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与诗雨与穿脏的白色蝴蝶结棉袜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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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roto
夏日与诗雨与穿脏的白色蝴蝶结棉袜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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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的欲望从林千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不知从何时开始,当他的青春刚刚泛起第一缕潮汐,那些未曾命名的心动便像夏夜的萤火,忽明忽暗地撞进胸膛。但最让他感到胆怯的是,这份欲望,和同龄人不一样,不仅仅是对异性的身体感到冲动,而更多的是她们那双总是容易被人忽略的双脚。慢慢长大,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会在公共场合下意识去注意到那些同龄女孩,会悄悄地记住她们今天穿的什么鞋,袜子是什么颜色。林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些女生浅色袜子脚底的痕迹,那些可爱鞋子里会散发出的青春的气味,无一让林一感到躁动不安。起便如此,他还是照常的强压着这些念想,他恐惧告诉别人,他也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终于在他18岁的那暑假,这份林千藏得最深的秘密,赢来了转机。俗话说的好,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也会给你留一扇窗;林千虽然因为这些无法诉说的秘密,性格微微社恐,有点内向,但在外表上,可谓吃足了红利。班上林千的女性朋友可真不少,只是他一直与她们保持着距离,因为怕控制不住自己。“虽然也就近期才开始注意到,感谢于自己父母当年的颜值,自己刚刚烫的碎发和自己这张脸可谓是绝配” 林一照着镜子如此想到。今天可是暑假,林千很早就起了床,自己从今天起可是个大学生了。高考的忐忑不安早已随着结束而消失,随之迎来的是对暑假和大学生活的无尽的兴奋。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了两下,林千缓缓掏出手机。

“林千!妈刚刚把李诗雨从北京西站接到,她现在坐七号线回去,妈出去买点菜,你别忘了去门口接一下。“

说起来今天表妹就要来家里住了,说转学来北京上高中来着;林千回忆起这件事。说着就开始准备下楼接这个好几年没见的表妹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林千家住通州,在北京也就算个五环,但是家里条件可一点都不差,至少房子还是有靠两百平;父母还因为常年在市里面工作在市里面买了另外一个房子住(北京这个sb交通还是希望读者能知道的),所以这两百平只有自己和妹妹住。妹妹才初中,林千即便欲望难忍但也从来对自己亲妹妹没有任何想法;可能还是个小孩子吧,林千这样想。但是要住进来的表妹可就不一样了,自己和她年龄差的并不多,她高三貌似成绩很好学校给她推荐到了北京的十中国际部,最后一年在国际部读书,想出国上大学;所以理论上来说,自己和她只差一岁。想到这里,林千不禁开始默默祈祷,虽然小时候和她一起长大了两年,但他祈祷李诗雨一定要长挫,要不然自己肯定撑不住,毕竟就要住在一起了。如此想着,一辆出租缓缓停在了面前,车门“咔”地弹开,先探出来的是一只踩着白色帆布鞋的脚,袜边上还歪歪扭扭系着个小小的蝴蝶结。紧接着,一个扎着松散丸子头的女孩钻了出来,校服外套的袖子胡乱卷到手肘,露出晒得微红的小臂。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拽书包带,一边扭头对司机喊“谢谢叔叔!”,声音清亮得像是往空气里撒了一把玻璃珠。转身时,她刘海翘起的一小撮头发在阳光下金灿灿地晃了晃,像某种小动物竖起的呆毛。

”完蛋了。“
这时的林千已经停止了思考,即便闭上眼睛,也能老远就能感受到她飘来的洗衣液的清香;林千的目光无法控制的一直集中在诗雨袜边得的那个蝴蝶结,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干嘛,可爱么?“
楞着过程中诗雨突然把脚抬了起来。

“第一次来北京,肯定要穿的可可爱爱的嘿嘿”
说着她拔弄了一下那个蝴蝶结,还有连带着的那双藏在帆布鞋里面的白袜。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事,林千赶紧连推带搡的把诗雨往里面推,

“赶紧进去吧,外面真的热“
诗雨吃痛,不情不愿被推着走,嘴里还抱怨着

“好多年没见了你怎么还这么冷淡 真的是“
诗雨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蹬掉了帆布鞋。她先是单脚踩着鞋跟,另一只脚轻轻一抽,左脚的鞋子就乖乖脱了下来。接着如法炮制,右脚也轻松挣脱。两只鞋子歪歪扭扭地躺在玄关,鞋头还调皮地碰在一起。她穿着白色的蝴蝶结棉袜,在地板上蹦跶了两下,像是终于获得自由的小鸟。袜底有些起球,后跟处还磨得有点薄,一看就是经常穿着到处跑的样子。



"啊——舒服多了!"
诗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弯腰把歪掉的袜子提了提。她的动作很利落;诗雨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一边用脚尖轻轻推了推歪在地上的帆布鞋,把它们往鞋柜底下踢了踢。"这天气真要命,"她嘟囔着,

"车厢里空调开得跟不要钱似的,下来又被热浪糊一脸..."
她弯腰拎起背包带,突然"哎呀"一声,原来是被书包带勾住了马尾辫。手忙脚乱解开时,几缕碎发黏在了她泛红的脸颊上。"你看我,跟逃难一样。"说着用掌心抹了抹后颈,手指捻起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的校服领子抖了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她突然转身,眼睛亮晶晶地竖起一根手指,"一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像是想到什么,又急忙补充:"啊,不过得先喝口水,嗓子都要冒烟啦..."说着已经啪嗒啪嗒往厨房跑去,袜底在地板上留下几个淡淡的水渍印子。

林千真的很努力的在忍了,可生活的每一个新细节都在刺激着他,她站在玄关,目光像是被磁铁吸住般黏在那双帆布鞋上。厨房里传来诗雨翻找杯子的叮当声,还有她哼着跑调小曲的轻快嗓音。那双黑色帆布鞋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黑色的鞋面因为长途跋涉而微微泛黄,鞋带松散地耷拉着,还保持着诗雨匆忙脱鞋时的形状。最要命的是,一缕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正从鞋口幽幽飘散——一股少女特有的青春味道。林千的耳根突然烧了起来。他僵硬地弯腰假装整理鞋柜,手指却不受控制地伸向其中一只鞋子。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鞋帮的瞬间——

"林千!你家冰箱怎么空得跟被抢劫过一样啊?"诗雨的声音突然从厨房炸响。
他触电般缩回手,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仿佛要冲破肋骨的牢笼。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猛的回神。林千的大脑还在嗡嗡作响,厨房里诗雨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慌乱地直起身子,假装在整理鞋柜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手指神经质地反复摩挲着柜门边缘。

"你还在玄关磨蹭什么呀?"
诗雨端着水杯靠在门框上,歪着头打量林千通红的脸颊,"你该不会是中暑了吧?脸怎么这么红?" 林千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此刻诗雨穿着白袜踩在地板上的样子,比刚才幻想中的场景更具冲击力。她穿着袜子的脚趾因为地板的凉意微微蜷缩着,白皙的脚背上隐约可见淡谈的褶皱。

"没、没什么!"林千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手忙脚乱地从鞋柜里胡乱抓出一双拖鞋,"你快把鞋穿上!地上凉!"
诗雨被林千夸张的反应逗得噗嗤一笑,水杯里的水差点晃出来。她故意踮起脚尖走近了些,白袜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这么紧张干嘛?"她眨了眨眼睛, "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光脚走两步又不会碎掉~" 林千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双白袜。袜口有些松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纤细的脚踝。他感觉口干舌燥,手里的拖鞋突然变得烫手起来。"你...你刚不是说想洗澡吗?快去!"林千结结巴巴地说着,把拖鞋往地上一扔, 诗雨撇撇嘴,却还是乖乖穿上了拖鞋。拖鞋有点大,她走路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浴室的水声渐渐响起,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林千紧绷的神经。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坐垫边缘,目光却一次又一次地飘向玄关处那双被遗落的帆布鞋。
水声忽然变大了些,像是诗雨在调试水温。林千猛地站起身,又强迫自己坐下。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那双鞋就那么随意地躺在那里,鞋口微微张开,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就...就看一下..."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玄关,蹲下身时膝盖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他浑身一僵。浴室的水声依旧,他这才慢慢放松下来。手指颤抖着触碰到鞋面时,林千的呼吸都停滞了。帆布鞋还残留着些许体温,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只,鼻腔立刻被一股混合着棉布和体香的气息填满,随着鼻孔和鞋内越来越近,一股轻微的酸酸的味道也缓缓飘出。这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甜美太多,让他头晕目眩。

"林千?"浴室里突然传来诗雨的声音,林千如遭雷击,手中的鞋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手忙脚乱地把鞋子摆回原位,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怎,怎么了?"他声音发颤地应道,慌乱中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他使劲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却怎么也挥不去鼻腔里萦绕的那抹甜香。
林千走到浴室,看到诗雨在洗衣机前擦着头发,发梢的水珠滴在控制面板上。"林千,这个型号我没用过诶。"她弯下腰研究着按钮,湿漉漉的T恤下摆贴在后腰,勾勒出纤细的曲线。
林千走近时,透过半透明的洗衣机盖,看到里面堆着的衣物——那件浅蓝色校服皱巴巴地蜷缩在角落,旁边是揉成一团的白色棉袜,袜底还带着些许运动后的淡黄色痕迹。他的呼吸一滞。

"先按这个...然后"林千伸手去按电源键,诗雨歪着头研究了会儿洗衣机面板,突然直起身来,发梢甩出一串水珠。"哎呀好麻烦,"她撇撇嘴,随手把湿发拨到耳后,
"你帮我洗吧,我去点外卖了~突然想喝奶茶了"

没等林千回应,她已经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向客厅,只留下一串潮湿的脚印。

林千的视线黏在洗衣机里那团白袜上。袜子随意地蜷缩在滚筒底部,袜口松松垮垮地翻卷着,隐约能看到脚踝部位的细微褶皱。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洗衣机控制面板,冰凉的触感却止不住掌心的燥热。"只是...整理一下..."林千干涩地自言自语,手指悬在洗衣机盖上方微微发抖。当客厅传来诗雨在沙发上蠕动的声音时,他像被蛊惑般轻轻掀开了盖子。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的指尖碰到袜尖时,潮湿的触感让他的呼吸瞬间紊乱。洗衣舱内残留的热气继续升腾,扑在他的脸上,带着洗涤剂微甜的凉意和一种更深邃、更隐秘的气息——那是运动后汗水的微咸被体温烘透,又被棉质纤维吸收后发酵出的、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生命力的酸暖甜腻。这股气息像一个无形的钩子,精准地勾住了林千大脑深处某个最原始、最混乱的角落。林千终于无法再忍下去了,他视线里只剩下那抹刺目的白。袜口松垮地翻卷着,露出内里细密的网纹,靠近袜尖部位的脏黄色比其他地方更深更重,那是脚趾反复挤压留下的、几乎看不见的薄汗印记。仅仅是想象这印记形成的瞬间——紧贴着的皮肤的温度、微微的潮湿、每一次脚趾蜷曲或伸展的摩擦——一股滚烫的洪流就从林千的小腹猛地窜起,瞬间烧灼了他的四肢百骸,脊椎像是通了强电流般窜过一阵酥麻。

“就一下…” 这个嘶哑的声音并非来自喉咙,更像是从他灵魂的裂缝里直接挤出来的呼啸。他拿起一只袜子,狠狠的贴在鼻孔上,理智构筑的堤坝在欲望汹涌的潮水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缝正在疯狂蔓延。林千的轻轻一吸,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急,每一次吸气都像在贪婪地攫取空气中那令人迷醉的分子。鼻翼不受控制地翕张,袜尖那股微弱却致命的气息浓度似乎在飙升,甜腻中裹挟着一丝发酵的酸,林千的指尖继续痉挛般勾住袜口,布料在颤抖的指节间翻卷。当他把袜底猛地掀到鼻下时,一股浓烈的气息像闷棍般击中他的天灵盖——那是被烈日烤透的帆布鞋内的脚掌汗碱、还有地铁站里混杂着各种气味的闷热空气,全部压缩在棉纤维里发酵出的、带着灼烧感的酸咸。

可就在这团浑浊的风暴中央, 一缕蜜桃沐浴露的甜香像根金线, 顽固地缠绕着最原始的体温。

他的鼻腔黏膜刺痛起来,却像成瘾者般更深地吸气。袜底粗粝的编织纹路几乎蹭到他的鼻尖,汗渍在米色布料上晕开的地图形状突然清晰可辨——前掌处深色的圆斑块是提着沉重行李箱在站台狂奔时反复摩擦的痕迹,足弓处的汗痕是挤地铁时的紧张,而后跟那圈发硬的淡黄,分明是连续赶路这么久后,脚跟与那双鞋反复摩擦渗出的盐霜。"哈啊..." 不受控制的叹息从林千齿缝漏出。 这味道太矛盾了——像把诗雨朋友圈里那些捧着奶茶的甜美自拍,和她此刻蜷在沙发上揉着酸痛脚踝的疲惫模样,暴力糅合成一团带电的混沌。他眼前浮现她刚刚冲进电梯时的样子:校服的袖口还沾着雨水的清新,干净的小脚却被裹在这双吸饱了浑浊空气的袜子里。

“林千——!”
诗雨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客厅穿透进来,清脆得像玻璃珠砸在瓷砖地上。
林千浑身猛地一抖,仿佛灵魂被硬生生从黏稠的沼泽里拔了出来。

“啊?……什、什么?”他条件反射般应道,带着明显的慌乱。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问你喝什么奶茶呀!”诗雨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伴随着沙发弹簧被压下去的细微声响,她似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芋泥波波还是烤布丁?”
奶茶?芋泥?烤布丁?这些甜美清新的词汇此刻像针一样扎进林千混乱的神经。他低头看着手中被自己揉皱的白袜,那上面还残留着他急促呼吸喷出的热气,袜底不雅的汗渍图案在眼前放大,与诗雨口中甜腻的奶茶名形成尖锐到荒谬的讽刺。

“随、随便!都行!”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在诗雨可能起疑的下一秒钟,林千手忙脚乱地将那团带着罪恶气息的织物塞回洗衣机的衣物堆里。他粗暴地、几乎是发泄般地将袜子按进诗雨的校服下面,胡乱地盖住,然后“砰”地一声用力合上洗衣机盖,仿佛要彻底封印刚才那不堪的一幕。
做完这一切,他才靠着冰凉的洗衣机外壳,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掌心全是冷汗,脸颊滚烫得吓人。鼻腔里那股浓烈的、矛盾的、属于诗雨脚底的气息顽固地萦绕着,与想象中甜腻的奶茶香诡异交织,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那我要芋泥啦!超大杯!”诗雨愉快的声音再次传来,显然对他的异常毫无察觉。
“……好。”林千艰难地挤出这个字,声音干涩。他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洗衣机盖,仿佛那是一个潘多拉魔盒的盖子。然后,他拖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像刚从一场高烧中挣扎出来,踉跄地走出浴室,走向客厅里那个对他发出甜美邀请、却毫不知情的女孩。
1430948575
Re: 夏日与诗雨与白色蝴蝶结白棉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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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棒~加油!
abc1233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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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行可增加觀感和讀起來更方便喔
Carr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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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1233123分行可增加觀感和讀起來更方便喔
hao
Carr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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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948575写的好棒~加油!
嘿嘿谢谢谢
Carroto
夏日与火车与旅游的女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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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诗雨正盘腿坐在沙发上,低头专注地刷着手机屏幕,屏幕的光映在她年轻干净的脸上。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脚上随意地套着一双毛绒兔子拖鞋。林千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钉在那双拖鞋上,想象着布料下包裹的形状,想象着几个小时前,那双脚是如何踩在袜子上,又如何在他手中留下那灼热,令人眩晕的气息——那气味,仿佛已经渗透了他的鼻腔黏膜,烙印在嗅觉神经的最深处。从那天起,那混合着少女汗渍与织物纤维的、独特而浓烈的气味,就成了林千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幽灵魔咒。它不是简单的难闻,而是一种带着生命力的、矛盾到扭曲的印记——是青春的躁动,更是隐秘的堕落。每一次在家里见到诗雨,尤其是看到她穿着拖鞋或刚脱下的运动鞋随意地放在玄关,那股记忆中的气味就会猛烈地复苏、膨胀,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又顺着气管向下,攥紧他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脏。

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本能的冲动会瞬间淹没理智的海堤:他想扑过去,不顾一切地跪倒在她脚边,粗暴地扯掉她的鞋子,剥开那层薄薄的袜子,将整张脸埋进去,用尽全身力气去呼吸、去汲取那源头的气息。这冲动如此原始而强烈,带着毁灭性的占有欲,每次都让他浑身肌肉绷紧,手指无意识地蜷缩,额头渗出冰冷的汗珠。
随之而来的便是汹涌的、几乎将他溺毙的负罪感。诗雨,作为他欲望释放的第一次,是他生活里最亲近的阳光。而自己脑海中翻滚的,却是这样的念头。林千开始像个受惊的刺猬,用冷漠和疏离竖起尖刺保护自己(或者说保护诗雨?)。诗雨兴高采烈地分享学校趣事,他含糊地应着,眼神却飘忽地避开她的脸,更不敢看她的脚。诗雨像往常一样把书包随手丢在沙发上,他立刻紧张地移开视线,仿佛那书包是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即使在家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尽量避免与她同处一个空间。吃饭时,他沉默地坐在餐桌最远的一端,扒拉着碗里的饭粒,食不知味,像个沉浸在自己痛苦世界里的孤魂。

诗雨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起初她以为是林千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试着靠近,用更轻快的声音说话,甚至笨拙地讲些笑话。但换来的只是他更深的沉默和闪躲。她明亮的大眼睛里,困惑和失落像水雾一样慢慢凝结。她不再主动找他说话,不再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分享琐事。她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看书、写作业、看综艺,只是偶尔,当林千不经意间瞥过去时,会捕捉到她一瞬间放空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受伤。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受伤的蝶翅轻轻颤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什么都没说,但那种无声的担心和难过,像一根细密的针,扎在林千早已不堪重负的良心上,反而让他更加痛苦。

家里的空气越来越沉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电流。林千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像一头困在笼中的兽,被自己的欲望和罪恶感反复撕咬。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成都一个大学同学发来的邀请:“千儿,放假没?来成都耍几天?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这邀请像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抛向了即将溺毙的林千。离开!必须立刻离开这里!他甚至没有仔细看行程安排,几乎是立刻回复:“好!明天就去!” 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急切。
挂掉电话,他像被上了发条一样冲回房间,胡乱地把几件衣服塞进背包,动作粗暴仓促,仿佛在逃离什么追捕。他不敢停留,更不敢去看客厅。诗雨正坐在那里看电视,膝盖上摊着一本书,屏幕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砰!” 一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林千甚至没有回头说一句“我走了”或者“去趟成都”,像一阵风卷过玄关,消失在楼道里,只留下防盗门关闭后冰冷的寂静。
客厅里,电视的喧闹声显得格外刺耳。诗雨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许久没有动。电视屏幕上晃动的光影映在她眼中,却照不进那深潭般的失落里。她慢慢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上的书本里,瘦削的肩膀微微地、几乎看不见地耸动了一下。

林千冲出小区,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大口喘气,带着初秋傍晚微凉的空气灌入肺腑,却丝毫没能驱散他胸腔里那团灼烧的火焰和黏腻的窒息感。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掏出手机疯狂查询当晚离开的车票。高铁票早已售罄,机票贵得离谱,最后只剩下深夜一班开往成都的慢车,硬卧,耗时漫长得令人绝望。但林千毫不犹豫地点击了“确认购买”。巨大的候车厅里人声鼎沸,各种气味混杂,冲击着他本就混乱的感官。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背包紧紧抱在怀里,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姿势。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长得令人心焦。他强迫自己盯着手机屏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前晃动的,是紧闭的洗衣机盖,是那双毛绒兔子拖鞋,比候车厅里任何气味都要清晰、都要具有穿透力,一次次撩拨着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引发一阵阵心悸和喉咙深处的干呕。煎熬了这么久,他终于听到了检票的通知。随着人流涌入站台,踏上那列绿皮火车,找到自己所在的硬卧隔间时,林千才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物理的距离在拉大。
这个小小的隔间只有四张床铺,左右各上下两层,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盒子”。林千的票是右下铺。他瘫坐在右下铺坚硬的床位上,长长吁了一口气,车厢随着铁轨规律的节奏轻微摇晃,车轮碾压铁轨的“哐当哐当”声单调重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反而成了一种令人麻木的白噪音。他掏出手机,打开游戏,试图用高度的专注力筑起一道堤坝,阻挡那些不受控制的、黏腻的思绪回流。时间在屏幕的光影和指尖的操作中缓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林千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小小的四铺隔间里,竟然一直只有他一个人。怪不得是匆忙抢到的票,原来是个“空巢”。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丁点,甚至起身,有些刻意地将隔间那扇小小的推拉门“咔哒”一声关上了。门一关,这个狭小的空间似乎更安全了一些,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暂时的避难所。他重新躺下,游戏成了唯一的背景音。然而,这短暂的、虚幻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太久。列车大概停靠了两三站之后——“吱呀”一声轻响,隔间的推拉门毫无征兆地被外力拉开了一道缝隙。一个身影有些局促地出现在门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起来和自己同岁,应该就是个大学生。她穿着一件略显紧身的黑色针织短袖,恰到好处地勾出身材的轮廓,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米色长裤。她的脚上是一双灰色的运动鞋,鞋面上清晰地蒙着一层薄薄的灰白色路尘,典型的、刚结束一场城市暴走的痕迹。 她背着个不小的双肩包,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刚结束旅程的疲惫感,但眼神里还残留着一点旅行归来的兴奋余韵。
她先是探进半个身子,快速地扫视了一圈隔间,目光掠过林千时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闪躲。然后,她似乎想进来,但被手里的包挡住了门框,身体微微趔趄了一下。她有点慌乱地“哎呀”了一声,声音很轻,带着点懊恼和窘迫。她笨拙地试图把背上的双肩包摘下来,但动作太大,肩膀蹭到了门框,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帆布袋的提手也从手腕滑落,她赶紧手忙脚乱地弯腰去捞。几缕不算特别服帖的发丝垂落在她额前,让她看起来更加忙乱和疲倦。

她终于把所有行李都弄进了隔间,小小的空间顿时显得拥挤不堪。她大大地喘了口气,脸颊因为刚才的忙乱和紧张微微泛红,额角似乎还有细小的汗珠。她抬眼再次看向林千,眼神像受惊的小鹿,带着明显的歉意和不确定。她低头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车票,又抬头认真对比了一下林千上铺的号码牌,确认无误后,才小声地、带着点试探性地对林千说:“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我是上面这个铺的。”
林千僵硬地点了点头,他迅速移开目光,重新点亮手机屏幕,手指胡乱地戳着,游戏画面变成了模糊晃动的色块。他试图再次将自己埋进虚拟世界,但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般地撞击。女孩吃力地将双肩包放到上铺,帆布袋暂时放在了地上。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令人不适的寂静,也或许是她天性里带着点学生气的自来熟和旅途归来的倾诉欲,她犹豫了片刻,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再次开口,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点,带着点友好的试探:

“那个……你也是去成都吗?
林千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嗯……是。”
得到回应,女孩似乎放松了一点,脸上浮现出更自然的笑容:“我也是。我叫可欣,在成都上学,刚放暑假那会儿在这里玩了一圈儿。”她指了指自己的车票,“喏,就睡你上铺。”

“林千。”他简短地报上名字,视线依然黏在手机屏幕上,但游戏的音效似乎关掉了,只剩下无声的画面在跳动。
“林千。”可欣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这夏天真是要命,这边热得像蒸笼,走路都烫脚。”她一边说着,一边顺势侧身坐在了林千对面的下铺,为了坐得舒服些,她很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那条宽松的米色长裤,随着她翘腿的动作,裤脚不经意地向上缩起了一小截。林千的目光,原本只是无意识地随着她的动作扫过,却在刹那间凝固了。他看到了她脚踝处露出来的一小截白色袜子的袜边,那纯白的棉质边缘,在车厢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像一道刺目的光。袜边之下,便是那双痕迹斑驳的灰色运动鞋。正如她所说,这双鞋经历了太多“走路”:鞋头有明显的几道灰色刮擦痕迹,鞋带边缘沾染着洗不掉的污渍,鞋帮处布满了细密的褶皱,这双鞋疲惫不堪,诉说着刚刚结束的、在酷暑中奔波的旅程,此刻正包裹着那双穿着白袜的脚,以一种放松的姿态悬在那里。

可欣还在继续说着,声音带着旅途归来的兴奋和一点点抱怨:“……景点人挤人,地铁也挤爆了,一天走下来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你看我这鞋,”她甚至轻轻晃了晃翘着的那只脚,让那带着旅途印记的鞋和林千的视线平行了一瞬,“感觉都走变形了。”

林千的心脏猛地一抽,他几乎是立刻收回了目光, “是……是很热。”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听说……今年特别热。”
可欣深表赞同地点点头,又聊了几句。她的声音因为放松和疲惫带着点懒洋洋的尾音。聊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脸上那点兴奋的余韵彻底被旅途的倦意取代。

“不行了,有点累,我先上去躺会儿。”可欣说着,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
林千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他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强迫自己低下头,假装专注于手机屏幕,但那屏幕上的内容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所有的感官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投向对面那个站起身的身影。

可欣站在狭窄的过道里,就在林千的下铺床边。她很自然地弯下腰,伸出手,开始解她那双灰色运动鞋的鞋带。林千的余光不受控制地捕捉着这一切:她纤细的手指有些笨拙地勾着鞋带,动作因为疲惫而显得慢吞吞的。鞋子被轻轻褪下,先是一只脚,然后另一只。

当鞋子离开脚面的瞬间,林千看到了完整的袜子——纯白色的短袜,整双棉袜肉眼可见地潮湿,袜口因为长时间的穿着和行走已经有些松垮,袜腰松垮地堆在脚踝处,袜尖部分已经被汗水浸透,布料紧紧吸附在脚趾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脚尖处的痕迹尤其明显——布料因为反复摩擦而变得薄透,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泛红的皮肤。袜底也湿漉漉的,脚掌部分的棉线被汗水泡得微微发硬,袜尖部分能看出一点淡淡的汗迹轮廓,布料也有些微的变形。那是一种极其日常、甚至带着点狼狈疲惫的细节,却像燃烧的烙铁一样烫在林千的视网膜上。脱鞋的动作带起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混杂着香水、汗水的味道,轻轻飘散在狭小的空间里。脱掉鞋的可欣,赤着袜脚直接踩在了冰冷硬实的车厢地板上。她拎起两只鞋子,随意地塞到了自己下铺的床底下。然后,她转过身,面向林千的上铺。她需要借助床铺边缘的金属脚踏爬上去。她很自然地抬起一只穿着白袜的脚,踩在了林千下铺靠近过道的床沿边缘——距离林千的身体不过几十公分。接着,她另一只脚用力踩在通往中铺的金属踏板上,发出“哐”的一声轻响。整个过程短暂而寻常。她没有再看林千,只是专注地调整着力点,手臂用力一撑,整个人便轻盈地翻上了中铺,再利落地爬进了林千正上方的那个铺位。随着她身体的移动和用力,那松垮的袜腰在林千的视线边缘晃动了几下。




“呼——” 上铺传来可欣如释重负的呼气声,她显然在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林千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僵硬得像一尊石像。他所有的感官,此刻都像雷达一样,高度紧张地捕捉着来自头顶上铺的每一个微弱声响。窸窸窣窣……是她在翻身。 布料轻微的拉扯声……大概是调整毯子或枕头。 然后,一阵更清晰、更贴近的摩擦声响起——是布料与皮肤摩擦特有的、带着一点滞涩感的声音。
林千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他屏住了呼吸:她在脱袜子。先是缓慢的、布料被一点点卷下的声音,伴随着极其细微的、 “嘶啦”轻响——那是被汗水浸透又干涸的袜尖与脚趾皮肤分离的声音。接着,声音变得顺畅了一些,是袜筒滑过脚踝和脚背。然后是短暂的停顿,可能是换另一只脚。同样的过程再次重复:滞涩的剥离,袜筒滑落,最后是轻微的、带着点弹性的“啪嗒”两声轻响——两只湿透疲惫的袜子被她随手扔在了上铺的某个角落。一阵短暂的、衣物与床单的最后摩擦后,上铺彻底安静了下来。那令人窒息的安静,在车轨规律的“哐当”声中,显得格外沉重。可欣睡着了。她旅途的疲惫终于压倒了刚上车时的那点交流兴致,沉入了梦乡。

林千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床底。在昏暗的阴影里,那双灰色运动鞋歪斜地躺着。鞋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灰白色浮尘。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鞋面时猛地停住。指尖悬在半空,微微颤抖。作为一个足控爱好者,他本应对此毫无抵抗力,但那些灰尘却让他犹豫了。洁癖的本能在拉扯着他,就像两个小人在脑海里争吵不休。

"太脏了..."他在心里默念,真正让他煎熬的并不是眼前这双沾满灰尘的运动鞋,而是此刻静静躺在上铺角落的那双袜子——那双被汗水浸透、还带着可欣体温的白袜。记忆突然闪回到诗雨那次。洗衣机的嗡鸣声中,他第一次放任自己沉溺在那股隐秘的欲望里。当时以为只是一次偶然的放纵,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小腹深处翻涌的热流比那时更甚,像熔岩般灼烧着他的理智。可欣均匀的呼吸声从上方传来,林千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突然意识到这双手在大学时曾被多少女生夸赞好看。镜中的自己剑眉星目,身材修长,书包里总塞着情书——这些资本他从未好好利用过。列车驶入隧道,黑暗瞬间吞没了整个隔间。在这绝对的黑暗中,林千的思维反而异常清晰。压抑只会让欲望以更扭曲的方式爆发,与其某天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不如...

不如创造一个“正当”的理由,让它消失。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思路。他猛地想起自己行李箱里有一包全新的、酒店带回来的那种一次性薄棉袜,本来是准备旅行替换用的。隧道尽头的光亮刺入车厢的瞬间,林千已经无声地行动起来。他迅速俯身拉开行李箱,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从叠放整齐的衣物夹层里摸出了那包未拆封的一次性袜子。包装是简单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是两双洁白的短袜。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狂跳的心脏,整理了一下表情,努力让脸上浮现出一种带着歉意和几分洁癖者特有的、理所当然的烦恼。他站起身,抬手轻轻戳了戳上铺边缘露出的被角。

“嘿,同学?可欣?”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温和,带着点刚把人吵醒的不好意思。
上铺传来一阵窸窣声,然后是睡意朦胧的女声:“嗯?……怎么了?”

“不好意思吵醒你,”林千仰着头,脸上挂着那种“虽然很抱歉但不得不这么做”的无奈微笑,“是这样,我……我这人有点洁癖,可能比较敏感。”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显得有些局促,“刚才你脱鞋之后……呃,我睡在下铺,空气不太流通,感觉……感觉有点汗味窜下来了,实在有点……抱歉,不是说你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这儿正好有双新的、没用过的一次性袜子,干净的!要不你先换上这个?把你那双……呃,穿了一天的,我帮你拿去扔掉吧?这样大家都舒服点。”林千的语气带着真诚的歉意和一种“为大家好”的提议感,眼神坦荡(至少努力做到),仿佛这只是一个讲卫生的合理请求。他边说边把那双崭新的、包装简单的一次性袜子举了起来,递向上铺的方向。

黑暗中的可欣似乎完全懵了。有好几秒钟,上铺毫无动静。然后,林千听到了更急促的翻身声和一声短促的吸气。光线昏暗,但他能想象到女孩此刻的脸一定涨得通红。“啊?!汗……汗味?”可欣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羞窘和慌乱,睡意全无,“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走了好多路……”她语无伦次,声音里充满了尴尬和无地自容。紧接着,上铺传来一阵忙乱急促的摸索声。林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上铺边缘。很快,一只纤细的手从上铺边缘伸了出来,手指紧紧捏着一个揉成一团的、半透明的小塑料袋。透过袋子,隐约能看到里面一团皱巴巴的白色织物——正是那双被汗水浸透的白袜。

“给……给你!麻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可欣的声音带着胆怯,窘迫到极点。她把塑料袋胡乱塞到林千手上,同时另一只手飞快地抓过林千手里那包新袜子,仿佛那塑料袋烫手一般。下一秒,林千听到“哗啦”一声,是可欣迅速缩回上铺,紧接着是猛地拉过枕头的声音。她整个人都转向了隔板墙壁的方向,用力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只留给他一个僵硬蜷缩的背影。枕头下传来闷闷的、带着极度羞窘的声音:“……谢谢你的新袜子。”

成功了!

林千握着那个小小的、装着“珍宝”的塑料袋,指尖能感受到里面织物皱褶的触感。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瞬间窜过全身,几乎抵消了之前所有的焦躁和压抑。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甚至刻意放轻了声音回应:“没事没事,应该的。你睡吧。”说完,他小心地将那个塑料袋攥紧在手心,慢慢坐回自己的下铺。林千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塑料袋,发现里面的触感变得异常坚硬。原本应该柔软的袜子因为刚刚自己思考放置太久,汗液蒸发后已经完全变硬,袜尖部分尤其明显,这意外的触感让他呼吸加速。林千猛地拽过被子将自己完全裹住,在黑暗密闭的空间里,他的手指因过度兴奋而剧烈颤抖着。塑料包装袋被粗暴地撕开时发出刺耳的"嘶啦"声,瞬间,一股浓烈的气味如潮水般涌出——那是被盛夏高温反复蒸腾过的汗液,在密闭空间里经过数小时发酵后形成的刺鼻味道。他发狠般将整团袜子按在脸上。袜尖部分最硬,散发着最浓烈的气味:是尖锐的,是闷在运动鞋里一整天的皮革与汗液混合。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酸腐中,袜口松紧带处隐约飘出一丝不协调的甜香——那是可欣早晨涂抹的茉莉花身体乳,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汗液浸泡后,原本清新的花香已经变淡,这缕甜腻非但没有中和难闻,反而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让整体气味更加又莫名上瘾。

这个被厚重被褥完全隔绝、充斥着浓烈汗酸与变质甜香的黑暗王国里,林千彻底沉沦。积蓄已久的、源自身体深处的洪流早已奔腾咆哮,将那点可怜的理智冲刷得荡然无存。紧绷的、极待释放的欲望在双腿间灼烧、跳动,像一颗在黑暗中独自搏动的、滚烫的心脏。他急促地喘息着,滚烫的气息喷在那只按在脸上的袜子上,又反弹回来,带着更加浓烈的的味道。一只手仍然死死地将那团散发着可欣气息的织物按在口鼻上,另一只手则带着一种几乎是痉挛般的急切向下探去。黑暗中,他摸索着抓起了塑料袋里的另一只袜子。同样变得硬挺粗糙的织物,袜尖凝结的部分硌着他的掌心。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将那只僵硬的袜子,粗暴地套裹在了自己身体那最紧绷、灼热的部位之上。刹那间,一种奇异而强烈的触感炸开!粗糙的纤维摩擦着极度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混合着刺痛与粗糙快感的刺激。那不同于任何柔软光滑的触感,是一种粗粝的、近乎惩罚性的接触,却恰好契合了他此刻扭曲而急迫的需求。他开始动作。不是轻柔的爱抚,而是急促的、带着自毁般力道的往复。被子下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压抑的、布料与皮肤剧烈摩擦的窸窣声,和他自己沉重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闷哼。每一次拉扯,每一次揉压,那坚硬袜尖的棱角都带来清晰的刮擦感,袜筒粗糙硬挺的纹理碾磨着肿胀的神经末梢。他正将可欣的疲惫、汗液、甚至那点变质的香气,强行与自己的欲望融合、研磨、直至引爆。他像一头困兽,在被窝的牢笼里进行着这场隐秘而激烈的仪式,身体在剧烈的摩擦和扭曲的快感中绷紧如弓,所有的感官都被那刺鼻的气味、粗糙的触感和身体内部即将失控的爆炸感完全占据。时间、空间、道德,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被子下这片弥漫着酸腐甜腥的黑暗里,那场无声而癫狂的风暴。

“同学...同学?醒醒,快到成都了。”一声带着睡意和些许窘迫的叫唤,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林千的耳膜。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从深沉而满足的黑暗中缓缓浮起。映入眼帘的是可欣从上铺探下来的半张脸,头发睡得有些蓬乱,眼神里残留着初醒的懵懂,但更多的是局促不安。

“啊...早。”林千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异常地松弛,嘴角甚至无意识地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昨夜那场黑暗中的狂风暴雨,将他积压的欲望彻底涤荡一空,此刻的疲惫像是酣畅淋漓后的余韵,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慵懒的空明感。他感觉身体轻盈,心灵平静,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可欣看到他嘴角的笑意,脸“腾”地一下更红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声音细若蚊呐:“那个...昨晚...真的很不好意思...袜子的事...我太失态了...” 她几乎不敢看林千的眼睛,仿佛那件事是天大的尴尬和失礼。看着她窘迫得快要缩回去的样子,林千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宽容和温和:“没事,”他语气轻松,甚至有一丝安抚的意味,“这有什么?旅途奔波,谁都会累,出汗太正常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此刻穿着新袜子的脚踝上,又自然地移开,用一种真诚的、赞赏的语气补充道:“而且,现在的你,香香的,挺好闻的。”

这句“香香的”简直像往可欣脸上又泼了一盆滚烫的颜料,她“啊”了一声,脖子根都红透了,飞快地缩回了上铺,只留下一句结结巴巴的:“谢...谢谢你的新袜子!”
广播适时响起,播报着即将抵达成都东站的消息。

接下来的下车准备,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可欣的尴尬未消,动作间带着少女的矜持和羞涩,收拾行李也尽量背对着林千。
站台越来越近,列车缓缓减速。

就在林千拎起背包准备下车时,可欣突然鼓起勇气转过身,脸颊还是红扑扑的,但眼神坚定了一些:“那个...同学!能...能加个微信吗?”她飞快地掏出手机,屏幕解锁的指尖都有些抖,“昨晚...还有袜子...还有...谢谢你。”她把理由说得有些混乱,但意图很明显。林千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一双袜子而羞窘了一早上的女孩,她清澈的眼神里带着纯粹的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嘴角的笑意未曾褪去,这一刻的他,心情极好,仿佛整个世界都明媚了起来。

“当然可以。”他爽快地拿出手机,扫了她的二维码,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备注了她名字时,指尖甚至带着一点轻松的节奏。“叮”的一声轻响,好友添加成功。
“好了。”他晃了晃手机,笑容明朗,“成都到了,旅途愉快,可欣。”

“旅途愉快!”可欣也终于绽开一个如释重负又带着点羞涩的笑容,朝他用力挥了挥手,然后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转身汇入了下车的人流中。林千站在熙熙攘攘的成都东站月台上,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湿润的空气。站台上人声鼎沸,拖着行李的旅客匆匆而过,广播声此起彼伏。阳光刺破云层,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机,那里面新增了一个带着脸红表情头像的联系人。

一夜的黑暗与放纵,仿佛被这晨光冲散。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有一丝对新城市、新开始的莫名期待。昨晚的“珍宝”已经被他妥善(或者说按他的方式处理了),而那场隐秘的风暴,似乎也已平息。林千紧了紧背包带,迈开步子,随着人流,正式踏入了成都。脸上,是轻松过后,带着点慵懒和满足的笑意。昨夜种种,被压缩成一个隐秘而满足的烙印,深藏心底。新的一天开始了。
tianjiao123
Re: 夏日与诗雨与穿脏的白色蝴蝶结棉袜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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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写的很好!支持!
Tr
trample412
Re: 夏日与诗雨与穿脏的白色蝴蝶结棉袜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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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