一眼亞倫,見他一副無聲的模樣,便沒有再多說什麼,隨手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亞倫低調地收回行李,準備走向學院的專屬渡船,然而——
飛翔的雄鷹——克萊蒙家的車隊
就在此時,碼頭另一側傳來了一陣騷動。數輛華麗的馬車駛入碼頭,金屬車輪壓在石板路上發出沉穩的聲響。
馬車上印著一隻展翅飛翔的雄鷹紋章——這是克萊蒙家族的象徵。
一名軍官看到這個紋章,連忙指揮其他士兵整隊,恭敬地迎上去,剛才對亞倫還冷漠無比的軍人立刻點頭哈腰,臉上換上了貴族專屬的恭敬笑容,態度截然不同。
「公爵千金的車隊到了!」 旁邊的幾名學院工作人員低聲議論著。
亞倫站在碼頭的陰影處,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清楚,這個世界便是如此——貴族的紋章比任何一張入學許可更具分量。
車隊領頭者——管家菲利浦
馬車緩緩停下,領頭的是一位氣質穩重的老者,他身穿黑色繡金邊的管家服,手戴白手套,雖然已上了年紀,但站姿筆直,神情沉穩。他從馬車上走下來,四周的軍人立即行禮,沒有絲毫怠慢。
亞倫認得他——菲利浦,瑪德琳的管家。
他是克萊蒙公爵府最資深的管家之一,地位甚至比某些低級貴族還高。他不僅掌管瑪德琳的生活起居,甚至負責她的日常決策,是一位深受公爵信任的老管家。
亞倫的心情沒有波動,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這位老管家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主人來了,他的世界也即將發生改變。



「所有進入學院的行李都要檢查。」 檢查崗的一名士兵低聲提醒,眼神有些遲疑,顯然不太願意得罪眼前的這些貴族僕從。
「當然,這是學院的規矩。」
管家菲利浦微笑著回答,語氣溫和且帶著些許戲謔,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偏頭,示意身後的隨從們保持鎮定。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負責碼頭檢查的軍官立刻變了臉色,他猛地轉身,怒瞪那名提出檢查要求的士兵,聲音中夾帶著不容置疑的憤怒:
「這是克萊蒙公爵千金的行李!你動動腦子想想,萬一弄壞了一件東西,你負責得起嗎?!」
那名士兵被軍官的怒吼嚇得身體一僵,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再說話,低下了頭。
軍官立刻轉身,露出一張諂媚的笑臉,向菲利浦微微欠身,語氣立刻換成了滿是恭敬的語調:
「菲利浦管家,大小姐的行李無需檢查,請直接通過。」
菲利浦眯起眼睛,微微一笑,並沒有露出得意的表情,而是輕輕點了點頭,彷彿這一切本就理所當然。
他的態度從容優雅,沒有多說什麼,輕輕揮手,讓隨從們推著精美的行李箱穿過檢查點。
亞倫看著這一幕,心中波瀾不驚。他知道,這正是貴族世界的規則——權力與地位決定一切,法律與規矩只是為了束縛低階者,而非統治者本身。
他捏緊了自己的行李,悄然低頭,繼續向前走去。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他早就知道了。

亞倫站在人群外圍,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彷彿他與這場盛大的貴族登場毫無關聯。
克萊蒙公國的擺渡船
高級貴族專用的擺渡貨船停泊在碼頭,隨從們正井然有序地將一件又一件巨大的行李箱抬上船。每一個箱子都雕刻著精美的家族徽章,裝著無數瑪德琳的衣物、珠寶、書籍、奢侈品,甚至是裝飾她房間的絲織窗簾與定製家具。
在那艘專屬於克萊蒙公國的豪華擺渡船上,掛著一塊醒目的木牌——「克萊蒙公國」,向所有人昭示著這艘船所代表的榮耀與權勢。
貴族千金的登場
菲利浦管家走向公爵千金的馬車,站在門前,伸出手,優雅地敲了敲門。
「小姐,碼頭已準備妥當。」
車內傳來一聲輕柔而慵懶的回應,隨後,馬車的門被僕人從內部打開。
「啪!」
幾乎是瞬間,一道身影從車內翻滾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那是雷蒙,瑪德琳的專屬奴隸。
他沒有任何痛苦的呻吟,反而熟練地調整姿勢,四肢伏地,頭緊緊貼著地面,將自己的身體化作最完美的台階,他的額頭甚至貼在冰冷的石板上,動也不動,彷彿自己只是地面的一部分。
瑪德琳的侍女,露西婭,踩著雷蒙的背,優雅地下了馬車。她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這樣的場景對她而言再自然不過。她一隻手輕輕放在車門框上,以防止小姐在下車時撞到頭,另一隻手則輕輕伸向車內,做出標準的迎接動作。
幾秒後,一隻穿著精緻絲綢鞋的腳,從車內優雅地伸出,落在雷蒙的背上。
她的動作不急不緩,充滿貴族千金與生俱來的高貴姿態。接著,她的另一隻腳也落了下來,穩穩地踩在她最忠誠的奴隸背上,如同踩在最華麗的紅毯之上。
在露西婭的輕扶下,瑪德琳從馬車內走出。
瑪德琳·德·克萊蒙的風采
她的裙裝華麗無比,層層疊疊的緞面與刺繡描繪出貴族最極致的精緻工藝,細緻的金線與寶石點綴其間,使她的身影在晨光下閃耀著令人目眩的光輝。
她的金色長髮如陽光下的絲綢微微閃爍,每一縷髮絲都被精心梳理,髮間別著點綴珍珠與藍寶石的髮飾,與她那雙宛如深海的藍寶石眼睛相互輝映。
她的皮膚白皙無瑕,帶著嬌貴的粉潤色澤,雙唇如櫻桃般微微勾起,儘管她的表情淡然,卻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
她就這樣站在雷蒙的背上,讓奴隸承受她的重量,靜靜地接受著所有人的注視。
這樣的場面,她早已習以為常。
四周的軍人、碼頭工人、甚至學院的工作人員,全都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向這位來自克萊蒙公國的貴族千金表示尊敬。
——她是貴族,她是榮耀的象徵。
亞倫站在人群之外,看著這一幕,心中並沒有太多情緒。
這個世界,從來如此。

這是他無法接近的世界,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終究無法跨越的鴻溝。
但即使如此,他的目光仍然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她身上。
他記得自己年幼時,曾在莊園的花園中,偷偷望著這位小姐。
她在陽光下奔跑,在花叢中微笑,她的裙擺輕輕搖曳,她的笑聲像銀鈴一樣清脆。
那時候的他,總覺得她是天使——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境。
但如今,他知道得更多了。
她不是天使。
她是貴族,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是生來就立於高處的人。
而他,只是一個騎士之子。
或許,在這艘船上,在學院裡,他們會再度相遇。
但她永遠不會記得他。



渡船在聖蘭諾學院的碼頭緩緩靠岸,碧波輕輕拍打著木樁,發出規律而沉穩的聲響。
亞倫·布萊克站在甲板邊緣,雙手輕輕握住欄杆,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畫面。
她在湖風吹拂的碼頭上緩步前行,身後跟著她的侍女與奴隸。她的金色長髮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輝,深藍色的華麗長裙隨著步伐輕輕擺動,每一步都透露出與生俱來的優雅與尊貴。
亞倫無法忽視她,即使他明白自己只是這艘船上的無名小卒。
但讓他真正震撼的,並非瑪德琳的美麗。
而是站在港口,等候著她的那位男人。
——帝國之光,艾德蒙殿下。
亞倫的呼吸微微一滯。
他聽過這個名字,無數次地從父親口中聽見,從書籍裡讀見,甚至在聖蘭諾學院的歷史中看見。
艾德蒙·德·克萊蒙(Edmond de Clémont),克萊蒙家族的元老,當代國王的叔父,被譽為「帝國的智慧之光」,一位凌駕於所有貴族之上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他正是聖蘭諾學院的院長。
這位幾乎與帝王平起平坐的男人,親自來到碼頭,迎接的卻不是帝國的王子,也不是某個重要的學術代表,而是……瑪德琳·德·克萊蒙。
亞倫的手指微微收緊。
這位大小姐究竟擁有什麼樣的地位,能讓這樣的存在親自來迎接她?
艾德蒙站在碼頭邊,白色的長袍微微隨風搖曳,他的眼神帶著滄桑與智慧,卻不減威嚴。他的身旁站著幾名學院的高級教官與侍從,每一個人都帶著敬畏的神情,不敢稍有怠慢。
瑪德琳緩緩踏上碼頭,裙擺輕輕擦過石板路面。
艾德蒙微微一笑,開口道:
「歡迎來到聖蘭諾學院,我親愛的小蘋果派。」
碼頭一瞬間陷入了寂靜。
亞倫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小蘋果派?
這樣的稱呼,竟然會從這位傳說中的學者口中說出來?
瑪德琳的腳步微微一頓,她的表情幾乎是瞬間崩壞了一秒,然後迅速恢復平靜,但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眸明顯閃過了一絲……無法形容的情緒。
她的聲音保持著貴族應有的冷靜與禮節,微微行禮:「艾德蒙叔公。」
艾德蒙似乎對她的反應感到滿意,輕輕頷首,然後轉過身,對身後的學院高層們低聲說道:「走吧,讓我們帶這位克萊蒙家的珍寶去她該去的地方。」
瑪德琳輕輕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裙擺,然後優雅地跟上艾德蒙的腳步。
亞倫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他知道,這次的入學,將會是一場完全超乎他預期的旅程。



亞倫·布萊克踏入宿舍區,環顧四周。
聖蘭諾學院的宿舍根據貴族的等級劃分——公爵、侯爵、伯爵子弟擁有獨立的高級套房,子爵與男爵子弟則需要與人共住,而最低級的貴族——騎士之子,則被分配到了四人一間的宿舍。
這對亞倫而言並不意外,他甚至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真正站在這間普通卻並不破舊的宿舍門口時,心裡仍湧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裡,將是他未來數年的居所。
他推開門,房間裡已經有三人各自整理行李。
「哼,又來了一個。」
一個語氣帶著些不屑的少年抬起頭,他的身形壯碩,膚色較深,臉上有幾道淡淡的疤痕,一看便是從小接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他將一袋行李重重地摔在床上,語氣毫不客氣地道:「讓我猜猜,你也是個騎士之子?」
亞倫掃了他一眼,沒有回話,而是直接將自己的行李放在房間的最後一張床上。
「哈哈,他不說話,」另一名少年坐在靠窗的位置,面露笑意,「別這麼敵對,艾瑞克,他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可憐蟲呢。」
艾瑞克冷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繼續整理他的裝備——那是一副騎士輕甲,儘管在學院內不允許帶武器,但這些騎士子弟仍會將自己的裝備視為珍寶。
「我是亞倫·布萊克。」亞倫簡單地開口。
靠窗的少年笑了笑:「加斯頓·雷夫特,我父親是個子爵旗下的騎士長。」
「艾瑞克·弗洛伊德,」壯碩的少年冷冷地道,「我的父親曾經在戰場上拯救過一位伯爵,結果得到了一塊毫無意義的封地,還要像條狗一樣侍奉那個伯爵家族。」
「……」亞倫沒有回應,他不打算參與這場關於家族榮辱的抱怨。
就在這時,房間的最後一名少年終於站起身,緩緩地轉過頭。
他的服飾比起亞倫和其他兩人明顯要高級一些,雖然不是貴族最頂級的絲綢,但裁剪精細,衣料講究,一看便是出身稍微「高貴」的家族。
他帶著禮貌的微笑,語氣冷淡而優雅:「喬舒亞·赫爾曼,男爵之子。」
亞倫微微一愣——這間宿舍裡,竟然有一名男爵之子。
男爵儘管只是最低級的貴族,但比起騎士之子來說,仍舊是完全不同的階級。在帝國的貴族制度裡,騎士沒有世襲權,但男爵卻能夠世代傳承封地與財產,因此,他們仍然是貴族,地位比騎士家族高出一個等級。
「你們三個……都只是騎士之子嗎?」喬舒亞淡淡地看著他們,嘴角微微勾起,「真是個有趣的房間分配。」
艾瑞克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怎麼?你看不起騎士?」
「不,我只是覺得,這間房間的人,未來要爬上更高的地位,會非常困難。」喬舒亞笑了笑,語氣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意味,「我們在這裡,不過是那些公爵、侯爵子弟的背景板罷了。」
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沉默。
亞倫抿緊了嘴,沒有說話。
因為他知道,喬舒亞說的話,並沒有錯。
學院內真正的主角,不是他們這些低等貴族,而是那些生來便擁有無數資源與榮耀的公爵與王族繼承人。
然而,這並不代表……他會認命。
亞倫低下頭,心中暗自下定決心。



亞倫·布萊克站在聖蘭諾學院的公爵宿舍區門口,內心有一絲微妙的不安。
作為克萊蒙家的家僕,即便他只是個低級騎士之子,理論上,他仍然有資格向他的主人——瑪德琳·德·克萊蒙——表達敬意。
這是身為家族的一員應有的禮節與義務。
但當他踏入這片領域時,他才意識到,這個世界與他所認知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他經歷了層層盤查,被門口的警衛隊仔細審視。
「騎士之子?」其中一名衛兵皺眉打量著他,眼神透著狐疑,「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亞倫深吸一口氣,掏出了家族象徵的腰牌。
「我是克萊蒙家的家僕,來向我的主人報到。」
警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後仍是不情願地點頭,示意他進去,卻仍帶著明顯的懷疑與不耐煩。
亞倫沒有回應,他知道,這些警衛只習慣貴族子弟與高級侍從進出,而他這種身份尷尬的人,自然會讓他們感到疑惑。
但當他真正踏入這個區域時,他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這裡的奢華程度。

公爵宿舍區,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當亞倫進入這片區域時,他差點沒有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到——
精雕細琢的建築,每一棟宿舍都宛如獨立的莊園,甚至比許多小貴族的府邸還要豪華。
庭院裡種滿了異國花卉,噴泉池裡的水在陽光下閃爍,連石板路都是用最上等的雲石鋪成的。
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在提醒他——這些人才是真正的貴族,而他,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一員。

他深吸一口氣,調整步伐,來到瑪德琳的宿舍前。
然而,他剛剛靠近,便聽到房間內傳來熟悉的抱怨聲。
「這種房間也太小了!!難道我要委屈自己,在這種地方待上好幾年?」
「而且這裡居然只有一個衣櫃!你要我怎麼把這些衣服放進去?」
亞倫愣了一下,然後看向門口——
——一堆行李,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皮箱、絲綢盒、珠寶袋、各種精美的箱子,幾乎將整個門口擋住。
一個身影正在艱難地搬運這些行李,他的額頭滿是汗水,雙手發顫,明顯已經搬得精疲力竭。
——是雷蒙。

這位忠誠的奴隸仍舊低著頭,努力搬運行李,哪怕他的全身都是傷,他也不曾抱怨。
然而,當他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亞倫時,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
「你怎麼在這裡?」雷蒙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困惑。
亞倫輕輕吸了口氣,語氣平靜:「身為克萊蒙家的家僕,我自然要來向大小姐問候。」
雷蒙怔了一下,隨即微微蹙眉,低聲道:「你……真的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嗎?」
亞倫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門內的瑪德琳,心中湧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雷蒙的動作停下,額角滲出細細的汗水。他猶豫著,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向主人通報亞倫的到來。
他的內心閃過一絲遲疑——亞倫雖然來自克萊蒙家族的騎士隊,但他畢竟只是個騎士之子,在這樣的地方,根本沒有資格隨意接近大小姐。
然而,還沒等他做出決定,一道柔和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怎麼回事?」
亞倫抬起頭,看見一名身穿精緻侍女服的少女走了出來。
她看起來十七八歲,五官精緻,舉止端莊,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審視。她的衣服上繡著克萊蒙家族的徽章,這代表她是瑪德琳的貼身侍女,而不是一般的下等僕人。
她微微蹙眉,環視了一眼門口的行李堆,又看向雷蒙,語氣淡然:「發生什麼事了?」
雷蒙低聲回答:「這位……是亞倫·布萊克,克萊蒙家族的騎士之子。他來向大小姐問候。」
侍女的眼神落在亞倫身上,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微微挑眉:「克萊蒙家的騎士之子?」
她的目光在他略顯樸素的衣著與腰牌上停留片刻,然後輕輕點了點頭:「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稟報小姐。」

亞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雙手緊握著懷裡的書,目送著侍女回到房內。
片刻後,侍女再次走出來,這次她的態度比剛才更加正式。
「小姐允許你進去。」
亞倫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後邁步踏入房間。
房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房間內,奢華得讓亞倫幾乎無法相信。

即便他已經對貴族的生活有過無數幻想,他仍然低估了公爵千金的居所會是何等奢靡。
鎏金雕花的家具,最上等的地毯,四柱簾幕床,牆上掛著油畫與絲繡掛毯,空氣中甚至帶著淡淡的白玫瑰香氣。
這與他那間狹窄的四人宿舍,簡直是天壤之別。

但他的目光很快便落在房間中央的身影——
瑪德琳·德·克萊蒙,站在窗邊,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自己的絲綢手套。
她的金色長髮隨意地披散著,裙擺層層疊疊,細緻的蕾絲與珍珠點綴著她的衣襟,她的氣息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一種高貴而優雅的威儀。
但此刻,她的神情中卻透著一絲不耐煩。
「騎士之子?」她輕輕地開口,聲音如銀鈴般清脆,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淡漠,「是誰允許你來的?」
亞倫的內心微微一沉,但他知道,這是他該做的事情。
他沒有遲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單膝跪在她面前,低下頭,右手放在胸前,以最標準的貴族家僕禮節開口——
「騎士之子亞倫·布萊克,參見大小姐。」
房間內一片寂靜,只有窗外的風輕輕吹拂著簾幕,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瑪德琳的眼神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輕輕地眨了眨藍寶石般的雙眸,神情中閃過一絲興味。
「……哦?」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瑪德琳·德·克萊蒙輕輕地坐在天鵝絨的椅子上,動作優雅而自然,彷彿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應該順從她的節奏。
她輕輕交疊雙腿,金色長髮隨意地垂落在肩膀上,一隻纖細的手輕輕地托著下巴,藍寶石般的眼眸微微眨動,似乎在回憶亞倫究竟是誰。
「亞倫·布萊克?」 她輕聲呢喃,語氣帶著一絲懷疑與漫不經心的思索,「你的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亞倫的心跳猛然一緊,這一刻,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她的眼睛。
——她不記得他了。
這本來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亞倫早已預料到這個結果

但當這句話真的從她的唇間流露出來時,他卻仍然感到一陣微不可察的刺痛。
他強忍著內心的動搖,低聲解釋:「大小姐,我是艾德蒙騎士隊長的兒子,我的父親是您的護衛隊長,我——」
「等等,艾德蒙?」瑪德琳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那個總是板著臉的騎士長?」
亞倫的語氣頓時一滯。
她……她竟然這樣形容他的父親?
但在他內心驚愕之時,旁邊的侍女露西婭已經適時地靠近,微微俯身在瑪德琳的耳邊低聲說明。
「大小姐,他的父親正是艾德蒙隊長,您的莊園護衛隊長……您幼年時曾經見過他幾次。」

瑪德琳的眼神閃過一絲恍然,她輕輕地「哦」了一聲,然後又轉回目光,饒有興味地盯著亞倫。
「原來如此……那麼,亞倫,你為何而來?」
她的語氣依舊是那麼漫不經心,彷彿只是隨口一問,但那雙藍色的眼眸卻閃爍著一種審視的光芒。
亞倫的喉嚨有些乾澀,他知道,這是關鍵的一刻。
——他必須慎重回答。

他聽說過關於聖蘭諾學院的傳聞。
這裡的下級貴族,如果想在學院中獲得生存與發展的機會,最好的辦法便是——依附上級貴族。
學院內的資源分配並不公平,宿舍、導師、學術資源、決策權力,甚至是競技場的比賽資格,幾乎所有的一切,都由那些真正的貴族掌控著。
低級貴族,尤其是騎士之子,如果不依附更高層的貴族,那麼他們將一無所有,甚至無法在學院內生存下去。
亞倫明白這一點。
他在進入這所學院之前,便已經無數次地思考過自己的未來。
——他不想做一個永遠只能低頭行禮的僕人。
——他不想一輩子只當個騎士,為更高貴的主人賣命。
——他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這一切,首先都必須從一件事情開始——他必須找到一個可以依附的對象,一個能給予他機會的人。
而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站在他眼前的女孩。
瑪德琳·德·克萊蒙。

亞倫緩緩抬頭,直視著瑪德琳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聲道:
「大小姐,請允許我,成為您的騎士。」
房間內瞬間一片寂靜。
露西婭微微瞪大了雙眼,雷蒙則是不動聲色地低下頭。
而瑪德琳,則微微地睜大了雙眸,隨後,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浮現在她的唇角。
「哦?」
她輕輕地托起下巴,眨了眨眼睛,語氣帶著一絲戲謔與玩味。
「你,想成為我的騎士?」
她輕輕地笑了,帶著一絲愉悅的興味。
「這可真是……有趣。」

「小蘋果派。」
一道輕柔卻帶著幾分戲謔的女聲響起。
瑪德琳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藍寶石般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不耐煩,然後才慢慢轉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艾蕾諾爾·德·西勒斯(Éléonore de Célesse),她的童年玩伴,也是她最親密的朋友之一,此刻正輕盈地站在房門口,雙手交疊於胸前,碧綠色的眼眸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的身上仍然穿著深紫色的精緻長裙,頭髮上別著一枚鑲著紫寶石的髮飾,優雅之中透著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冷淡。
「艾蕾諾爾,」瑪德琳的聲音微微拉長,語氣明顯帶著幾分無奈,「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叫我這個名字。」
艾蕾諾爾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她輕輕地踱步走入房間,纖細的手指隨意地掠過桌上的絲綢手套,語氣仍然是那樣輕飄飄的:「哦?可惜,艾德蒙殿下似乎仍然很樂意這樣稱呼你呢。」

瑪德琳的眉頭微微一皺。
她向來不喜歡這個外號,但艾德蒙叔公卻從小就這樣稱呼她,甚至至今仍未改口。更糟糕的是,艾蕾諾爾總是樂於用這個外號來取笑她。
然而,艾蕾諾爾的出現,讓房間內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亞倫仍然單膝跪在地上,聽著這場貴族千金之間的對話。他並未插話,但卻清楚地感覺到,這位名叫艾蕾諾爾的女孩——她與瑪德琳絕非一般的朋友。
她們彼此熟悉,彼此了解,甚至……彼此玩弄。
艾蕾諾爾的目光隨意地掃過亞倫,她的神情沒有一絲波動,彷彿他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家具。
然後,她輕輕地轉向瑪德琳,語氣隨意地問道:
「這是你的新寵物嗎?」
房間內一瞬間變得更加安靜了。

雷蒙仍然低著頭,露西婭的表情沒有變化,但她的手指卻微微收緊了一些。
瑪德琳輕輕挑眉,沒有立刻回答。
相反,她用那雙深邃的藍眼睛,饒有興味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亞倫,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而亞倫,則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寵物」?
這便是低級貴族向上級貴族示好的代價嗎?
他緊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卻悄然燃起了一絲怒火。
他不是寵物。
他是騎士之子。
他來到這裡,並非只是為了屈服,而是為了證明自己——證明即使是卑微的騎士之子,也能夠立於強者之中。
然而,艾蕾諾爾卻顯然不打算讓氣氛變得輕鬆,她微微傾身,語氣輕柔但殘酷:「讓我猜猜,你是不是來請求我的親愛瑪德琳,讓你成為她的小騎士?」
她的聲音如絲綢般柔滑,但每一個字都帶著某種不屑的嘲弄。
「哦……真可憐。」她笑了笑,像是看到了一個有趣的玩具,「但瑪德琳,我親愛的,你真的需要這樣一個騎士嗎?」
瑪德琳並未立刻回答,她只是用指尖輕輕地敲著扶手,目光落在亞倫身上,似乎在玩味地欣賞他的反應。

這一刻,亞倫終於明白了。
這不僅是一場請求……這是一場考驗。
他必須拿出一個能夠說服瑪德琳的理由。
一個,能讓她真正接受自己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對上了瑪德琳的目光。
「大小姐,」他低聲說道,語氣比剛才更加堅定,「我不是來當您的寵物。」
他停頓了一下,讓自己的語氣更加有力。
「我是來當您的劍。」
這一次,艾蕾諾爾的笑容微微凝住了一瞬間。
瑪德琳的眼神,也終於閃過了一絲真正的興味。

亞倫仍然單膝跪在地上,心跳微微加快。
他已經說出了自己的請求,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瑪德琳·德·克萊蒙的決定。
然而,他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艾蕾諾爾·德·西勒斯,此刻已經悄然走到瑪德琳的身邊,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艾蕾諾爾的嘴角帶著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笑意,語氣輕柔,卻蘊藏著某種無法看透的深意。
瑪德琳並未立刻回應,只是靜靜地聽著她說話,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敲著椅扶手,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微微挑眉,輕輕揮了揮手,語氣懶洋洋地開口:
「露西婭,把他帶出去吧。」
亞倫的心微微一沉,但他仍然低頭行禮,沒有露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是。」露西婭輕聲應道,然後走到亞倫身旁,做了個手勢,示意他起身跟她離開。
亞倫站起來,最後瞥了一眼仍然坐在天鵝絨椅子上的瑪德琳。
她並未再看他,而是優雅地抬起茶杯,彷彿這場對話只是她漫長一天中無關緊要的一個插曲。

亞倫走出房間,門隨後輕輕地關上。
房間外,光線微微昏暗,與房間內的奢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然而,還沒等亞倫整理自己的思緒,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不遠處的身影上——
雷蒙,仍然在搬運行李。
他的動作遲緩,但極為熟練,雙膝與手肘明顯有無數的傷痕,汗水從額間滑落,卻沒有一絲遲疑。
但亞倫最震撼的,並不是他的耐力——而是他的背。
當雷蒙彎腰搬運行李時,他的衣服微微掀起,露出了一片駭人的傷痕。
無數道深紅的鞭痕交錯,像是瘋狂的藤蔓,扭曲地刻在他的皮膚上。
這些傷口有的已經結痂,有的仍然殷紅滲血,甚至還有一些新傷,顯然是近期才被狠狠抽打過的。
亞倫的瞳孔微微縮緊,心臟猛然一震。
——這樣的傷,一般人早就死了。
他並非不曾見過懲罰,在克萊蒙家族的莊園裡,奴隸受到懲罰並不稀奇,甚至是一種「正常」的規矩。但這樣的傷勢……這樣的程度……
這並不是「懲罰」,這是折磨。
但最讓亞倫震撼的,卻是雷蒙的表情——他的眼中沒有憤怒,沒有悲傷,甚至沒有痛苦。
他就像是一個早已習慣這一切的雕像,無聲地承受著這份重負,無怨無悔地繼續自己的「工作」。
亞倫下意識地開口:「……你的背……」
雷蒙的動作微微一頓。
然後,他低著頭,語氣平靜地回應:「這是我應得的。」
亞倫的喉嚨微微發乾,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應得的」?
一個人被鞭打至此,仍然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亞倫的拳頭微微收緊,胸口湧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情緒。
他從小便知道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有些人的命運,是何等的殘酷。
「……你不恨她嗎?」他輕聲問道,話語幾乎是脫口而出。
雷蒙緩緩直起身,微微轉頭,看向亞倫。
他的眼神依舊是那樣冷靜而空洞,但在深處,卻閃爍著某種詭異的光芒——一種近乎狂熱的忠誠。
「我怎麼可能恨她呢?」雷蒙的嘴角微微勾起,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問題,「大小姐是我的信仰,我的一切都是她賜予的。」

亞倫的心猛然一震。
他看著眼前這個身軀滿是傷痕的少年,忽然意識到了一個事實——
——雷蒙不是個普通的奴隸。
——他是瑪德琳最忠誠的「僕從」,一個已經將自己完全獻給她的存在。
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有些人被囚禁,卻夢想著自由;有些人擁有選擇,卻心甘情願地成為囚徒。
而雷蒙,顯然屬於後者。
亞倫的手指微微顫抖,他張了張口,卻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亞倫·布萊克站在公爵宿舍區的走廊內,靜靜地等待著。
房門依舊緊閉,裡頭的交談聲已經停止。瑪德琳·德·克萊蒙正在思考他的價值,而他,則在思考自己的選擇。
幾分鐘後,房門再次打開,露西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微微側身,輕聲道:「大小姐讓你進去。」
亞倫沒有遲疑,邁步走進了房間。

瑪德琳依舊坐在天鵝絨的椅子上,姿態優雅,手指輕輕繞著一縷金色髮絲,藍寶石般的眼睛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靜靜地注視著他。
艾蕾諾爾則隨意地站在一旁,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微笑,顯然對這場「交易」頗有興趣。
「亞倫·布萊克。」瑪德琳輕輕地開口,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但語氣卻帶著一絲懶洋洋的審視,「你說想成為我的劍?」
亞倫單膝跪地,低頭回應:「是的,大小姐。」
她輕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髮絲,語氣變得稍稍嚴肅了一些:「那麼,聽好了,我需要的可不只是一把‘劍’,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真正派上用場的手。」
她輕輕地靠在椅背上,交疊雙腿,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裡,偶爾會通過‘決鬥’來解決問題。」
「當然,這並非正式的學院規則,而是貴族之間的一種……‘傳統’。」她的語氣透著一絲不屑,「上級貴族不會親自參與這種無聊的比賽,但有時候,‘問題’需要解決。」
「有時候是男僕之間的比試,有時候則是下級貴族之間的決鬥。」
她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亞倫:「有些人不長眼,敢對我或我的朋友出言不遜,甚至企圖挑戰我的地位。而我,不會親自動手,但總需要一個能夠處理這些事情的人。」
亞倫的指尖微微收緊,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需要一個為她出面戰鬥的代行者。

「除此之外——」她的聲音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藍寶石般的眼眸緊緊地鎖定著他。
「有時候,我需要有人幫我處理一些‘不太乾淨’的事情。」
亞倫抬頭,正對上她的目光。
他知道,這並不只是單純的騎士與貴族主人的關係。
這是一場交易。
他若想得到瑪德琳的庇護與支持,他便需要做出相應的回報——而這個回報,並不光彩。
「例如呢?」亞倫低聲問。
瑪德琳輕輕地敲著椅扶手,漫不經心地說道:「哦,學院裡總有一些不討喜的麻煩人物,有些是出言不遜的下級貴族,有些則是多管閒事的學者……但不管是誰,他們的聲音有時候需要被壓下去。」
「我當然不會親自動手,但有人需要去警告、恐嚇,甚至讓他們‘意外’受點傷。」她輕輕地笑了,「你明白嗎?」
亞倫沉默了一瞬,然後低聲回應:「……是。」

「最後,還有一點。」瑪德琳輕輕地轉動手上的戒指,語氣透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慵懶。
「聖蘭諾城(Saint Lannor City)」
「那座城市是學院與外界的橋樑,裡頭有不少有趣的事情,也有許多值得關注的交易與情報。」
「但問題是——」她微微皺眉,語氣帶著一絲不悅,「我的身份太顯眼,無法輕易前往那裡。」
她微微歪頭,笑容微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亞倫的心中微微一動。
他當然明白。
——她需要一個可以自由出入聖蘭諾城的‘使者’。
——她需要一個能夠幫她蒐集情報、運送物品、進行‘交易’的人。
這座城市雖然為學院提供貴族子弟的娛樂與消遣,但同時,它也是一個充滿黑暗與機會的地方。
亞倫曾聽聞,那裡有地下賭場、情報販子、黑市交易、秘密聚會,甚至還有來自帝國各地的間諜與刺客。
他知道,自己如果答應這項條件,意味著自己將不只是瑪德琳的「騎士」,更將成為她在暗地裡行動的「影子」。

瑪德琳微微一笑,語氣淡然:「這三點,就是我對你的需求。」
「你若想成為我的劍,便要為我揮舞。」
她優雅地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著她的藍色眼睛。
「那麼,亞倫,你願意嗎?」
亞倫深吸一口氣,感受到她的視線正緊緊地鎖住自己,他明白,這是一場無法退縮的選擇。
他可以拒絕,回到自己的四人宿舍,做一名無名無聲的騎士之子,永遠被高級貴族踩在腳下。
或者——
他可以答應,踏入這場真正的權力遊戲,成為瑪德琳·德·克萊蒙的影子與利刃。
他做出了選擇。
亞倫低下頭,右手放在胸前,以最標準的效忠之禮,向她發誓。
「我願為您效命,大小姐。」

房間內的空氣,瞬間變得不同了。
瑪德琳微微一笑,輕輕地放下手,眼中的興味越發濃烈。
「很好。」她輕聲道。
「這將是一場有趣的合作。」
瑪德琳輕輕地笑了,聲音甜美而動聽,卻帶著某種優雅的殘酷。
「那麼,親吻我的鞋尖,表示你的效忠。」
她的語氣是那麼自然,彷彿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房間內的所有人——無論是站在一旁的艾蕾諾爾,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露西婭,甚至是仍在門外勞動的雷蒙,都清楚地明白——
這不僅僅是效忠,而是一種權力的展現,一種象徵性的屈服。
瑪德琳·德·克萊蒙,生來便是高貴的存在,而她所擁有的從來不只是財富與地位,更是對於支配與掌控的絕對自信。
她不是要求他單純地發誓,而是要讓他親吻她的鞋尖,讓他在行動上也證明自己的順從。

亞倫的呼吸變得沉重。
他明白,這是最後的考驗。
只要他拒絕,他仍然可以保留自己的尊嚴,仍然可以維持那一點騎士的驕傲。
但如果他拒絕,他便永遠無法真正踏入這個世界。

艾蕾諾爾輕輕地笑了,她微微歪頭,碧綠色的眼眸閃爍著一絲玩味的光芒。
「瑪德琳,你可真是個壞心眼的女孩。」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愉悅的戲謔,「不過嘛……這確實是一場相當有趣的‘考驗’。」
她的目光落在亞倫身上,等待著他的選擇。

亞倫低著頭,視線落在瑪德琳的鞋尖。
那是一雙精緻的絲綢高跟鞋,上面鑲嵌著細小的珍珠與金線,鞋尖鋒利而優雅,輕輕地停留在柔軟的地毯上。
他記得自己小時候,遠遠地看著她在莊園裡奔跑。
她的裙擺輕輕飄動,她的笑聲清脆,她的腳步輕盈,如同天使一般……
但現在,這雙腳掌握著他的命運,她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而是站在他面前,等待著他的順從。

屈服,還是拒絕?
這一刻,亞倫的內心掀起了無數掙扎。
但最終,他閉上眼睛,輕輕地低下了頭。
——如果這是進入這個世界的代價,那麼他願意承受。
他緩緩地俯身,直到他的雙唇輕輕地觸碰到了那絲滑的鞋尖。

房間內,空氣彷彿凝結了一瞬間。
瑪德琳的嘴角微微上揚,藍寶石般的眼眸閃爍著一絲滿意的光芒。
「很好。」她輕聲說道,語氣溫柔甜美,卻透著一絲無法違抗的權威感。
她輕輕地抬起腳尖,在亞倫的下巴處輕輕一推,示意他抬起頭。
亞倫順從地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
「記住,」她微微一笑,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你的劍,現在屬於我了。」
亞倫·布萊克,正式成為瑪德琳·德·克萊蒙的影子與利刃。

亞倫·布萊克靜靜地走回狹窄的四人宿舍,關上門後,他終於鬆開了緊繃的拳頭,微微喘息了一下。
他的內心仍然起伏不定,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做到了。
他已經踏入了那個世界,成為了瑪德琳·德·克萊蒙的「劍」,但同時,他也深知,這條路已經無法回頭。
他現在屬於她了。

宿舍裡依舊是熟悉的簡陋環境,與公爵宿舍的奢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床鋪依舊簡單,桌上還留著午間未喝完的水杯,角落裡堆放著幾件簡單的衣物。
他的室友們都不在,或許是去訓練場,或許是在學院裡四處打探消息。
但亞倫不在乎這些。
他坐在自己的床鋪上,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思索著未來的道路。
他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
他只是在等待——
等待瑪德琳的下一次召喚。



房間內仍然瀰漫著瑪德琳輕柔的笑意,而艾蕾諾爾則端著酒杯,饒有興趣地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然而,一道低微的身影悄然爬行進入了房間,如影隨形地融入地毯的柔軟質感之中。
雷蒙——那個即便滿身傷痕,仍舊無條件服從的奴隸,他的膝蓋與手肘緊貼著地面,緩慢而恭敬地以爬行的姿態接近瑪德琳的座椅。
瑪德琳沒有轉頭,只是優雅地將雙腿交疊,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的裙擺,仿佛並不意外這樣的場景。
雷蒙來到她的腳邊,沒有任何停頓,低頭在她的鞋尖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額頭緊貼著地面,聲音恭敬且微弱:「主人的行李已經整理完畢。」
艾蕾諾爾微微揚起眉毛,嘴角噙著一抹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似乎對這一幕感到極為愉悅。
「真是個稱職的奴隸,」她輕聲道,碧綠色的眼眸閃爍著一絲興味,「難怪你一直留著他。」
瑪德琳微微一笑,低下頭,用鞋尖輕輕地碰了碰雷蒙的額頭,如同一位女王在施予微妙的恩典。
「做得很好,雷蒙。」她的聲音甜美,卻帶著一種冷淡的距離感,「起來吧。」
雷蒙沒有立即抬頭,而是再次深深地低下頭,然後才緩緩地從地面上起身,恭敬地站到一旁,保持靜默,等待下一道命令。

艾蕾諾爾用手支著下巴,看著這一幕,語氣帶著些許玩味:「說起來,這個忠犬,真的只是普通的奴隸嗎?」
瑪德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指尖輕輕敲著椅扶手,嘴角微微勾起,藍寶石般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深意。
「這正是我想和你談的事情。」她輕聲道,語氣中透著某種不可言說的興味,「雷蒙……他不該還活著的。」
艾蕾諾爾的笑意更深了。
「哦?」她輕輕地晃著酒杯,眨了眨眼,「這話可就有趣了。」

瑪德琳·德·克萊蒙微微伸展身體,從天鵝絨的椅子上站起,裙擺優雅地輕輕擺動。她的動作緩慢而從容,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
她沒有多言,只是淡淡地看了站在一旁的雷蒙一眼,然後輕輕地揮了揮手。
「躺下,成為地毯。」
雷蒙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跪下,隨後緩緩地仰天躺在地面上,四肢微微展開,將自己的身體鋪平於柔軟的絲質地毯之上,讓自己成為真正的活人地毯。
他的動作熟練而自然,彷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而是他內心深處早已刻印的習慣與榮耀。
他的呼吸平穩,眼睛看向天花板,沒有掙扎,沒有遲疑,甚至沒有一絲不甘,反而是帶著某種異樣的狂熱與服從。
瑪德琳輕輕挑眉,語氣輕柔而帶著些許愉悅:「很好,雷蒙。」
她微微側頭,轉向站在一旁的露西婭。
「露西婭,把椅子放到他的胸口上。」
露西婭微微行禮,沒有任何遲疑地轉身,拿起一張精緻的雕花椅,優雅地走到雷蒙的身旁,然後毫不猶豫地將椅腳穩穩地壓在他的胸口。
椅子的重量不算輕,四隻椅腳精確地壓在雷蒙的肋骨上,讓他幾乎無法喘氣。

房間內一片寂靜,只有雷蒙平穩的呼吸聲,以及露西婭輕輕調整椅腳位置時發出的微弱聲響。
艾蕾諾爾微微一笑,碧綠色的眼眸閃爍著玩味與興致。
「親愛的瑪德琳,這場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瑪德琳微微挑眉,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緩緩地抬起腳,精緻絲綢高跟鞋在空中稍作停留,然後毫不留情地重重踩在雷蒙的腹部上。
「!」
雷蒙的身體猛地一顫,然而,他沒有掙扎,甚至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他的眼睛依舊看著天花板,仿佛這疼痛與折磨只是他的榮耀,甚至,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瘋狂笑意。
「這樣才像樣,雷蒙。」瑪德琳輕聲說道,語氣溫柔,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你應該感到榮幸。」
然後,她優雅地撩起裙擺,緩緩地坐在椅子上,身姿端莊而高貴,雙腿交疊,手指輕輕地敲著椅扶手,彷彿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她的鞋跟仍然深深地壓在雷蒙的腹部上,用一種隨性的姿態測試著他的極限。
艾蕾諾爾微微一笑,優雅地端起酒杯,輕輕地晃動著其中的紅色液體,語氣中帶著幾分愉悅的嘲弄。
「親愛的瑪德琳,你這樣折騰你的‘忠犬’,他會不會哪天就死了呢?」
瑪德琳輕輕地勾起嘴角,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微妙的笑意,語氣輕柔卻帶著某種神秘的意味——
「艾蕾諾爾,你認為他還會‘死’嗎?」

瑪德琳·德·克萊蒙優雅地坐在椅子上,絲毫不在意椅子下方承受著重量的雷蒙。
她的裙擺自然地散落在椅面上,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拂過裙邊,而另一隻腳的鞋跟仍然深深地壓在雷蒙的腹部上,輕輕地施加著壓力,測試著這位奴隸的承受能力。
房間內一片寂靜,只有紅色的壁爐火焰偶爾發出的「啪」聲,以及雷蒙平穩的呼吸聲。
瑪德琳輕笑了一聲,藍寶石般的眼眸閃爍著愉悅的光芒,然後輕輕歪著頭,看向艾蕾諾爾。
「艾蕾諾爾,」她的語氣懶洋洋地帶著幾分玩味,「如果我一直坐在椅子上,他會怎麼樣?」

艾蕾諾爾輕輕地眨了眨碧綠色的眼睛,隨後露出了一個微妙的微笑。
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放下酒杯,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椅子的扶手,似乎在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你一直坐著?」她輕聲說道,語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戲謔,「那可有很多可能性呢,親愛的瑪德琳。」
她輕輕地抬手,手指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像是在描述某種無形的概念。
「如果只是普通的奴隸,在這樣的壓迫下,最多幾個小時內就會失去意識,然後內臟破裂,最後死去。」
她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彎起嘴角,眼神帶著一絲愉悅的玩味:「但雷蒙,不是普通的奴隸,不是嗎?」

瑪德琳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深刻。
她沒有回答,而是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雷蒙。
他的腹部承受著椅子的壓迫,甚至還要支撐上方的貴族少女,然而,他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他的眼睛仍然看著天花板,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一個忠誠到極致的信徒,心甘情願地承受這一切。
「雷蒙,」瑪德琳輕輕地開口,語氣甜美而慵懶,「你覺得呢?」
雷蒙的喉嚨微微顫動,然後,他緩緩地開口,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虔誠——
「主人坐著多久,我便承受多久……直到您的滿意為止。」
艾蕾諾爾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碧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奮。
「真是個完美的奴隸。」她輕聲道,「如果這樣的‘奇蹟’能持續下去,我倒是很想看看他的極限究竟在哪裡呢。」

瑪德琳·德·克萊蒙微微挑眉,藍寶石般的眼眸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芒,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她沒有立刻回答艾蕾諾爾的問題,而是緩緩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雷蒙。

「那晚,」她的語氣輕柔而悠然,如同訴說一則有趣的回憶,「我就這樣在他身上坐了一整晚。」
她的手指優雅地轉動著一枚精緻的寶石戒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回憶的光彩。
「他的確死了,」她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但幾分鐘後,他又復活了。」
艾蕾諾爾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瞬,隨即嘴角勾起了一絲極其愉悅的微笑。

「哦?這可真是有趣。」她輕聲道,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這麼說來,他是不會死的?」
「至少……」瑪德琳微微一笑,緩緩地抬起腳跟,然後狠狠地碾壓在雷蒙的腹部上,「還沒有找到讓他真正死去的方法。」
「呃啊——!」
雷蒙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從喉嚨深處發出痛苦的低吼,額頭上冒出冷汗,但即便如此,他的雙手仍然緊緊地貼在地上,沒有掙扎,沒有反抗。
他的眼睛微微顫抖,但仍舊保持著那種狂熱的虔誠與順從,彷彿這種痛苦,對他而言並不是懲罰,而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真是讓人著迷的‘才能’呢,親愛的瑪德琳。」艾蕾諾爾輕輕地靠在沙發上,碧綠色的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這可不是普通的奴隸能做到的事情。」
瑪德琳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碾壓著鞋跟,欣賞著雷蒙的反應。

瑪德琳·德·克萊蒙優雅地靠坐在椅子上,裙擺輕輕垂落,她的鞋跟仍然深深地踩在雷蒙的腹部上,時不時輕輕地碾動,感受著他因痛苦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她的藍寶石般的眼眸閃爍著一絲淡然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掌控感。
「他說,」她語氣隨意,宛如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只要沒有我的同意,他便死不了。」
房間內陷入了一瞬間的靜默,艾蕾諾爾的手微微一頓,碧綠色的眼睛閃過一絲興奮與深思。
「這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親愛的瑪德琳。」她輕笑著,語氣中帶著某種隱藏不住的欣賞與興奮,「你的奴隸,居然擁有這樣的能力?」
「不只是無法死去,」瑪德琳繼續說道,語氣輕柔如絲,她的鞋跟再次狠狠地碾壓在雷蒙的腹部上,像是在測試著這具身體的極限。
雷蒙的嘴角滲出一絲血跡,身體劇烈顫抖,但他依舊沒有反抗,甚至連求饒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他的傷勢會自行恢復。」瑪德琳淡淡地說道,「甚至比普通人快上數倍。」
艾蕾諾爾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她微微前傾,低聲問道:「那麼,這種‘奇蹟’的代價是什麼呢?」
瑪德琳輕輕地敲著椅子的扶手,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微妙,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一種宛如施捨的語氣緩緩開口——
「以壽命作為交換。」
艾蕾諾爾微微睜大眼睛,然後笑了。
「這倒是個值得研究的契約。」她語氣輕快地說道,手指輕輕撫摸著酒杯的邊緣,「所以,他不會真正死去,但每一次‘復活’,都會縮短他的壽命?」
瑪德琳微微頷首,視線落在雷蒙的臉上。
「是的,」她的語氣溫柔而殘酷,「每一次的死亡,都會讓他的生命減少一些。」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戲謔的憐憫:「這麼看來,他應該活不了太久吧?」
她說著,再一次用鞋跟碾壓在雷蒙的腹部,像是在測試著他的忍耐極限。
雷蒙痛苦地顫抖了一下,但他的眼神依舊狂熱,依舊虔誠,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我願意燃盡生命來履行。」他的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狂信。
艾蕾諾爾輕笑了一聲,端起酒杯,輕輕地啜飲了一口,語氣滿是愉悅的興味。
「親愛的瑪德琳,」她低聲道,「你擁有的奴隸,真是比任何玩具都要有趣。」

瑪德琳·德·克萊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彷彿有些意猶未盡般,然後她優雅地站起身,動作從容不迫。
她的絲綢裙擺輕輕擺動,腳跟從雷蒙的腹部緩緩移開,隨後她踏著輕盈的步伐,從他的身上走下,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日常的一部分,毫不值得一提。
雷蒙仍舊仰躺在地上,他的身體顫抖著,承受著剛才的壓迫與痛楚,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打濕了幾縷散亂的頭髮。
然而,他的眼神依舊虔誠,嘴角甚至浮現出一抹微弱的笑意,彷彿能夠成為瑪德琳的「地毯」,本身便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瑪德琳沒有再看他,只是隨意地坐回天鵝絨椅上,輕輕地抬起一隻腳,伸手解開鞋帶,然後緩緩地將腳上的絲綢襪子脫下。
她的動作輕柔優雅,白皙的雙足從柔軟的襪布中滑出,透著細膩的光澤,彷彿那是世間最珍貴的藝術品。

她沒有絲毫猶豫,隨手將剛剛穿過的絲綢襪子扔向雷蒙,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賞賜意味——
「這是你的獎勵。」
雷蒙的眼神微微顫動了一下,他幾乎是立刻伸出顫抖的雙手,虔誠地接住了那雙襪子,彷彿那是無上恩典。
他緩緩地將襪子捧在手心,然後輕輕地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眼中閃爍著近乎狂信者般的崇敬與感激。
「謝謝主人……這是您的恩賜……」他的聲音微弱卻無比虔誠。
艾蕾諾爾輕笑了一聲,碧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戲謔與興奮。
「親愛的瑪德琳,」她輕聲道,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對你的奴隸可真是……慷慨呢。」
瑪德琳輕輕地笑了,語氣溫柔而帶著一絲戲謔:「好奴隸,就應該得到獎勵,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她輕輕地伸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優雅地交疊雙腿,語氣淡然——
「雷蒙,你可以退下了。」
雷蒙沒有任何遲疑,他低下頭,再次用額頭貼著地板,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那雙襪子捧在懷裡,猶如寶物般地退了出去。


雷蒙視角

雷蒙仰躺在地上,他的胸口仍然隱隱作痛,腹部的壓迫感尚未完全消散,整個身體都像被碾壓過一般,疼痛深植骨髓。
但他沒有任何怨言,甚至內心湧起一絲微妙的滿足感。
——因為這是「她」的重量。
「主人的重量」
這份重量,這份痛楚,這份無上的恩典,只有他才有資格承受。

他感覺到她的腳跟慢慢地從他的腹部移開,壓迫感減輕了,但同時,他內心深處卻湧起了一絲不捨。
她站起來了。
她從他的身上走下,每一步都輕盈優雅,而他的身體仍然貼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敢動彈。
他的喉嚨乾澀,嘴裡帶著淡淡的鐵鏽味——剛才因疼痛而不自覺咬破的唇內側,仍然隱隱作痛。
但這些,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他唯一在意的,是主人的一舉一動。

他聽見了細微的聲音。
她輕輕地抬起腳,解開鞋帶,然後緩緩地脫下她的絲綢襪子。
他不敢抬頭,只能透過微弱的視角,看見她白皙細膩的雙足從柔軟的襪布中滑出,那畫面彷彿帶著某種神聖的儀式感,讓他忍不住屏住呼吸。
然後,他聽見了她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聲音——
「這是你的獎勵。」
下一秒,一抹淡淡的絲綢氣息劃破空氣,一雙剛剛從她腳上脫下的絲綢襪子落向他的方向。
雷蒙的身體本能地動了。
啪。
他的手顫抖著,卻極為精準地接住了這份恩賜。
那柔軟的絲綢滑過他的指尖,還帶著她的體溫,帶著一絲淡淡的香氣。
雷蒙的呼吸微微顫抖,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整個世界彷彿在這一刻歸於寂靜。
他的手指緊緊地抓著那雙襪子,感受著那來自主人的餘韻,然後,他慢慢地、虔誠地將它輕輕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那一刻,雷蒙幾乎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然圓滿。
「謝謝主人……」
他的聲音微弱顫抖,帶著深沉的感激與狂熱的信仰。

房間內,她們的笑聲依舊響起,帶著一種俯視一切的優雅與戲謔。
她們在談論他,在談論他的「才能」,在談論他無法違抗的命運。
但雷蒙不在乎。
——她給了他獎勵。
——這就足夠了。
他用額頭再次觸碰冰冷的地板,用最卑微的姿態行禮,然後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懷抱著那雙主人的襪子,猶如捧著最神聖的寶物。
當房門在身後關上時,他仍然能聽見她的聲音,溫柔、甜美,卻透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冷漠——
「雷蒙,你可以退下了。」
他低下頭,緊緊地抱著懷中的恩賜,然後悄然消失在走廊的陰影中。

雷蒙靜靜地行走在昏暗的走廊中,步伐穩定而輕盈,宛如一隻靜默的影子。
他的雙手顫抖著,卻仍然緊緊地抱著懷中的絲綢襪子,彷彿捧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皺了這份主人的恩賜。
他的胸口仍然隱隱作痛,腹部的壓迫感尚未完全消散,但這些疼痛,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他的腦海裡,仍然回蕩著她剛才的話語。
「這是你的獎勵。」
是恩典,是賜予,是對他的肯定。
他緩緩地停下腳步,靠在走廊的牆邊,低著頭,雙眼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絲綢襪子,彷彿這世上除了它,再無其他值得關注的事物。

——這是她穿過的襪子
這是剛剛從她的腳上滑落的絲綢,仍然殘留著她的餘溫,仍然纏繞著她的氣息。
雷蒙的喉嚨微微顫抖,然後,他緩緩地將這雙絲綢襪子貼近自己的臉頰,閉上眼睛,深深地嗅了一口氣。
「……!」
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那是主人的氣息,是她身上殘留的香氛,是她從腳尖滲透出的細微體溫與汗意交織的真實痕跡。
這股氣息,讓雷蒙的內心幾乎瞬間沸騰,血液加速流動,整個靈魂都像是被這絲微妙的觸感所佔據,彷彿世界在這一刻變得完整無缺。
——這是她留下的東西。
——這是她的痕跡。
他緊閉雙眼,手指顫抖地拂過絲綢的紋理,彷彿這雙襪子能讓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輕輕地,緩慢地,再次深深地嗅了一口氣,讓這股主人殘留的氣息更加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中,讓這份恩賜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
他的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音,帶著狂熱,帶著沉溺,帶著無法言說的虔誠。
「……謝謝主人……」

雷蒙低下頭,將這雙襪子珍重地折好,像是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神聖聖物,然後小心翼翼地藏入懷中。
他知道,這是她給他的賞賜,他必須好好珍惜,不能讓這份主人施捨的痕跡輕易消散。
然後,他站直身體,將痛楚與疲憊拋諸腦後,恢復了以往沉默而忠誠的姿態,悄然地消失在走廊的陰影中。


雷蒙,在她眼中
雷蒙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陰影中,瑪德琳優雅地坐在天鵝絨的椅子上,金色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藍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淡淡的興味。
艾蕾諾爾輕輕晃動手中的紅酒杯,碧綠色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目光落在瑪德琳身上。
「親愛的瑪德琳,」她懶洋洋地開口,聲音溫柔而帶著幾分戲謔,「你究竟是怎麼看待雷蒙的呢?」
她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探究的意味。
她不認為瑪德琳只是單純地把雷蒙當成普通的奴隸。
畢竟,普通的奴隸,是不會擁有「死而復生」的能力的。
瑪德琳輕輕笑了,她抬起手指,優雅地轉動著一枚鑲嵌藍寶石的戒指,彷彿在思考這個問題。
「怎麼看待他?」她輕聲重複了一遍,嘴角的笑意微微擴大了一些,語氣仍舊淡然,「這很簡單。」
她微微歪著頭,眼神帶著一絲玩味的審視,宛如俯視著一件有趣的玩具。
「他是我的‘狗’。」她輕輕地說道,語氣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隻只會對我搖尾乞憐,永遠不會背叛的狗。」
艾蕾諾爾輕輕眨了眨眼,隨即輕笑出聲,語氣中透著幾分愉悅的贊同:「的確,他確實像一隻忠誠的狗……甚至比狗還要聽話。」
瑪德琳微微頷首,藍色的眼睛透著一絲冷淡的審視。
「他毫無自我,毫無反抗,甚至願意為我燃燒生命。」她語氣溫柔,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酷,「這樣的奴隸,可不常見呢。」
她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然後輕輕地抬起腳,注視著自己剛剛踩過雷蒙的鞋尖,語氣悠然道:
「但同時,他也只是一條狗。」
她的聲音輕柔如絲,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掌控感:「一條,我隨時可以丟棄的狗。」
艾蕾諾爾微微挑眉,碧綠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興味,她輕輕地靠在沙發上,優雅地晃動著紅酒杯,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的探究:「那麼,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呢?」
瑪德琳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輕輕地笑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興奮與無所謂的冷漠。
「他死了?」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嘴角的笑意依舊完美無瑕,「如果我的狗死了……那麼,就換一隻新的就好了,不是嗎?」
「親愛的瑪德琳,」她輕聲開口,語氣溫柔而輕快,卻帶著一絲藏不住的戲謔與探究,「你對你的狗可真是寬容呢。」
她微微歪著頭,眼底閃爍著一抹興致,隨後,她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語氣變得更為曖昧與玩味——
「那麼……你會讓你的狗,接觸你的身體嗎?」

瑪德琳的指尖微微一頓,隨後,她輕輕地抬起藍寶石般的眼睛,眼神平靜而冷淡,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是否值得回應。
然後,她笑了。
那是貴族獨有的、帶著矜持與傲慢的笑容,優雅,卻透著一絲冷漠與輕蔑。
「艾蕾諾爾,」她輕聲呢喃,彷彿對這個問題感到幾分好笑,「你覺得,我會允許一條狗碰觸我的身體嗎?」
她的聲音輕柔甜美,如同絲綢輕輕滑過空氣,卻帶著一種不容質疑的權威感。
「狗是狗,人是人。」她的語氣平靜得宛如陳述一個事實,「哪怕這條狗再忠誠,它也沒有資格。」

艾蕾諾爾輕笑了一聲,沒有掩飾眼底的欣賞。
她端起酒杯,輕輕地啜飲了一口,碧綠色的眼眸閃爍著一絲意味深長的興味:「哦?那可真是可惜呢。」
她歎了一口氣,語氣懶洋洋地帶著一絲戲謔:「畢竟,有些狗可是願意為主人獻上一切的呢。」
瑪德琳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仍舊優雅,語氣淡然地回應——
「他可以為我去死,為我燃燒生命,甚至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我。」
她微微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變得更深了一些,然後,她用那帶著淡淡威壓的語氣補充了一句——
「但,碰觸我的身體?」
她輕輕地笑了,語氣透著一絲溫柔的殘酷——
「那是狗不該有的妄想。」

艾蕾諾爾輕輕地笑著,沒有再說話,只是抬起酒杯,向瑪德琳輕輕示意了一下,彷彿對這個答案感到十分滿意。
瑪德琳輕輕地抬起眼睛,看著搖曳的燭光,嘴角微微上揚,眼底的冷淡與愉悅交織在一起,透著一絲無法動搖的驕傲。
「親愛的瑪德琳,」她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這可真是殘酷呢。」
她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條如此忠誠的狗,卻連碰觸主人的資格都沒有?」

瑪德琳並沒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優雅地抬起一隻腳,仔細地端詳著自己的鞋尖,彷彿對這個話題並不怎麼感興趣,或許是因為答案早已無需思考。
然後,她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語氣輕柔卻透著絕對的冷漠。
「給予他的,只有我的鞭子。」
她的語氣溫柔,彷彿在描述一件日常小事。
「還有我的鞋底。」
她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椅扶手,語調緩慢悠然,帶著某種與生俱來的從容與自信。
她停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然後輕輕地笑了,彷彿施捨一般,補充了一句——
「最多,襪子。」

艾蕾諾爾靜靜地注視著她,碧綠色的眼眸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欣賞,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深邃。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語氣帶著某種愉悅的讚賞:「真是高貴得無可挑剔呢,親愛的瑪德琳。」
她輕輕地抬起酒杯,向瑪德琳示意,然後用慵懶而低柔的聲音笑道——
「你的狗,應該會為此感激涕零吧?」
瑪德琳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眼神平靜而高傲,如同凝視著塵世間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哦?鞭子?」
艾蕾諾爾輕輕挑眉,碧綠色的眼眸閃爍著興味,語氣中透著一絲疑惑,卻又帶著幾分玩味的探究。
「親愛的瑪德琳,」她輕聲開口,語調溫柔得幾乎像是在哄誘孩子,「你平時真的會親自拿起鞭子嗎?」
她微微歪著頭,眼底閃爍著某種隱藏的期待:「還是說,你只是讓別人代勞呢?」

瑪德琳微微一笑,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輕輕地抬起一隻腳,優雅地看著自己的鞋尖,彷彿對這個話題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當然,」她漫不經心地說道,語氣輕柔而隨意,「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應該由主人親自動手。」
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理所當然的傲慢,彷彿這個問題根本不值得探討。
她的手指輕輕敲著椅扶手,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地補充道——
「但偶爾,我也會自己來。」
她停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加深,藍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彩,輕輕地呢喃了一句——
「畢竟,有時候,還是需要讓狗記住他的身份。」

艾蕾諾爾微微睜大眼睛,然後輕笑了一聲,語氣輕快而愉悅:「這麼說來,你還真是個負責任的主人呢?」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酒杯,紅色的液體微微晃動,映照出她唇邊的笑意。
「那麼,親愛的瑪德琳,」她語氣慵懶地問道,「你上一次親自用鞭子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
瑪德琳輕輕地笑了,她抬起眼眸,眼底閃爍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然後,她微微傾身,語氣低柔而愉悅地回答——
「就在昨晚。」

艾蕾諾爾微微一頓,隨即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明顯,她輕輕地晃動酒杯,語氣透著一絲藏不住的興奮與興趣:「哦?這可真是讓人想知道細節呢……」
瑪德琳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語氣溫柔而帶著一絲神秘的意味——
「這是屬於‘主人’的樂趣,不是嗎?」
「對於狗來說,能夠被主人親手懲罰,應該是一種榮耀吧?」

「那鞋底呢?」
艾蕾諾爾輕笑著,碧綠色的眼眸閃爍著好奇與探究,紅酒杯在她指間輕輕旋轉,映照出燭光下微微顫動的深紅色光澤。
「你剛才說,給予他的只有鞭子、鞋底……還有襪子。」
她微微歪著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語氣帶著幾分戲謔與愉悅的探究:「那麼,瑪德琳,鞋底對於你的‘狗’而言,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瑪德琳沒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輕輕地抬起一隻腳,目光落在自己鞋底的紋理上,彷彿在欣賞一件優雅的工藝品,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後,她優雅地轉動腳踝,語氣輕柔而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的鞋底嗎?」
她輕笑了一聲,語調悠長,如同在品味這個詞的含義:「這取決於它落在誰的身上。」
她輕輕地低下頭,看著自己剛剛踩過雷蒙的鞋尖,語氣帶著一絲懶散的漫不經心。
「對於地面來說,鞋底只是普通的鞋底。」
「對於普通人來說,它只是沾滿塵土的皮革。」
她微微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深邃,然後,她用那帶著淡淡威壓的語氣補充了一句——
「但對於狗來說,它是恩賜。」
她停頓了一下,眼神微微變得玩味,語氣仍舊溫柔,卻帶著一絲無法違抗的威壓——
「因為,這是唯一能讓他與我有‘接觸’的方式。」

艾蕾諾爾靜靜地注視著她,然後忍不住輕笑出聲,眼底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欣賞與愉悅。
「親愛的瑪德琳,」她輕聲開口,語氣帶著些許讚賞,「你的狗若是聽見這番話,恐怕會感動得想哭吧?」
瑪德琳優雅地笑了笑,手指輕輕地敲著椅扶手,然後輕聲道——
「狗不會哭。」
她的語氣柔和得彷彿在安撫一個無知的小孩:「如果鞋底落在他的臉上,那是他的榮耀。」
她微微頷首,語氣悠然:「如果鞋底踩在他的身上,那是他的福分。」
她停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加深,然後輕輕地補充了一句——
「如果鞋底從未碰觸過他……那才是對他的懲罰。」

艾蕾諾爾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語氣帶著幾分愉悅的讚賞:「真是殘酷得美麗呢,親愛的瑪德琳。」
她輕輕地舉起酒杯,向瑪德琳示意了一下,然後語氣輕快地笑道——
「你可真是個完美的主人啊。」
瑪德琳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笑了,藍色的眼眸閃爍著冷靜而高傲的光芒,如同俯視著世界的女王。
她抬起一隻腳,輕輕地將鞋尖抵在地面上,語氣仍舊是那麼溫柔而殘酷——
「這不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那麼,親愛的瑪德琳,」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你的鞋底的灰塵呢?它們又該何去何從?」
她的語氣輕柔,帶著探究與試探,仿佛在等待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

瑪德琳微微一怔,然後,她笑了。
那是一抹帶著絕對優越感與從容的笑容,藍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淡淡的愉悅,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椅扶手,似乎覺得這個問題過於簡單。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地抬起一隻腳,優雅地欣賞著自己鞋底的紋理。
「鞋底的灰塵?」她輕輕地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些許漫不經心,「那些東西,理應有人負責處理,不是嗎?」
她微微頷首,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玩味,然後緩緩地放下腳,優雅地在地毯上輕輕碾動鞋尖,仿佛正在試探鞋底是否真的染上了灰塵。
「狗的工作,便是舔淨它們。」
她的語氣輕柔而淡然,彷彿這句話根本無需思考,而是一條不言而喻的真理

艾蕾諾爾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即,她忍不住笑了出來,眼底的光芒變得越發興奮而愉悅。
她放下酒杯,輕輕地靠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滑過下巴,語氣輕快:「真是個完美的答案呢,親愛的瑪德琳。」
她微微側頭,碧綠色的眼眸透著幾分玩味:「那麼,你的狗……他喜歡這份恩賜嗎?」

瑪德琳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彷彿覺得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探討的必要。
「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她的聲音仍舊輕柔甜美,透著貴族獨有的高貴與從容,卻蘊含著一絲絕對的掌控感。
「只要我願意,他便應該心甘情願。」
「至於他怎麼想?」她輕輕地笑了,眼神平靜,語氣柔和,「狗,是不該有這樣的權利的。」
「親愛的瑪德琳,」她輕笑著,語氣慵懶,「關於那些被擦去的東西……你的狗把它們都吞下去了吧?」
她微微歪著頭,語氣更顯輕快,嘴角帶著一絲愉悅的惡作劇意味:「但這樣的話,他的肚子不會壞掉嗎?」
她的語氣雖然隨意,卻帶著某種探究的意味,彷彿在期待一個殘酷又理所當然的答案。
她只是優雅地抬起一隻腳,輕輕地旋轉著腳踝,欣賞著自己鞋底的乾淨程度,然後微微一笑,藍寶石般的眼眸閃爍著一絲淡淡的戲謔。
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語氣輕柔而悠然,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如果他的肚子會壞,那就讓它壞掉吧。」
她停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變得更深,語氣仍然溫柔,卻透著一絲殘酷的愉悅:「這是他的職責,而不是我的問題。」

艾蕾諾爾微微睜大眼睛,然後忍不住輕笑出聲,碧綠色的眼眸閃爍著更加危險的光芒,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充滿欣賞:「哦,親愛的瑪德琳,你還是這麼高貴又無情呢。」
她輕輕地搖晃著酒杯,語氣帶著一絲玩味:「但如果你的狗壞掉了呢?」

瑪德琳微微挑眉,嘴角仍舊掛著淡淡的笑意,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仿佛在看著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然後緩緩地說道——
「壞掉的東西,就沒有用了。」
她語氣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無所謂的冷漠,然後微微歪著頭,輕輕地抬起腳,鞋尖在地面上輕輕地碾動,仿佛這個動作已經成為習慣。
「不過,幸運的是,」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悠然,「他還能‘修復’自己,不是嗎?」

艾蕾諾爾的笑容變得更加愉悅,碧綠色的眼睛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這倒是呢。」
她輕輕地舉起酒杯,向瑪德琳示意了一下,然後語氣輕快地笑道——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他還能撐多久吧?」

「那你的襪子呢?」艾蕾諾爾語氣輕快而慵懶,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深邃,「你剛才說,給予他的有鞭子、鞋底……還有襪子。」
她歪著頭,碧綠色的眼中閃過一絲曖昧的玩味:「難道,這對你來說……算是特別的獎賞嗎?」

瑪德琳優雅地靠在天鵝絨的椅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轉動著手上的藍寶石戒指,眼神淡然而從容,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與掌控感。
她輕輕地勾起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微妙的笑意,語氣溫柔而漫不經心——
「襪子?」她輕聲重複了一遍,像是在品味這個詞,然後緩緩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足。
她的腳上已經換上了新的絲綢襪,而剛才被她隨意丟給雷蒙的那雙襪子,現在,恐怕正被他如至寶般珍藏在懷中,不讓任何人染指。
她輕輕笑了,帶著一種愉悅的施捨意味。
「這當然是獎賞。」
她的語氣仍舊淡然,語調悠長,如同在陳述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對於一條狗來說,能夠擁有主人的襪子……已經是他所能奢望的極限了。」
她頓了一下,伸出一隻腳,鞋跟輕輕點在地面上,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然後微微歪著頭,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玩味——
「或者說,這是他的獎勵,」她微微抬起眼眸,藍寶石般的瞳孔中閃爍著淡淡的輕蔑與戲謔,「也是他的懲罰。」

艾蕾諾爾輕輕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語氣帶著幾分愉悅的興致:「哦?這話怎麼說?」
她優雅地抬起酒杯,紅酒在燭光下閃爍著寶石般的光芒,她的聲音低柔而慵懶:「他不是應該把這當作榮耀嗎?為什麼又是懲罰呢?」

瑪德琳輕輕地笑了,眼底閃過一絲冷淡的嘲弄,語氣輕柔而殘酷。
「因為,他只能擁有這些。」
她的手指輕輕敲著椅子的扶手,語氣漫不經心地補充道——
「無論他再怎麼忠誠,再怎麼卑微地匍匐在我的腳下,他所能擁有的,」她微微停頓,語氣低柔而帶著一絲近乎殘忍的愉悅,「永遠只有這些。」
她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了一些:「他無法奢望更多,無法得到更多,甚至無法擁有比襪子更高級的恩賜。」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仿佛在看著一個愚蠢又忠誠的玩具,然後輕聲呢喃道——
「這才是對狗最殘酷的折磨,不是嗎?」

艾蕾諾爾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她的碧綠色眼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似乎對這場關於支配的話題越來越感興趣了。
「真是殘忍得迷人啊,親愛的瑪德琳。」
她輕輕地舉起酒杯,向瑪德琳示意,然後語氣輕快地笑道——
「你的狗,恐怕會為此而更加瘋狂呢。」

瑪德琳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回應。
她只是輕輕地抬起腳,看著自己剛剛賞賜給雷蒙的那雙襪子的空缺,嘴角的笑意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餘韻。
「那是他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
她的語氣,依舊是那樣高貴、淡然,又透著絕對的權威。

燭光搖曳,兩位貴族千金的笑聲在房間內迴盪,她們優雅地交談著。
想象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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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写得真牛逼
想象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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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也接触不到的这种绝望就是我想要的,但每次都精虫上脑把贵族小姐的下体写出来了,奴隶就是奴隶,这辈子都不会想象到一言决定他们生死的贵族小姐的私密处会是什么样子
watermallen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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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看玛德琳跌入泥潭的样子…这时候的她,这么高傲的她会变成什么样呢?想预约一篇番外
红袖
Re: Re: Re: 瑪德琳·德·克萊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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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petman
红袖
雷蒙?
嗯嗯,是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