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源于小说“女大宿舍”以及m游“放课后格斗”
序章
“嘶嘶嘶” “嘶嘶,嘶” “嘶,嘶嘶嘶”
清脆的砰砰声从沙包上传来。
黑色的紧身背心,海军蓝的拳击短裤,为了追求速度而没带拳套只绑了白色绷带。
一个清凉打扮的女拳手在一个百余平的拳房里痛殴沙包。
此人身高175cm,体重52kg,肌肉紧致却又容貌清秀,眉宇间英气逼人。正是凤敏高中拳击部的主将凌羽潇。
“啧,怎么这刺拳总是连不起来呢!”擦了擦汗,她有些颓丧的坐倒在地。心里默默盘算起晚上喝点什么酒来放松。
“呀,凌姐真努力呀,为明天比赛准备呢?”
一个红色短发的漂亮女孩走进拳击社,穿着普通的学生制服。她是凤敏拳击社这一代的三弟子苏雪怡。
“比赛倒是没什么,只是我最近这刺拳的速度总是突破不上去,没法连成一体。”
“嘿,你可别凡尔赛了。以刺拳闻名的凌拳王还对自己刺拳不满意?”
凌羽潇嘿嘿一笑,解开手上绷带。
“练累了,你怎么来了,今天老天开眼了你来训练?”
“你这嘴巴就是说不出人话。我看你明天要比赛,怕你紧张特意来安慰安慰你。”
“哎呀,多谢苏妹妹了,我你还不放心么。训练够了,既然你来了,咱俩喝一杯去。”
“喂,你没这么没轻头吧。明天比赛你喝酒?”
“喝一杯放松下有助睡眠啊,现在才三点半。”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说的喝一杯是什么意思。”
“嘿嘿,走不走嘛。”
当日五点,两人在一家烧烤店落座。
凌羽潇虽然洗了个澡,但仍是一般的背心短裤打扮,拳击鞋换成了拖鞋,显然对自己的性别和美貌的认知并不到位。
坐在对面的苏雪怡虽然是和这个男人婆出来吃饭,仍精致画了个淡妆。换了件可爱的衬衫,小短裙,脚上蹬了一双高跟凉拖,翘着二郎腿晃荡着。
“喂,你真的那么有把握啊?要是明天输了,林清斐知道我今天跟你出来喝酒,得打死我。”
“啧,铃兰的人之前又不是没接触过,就那么回事。况且我酒醉三分,功力大增。”
“哈,我还不了解你,酒醉三分你只会接着喝到头昏!”
“哎呀,苏老妹真了解我,敬你一杯!”
“不过你明天打的是跆拳道社,异种对抗你真的没事吗?”
“跆拳道?我明天去小学找两个跆拳道黑带来代打。”
啤酒干掉半箱,凌羽潇喝了四瓶。此刻她略有醉意,心里早把比赛的事抛之脑后,眼下另有一件重要的事做。
她猛的灌下一整杯,佯装肚胀趴了一下桌子,眼睛紧盯桌下苏雪怡的脚。喝了两个小时,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做这个动作了,但苏雪怡并未察觉。
苏雪怡身材不高,脚趾也比较短,本来不是凌羽潇喜欢的类型。但本着有足就控的原则,加之苏雪怡也是个大美女,凌羽潇仍是有机会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脚看。
眼见苏雪怡的脚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高跟凉拖半挑着,露出足跟足底这种对足控最易产生暴击的部位,凌羽潇心跳加速,呼吸粗重起来。
“咋了,喝多了啊?”苏雪怡酒量不深,两瓶下肚已经脸蛋通红,语气轻佻的说道。
“嘿,你怎么敢跟我说这种话。”凌羽潇强忍跪地舔脚的冲动,仍在装酷,轻吐烟圈,搭配着她黑白挑染的狼尾短发,大有一副女t风范。
一箱啤酒结束,苏雪怡抢着买了单。九点还不到,凌羽潇就在她的生拉硬拽下离开了酒杯。
“喂,你回家不会再乱喝了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分寸的。”
这个真没有。
凌羽潇可以坚持几天不喝酒,但若是让她微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减肥的人闻到肉香,一杯微醺的健康葡萄酒只会激起凌羽潇无限的酒欲。
凌羽潇躺在出租屋的床上,一边喝着家里的库存白酒,一边打开ins搜索张元英。
找到一张满意的张元英露脚照,照片放到最大紧盯着她的脚。
带着酒劲和刚刚看到苏雪怡小脚的刺激,凌羽潇满脑子幻想着张元英一脚踩着自己满是水的骚穴,一脚踩着自己脸让自己闻训练一天的脚臭,手不禁摸向那无数男生垂涎已久的秘密花园。
当晚凌羽潇高潮了三次,又喝下整整一斤白酒,这才死死睡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第六个闹钟响起,已经是早上八点。
凌羽潇揉着脑袋爬了起来。
“啧,该死。腿软软的,头晕晕的。真叫跆拳道的人给打输可丢大人了。”
仍是那拳击装打扮,凌羽潇甚至懒得带换衣服的包。骑着电动车来到了离家不远的铃兰高中。拳击社其余五个人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啧,是不是喝多了?”苏雪怡及其他众人都穿着凤敏拳击社的印花t恤。
“没事。实在不行我叫我六年级的跆拳道表哥来收拾她们。”
三个学妹笑了笑。社长林清斐却撇了撇眉。
“昨天又出去喝酒了?这次和外校的比赛咱们学生会可是很看重啊,你别搞不好....”
“没事啦林姐!跆拳道的都是什么水平你又不是不清楚。”
林清斐苦笑摇摇头。六人进入铃兰高中。
体育馆内已经组建了一个临时擂台,数十个黑色校服的女生围在一旁,或坐或站,甚至有的点起了烟。
“oi,凤敏的来了。”一个穿着黑色道服,光着脚的红发女生叼着烟说道。她脸蛋颇为可爱,大大的眼睛,但眼神却透露着叛逆,手背上还有纹身。
凌羽潇刚走近,眼神便不自觉被这个小太妹的黑色脚美甲吸走了。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宿醉带来的头痛又发作起来。一时居然忘记答话。
“我们是凤敏高中拳击社的,今天来参加跨校格斗赛。”林清斐仪态大方的说道。
“哼,拳击这种老掉牙的格斗还有社团啊。我问你,我要是踢你你怎么防?”跆拳道女不屑的笑问。周围的太妹们也跟着起哄。
“嗯,出拳比你出腿快不就好了?”凌羽潇此刻恢复了神智,向前一步说道。
“呵,我看你用嘴防还差不多。”几个太妹哄笑一堂。
这句不经意的嘲讽却深入了凌羽潇这个重度足控的心灵。
“用嘴...用嘴防你的脚?....啊....”
不待她意淫结束,众人便组织起比赛。凌羽潇半梦半醒的被推到擂台。
“加油呀学姐!”“学姐可以的!”“我相信学姐!”
三个师妹加油打气。苏雪怡和林清斐也微笑点头。
“嗯,打起精神了凌羽潇,一回合ko这婊子。”
(凌羽潇使用了自我打气,增加10士气,但情欲值并未下降。)
“叮叮叮!比赛开始!”
凌羽潇一向仗着臂展优势和身法灵活,习惯以迅捷刺拳对敌,占先机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当下比赛铃一响,顶着每出一拳就头疼欲裂,凌羽潇硬是迈出矫健步法,脚尖轻点如滑冰,霎时间刺拳同步法并进,围绕着跆拳道女转圈,每挪动一步便出一拳。绕了她半圈,也击了她四拳。
跆拳道女显然平日里对招架拳法很生疏,格挡的姿势颇为别扭。凌羽潇的第二下刺拳就开始击打在她的有效部位。
场外拳击社成员除了林清斐,全都一片喝彩。
正当凌羽潇第五拳要刺出,她侧身就是一记高鞭腿反击,踢向凌羽潇脖颈。
凌羽潇对所谓异种格斗的经验,还是在初中和别人打架斗殴时,以拳击架势面对王八踢。
此刻面对这种正儿八经的踢腿,也无良策,当即以高抱架硬抗了这一踢,手肘登时一片酸麻,其后涌来痛感。
“妈个逼,这死人跆拳道也不全是花拳绣腿啊。”
凌羽潇心中暗骂。好在受伤的是右臂,她仍可以特长刺拳应敌。此时因战斗激烈而爆发的肾上腺素,已经完全压住了她宿醉的头疼。
跆拳道女接着又一扭身踢脚。映入凌羽潇眼帘的,是那只在聚光灯下近乎完美的足:修长紧绷的线条从纤细足踝流畅延伸,足弓弯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凌羽潇正愣神间,便被一脚踢中脸颊,登时剧烈眩晕感伴随着疼痛袭来,却也让她清醒过来。
凌羽潇摇了摇头,想到场外观战的众人,战斗欲望疯涨,当即拉开了架势,又是一阵迅捷无比的刺拳三连,随后直拳,勾腹,勾头。速度惊人的组合拳,直打得不善应对拳法的跆拳道女连续中拳,倒退数步,差点跌倒。
“嘿,毕竟是跆拳道,女人练了也只有好看。”凌羽潇占了优势,得意的心想。
稍得片刻轻松,她的目光又不禁被跆拳道女的黑色脚指甲吸引。
“去死!”
就在她出神瞬间,跆拳道女一记正蹬题中凌羽潇小腹。还没来得及感受痛楚,一只粘了些许脏污的红润脚底忽然向自己面门逼近。
眼前这只脚充满褶皱,隐隐可见一些老茧,脚上的灰仿佛在求着凌羽潇去舔。
她呆住了。
眼前那只脚越放越大,直到整只脚贴近脸前,直到视线一片漆黑。
凌羽潇倒地的那一瞬间,苏雪怡第一个起身,瞪大了眼睛仿佛难以置信。她张大嘴,想要嘶喊些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林清斐本在凌羽潇占上风是面露微笑,但随着凌羽潇目光呆滞时,笑容便渐渐僵住,眼神中是淡淡的落寞,仿佛一切早在预料。
凌羽潇醒来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十多分钟。铃兰的女孩们早就把拳击社五人嘲讽了个遍而去,气的苏雪怡直跺脚。
“......?”
凌羽潇头痛欲裂,暂时被肾上腺素压下的宿醉头痛,伴随着被正蹬脚踹的疼痛一起袭击着她的脑子。
抬眼一看。
只见陈小雨满脸落寞,眼角竟还有几滴眼泪。
是啊,这孩子热爱拳击才加入的拳击社,一直把自己当偶像。
赵茜则满脸不安,想张口说些什么又不敢开口。
她是个内向的女孩,大概是因为其他社团人满了才报名拳击社的。
刘心怡则满脸踌躇犹豫,不知道想些什么。
苏雪怡第一个发现凌羽潇醒来,瞪大了眼睛快步朝她走来。
“喂!没事吧。比赛结束了。”
“哦。我输了啊?”
“你说呢?!明明占了上风,突然怎么回事!是不是昨天喝多了?”
苏雪怡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起身走了开去。
林清斐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凌羽潇面前,温柔一笑。
“没事,你没事就好了。比赛还可以下次嘛。”
纵然凌羽潇平时洒脱不羁,行事颠三倒四,这时候看到林清斐这种眼神,也不禁懊悔。
“我....轻敌了。”
社长脸上的怪异表情转瞬即逝,淡淡一笑:“努力了就好。赶紧回去休息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事....”
一行人刚回到凤敏高中,一直沉默得像影子、跟在众人身后的刘心怡猛地走道林清斐身前,快速说了句:“社长……各位,对不起,我……退部了!”
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抓起包,像逃离瘟疫般走开,混入人群消失不见。空气里只留下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和更深的寒意。
林清斐淡淡一笑,笑容苦涩。苏雪怡难掩愤怒之情,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被林清斐轻轻握住了手。
凌羽潇沉默,陈小雨沉默,赵茜沉默。三人各怀不同心事。
第一章
凌羽潇选择了去酒馆疗伤。
廉价小酒馆特有的劣质香水味、汗味和酒精味呛得人窒息。霓虹灯牌的光从粘腻的窗户透进来,在桌面的酒渍上投下恍惚的光斑。
凌羽潇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杯了。粗糙的玻璃杯壁上全是她的指印。琥珀色的液体烧灼着喉咙,却浇不灭那团在胸臆间疯狂燃烧的耻辱与…某种扭曲的快意。
每一次闭眼,都是那只脚——支撑时绷紧的足背皮肤,脚踝处细小的汗珠,抬起时脚趾微微蜷缩的形态,还有那斧劈而下的瞬间,脚底在瞳孔中放大.....与…无法言喻的性感。
“好看吗?” 那跆拳道女孩冰冷嘲讽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萦绕,“……废物,看到我的脚就无力反抗了么?” 这话完全是她臆想出来的,实际上她连那女孩得胜后的得意面容也没瞧见,就晕倒了。
但这意淫的话语击穿了她的自尊。
她是废物,是本能的奴隶,被一只脚就轻松碾碎了拳击社所有人的给予她的厚望。
她举起杯子又是猛灌。
酒精麻痹着神经,带来暂时的空白。
但空白之后,是更汹涌的记忆碎片:林清斐温柔却空洞的目光、苏雪怡愤怒的眼神、陈小雨绝望的泪水……这些画面和那只完美的脚交替闪烁,在她颅腔内疯狂撞击。
醒来时她已经在自己的床上,每次酒醉都完好无损的回家,可能是酒精恶魔给她唯一的眷顾。
这一次醒的很早,她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部长林清斐的讯息——学生会召集拳击部所有成员参加会议。
“这次和外校的比赛咱们学生会可是很看重的啊....”
林清斐的话语和她无奈的苦笑忽然印上脑海.....难道?
拳击社四人(赵茜也已在昨天提出了退部申请,被苏雪怡一顿训斥,狼狈而逃。)沉默着站在学生会庞大的会议厅中央。充满令人窒息的权力压迫的空气。
阳光穿过巨大的拱顶窗,被切割成冰冷的光柱,投在装潢华丽的会议室。长会议桌前并排坐着三人,掌控着拳击社命运的三人。
最核心的位置,坐着王梦如——学生会会长。
一头黑长直发垂落如墨色瀑布,刘海是公主切的造型。精致到毫无瑕疵的五官上,淡淡的妆容锦上添花。
她穿着黑色校服,似乎做过改良,镶嵌的金边更显华贵。
她双手交叉置于桌面,眼神平静无波,如同俯瞰凡尘的神祇。那份平静本身就是极致的压迫和傲慢,仿佛眼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早已注定的游戏终章。
左侧坐着网球部长董子晴,因其母是校方董事,所以她又兼任了学生会书记一席。
她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无聊地不停轻点会议桌。嘴角噙着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笑意。她的目光扫过狼狈的拳击社四人,如同看着待处理的垃圾。
右侧是学生会副会长朱晶妍。她坐姿笔挺,一丝不苟。一身名牌,气质清冷高贵。
表情淡漠,眼神锐利如冰锥,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她只是翻开了一本硬壳工作簿,捏着一支价格不菲的钢笔,似乎在记录着进程,又像在等待一场无聊仪式的结束。
会议室里只有她们三人的座位。
拳击社四人尴尬的站在会议桌前,虽然视角比坐着的三人高,但下位者的姿态已经一览无余。
林清斐微微挺直了腰,微笑道:“学生会召我们拳击社来是有什么吩咐么?”
王梦如甚至没有看面前的报告,只是用冰冷目光审视着林清斐,用清泉般好听却毫无温度的嗓音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地面。
“拳击社主将凌羽潇代表学校出战校外赛,遭遇惨败,其拙劣表现有损我校声誉。
更严重的是,拳击社长期以来成员凋敝,训练懈怠,多次考核均未达标。依照学生会章程与社团管理条例规定,经学生会理事会成员审议决定:
立即解散拳击社。从今日起,社团活动室予以收回,社团财产进行清算归档。”
众人早知这次被传唤通知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没料到情况会如此严峻无情。
在林清斐眼中,温柔的底色瞬间被巨大的痛楚和难以置信覆盖。她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身体微微前倾,像是想辩解什么。
但当看到王梦如那无喜无悲、仿佛不容置疑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即将冲出口的哀求咽了回去。
“哈!”一声饱含屈辱和愤怒的嗤笑打破了压抑的寂静。
凌羽潇猛地甩开林清斐试图安抚她的手,赤红着带酒意的双眼,像被激怒的困兽嘴里还带着隔夜的浓重酒气:“一次比赛!就因为我输了一次该死的比赛?那女人!她那……”
她差点又要说出“脚”这个字,强行拐弯,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嘶哑,“…她那诡异的动作让我分心!这不公平!拳击社的训练我们从来没有懈怠!”
“分心?” 董子晴嗤笑一声,婉转动听的声音带着极致的不屑与嘲讽。
她慵懒地抬起眼皮瞥着凌羽潇,“到底是什么让你分心的,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我们早就对你做过调查。你不仅作风有严重问题,常在校内外醉酒斗殴,现在还因为酗酒荒废训练。”
林清斐抢在凌羽潇再次爆发前一步上前,微微欠身,姿态不卑不亢,语气却带着一种近乎乞求的坚韧:“王会长,董书记,朱副会长。解散……是最终决定吗?”
她清澈的眼睛直视王梦如,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动摇。王梦如的眼神依旧毫无波澜。
“一个月!请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一定把拳击社带出成绩。”
一直像冰山般的朱晶妍,执笔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抬起眼,冰锥似的目光第一次略带一丝审视地投向林清斐。
“呵……” 董子晴轻笑一声,声音满是揶揄:“成果?你们还能有什么成果?靠那个一上场就被外校人踢懵的‘主将’?还是你林社长自己?”她轻蔑地扫了一眼林清斐。
林清斐作为拳击社长,实力本该不容小觑。然而拳击社外从来没人见过她动手。是以董子晴只当她是个花架子社长。
“一个月?”王梦如终于开了口,打断了董子晴的刻薄,声音依旧平淡,但她冰湖般的眼底,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令人毛骨悚然的兴致。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她微微调整了坐姿,身体前倾,无形的压迫感骤然倍增。
“林社长,你的提议太模糊了。”王梦如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桌面,“让我来给你们一个……更清晰的‘规则’吧。”她看向眼中布满红血丝、狼狈憔悴的凌羽潇。
“规则很简单,一个‘生存’与‘征服’的游戏。”
“为期一个月。”
“全校任何女生,都可以挑战你们派出的一位代表。一对一,规则不限——以任何方式降服对手即可。”
“挑战者们,只要谁能连续三次,击败你们选出的代表,“……那么就可认定你们的代表已经‘完全臣服’于此人,此人将永久获得对你方代表的‘绝对处置权’,以及……”
她话锋一转,指向林清斐,“作为担保此规则的代价,林清斐以及该社团其余所有成员都将成为这位胜者的‘奴隶’,任由其驱遣使用,包括但不限于支配你们的时间、身体乃至社团活动室资源。”
会议室内的空气瞬间冻结至绝对零度。董子晴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芒,连一直置身事外的朱晶妍,执笔的手也第一次明显地停顿住了,微蹙着眉抬眼看向王梦如——这规则太过赤裸、太过…疯狂且邪恶。朱晶妍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林清斐惨白却咬紧牙关的脸上。
王梦如无视众人骤然变化的呼吸,继续用那冰冷的声音陈述:
“若这一个月内,无人能做到在同一人手中连赢你们主将三场,” 她看向林清斐,眼神中带着施虐者独有的评估猎物的兴味,“……那么,拳击社仍然废部!”
拳击社众人瞪大眼睛,充满疑惑。
她又缓缓续道:“被动应战是不会取得胜利的,你们想赢得这次争夺赛,必须由你们的主将,击败网球社,校卫队,柔道社,篮球社,跆拳道社,舞蹈社和体操部七大社团的社长各三次。
最后,你们的主将才有资格挑战我。我允许她被我击败两次,而她只要击败我一次,拳击社就取消废部。”
“怎么样?“
“这个规则,比那虚无的‘一个月宽限期’明确多了吧选择权在你们手上。”
她的话语如同冰锥刺入每个人的心脏。虽然并未明确指认拳击社代表,但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位置是非凌羽潇莫属的。
这不是机会,是王梦如亲手设计,将拳击社所有人绑上凌羽潇一人背负的战车,推向深渊边缘,供整个学校娱乐和狩猎的死亡游戏。
空气凝固,绝望像冰冷的湖水淹没了仅存的拳击社四人。林清斐的拳头在身侧紧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知道,这不是问询,而是唯一的机会。而她,必须接下这淬毒的请柬,为了所有人那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一线生机。
“我们……接受。” 林清斐的声音很轻,却在死寂的会议厅里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林清斐轻轻将拳击社的门反锁,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然后背对着门,缓缓抬起头,目光一一扫过同伴——不知所措的陈小雨,咬牙切齿的苏雪怡,沉默的凌羽潇。
她脸上没有往日的温和笑容,只有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痛楚,但那双眼睛里的光并未熄灭,反而在这极端的压力下沉淀出一种近乎冷酷的坚定。
“王梦如给的一个月,不是宽限期,是猎杀令。”林清斐的声音冰冷,剖析着敌人的意图,“全校女生都可以来挑战羽潇。
她的目标是双重的:第一,彻底摧毁羽潇的意志——成为全校公敌,车轮战下没人撑得住;第二,通过这个残酷的游戏,在精神上彻底拖垮我们所有人,让拳击社变成笑话,再变成战利品,她享受这个过程。”
凌羽潇想说什么,被林清斐抬手阻止。
“规则里有个致命的漏洞,或者说,唯一的生机。” 林清斐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锐利得像刀锋,“它要求挑战者必须‘连续三次’击败羽潇。”
“这意味着什么?”她环视三人,自问自答,“三次,同一人击败羽潇!就算有人很强,能赢一次、两次,只要她第三次没赢,规则链条就断了。”
凌羽潇皱紧眉:“那又怎样?只输一次也很丢脸!而且车轮战下来,累也累死了!王梦如就是想看我在整个学校面前出丑,被源源不断冒出来的人像沙包一样打!”
“对,常规做法我们必死无疑。”林清斐干脆地点头,“所以,我们不能按她的剧本走。我们要……主动制造失败,但必须是可控的失败!”
“小雨,你加入的最晚,不知道我的情况。你们两个估计也只是一知半解。”
“你们不好奇我作为社长,为什么几乎没有真正动手过吗?平日里训练也只是动作温和的空击,主要训练技术。”
“因为我有严重的哮喘病,没法长时间格斗。
但是我眼力不错,对别人的动作往往能轻松捕捉。前辈社长照顾我,为我专门定制了巧妙不耗体力的拳法。”
“但我毕竟身体不适合多打,所以一直以来,我在社团里的作用都是教练员。我会观看大量世界级拳手的比赛,以及外校拳手的比赛,分析他们每一拳每一步,讲解其中优缺点给我们的拳手。”
三人皆是目瞪口呆。
“哈!原来社长你是个顶级教练啊。那我还怕什么。”
林清斐淡淡一笑,续道:“所以,在面对任何人的第一战。羽潇,我要你放开手脚随心所欲的去打。尽可能多撑些时间,让敌人把她的招数都用上。我会想办法来破解或者针对特训你的。”
凌羽潇此刻信心大增:“嘿,干嘛说的我非输一样啊。除了那王梦如还有柔术社需要小心,其他部门根本不是专业格斗家好吗。”
林清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第二章校卫队篇
社团争夺战第一日
拳击社争夺赛规则的毒烟在学校暗流里弥漫,详细规则已经张贴在公告栏上。
第二天下午,林清斐坐在椅子上试图分析着一段发在校园网上的跆拳道社视频,凌羽潇烦躁地拉着绷带,苏雪怡若无其事的翘着二郎腿刷手机,陈小雨无力的练着一二直拳连击。
“轰!!!”
活动室那扇老旧的木门不是被敲响,而是被一股巨大的蛮力猛然踹开!门板直接撞在墙上,抖落呛人的灰尘。
凌羽潇猛地蹿起,林清斐和苏雪怡也站了起来。一旁练拳的陈小雨惊愕诧异。
没有统一的制服,只有杂七杂八、带着故意磨损破洞的便服,皮夹克,露脐背心,紧身牛仔裤下踩着厚重的靴子或脏兮兮的帆布鞋。
香烟的蓝雾缭绕升腾。她们大多都染着夸张的发色,手臂、脖颈、甚至脸上,都带着粗糙或狰狞的新旧纹身——扭曲的字迹、带血的玫瑰、或是只有线条的日式花臂。
她们叼着烟卷,嚼着口香糖,眼神轻蔑、挑衅、带着捕猎般的兴奋,将狭小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空气中瞬间充斥着廉价的香水味、烟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帮派痞气。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低腰破洞牛仔裤和黑色衬衫的女人,脸上浓妆艳抹,脚上踏着一双黑色马丁靴。
黑色的头发夹杂着几搓黄毛,眼神带着兴奋,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残忍。嘴角叼着的烟微微翘着,左耳戴着一排银钉。
露出的肩胛骨上,一个青黑色的、扭曲的荆棘纹身像毒蛇般缠绕。
她就是校卫队队长,“盖世太保”吕涵玥——一个名字就带着血腥气的女人。
“啧,这就是那个‘拳击社’?”一个叼着烟的混混女阴阳怪气地嘲讽,“臭烘烘的,跟垃圾堆一样。”
“找谁啊?”凌羽潇梗着脖子上前一步,但语气里难掩面对群体恶意时的原始紧绷。
没人回答她。
吕涵玥缓缓摘下嘴里的烟,随手弹了弹烟灰,灰烬直接飘进活动室。
“学生会要求,清点猎物。”
她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住了所有嘈杂。
吕涵玥径直从凌羽潇身边走过,对她视若无睹,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房间。
“你!”
她指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陈小雨。
陈小雨吓得浑身一抖,往后缩着想躲到架子后面。
苏雪怡几乎条件反射地一步跨前,挡在了吓得尖叫的陈小雨身前。
她高昂着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像一头被入侵领地的幼狮:“你们哪个班的?懂不懂规矩?这里是社团活动室!谁让你们……”
她试图用声音的气势和大小姐的派头来喝退眼前的凶徒,即使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回答她的,是吕涵玥那沉重如铁板般,带着风雷之势的耳光!
苏雪怡立刻后撤一步。
没想到这只是刻意逼开苏雪怡的虚招,吕涵玥又反手一巴掌重重扇向陈小雨。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发力如同抡锤。手背带着一股沉闷、足以穿透骨头的巨大力量,结结实实地扇在陈小雨的右脸上。
陈小雨甚至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被打得转了大半圈,如同败絮般撞到旁边的旧沙袋底座,随后才软绵绵地瘫倒。
左脸颊如吹气球般瞬间肿起,紫黑色的指印清晰可见。一丝殷红的血从她被牙齿磕破的下唇流出,滴落在水泥地上。
她被打懵了,连哭泣都忘了,只是像坏掉的娃娃一样蜷缩着,全身筛糠般抖动着。
“废物,只配浪费空气。”吕涵玥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拍掉了一只苍蝇,语气平淡地评价。陈小雨的悲惨下场没在她眼中掀起一丝波澜。
毕竟这不知道是她这辈子扇过的第几千个耳光了,最夸张的一次她把一个学妹一巴掌打到左耳失聪。一丝丝血直接顺着那个可怜女孩的耳朵滴下。自此她的耳光也获得了“大穿膜神掌”的称号。
“小雨!” 苏雪怡的尖叫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和恐惧。
她看向吕涵玥的眼神有片刻从愤怒变成了惊骇,但紧接着是更汹涌的、混合着恐惧的反扑。
“王八蛋!!!”苏雪怡彻底失控,大小姐的体面被撕碎,她尖叫着,也不管什么拳法,像只炸毛的猫扑向吕涵玥,一记王八拳向她劈下。“你敢打她!我跟你……”
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动作也僵在半空。
吕涵玥甚至没正眼看她。一个染着绿毛的跟班粗暴无比地一把揪住苏雪怡梳理光滑的红色短发猛地向后一扯!
“啊——!”苏雪怡头皮剧痛,被拉得仰起头,精心梳好的发型瞬间凌乱,痛楚和屈辱让她泪花迸溅。
“臭婊子,闭嘴!”
凌羽潇反应过情况,怒不可遏的一记后手重拳打向拽着苏雪怡头发的绿毛女。
绿毛女当即被强大拳力击倒。
但还没等凌羽潇转身对付其他人,自己的小蛮腰便被一双手臂紧箍住,同时两只手臂各被两只铁箍一样的手紧紧拽着压在身后。这正是校卫队最擅长的拿人组合技。
其余几人又围着试图爬起的苏雪怡和倒地流泪的陈小雨一阵猛踩猛踢。
眼见同伴们都被无情摧残,林清斐脑中嗡嗡作响,神经超载的警报尖锐得几乎刺破耳膜。
但另一股冰冷的火焰燃烧在她的心里。那不是野性的怒火,而是精密思维在极端压迫下爆发的,充满理性的战斗意志。
就在吕涵玥缓缓走进被控制住的凌羽潇,那记足以扇聋耳朵的大穿膜神掌将要破空挥出,目标锁定她脆弱右耳的前一瞬!。
林清斐动了。
她的动作并不算特别快,却带着一种计算好的极致精准。
吕涵玥轻蔑一笑,转身又把蓄力耳光向林清斐挥去。
林清斐没有后退。凡而猛地向吕涵玥身前一步极其微小却巧妙的欺进,同时身体顺势半转!。
这突如其来的进身,恰到好处地打乱了吕涵玥挥臂的发力距离和角度。那记恐怖的耳光从林清斐耳边险险擦过,掌风撕裂了空气!。
吕涵玥冰冷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猎物竟敢反扑?
借转身之势,林清斐的左肘如同钢锥,悄无声息却又裹挟着压缩至极的力量,快如闪电般狠狠顶在吕涵玥身旁那个正揪着凌羽潇头发的太妹的肝脏。
砰!一声闷响。
“呃!”
太妹猝不及防,巨大疼痛和脏器震颤让她瞬间窒息松手,惨叫着弯腰跪倒。
林清斐动作行云流水,借着刚刚肘击的力道,又是一记右勾拳击打在一个按着凌羽潇手臂的太妹脸上。
兔起鹘落,眨眼间放倒两人。
她的拳速不如凌羽潇,力量也不如吕涵玥刚猛,却精准如教科书。
每一寸力量都用在关键的节点。关节、穴位、平衡支点。她仿佛化身为一台精密运转的杀戮机器,利用空间限制和对方人群涌动的特点,以巧卸力,以点破面。
“找死!”吕涵玥眼中真正的怒火燃烧起来。她终于正视这个“纸上谈兵”的废物,不再留手。
她一个迅猛突进,沉重的低段扫踢带着开碑裂石的气势封住林清斐左侧。
林清斐精神高度集中,身体极限压榨,一个极其惊险的后撤步,险之又险地躲过扫踢的劲风。
同时双臂如蝴蝶穿花,不断进攻,普普通通的直摆勾被她巧妙组合的像是有千招万招的复杂武功。
吕涵玥堪堪招架,要不是有几人上前助手,早就被打倒了。
然而就在这胜负一瞬的关头。
“呃…嗬…嗬……”
一阵极其尖锐,如同老旧风箱嘶鸣般的哨音猛地从林清斐紧缩的喉咙里挤出。
她的动作骤然凝固。
前一秒还凌厉至极的女孩,瞬间如同失去指令的木偶一样僵住。
她瞳孔放大,眼中充满了血丝。喉咙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
林清斐哮喘病发了。因极度的精神压力、体能透支、刚才强行闪转腾挪导致的肺部痉挛,使得哮喘久疾在这个最要命的节点,如同毒藤般猛烈爆发。
“嗬…嗬嗬……”
林清斐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眼前视野急剧模糊泛出黑斑。她拼命想吸气,但胸腔如同灌满了冰冷凝固的水泥。
每一次徒劳的挣扎都让窒息感更甚,让肺部绞痛如刀绞,让她几乎昏厥。
吕涵玥眼中那点惊讶彻底消失,只剩下彻底的轻蔑。
“果然……只能喘气的废物。”
她没有使用任何技巧。
抬腿。
砰!
一记势大力沉的前踹,正中林清斐因喘息而毫无防护的小腹。
“咳——!”
林清斐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蜷缩着身体,被巨大的力量踹得倒飞出去。
她重重撞在冰冷的墙面上,又滚落在地。剧痛、窒息让她蜷缩得更厉害,只剩下痉挛和无法抑制的剧烈咳嗽喘息。
“趁她病,要她命!”
“妈的,干死她!替姐妹们报仇!”
几个刚才被压制,差点被放倒的太妹如同嗜血的鬣狗围了上来。
林清斐蜷缩在地,神智开始模糊,只能本能地用双臂护住头脸。
“砰砰砰砰!”
沉重的脚踢如同雨点般落在她孱弱的身体上!踢在肋骨上,踢在肩胛间,踩在腿上,踩在头上......
每一击都伴随着污秽的咒骂。
一只穿着硬底马丁靴靴的脚高高抬起,脚的主人自然是吕涵玥,带着凶狠的恶意和报复心理,瞄准林清斐因咳嗽而微微抬起,暴露在外面的左前臂。
林清斐模糊的视线看到了那阴影落下,她想缩手,但身体反应慢了几拍。
“咔嚓!!!!
”
一声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在混乱的咒骂和喘息声中刺耳地响起。
那只靴底用上了全身力气,狠狠地跺在林清斐小臂靠近手腕的链接处。巨大的力量瞬间摧毁了脆弱的骨结构。
“呃啊——!!!”
林清斐蜷缩的身体猛地一弹,一声痛苦到超越生理极限的悲鸣从她喉咙深处撕裂出来。
剧痛和窒息如同两道毁灭波冲垮了她最后的意识壁垒。
眼前彻底一黑,唯一保留的感知只剩下前臂那完全碎裂的剧痛。折断的左前臂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软塌塌地悬着……
“垃圾!废材!” 那几个混混女看着在地上只剩下痛苦抽搐和微弱嗬嗬声的林清斐,又狠狠踢了几脚才罢休。
吕涵玥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街头清理垃圾。
她最后走到唯一还在挣扎的凌羽潇面前(凌羽潇刚爬起来又被几个人围着打倒在地猛踹),伸出靴子,侮辱性地踏在凌羽潇被揍得青紫红肿的脸上,碾了碾。
“听好了,狗东西,” 吕涵玥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我叫吕涵玥,校卫队的队长。这次我只是来例行公事,不是来比赛的。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别这么弱了。”
她抬脚,靴底带着血迹和泥土。
“走了!” 冰冷的命令。
嚣张的大笑声中,这群人如同肆虐的暴风,留下一个彻底化作炼狱的拳击社。
林清斐侧翻在地,一动不动,只有那粗重的沙哑喘息声证明她还活着。
凌羽潇趴在地上,脸被靴底碾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身上每一处都挨了拳脚。
她看着一片狼藉中,昏迷的林清斐,痛泣的苏雪怡和陈小雨……愤怒在她眼底沉淀凝固。
然而内心深处有一丝强烈的可怕念头,她不敢去细想这个念头。
当她被吕涵玥踩着脸的时候,下体似乎湿润了起来。
她好像很开心,她好像很喜欢见到自己所珍视的拳击社,自己爱护的队友们,全都被这样一个低俗污秽的女人踩在脚底下,碾烂、压碎。
猛的将这念头抛之脑后,唯一还有行动能力的她立刻拨打了救护车。
社团争夺战第二日
陈小雨没有出现在拳击社,也没有提出退部。大家联系她,也只说自己身体不适。
余下三人锁紧拳击社的门,防止此时有人上门挑战。
吊着绷带的林清斐眼神中意外的没有哀伤,反而带着更强烈的倔强与坚定。
她也不跟众人言语,默默地反复观看昨天拳击社里的监控录像,观察着吕涵玥的动作。可当她看到自己被踩断手臂的画面时,脸上还是露出复杂神情。
苏雪怡忍着昨天挨打的痛楚,疯狂的击打着沙袋。
本来她学拳击只是爱好,直到昨天她才发现自己的花架子根本无法保护自己,连几个没练过格斗的太妹都对付不了。
与苏雪怡击打沙包的声音交相呼应,凌羽潇更是拼了命的猛击沙包,眼神喷发出无尽火焰。
众人只道她受了刺激,却不知道她内心的挣扎。
每当回忆起被太妹们揪头发、擒拿、顶腹的瞬间,尤其是被吕涵玥无情踩在脚下时,那份暴怒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掺杂进一种电流般的快感 。这种混杂的痛苦让她更加狂躁,训练也更不要命。
这次踢馆战太过混乱,吕涵玥亲自出手的次数并不多,也只是些门外汉的打法,林清斐看不出什么头绪,脑海里却默默纠结着一些疑团。
社团争夺战第五日
就这么过了两天。凌羽潇的轻微外伤缓解,心态也渐渐调整,社团大门便再次打开。龟缩一个月只会输掉拳击社。
似乎有狗仔给吕涵玥报了信。她一有机可乘,立刻大踏步进入拳击社。两个跟班如同恶犬把门反手带上。
“废物,上次的话看来你没听进去。怎么不好好训练在这发呆?”
吕涵玥的声音不高,却极刺耳。她目光直接锁定身体紧绷的凌羽潇。
“还是觉得,这个小破社团能当你的避风港?”她甚至没看角落的林清斐和苏雪怡一眼,将她们视作无物。
凌羽潇的双眼充斥着血丝,胸腔因愤怒和那被唤醒的——被踩脸的触感剧烈起伏。
“吕涵玥!”她愤怒咆哮,猛地踏前一步。
“我现在就对你发起正式挑战!”
“哈,你真要脸,我不上门你就龟缩在这一辈子。还说是你挑战我?”
凌羽潇无言以对,就在她想话找补时。
一记沉重如铁片拍击的耳光,精准无比地扇在凌羽潇的右颊颧骨。
“嗡——” 凌羽潇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剧痛混合着强烈的眩晕感和耳鸣。身体一个趔趄,眼前发黑。
“废物,拳击社主将就这种程度?一巴掌也躲不开么?”
吕涵玥嗤笑,在凌羽潇眩晕失衡的瞬间,左手闪电般精准地揪住她脑后一把头发,猛地向后方拉扯。
“呃啊!”凌羽潇头皮仿佛要被撕裂,被迫痛苦地昂起头,脖颈和咽喉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精心练习的格斗架势瞬间瓦解,根本无法抵御这对身体控制权的剥夺。
趁着凌羽潇因剧痛仰头失神,吕涵玥一记没有丝毫花哨的顶膝,狠狠顶在凌羽潇侧腰软肋靠下的位置。
“咳——!”凌羽潇被顶得整个身体向侧面弯折,内脏翻滚的绞痛让她瞬间泄力,被揪住的头发成为避免她倒下的唯一力点。
连续的剧痛、控制、暴露弱点,还有那无孔不入的羞辱……凌羽潇眼中的愤怒如同被浇了冷水,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怪异的快感。
林清斐大惊失色,瞳孔骤缩。不是因为凌羽潇居然被这个门外汉吕涵玥痛殴,而是因为她紧盯着凌羽潇,注意到的骇人细节。
在被拽头发,被顶膝,痛到蜷缩的那一刻,凌羽潇的身体竟然极其细微反常地颤抖了一下。那不是痛苦的反应或反抗的蓄力,而是一种诡异扭曲的痉挛,像是....快感。
她的眼神里,那份被击倒前惯有的愤怒急速褪去,只剩下茫然呆滞。喉间甚至发出一丝模糊低吟,好像不是在挨打,而是在享受。
吕涵玥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凌羽潇的变化——那种她最熟悉的,从反抗到驯服的临界点。她松开拽头发的手,凌羽潇失去支撑踉跄后退。
“跪下或者躺下,选一个败北方式吧?”
“呜……”凌羽潇还在绞痛和眩晕中没回过神,茫然地看着吕涵玥。
吕涵玥失去了最后的耐心,闪电般起脚。
一记力量控制刚好,裹挟着极致侮辱性的踢击。
靴尖狠狠戳在在凌羽潇胸腹膈膜的位置。
“呕——!”
凌羽潇感觉胃液要冲破喉咙,痛呼被噎在喉咙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瘫软倒下。
在她身体触地前的那一瞬,吕涵玥的靴子并未收回,而是顺势下踩。
靴底重重踏在凌羽潇因为干呕而张开的嘴唇上。
力度不重,却封死她的呼吸和所有声音。
“唔....”凌羽潇彻底僵住,瞳孔扩张到极限。
但在这非人道的羞辱之下,她逐渐不再呆滞,目光转为享受的迷离。
身体也认命般软了下来,她的精神被彻底踩碎。
吕涵玥狞笑地看着地上被自己踩着嘴的凌羽潇,施虐欲望大增,靴底碾动了一下,感受着她微弱无用的挣扎。
“这就是比赛结果咯?还有一次机会,别让我失望啊。”
她的目光扫过林清斐和苏雪怡,如同在看地上尘埃。
“下次再输给我,就不是踩嘴这么简单。好好期待吧。”
她抬起脚,靴底在凌羽潇的胸前蹭了蹭,干脆利落地转身。“走。” 跟班拉开门,三人扬长而去。
苏雪怡忙上前扶起凌羽潇,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林清斐呼吸变得极度急促,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她通过观察刚才的战斗,解开了前几天一直萦绕于脑海的疑团,拼凑出了最惊世骇俗的真相。
凌羽潇似乎对特定的羞辱动作——扇脸,踹击,尤其是……被用脚踩踏尤其是踩脸——存在一种……病态的、扭曲的近乎愉悦的生理反应!
当羞辱强度超过某个阈值,她的战斗意志会瞬间瓦解。被一种享受于臣服的快感所取代。她显然有极端的受虐欲望,这在格斗中是致命的。
凌羽潇没受什么伤,只是眼神呆滞,一言不发的靠着擂台边缘坐着。她不断回味着吕涵玥冰冷靴底踩在自己嘴巴上的触感,以及在那一刻,自己身体的异样感觉。
林清斐坐到她对面,表情异常平静。
“羽潇。”林清斐开口,声音没有波澜,仿佛只是朋友间谈心,“你的问题,不只是技术差距。”
凌羽潇猛地抬起头,眼中露出秘密被看穿的惊恐。
“你……什么意思?!”
“吕涵玥的手段并不高明,”林清斐继续说,“她只是找到了你的开关。”
她调出监控里的一段慢放特写,正是凌羽潇被踩住嘴前那段,她的脸呆住然后又缓缓放松,直到露出享受的眼神。
“你的身体,在被她特定方式羞辱和伤害时,会产生一种…你无法控制的反应。”
凌羽潇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剧烈颤抖:“我没有……我没有……”
“你不用否认。”林清斐语气没有起伏,“这弱点已经被敌人抓住。下一次,她会变本加厉,把你的开关用到极致,直到你变成地上摇尾乞怜的狗。你想这样吗?”
凌羽潇的第一反应竟是“我想!”
她被揭穿内心深处的欲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唯一的出路,”林清斐的眼中闪过一丝狂放,“是‘以毒攻毒’。你要习惯毒药的滋味——在我的控制下。”
“……什么……意思?” 凌羽潇的声音嘶哑。
“我会设计特训,精准模拟吕涵玥的攻击模式——巴掌、关键位置的踢击、尤其是……对脸的踩踏。以及语言上的羞辱。”
林清斐平静地说出惊人之语,“但不是为了折磨你。是要在你被唤起那种‘感觉’时,找到你意志最脆弱的那一刻,
然后在那一刻——强行灌输‘反击’和‘挣脱’的指令,直到你的身体把敌人的羞辱动作当做启动反抗的开关。在对手把你视作无威胁的存在时,猛然反击!”
凌羽潇瞳孔紧缩,浑身冰凉。这直白的语言简直是把自己剥光了,把内心的病态展露无余。她不自在的撇了一旁的苏雪怡一眼。
林清斐看向自己吊着的断臂,眉头微蹙,“但我不能亲自训练你。” 她也看向脸色惊愕,对方才所听到的事物无法接受的苏雪怡。
“雪怡,”林清斐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是实施者。你必须模仿吕涵玥的手段,在羽潇身上触发反应。”
“我明天会写一张纸,列出吕涵玥动作模式的分析要点和一些羞辱性语言范本。”
苏雪怡猛地后退一步:“不……林姐,我做不到!我怎么可以……打羽潇!还……像那个女人一样对她?”
“这不是打她,这是治疗她!”林清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看着羽潇彻底被吕涵玥摧毁?还是救她,救拳击社?你选!雪怡,我需要你!”
苏雪怡看着林清斐决然的眼神,又看向凌羽潇那欲拒还迎的尴尬表情。
最终,在复杂感情中,她颤抖地说
“……我…我答应你……”她声音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林清斐欣慰一笑。
“明天正好是周六,我们一早就都来社团里训练,周日也一样。如果训练有效,周一就去主动挑战吕涵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