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根本不会有味道!”
“骗人,很臭的,你是有多长时间没洗脚了?”
“明明......就是不臭!就闻一下,就一下。”
“光在这里就闻到味道了,快拿开快拿开!”
“低头闻一下就拿走,就一下~”
“曰,真的好酸啊,你是不是故意碰我脸,到时候得脚气都是你害的!”
“才不会有脚气什么的......”
......
如果以这样的对话开头,你会不会觉得这是一篇那种校园纯爱足元素满满的M文?
很遗憾,傻逼作者将你们的视角带入到了我身上,一个坐在故事发生地点不到五十厘米的旁观者。
是的,我也会和你们一样的想法,觉得面前的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想揍他一顿,甚至会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
比如说那个男生是个内心很享受的闷骚装货,
女生是一个那种看似清纯无知实际比谁都懂的绿茶婊,
甚至这全都是这两个人给我演的一场戏!
但这样的揣测又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不管怎么想,这样的场面都切切实实的在我面前每周两次发生,而这又与我无关。
“别这样,后面还有人看着我们。”这句话已经完全变成了他们彼此的调情词了——实际上他们根本不在乎,只要意识到被人注意这个状态就会让他们更加兴奋,偷吃的糖果往往比原本的甜,小孩都知道。
所以解决方法有很多种,换座位,和老师举报,在校园墙里发些“家人们”打头的吐槽文案,或者直截了当的:
“你们不要这么做了,闻别人的脚真的是很不好的行为!”
小学生一样的措辞,但是简单有效不是吗。大声点的话还可以让别人发在表白墙里,有关我的描写也会多一点。
但——我还是不会,很简单,因为我也是那双泛黄底白色棉袜的受益者。
或许是天意,大学的马原课老头是一个死板的老学究,多亏了他随机安排并定死座位,我才能有理由一直坐在这二位后面。
倒数一二排的位置加上一个阶梯的高度差,让我能现在清楚的看到她将脚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那里时候,那个地方褶皱的微微颤抖。
所以,他也是足控吗?
我开始考虑这对于我来说是否是一个好事情的下一秒,身体就给予了我真实反馈,勃起的肉棒在宽大的短裤里碰撞着左右两旁的大腿肉,好像是在为面前的一切摇头晃脑的鼓掌。
也是,不会真的有人想看女孩踩踏死榆木头吧。所以闷骚能闷到什么时候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头缓缓低下了。
“快点,老师要画考试重点了!还不把脚移开是吗?”
“不嘛不嘛,帮我画!不然就用脚熏你!”
“自己不会画吗?而且你这样我也画不好~”
嘁——惩罚是~我~的~脚~臭~喔~——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呢?抄个笔记还要玩这样的PLAY,得亏老头眼神不好外加讲课的激昂,换别人早就提溜后面去了。
嘴上这么说,但身子倒是很诚实的向前探了,就当作是被重点内容吸引的好学生。可真正吸引我的是那若有若无的脚气,真的存在吗?真的会‘臭死了’这样程度的吗?
很可惜,人的嗅觉没办法将那样细微的味道析别出来,但很幸运,人的大脑在这个时候有用起来。闷热的空气,刚运动下的臭汗,黄色的脚尖,脑子里不断循环这几个字,仿佛真有这样的味道在自己鼻尖萦绕着:
——啊~这淡淡的皮革味道参杂着少女汗水的涩臭味道~就好像高贵的大小姐意识到自己在自慰时候因性羞耻在脸上浮现的红晕~
她的脚趾甚至还在不断地扭动,就好像特意要把味道扩散到整个教室,这闷闷的臭味别人可能会嗤之以鼻,但只有我知道这是世界上最贵的香水也比不上的青春气息。
简直太美好了~下体早已隔着裤子顶在了书桌上,手中为“划重点”为借口握着的荧光笔在书中胡乱画着。每当日后复习的时候,都会看到而感到羞耻,那是我精虫的爬行轨迹。
“好啦——快拿走”
等等,那小子,是在用手碰她的脚吗?那会是什么感觉啊?而且不是摸着死板的脚踝,而是柔软而富有变化的脚底!手指是不是都要陷进那白黄色的海洋里去了。
如果只是在大脑中闻到就会让人朝圣的五体投地,那去抚摸这样的不可名状之物——简直可以作为我几辈子的至上追求!与味道的发源处直接接触,换做是我可能会将这样的味道一半呼吸到肺泡里,一半手淫印到自己的阴茎处,让我的肺部也改造为性器官,只要想到那是她用这样的白袜脚踩过的肺泡与鸡鸡,简直不用抚摸就能原地升天!
“好痒啊——呐,真的要穿上,不再闻一下?这可是美少女的脚哦,呐,可不可以再挠我一下,不让你抄笔记了,再挠我一下嘛~”
库!掌心砸向桌面的声音在伏在桌面上的我听来震耳欲聋,可他们没有一点反应。挠脚心?都说人们对美好的事物都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摧毁破坏欲,少女完美脚型搭配着浸汗潮湿的棉袜脚心,只要把手指伸到那里,一点点画圆,看着面前曼妙的女孩露出生理性反应,不管是哪一方都完全克服不了好吧!
‘不要挠了,啊,我认输!哈哈哈我答应你还不好吗?’
虽然是M的性格但试问谁看到这一幕又不会动容呢,只可惜你小子一个冷落的不字就跟放屁一样糟蹋了这样美好的场面,该死这几乎是我和飞升最近的机会了。
所以,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持着,谁又能专心听课呢?好在马原是不需要认真听的大水课,脑子在全然负责幻想气味与吐槽的过程中也忘记了时间,叮咚叮咚,下课铃响起来了。
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想着原来明天就是五一小长假,该死下一次见到白袜又得是至少一周后了。带着极大怨气我走出了教室门,丢落在书桌上的笔袋也为下面埋了伏笔。
好的我们这就把他挖出来吧,毕竟没人想看一个傻逼怎么发现自己笔袋忘带再走回去的,说白了反正也是现编的只为了营造一个没人的教室罢了。
拿回了自己笔袋,眼睛又习惯性瞥向了那个地方。
那个女孩脱掉鞋子,将味道尽情挥洒的小小灰暗落脚处。
如果现在躺在那里,是否还能闻到一点点遗留的闷臭味道呢?
说干就干,头颅就像被磁铁吸引的小球,只有躺在她的脚下才会瞬间感到一股安心。抬头看,就在那里,一场比莎士比亚喜剧还要令人高兴的戏剧就在这不到半个立方米的剧院里上演,能目睹见证这一切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当我狠狠的抽动鼻子,地面浮尘的味道,桌腿发霉的味道,当然啦,还有那种幻想着的袜子朝圣味道,五颜六色被我的鼻腔旋风吸入着。
或者说我怎么都是不亏的,浮尘难道没有被她的鞋底踩过吗?桌腿就没有被她的脚尖踢到过吗?换言之这片空间一切都是为了她而作,一切都是为她的脚与棉袜打造的布景。就算是没有了主角,只要瞥向这里的一切,就好似能感受到天地万物创造的无形小脚,正缓缓地洗涤我的面部,浸透我的五官,抚摸我的心魂。
啊,我多渴望她的脚底/就多厌恶那个巨大的躯体/为了能活在食物链顶端/选择驾驶一具行尸走肉在这社会中辗转/殊不知我的灵魂早已化作在这五十平方厘米寄居的蚂蚁/她圣洁的袜底/让我走出洞穴的动力/也终究成为我生存的意义!
题目《脚下的蚂蚁》,投稿给“不会发行出版社”。然而有一个人,却能不用变成蚂蚁就能享受这一切,甚至有拒绝的权力,他就坐在那里,距离这个位置不到五十厘米,好的你可以不用压韵了。
“是赳呈吗?你怎么了?”
视线向上垂直延申,是天花板,再创造一点夹角,好吧,是她。有人说过从下面拍照总是很难看,但是她此刻的面庞就像天使在垂怜——再不在两秒钟给出解释就要当作变态了,请你选出认为正确的选项:()
A.“在为最新创作的《脚下的蚂蚁》提供写作灵感。”
B.“在拿笔袋的途中被无形的磁场吸引拼尽全力无法逃离”
C.“脑干中枢被你的脚臭破坏掉,导致无法起立”
D.“我是变态请踩我的脸欧内该!”
其实B和C可以多选,吸引砸向地面导致脑干中枢破损,还能把脚臭这个危险词删去,但空着和我现在支支吾吾的样子没什么两样,都是极度危险的自杀行为。
“中午想躺着休息一下。”
“这样啊~”
哈哈,收回对那个男的的一切弱智评价并统一放在我身上,不过这也能说成行为艺术对吧,站起来跟她说几个伟大的行为艺术家并跟她阐释一下你的创造内涵吧少年,不能的话还是像个废物一样躺下吧。
“我的笔袋好像掉在下面了,能帮我拾一下吗?”
啊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你要说的话,我就是特意躺在这里方便帮你拿笔袋的喔!哈哈这么说的话估计更被看不起了。
“对就是那个,感谢。”
我将笔袋放在她的脚下,看着她弯腰优雅的动作,真难以相信这和白天脚臭攻击的她是一个人。
“那个,可以请你把手摊开吗?”
是要向我求婚给我戒指吗可惜我是男的啊没关系可以带到鸡鸡上的没问题的。
“嗯,感谢啦。”说着她便走去。
像一个正常女孩子,对吧,说了两遍感谢,一边招手,一边感谢着我帮她的举手之劳,一切都是很平常,对吧。
甚至这一整段都可以省略掉,如果她的小皮鞋不是从我的手上踩过去的话。
这.......是什么?
一点点红色的压痕,但一点痛觉都没有感觉到,黑色的泥印,像是现实对我那么多年来隐忍的一处勋章。
为什么,要让我把手张开呢?
优雅,太优雅了,走路的姿态,皮鞋的留下来的痕迹。把手摊开,一点点盖在面上,就像她高贵的鞋底在踩我的脸——
——或许这一切都是为了看到我——
我猛地坐了起来,看向门口!
可惜那里空无一人,如若是她的轻蔑一瞥,我会滑精到精尽人亡。
(可能会连载?)
前篇写的有点煽情,这篇就放松的乱写,然后发现太放松了www
找半天还想找个【搞笑】的tag,可惜没有。
极佳的视觉描写,简直重现了我在网络上看脏袜底图片的感受,充满共鸣感。近乎无意识的情节十分迷人。神作预定!
这是很放松的文字 也不能说是搞笑 希望作者保持这种独特的风格 其实很有现实感 每个人心里的想法都是天马行空的