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新人科幻渣作,轻度H,剧情向,随机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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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初愈(新人科幻渣作,轻度H,剧情向,随机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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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喜欢在深夜工作,因为这是一天中效率最低的时刻,而且对身体的健康极其不利。然而,事情总是不遂人愿。随着谈判进行得越来越艰难,战争似乎已经迫在眉睫。公司的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不断调试着战争兵器。短短一个星期,他们已经进行了三百多次应用测试,以确保这些嗜血的玩意能够以最高效率运转。而我的工作,就是把他们的测试数据校验汇总,上传到国防部的数据库。
这些加密数据就像一群黑压压的蚂蚁,在夜深人静之时残忍地啃噬着我的双眼。我机械地移动着鼠标,将那些蚂蚁扔进处理程序,然后等待它报错,最后重新计算。如此机械而且耗费脑力的工作让我头昏脑胀。每一下鼠标移动都伴随着手腕的阵痛,每一次精确计算都刺痛着疲惫的大脑。与此同时,机箱中的风扇不停地呼啸着,来自国防部的催促信息接连不断地出现在我的屏幕上方,手边的终端一刻不停地播放着强制观看的政治教育视频……这个房间里所有的单位,似乎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在敲完最后一个字符之后,我瘫倒在椅背上,眼前一阵闪烁,脖子上随即传来一阵麻痹感。我必须睡觉,然后在明天,不对,是今天早上八点,去医院打免疫针。唉,L病毒,把社会搞成这个样子……
终端还在以最低音量喋喋不休地播放着政治新闻,而我已经没有余力去关了。恍惚中,自由党,纳米机之类跟我毫无关系的字眼飘进耳朵,送我沉入无光之渊。

闹钟没有响。
当明亮的日光打在我脸上,将我唤醒之时,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我匆忙地套上大衣,来不及洗漱,抓起终端就夺门而出。十一点…十一点…怎么睡到了这个时候?是因为终端没有关视频吗?口罩,对,戴上口罩!L病毒还在肆虐,每个月都有人因为没有及时打针而一病不起,我可千万不能染上……
刚刚起床,我的双腿似乎还没有适应突然的剧烈运动,这让我有些踉跄。无视了走廊里同事们诧异的眼神,我跌跌撞撞地闯进了电梯,手忙脚乱地按下一楼按键。
运气很好,电梯里没有人,我可以靠在墙壁上休息几分钟,顺便叫一辆出租车。啊,我连终端都有些拿不稳了,看来我着实太过缺乏运动,这点程度都让我气喘吁吁……不,不对,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各个关节都传来酸痛的感觉,上不来气,头好痛……我难道也染上了?不,不不,我不能……
脚下忽然一软,我瘫坐在地上。喉咙中铁锈的味道越来越重,伴随着一声剧烈的咳嗽,猩红的血液洒在了衬衫上。剧烈的痛苦让睁开眼睛都成了一种奢望。这就是L病毒吗?难道我要以这种滑稽的方式死在这里?
在我即将昏迷之时,电梯门似乎开了,好像有人踏进了这里。我奋力地想要求救,却换来了更剧烈的咳嗽。
“救…救…”在我勉强发出这两个音节之后,我再次咳出一摊鲜血,然后,视野归于黑暗。

“终于发烧了……”

有什么东西在我额头上轻抚着,它冰凉而又湿润,如同黑暗中越发明亮的灯火,一点一点地唤醒着我的意识。我不知道这温柔的抚慰持续了多久,只能感觉到它顺着我的身体不断游走,每拂过一寸肌肤,我的意识就明晰一分。我逐渐感受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无比燥热,而肌肉深处却传来深入骨髓的寒冷。同时,我的心脏正剧烈地搏动着,它就像是一颗沙包大的拳头,从内而外地击打着我的胸口。每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而头上的晕眩感又扩散到全身,让冷热共存的异样感成倍地放大,我不由地打起了寒噤。此时,浑身各处传来的异状让我再也无法安眠,我喘着粗气,极其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似乎有一个橘黄色的东西,它静静地悬浮在我的头顶,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一盏小夜灯。灯光并没有照亮周围所有的黑暗,但这略显昏暗的光却给我一种没来由的安心感。我努力地扭动着我的脖子,想要确认周围的环境,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按住了额头。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
“别乱动,嗯咳…你还很虚弱。”
闻声,我停止了动作,任凭那湿润的东西滑过我的身体。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我勉强看清了坐在我身旁的女人。她身着宽松的家居服,留着乌黑的及腰长发,身材修长,面容清秀,微眯的双眼和耷拉的长发让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事实上,她时不时发出的轻咳的确让人有些担心。
“医生……别来无恙……”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些客套话。
“别来无恙是吧,那你身上的恙可太大了。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你总是这样,”她这么说着,眼神复杂地看向我,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现在好了,我也被你传染了,我们都是抱恙之身了。”
“我…”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勉强侧过脸,“你…你还好吗……”
“啊,现在还有心思关心我啊,两天之前我在电梯里捡到你的时候,你差点就死了,而我现在还坐在这给你擦身子,你说我好不好。”
“…我欠你一条命…医生…”
“那先欠着,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乖乖躺着吧。”她拿起一个小装置,在我眼前晃了晃,“38.8度,稍微退了点…看起来你的脑子确实烧坏了不少。”
“我真是…多少年没有生过病了…L病毒…真就这么厉害…”
“不,根据化验结果和我的一些症状,你染上的是普通感冒。”
“只是…感冒?怎么会…那我为什么…”
她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不要小看任何一种病毒,尤其是……你这种情况。”在确保我浑身都被擦拭干净之后,她收起了湿巾,将一张保暖毯盖在我的身上。“你该继续睡觉了,别踢被子。”
“我可没那个劲…”
医生离开了,夜灯也逐渐暗淡下来,整个房间又浸入了黑暗。我长叹一声,合上了双眼。

“下面为您播送早间新闻。在今天凌晨召开的会议中,自由党代表再次对目前国务院执行的战略方针提出质疑。但由于此前在防疫工中作的重大错误以及越发紧张的国际形势,此番质疑并未获得多数支持……”
我捧着瓷碗,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青菜粥,待它稍微凉下一些,略带颤抖地将它送进嘴里。但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已经让我接近脱力。“咣当”,瓷碗几乎是被我砸在了饭桌上,我放下饭勺,双手不争气地躺在了桌上。
“怎么,这么不愿意吃啊?”餐桌对面,医生眉头微蹙,有些戏谑地看着我,“还是说,你想吃我这份?”她晃了晃手中的煎蛋面包。
“我知道我吃不了那个…我只是端不动碗,拿不起勺。”我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向医生。
“那你可以趴在桌子上吃。”
“……”
“看我干嘛,我不会喂你吃的,适当的运动有利于恢复——你已经退烧了。”她抿了一口牛奶,“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恢复得还挺快。”
“唉……”我用左手扶住右手,抓起勺子,笨拙地戳起碗里的粥,向嘴里摆渡。然而我显然高估了我自己的平衡能力。长时间没有运动使我的身体羸弱不堪,在重心集中于右侧后,我一个不稳,重重地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疼痛闪电般袭击我的全身,稍微恢复一点的身体似乎随时都要散架。手中的勺子也在“叮铃”一声脆响中摔成两半。
“哎呀,这我倒是没想到,你没……”医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在看到疼得龇牙咧嘴的我之后,她仿佛又安心下来。“哦?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吃饭呢,还是说你嫌我的手艺不好呢?”她眨巴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窘态。
我徒劳地揉着痛得快要裂开的脑袋,委屈气愤却又不敢作声,只能从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里投去幽怨的目光。“不,对不起,拜托你……啊……嘶……帮帮我……”
“嘛,确实,你不仅要补充能量,适当的盐分也是必要的。我好像确实忘了给你的粥调味了呢。”医生嘴角微微扬起,俯身将盛粥的碗放在我面前的地板上,然后从拖鞋中抽出那光洁雪白的裸足,轻轻地踩进了粥里,细细地搅动着。片刻后,附着米粒的晶莹粥液便粘满了她白嫩的足底。在我几近冒出火星的灼灼目光中,医生将她的脚底伸到我的眼前。
“喏,吃吧,这下不用自己动手了,还能补充盐分,开心了吗?”轻飘飘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蒸腾着水汽的足底分隔了我们的视线,让我看不到她的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是痛苦,愤怒,还是兴奋?我只知道我的头晕乎乎的,似乎要炸裂开来。
“不想吃就算了,枉我费这么大劲喂你,还惹你不高兴了。”柔软的脚掌晃了晃,作势要从我眼前移开。
“你!……你放那么高,我没法吃……”
“那就努力把头抬起来嘛,这是为了你好,相信我。”
“相信你让我摔成了这样。”
“唔……”我似乎终于占到了一丝上风。眼前的玉足缓缓向下,最终轻轻点在我的嘴上。
我确实饿了,便不再多话,将那包裹着白粥的足尖含了进去。直到温暖的液体流入我的身体,我才重新感受到食物的美好。四肢传来的力量一度让我忘记了羞耻,一度将她趾缝间的每一颗米粒都收入腹中,连残余的汤汁都不想放过。直到舌尖触及之处只有柔嫩微咸的足肉,再也没有一点能量,我才在羞愤和期待中松开嘴,等待她进行下一轮投喂。
饭厅陷入了奇妙的沉默,只有“嘶嘶”的吮吸声和裸足搅动白粥的轻微“噗嗤”声进行着诡异的循环,客厅传来的新闻播报已经变成了毫无意义的白噪音。我紧闭双眼,不敢睁开,全凭嘴上的触感判断着进食的时机。不知过了多少个循环,从口中抽出的玉足轻轻拍了拍我的脸,我才意识到碗里已经空空如也。
吃完早餐之后,我终于有了能够支撑着爬起来的力量。我捧着瓷碗,拾起断裂的汤勺,重新坐到餐桌旁,“勺子回头还你一个。”我低着头,努力不去看身旁的医生。
“那你要还的可不少,这几天的药品,营养液,还有我缺的睡眠请的假漏发的工资,可都得记你账上。”医生的声音依旧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要飞走。

“话说回来,医生,我到底为什么会成这样?”
“直接原因是,你的免疫系统太久没有工作,导致免疫力几乎为零,所以感冒病毒进入你的身体之后畅通无阻,直接开始攻击你的身体,裂解你的细胞。然后,你就出现了之前那种情况。”
“什么?!”我瞪大眼睛,“这三年我每个月都在打增强免疫力的针,免疫系统怎么可能不工作?如果这么多年免疫系统都没有激活,为什么……”
“嘘!”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惊惧,整个人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在我把话说完之前,“啪”地捂上了我的嘴。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激动,但还是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出声。
医生走向门厅,按下一个开关。正在播放新闻的投影熄灭了,所有的门窗也都被紧紧关闭,就连窗帘都被严丝合缝地拉上,整个屋子陷入了完全的黑暗。随后,她拿出一个小手电,借着灯光,摸索着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
而后,我的耳边传来了她的气声:“把终端关上。”
我照做了。
依旧是耳语:“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到底是什么让你做到这种程度,医生?”我识相地小声应答,心中却依旧揣着满满的疑惑,“这是你自己的住所。”
医生又摸索了一番,抓住了我的手。明明生病的不是她,手上传来的颤动却异常强烈。半晌,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耳廓。
“我怀疑,所有人的免疫系统,都已经报废了。他们的生命,掌握在政府手里。
“L病毒是三年前爆发的,根据你的症状和我们医院的数据来看,它仍然有着极高的致死率。一种广泛传播三年的病毒却沾上就会死,这本身不就非常奇怪吗?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医疗水平来看,我一个普通医生都能在三天内,把半只脚踏进坟墓的你救活,为什么医学界却无法一个所谓的L病毒?
“综合以上现象,以及你恢复时的种种表现,我猜测,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L病毒,政府发放的免疫针实际上是摧毁免疫系统然后取而代之的东西,所有人都得靠注射免疫针才能免于患病。一旦有人忘记定期注射,下场就会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被美女医生捡到吗?”我打趣道,随后额头上便传来清脆的敲击感。“说实话,你这些猜想我并不感觉意外,毕竟这是早就存在的论调,你只不过是添加了一些技术上的可能性罢了。让我好奇的是,三年前的你可是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的。”
“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我们的观点而改变。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的对立面,你只能接受,然后改变自己。”医生将我的手抓得更紧了,“回想一下这些日子的生活和政策,你不觉得……”
“医生,别再说了,我不明白你和我讲这些是什么用意,”我打断了她的低语,“还是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把我救活的吧。”
耳边传来用力的吸气声。而后,医生温暖的吐息钻入我的耳道,让我不由地为之一颤。然而她并没有再次开口,而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身上传来的体温,原本那有些冰凉的双手在紧握之下竟有些温暖。良久,我舒展开手掌,包裹住那双小巧的手。她的身子微微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抽回。
耳畔又传来医生的细语,带着一丝犹豫:“我并不想让你去做什么,也不是要向你宣传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并不该如此……不,患者应该有知情权。至于你的情况,我给你打了小剂量的免疫针,然后对你用了促进免疫反应的药。其实你能恢复成这样,八成也是你的运气好,在病毒杀死你之前,免疫系统就重新工作了。我的感冒也是我为了激活免疫系统,主动找你染上的……”
“所以你的猜想是这样得出来的?那似乎不无道理……”我有些恍惚,下意识抬起身子,“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都不用打针了?”
“别高兴得那么早。”她终于站起身,打开了室内的电源。随着窗帘缓缓开启,日光逐渐驱散了室内的黑暗。空气里混入了清冷的晨气,带走了屋内积聚的阴郁。
再次看见医生时,她的脸上似乎少了些阴霾。她走到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的清气,“你的身子还很虚弱,能不能彻底治好还有待观察。现在,我们该进行康复治疗了。”说着,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把碗洗一下,我们准备出门了。”

玄关处的女人弯下腰,拉紧长靴的拉链。浅灰色的风衣垂落在她修长的身形上,面料柔软却挺括,衣摆在晨风中微微荡起。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用一枚银色发夹固定,几缕碎发顺着鬓角滑落,在光线下泛着温淡的棕色。风衣下露出深蓝色的高领毛衫与米色长裙,裙角擦过她的小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化着淡妆,掩盖着略微发黑的眼眶,但那清冷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彻夜未眠后的疲态。
将医生的身份牌别在胸口后,她拿出两副口罩,将其中一副递给我,然后挽起我的手臂,清爽的橘子香味从她发间飘散,撩拨着我的鼻子。她这亲昵的举动令我微微一怔:“我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她使劲拧了一把我的小臂:“对外面说,你是摔断了腿,知道了吗?”
“是,是,大夫。”我不再多言,在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出了门。
早上九点不到,大楼内已经十分喧嚣。走廊上往来的人们行色匆匆,或是提着早餐,或是盯着终端,但无一例外,都戴着口罩。阳光穿过透明的天花板洒在人群中,在地板和墙面上画出斑驳的图案。我们缓缓穿行其中,仿佛正跨过时间隧道,现实的一切都与我们失去了关联。原本熟悉的楼道,此时却逐渐变得陌生,我似乎忘记了每一个岔路会通向何处。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终于走进了电梯。电梯里本已人满为患,但当前排的人瞥见医生胸牌时,立刻向里头喊了一声:“有医生!”拥挤的人群像被什么无形力量拨开,瞬间让出一条窄道。医生扶着我穿过那道缝隙,把我推入电梯中心。四周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畏惧、几分怜悯。我头皮发麻,只能微微抬起下巴,避免与任何人有目光接触
“按时接种免疫针!”
刺眼的红字在厢壁上闪烁,仿佛专门等着提醒我。我闭上双眼,试图隔绝那道刺痛,却挡不住医生的低语在脑海反复回响——“回想一下这些日子的生活和政策,你不觉得……”
我猛地甩了甩头,只换来一阵天旋地转。“叮——”提示音终于响起。电梯停下,轿厢开启,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我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刚踏入大厅,一阵红光便从我身旁扫过。体温监测器亮起警戒,原本呆滞的摄像头忽然像活了一样转向我,红点在我胸口收紧。随即传来冰冷机械音:“检测到目标体内免疫剂含量不足,正在呼叫应急免疫针服务。重复,检测到——”
我的心猛地一紧,几乎跳到了喉咙口。我条件反射般抓向了医生,她却像早有准备般举起胸牌,对准摄像头晃了晃,声音沉稳而清晰:“特殊目标,由我负责。系统确认后取消警报。”
警报竟真的停了。摄像头犹疑片刻,慢慢转回原位。体温监测器依旧睁着那只空洞的红眼,审视着大厅的一切。
“看来没有我,你连这扇门都走不出去。”医生淡淡地说道。
我不敢接她的话,更不敢看她的眼,只能偏过头,让她扶着我继续往前走。那一刻,我忽然生出一种荒谬的错觉——自己像个刚被狱警放出牢笼的囚徒,正被押往一个陌生而未知的世界。

焦点大厦,首都最高的建筑。它从城市中心拔地而起,远远望去,并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摩天楼,更像一棵钢铁与玻璃铸成的参天巨树。它的主干——也就是中央电梯井——直径接近一百米,从地面笔直升向天空,外壁由深银色的合金层覆盖,表面有极细的纵向纹路,像树干年轮般规律延展。这根“树干”上分布着十三层巨大的“树枝”,每层枝条沿主干呈环形向外展开,末端弯曲上扬,展示出近乎自然生长般的曲线。枝条的内侧设有步行通道和公共空间,而外侧则连接着更加引人注目的结构——叶片。每一根枝条上均匀排列着三到五片巨型叶片,这些叶片呈椭圆形,约有足球场大小,其上表面覆盖着一整块透明的光伏玻璃板,厚度仅三厘米,却能在白天最大化透光,同时吸收阳光并储存能量。夜间,叶片顶层会自动闭合,光伏玻璃的内层变为不透光模式,在紧急情况时可作为备用能源屏障。
晨光从地平线跃起,落在大厦巨树般的躯干上,银灰色的金属表面被阳光染上一层微暖的金辉;而延伸出去的树枝在浅金色的日光中投射出层叠交错的影,像是某种未知巨兽展开的肢体,既空灵又压迫。
这就是我工作生活了两年的地方。病毒爆发一年后,我与诸多同僚便被调入焦点大厦,参与军用武器的研发。自那以后,我的活动范围似乎就被限制在了那栋大厦之中。倒不是因为政府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实在是工作多得难以抽身,加上大厦内的设施过于完善,让我想不到任何离开的理由。
上一次像这样从底座广场的边缘仰望大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纵然已经走出七八百米,我仍旧没有离开它的荫蔽。主干从眼前直冲云端,犹如上帝的手杖,令周围所有建筑都显得卑微。仰头角度越大,视觉越被压缩,中央电梯井在我眼中不断膨胀,从百米宽度延展到仿佛能吞下整片天空。更高处,那些树枝层层叠叠伸向浮云,变成一道道横亘空中的钢铁天棚,仿佛巨兽的肋骨从主干中一根根生出。每一根枝条的末端都向上翘起,遮住部分光线,使底层的天色永远带着一层阴翳。叶片的轮廓在视野中交错,它们沿着树枝均匀铺开,层层向上,仿佛一片倒挂的森林覆盖了半个天空。透明的光伏玻璃在晨光下闪着淡白色的光,被微薄的雾气折射成碎裂的光片,如同无声的细雨。每当微风掠过,百余片巨型叶片会同时轻微颤动,那种规模让我本能地后退一步,担心它们下一秒便会折叠坠落。
医生的声音适时响起,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怎么,走累了吗?要不要歇会?”似乎是察觉到我步伐间的迟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不至于,继续走吧。”我回过头迈开步子,不再看身后的巨物。
“不管看多少次,这座大厦总是令人震撼呢……”医生喃喃道。
“是啊……不知道战争爆发后,这里还能不能屹立不倒。”
“战争吗……”医生轻叹一声,脸庞上多了一丝阴翳。
人行道上静悄悄的,除了我俩,再也没有其他的行人。被绿化带隔开的磁轨上,悬浮在半空的摆渡车不断掠过,带起一阵阵微风。这些轨道从大厦中央顺着广场延伸到各个方向,为大厦的运转提供着各种人力物力资源,如同巨树吸收养分一般,将外界的一切输送到城市的心脏。
再往前,便是广场尽头的地铁站。通过它,即可到达首都的其他任何区域。门口的警卫示意我们停下,随后,他将手中的设备接入我们的终端。待设备上的灯光由红变绿,表明所有敏感资料都被锁定之后,他朝我们敬了个军礼,让开道路。

与其说是列车,不如说是胶囊。椭球形的车厢在地下管道内无声地滑动,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听见到站播报。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呢?”在封闭的单人座位中,医生跪坐在地,上半身紧贴着座椅上的我。我尴尬地侧过头,逃避着她那带着几分愠怒的眼神。
一分钟前,我刚在舱室内坐下,便在座椅的扶手上方看到了一个橙色触摸按钮。“这是什么?”怀着好奇的心理,我试探性地按下了它。下一刻,白色的屏障凭空从座位下方升起,正在经过我前方的医生下意识地躲避,却被上升的屏障轻轻一碰,正好一头倒进了我怀里。而后,黑色的安全带自动从座椅两侧伸出,将我们的身体紧紧束缚在一起。于是,我们就像现在一样,以一个无比诡异又暧昧的姿势相拥。
“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现在的地铁还有这个功能……我已经两年没坐过地铁了。”我故意压低声音,显得自己十分冷静。医生秀丽的脸庞近在咫尺,清爽的橘子香气在狭小的密闭空间内变得无比浓郁,让我的意识有些飘忽。而她那温软的娇躯,此刻正紧紧贴着我的小腹。我能感受到,一股热流正在向那里奔涌。
“好……好近……” 看着有些窘迫的医生,我的思维好像漏了一拍,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愣着做什么?赶紧再按一下那个按钮,把安全带解开。”她柳眉稍蹙,清冷的目光似乎要将我洞穿。
“哦……哦!”我这才反应过来,只感觉脸上一阵麻痒,刚想抬起手臂,却感受到手上传来一阵柔软。原来我的双手被固定在了大腿上,而压迫着双手的,正是医生那丰满的胸脯!霎时间,她的目光凝固了。她有些呆滞地低下头,仿佛在确认着什么。一阵更强烈的麻痒感席卷了我的整个身体,浑身的气血迅速聚集,发了疯似地涌向小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密闭的空间内,只能听得到二人越发粗重的呼吸,和心脏剧烈跳动的脉搏声。
再次抬起头时,医生眼中的坚冰似乎融化了。她双眼微眯,嘴角微微扬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真没想到,面对我,你还是能有这种想法。”
我的大脑已经接近宕机,只是本能地反驳道:“不……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嚯?当时是谁说不想再与我产生瓜葛,见到我就觉得恶心?”她戏谑的表情中似乎带着一丝哀怨,“如今仅仅是这样拥抱了一番,就输给了生理反应,变得如此失态,这就是你所谓的觉悟?”
“你……”突如其来的言语攻击让我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将目光移向别处。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来问一下这边吧。”毫无预兆地,医生将双手伸到胸脯下方,解开了我裤子上的拉链。已经充血的肉茎“蹭”地弹出,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它已经隔着毛衣,在看不见的地方与乳肉来了个亲密接触。
“嘶——”下体传来的触感令我浑身发抖,猛然回头,正迎上医生嘲笑的双眸。“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烫呢,怎么,上面刚退烧,下面就立马烧得这么厉害吗?”
“你……你为什么……”我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只能强忍着颤抖,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说过的吧,既然你嘴上不愿意说,我就来问一下这边的想法。”医生从下方掀起毛衣,直到我的视线中出现一丝雪白的肌肤。然后,她的身子微微前探,充满弹性的炙热乳肉随之前进,顷刻间,我的下体便精准地顺着乳缝滑入胸谷之间,强烈的乳压摩擦着肉茎,快感如同海水般袭来。
“哦哦哦……”我的思维彻底停止了,大脑陷入一片空白。恍惚间,医生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我的耳朵:“如果在到站之前,你都能保持不射出来,那说明你还有几分自控力。不然,你就还是没能忘记我。顺便一说,这个装置是不透明的,隔音效果也非常好,困倦的上班族直接在里面睡觉也是经常的事。所以,别想着有人会救你出来。”
“这……这太狡猾……哦哦哦!”医生冷不防地用手夹紧了胸部,左右揉搓着,给下体施加压力。软玉温香从四面八方严严实实地挤弄着,让我直接瘫倒在座椅上。“哈……哈……”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袋不自觉地昂起,想尽办法将注意力集中到站点播报上,祈祷这样能分散乳压带来的快感。
“这样就快要不行了吗?身体颤抖得很厉害呢。”下方传来医生嘲弄又煽情的声音,“那,这样如何?”她用双手将胸部缓缓托起,随后,松开手,挺拔的双乳瞬间落下!
“咕啪!”伴随着乳肉落在我的大腿上,内部的肉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摩擦。紧绷的毛衣让胸脯在落下时并没有松开,反而加剧了回弹的力度。剧烈的快感让我险些叫出声来,只得低下头,压制着自己的叫喊。而低下头的刹那,我便彻底迎上了医生的双眸。四目相对,她那略微潮红的脸颊和几乎要滴出水的眼神再一次刺激了我的大脑。
“终于肯看着我了吗?哼哼,这种时候就是要好好地看着对方嘛。”她的娇声略微颤抖,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正相反,她开始重复刚刚的动作。
“咕啪、咕啪、咕啪、咕啪。”
“咕啪、咕啪、咕啪、咕啪。”
每一次拍打都伴随着甜蜜的摩挲,每一次摩挲都让我的理性更加接近破碎。“首都交通提醒您,永安路,到了。”冰冷的提示音响起,让我的神智恢复了一丝冷静。然而,在确切地听到站名后,我却变得更加绝望——才过了一站,还有九站!地铁开始刹车,减速产生的推力让医生的压迫又近了一分,裹在肉茎上的黏密嫩肉更加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可怜的闯入者。而我们的脸,已经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哦呀?看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医生的笑容妩媚而又残忍,“逼得太紧可能会适得其反呢,那趁着现在来放松一下吧。”说着,她再次前探,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带着薄荷香气的娇艳唇瓣便缠上了我的唇,丁香小舌从缝隙中侵入我的口腔,在片刻搜寻后,与我正想逃避的舌头仅仅纠缠在一起。
“咕啾……咕啾……嗯……”
淫靡的水声在身体内部响起,炽热的鼻息抚摸着我的脸庞,甜丝丝的津液顺着喉咙滑入腹中,我已经陷入了完完全全的呆滞,双眼失去焦点,大脑似乎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只能凭借本能做一些生理运动。而在口舌缠绵之时,医生手上的运动终于停了下来,让即将爆发的下体恢复一丝丝冷静。
随着一阵推背感传来,地铁重新启动。肉茎被无形的推力裹挟,竟主动顶向柔嫩的乳肉。“呜……”我身体一颤,发出的悲鸣被侵入的香舌扼杀在了喉咙里。医生终于松开了双唇,粘稠的唾液在我们眼前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
“才停下来这么一小会,就忍不住了吗?”医生调皮地笑着,“那,这边要重新开始了哦。”松软的胸部收到双手的挤压,再次摩挲起了肉茎。
“咕啪、咕啾、咕啪、咕啾。”
“咕啪、咕啾、咕啪、咕啾。”
“啊,稍微出了点汗呢,是不是感觉里面更热更湿润了呢?对你来说应该更加舒服吧。不知道这样你还能坚持多久呢?”肉茎的顶端与毛衣接触的地方不知何时加深了颜色,出现了一小块明显的水渍。“你看,投降的预兆已经出现了,好像在流眼泪呢。”煽情的话语再次冲击着我的脑海,而我却除了颤抖,什么都做不到。
“咕啪、咕啾、咕啪、咕啾。”
“咕啪、咕啾、咕啪、咕啾。”
理性早就崩塌,耳边再次传来报站广播,而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知道医生再次顺势欺身而上,粗暴地撬开我的双唇,与我在狭小的空间中激烈地缠绵。酥麻的感觉从下体传来,剧烈的快感不断攀升,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从尿道中喷涌而出。
“呣啊……下面一抖一抖的呢,忍不住了吗?要认输了吗?”医生略微喘息着,加快了揉搓的速度,黏糊糊的柔软触感不断冲击着蓄势待发的肉茎。“啊,真可惜啊,要输给我了呢,原来你是口是心非的变态啊……真可怜哦。”
要去了,要出来了……
“好,停——”在千钧一发之际,医生突然停止了搓弄。我从即将达到的高潮猛然跌落,只看见了趴在我身上一脸坏笑的医生。
“为……为什么……”我恍惚地喃喃自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还没听见你亲口认输呢。”
轻飘飘的话语如同炸雷一般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思绪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可是高潮被破坏的失落感如同丢入水中的一颗石子,让难得清晰的思维又变得混乱。此时此刻,我只想要快点释放出来,可是认输的羞耻感却牢牢锁住我的喉舌,让我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我……”
“说,我输了。”
“我……”
“怎么了?不想舒服起来吗?想要这样一直难受下去吗?”医生轻轻揉搓着胸脯,给下身施加着恰到好处的细密快感,让我一直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却又无法释放。微弱的快感带来的是强烈的苦闷,将我的大脑搅成一团烂泥。羞耻感,失败感统统被抛在了脑后,占据思维的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
“我,我输了……”如同梦呓一般,我吐出这几个字。
“说,求求你,请你原谅我,让我射出来。”
“求求你,请你原谅我,让我……射出来……”
“哼,可悲!”品尝到胜利的喜悦后,医生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同时双手终于恢复了运动。“呼……被胸部打败的滋味如何?后悔吗?恨我吗?恨不恨自己栽在我手里?恨不恨救你的人偏偏是我?”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划过我的脑海,却一致地放大着下体传来的快感,很快,我再一次攀到了高潮的边缘。“哼哼,你现在真像一条小狗呢,只会对着主人摇尾巴,祈求主人怜悯的小狗……“
“哈啊……哈啊……”我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放任医生羞辱我,同时奸淫着我的下身。
“啊,在这里出来的话,衣服会弄脏的吧,那就……”医生将毛衣彻底掀起,露出了傲人的雪白双乳。粉嫩的乳头点缀在峰峦前方,如同奶油蛋糕上的草莓,诱人至极。医生戏弄地看着我,“看看你的表情,是不是想舔舔看呢?可惜现在碰不到哦,以后再说吧。”话音刚落,她便张开小口,略微低头,将从乳缝内露出的湿润龟头含了进去。
“啊啊啊……”和乳肉完全不同,更加炽烈的温柔触感席卷了下身前端,柔软的舌头俏皮地逗弄着铃口,刚刚与我缠绵的水润唇瓣此刻却毫不留情地吮吸着下体,发出一阵勾人心魄的啧啧水声。
“要射了吗?呼呼……可以哦,来,低下头,看着我……”温柔的声音成了命令我的唯一途径,我听话地低下头,注视着眼前的美景。
“咕啪、咕啾、咕啪、咕啾。”
“咕啪、咕啾、咕啪、咕啾。”
又是一阵报站声响起,刹车的推力用时传来,医生湿滑的口腔完全包裹住了龟头,黏滑炽热的乳肉一拥而上挤压着棒身,我再也忍不住,将一切倾泻进了医生的嘴里。
“噗……噗……噗……”
“嗯!嗯,嗯……“
前所未有的猛烈高潮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整个人的意识似乎要飞到九霄云外。肉茎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无法关闭,喷泉一般洒出精液,全部送入医生口中。
“哈……哈……”
我的身体已经失去知觉,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高潮的余韵在四肢百骸肆意游走,将我死死钉在座椅上。
“对我屈服了呢,舒服了吗?”医生满意地盯着我失神的脸,明明是她在下方,我却感觉自己像在被俯视一样。“只坚持了三站就投降了呢,真可惜啊。”
“咕啪、咕啾、咕啪、咕啾。”
淫靡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蚀人心骨的快感。已经发射过有些萎靡的肉棒在乳肉的刺激下再次有了挺立的迹象。“怎么?为什么?”我求饶似的看向医生,却发现她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我说过的吧,到站为止。现在才过了三站,还有七站呢。”她贴着我的脸,轻声说道。
“什么?!”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脸颊上划过两行甜蜜的泪水。“好啦好啦,不哭不哭,我帮你把眼泪擦干净哦……”医生探出舌头,轻柔地舔舐着我的泪痕,“几天没有发泄,积攒了很多吧,这次就全部泄出来吧……刚刚已经射过一次,这回可要坚持得久一点哦……”
地铁仍在运行着,而属于我的苦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